第三百二十七章 文藝戰線
陳天星繼續侃侃而談,聽者也慢慢靜下心來。
「如果我們現今國民富強到能對這些付之一笑的程度,那我們也就隨他去吧?但這些對任何一個普通華夏人來說現今都是傷疤吧?傷口血花的燦爛,美不美?法國還有聖母院這種直刺人心卑劣性的作品,為什麼我們華夏不能有?」
「但每部作品都有歷史性的,或者說有時段性的,聖母院也不是作品出來就成為經典的,那是當法國人有了自信心,可以正視自己的劣根性后才承認這是經典的」
「我們現在大多數華夏人對這些作品不以為然,但外國鬼子想看,就像我們喜歡說美國鬼子喜歡亂交淫亂一樣,喜歡說我們在高麗打敗了美國人一樣,揭露敵人的隱私是喜聞樂見的」
「我說這麼多,不是否認這些電影的思想性和文藝性,但韓哥,你們是幹嘛的?你們是華夏的宣傳陣地,是政黨的喉舌,是民族的形象大使,藝術是為政治服務的,這句話是領袖說的,絕對沒錯,就像好萊塢的電影,藝術性絕對是杠杠的,但他是為美帝服務的」
「現今槍彈戰爭只是局部,但文化戰線卻是時刻交鋒著,華夏文化與歐美文化的征戰就是民族的戰爭」
「所以有些問題必須重視起來,我們不能給外國鬼子我們還活在苦難的日子裡,我們腐朽的封建倫理糟粕,我們東施效顰的性開放,我們已經掃入歷史垃圾堆的舊制度舊司法,盡量少來點吧?」
「那麼我們華夏文明出了這些還有那些精髓?」
「那真是燦若銀河」
「我們有傳了千年的禮義忠勇仁智信;儒家的中庸處世,修行者的隱忍善施,道家的自然天性;哪個不比歐美的浮於表面的誠實勇敢高一個檔次?關鍵是靠人去發掘。」
「我們華夏民族幾千年的悠久歷史中,有多少傳唱千年的經典?先秦諸子,百家爭鳴;大漢威武,海內具服;盛唐包容,世界中心;宋朝富庶,甲於天下;大明王朝,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即便近代戰爭,哪場沒有我們華夏人英勇無畏大智大勇的故事?」
「幹嘛非要把自己的傷口袒露給世人看,去求得憐憫?」
「八十年代,華夏埋頭求發展,四小龍四小虎,蹦躂的歡實,那句話怎麼說的?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凄厲,幾聲抽泣。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
「現在怎麼樣?蒼蠅抽泣了?不趁他病要他命還等何時?」
「這種情況下,文藝圈的人要做什麼?」
「我們要將我們華夏的自信心先傳達給國人,外國鬼子算什麼?老子華夏人一抬手就能摸得到天」
「我們幾千年的燦爛文明不能留給自己自嗨,我們要傳播出去,讓鬼子們明白,你們現在玩的都是我們祖宗幾千年前都玩爛了的」
「還隱忍?隱忍個頭啊?勞資華夏人能千里走單騎,能十步殺一人,能力拔山兮氣蓋世,他們鬼子的個人英雄主義算個鎚子啊?」
陳天星說的痛快,聽者熱血上頭。
「啪啪啪」鄭前進首先鼓起掌來。
眾人紛紛鼓掌,就連五十八歲的老闆娘雪奶奶也鼓掌稱讚。
「還總結什麼華夏文化精髓啊?先幹了再說,亂燉一鍋殺豬菜出去,愛吃不吃」陳天星還哼哼說道。
韓山屏有些臉紅。
「別總結什麼精華精彩的?總之精神昂然向上就行了,別整些同性念婚外戀妻妾成群就是了,別到時候有傻缺鬼子還問我們華夏人有電視看不?有火腿吃不?有咖啡喝不的笑話」
「我的話完了,我就是一隻顧賺錢的迷途小修行者,也別問我什麼華夏文明了,我的文化就是勞資脾氣暴心眼小,惹了勞資要麼滾要麼死,勞資的快樂就是啤酒配煙,法力無邊;愛誰誰」
陳天星說完就繼續抽煙不說話了。
「你還真是心眼小,說你兩句就勞資勞資的胡言亂語」楚煥東趕緊喝道。
「呵呵,張主任,鄭少尹,咱們鄉下來的,胡言亂語慣了,兩位別見怪,我罰酒一杯啊」陳天星一飲而盡一杯白酒,又斟滿接著說「韓哥和喜哥道哥三哥張導,咱們都是自己人啊,咱們沒別的說,習慣就好啊,咱們也來一杯」
陳天星又是一杯下肚,在斟滿一杯酒,卻對老闆娘說道「老闆娘,我十七的脾性很直,口也臭,您別見怪」
「十七,這是京城,你還是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吧?」老闆娘就嘆口氣勸道。
「老闆娘,改不了了,我還有句話沒說出來呢?咱陳庄老十七本來就不怕死,因為我本來就什麼都莫得;華夏也是,太祖建國時除了幾桿槍也是什麼都莫得,但還是敢和美國鬼子拚命;現在有些罈罈罐罐了,到怕打老鼠給打碎了;就不怕強盜來了給全禿嚕走了,就像圓明園那般?」陳天星卻仍嘴硬。
「十七,你說什麼呢?」楚煥東趕緊制止。
「楚知府,讓他把話說完」老闆娘卻嘆口氣說道。
「好吧,老闆娘,本來吃著您做的飯菜說幾句話有些不地道,不過我想著讓您傳幾句話,讓送我那三座宅子的人收下手,咱們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但晉陽現在是我們師兄弟來收尾,所以呢規矩我們來定,想發財的可以來商量,但得先縮回手腳,我們師兄弟會記住他們的好的,宅子我也收下了,價格就按我定的一座一千萬」陳天星就笑道。
「如果他們不聽勸呢?」老闆娘閉下眼又嘆到。
「老闆娘知道我剛從港都收回了幾件國寶,可您知道我是怎麼樣收回來的嗎?」陳天星給自己又點根煙。
繼續說道「三哥知道,那個王冠就是用命換的,是二十一條命換的;這次晉陽煤改也是一樣,晉西哪個山溝溝埋不了人?」
「十七,你胡說什麼呀?」楚晨雪也趕緊拉住他的胳膊。
「呵呵,老闆娘知道我的意思,太宗有句話也說的好,改革哪有不流血的?可是,老闆娘要明白,晉西的煤改勢在必行,沒有晉西的煤,整個華夏東南就沒有動力,有人要晉西的煤礦全轉為私人,有人要讓晉西的煤全收回國有握在自己手中,總之晉西的煤礦越亂他們就越賺錢,這些打算註定是華夏當下改革的絆腳石,可惜還不是泰山,泰山我們移不動,區區絆腳石砸碎就是了」
陳天星說著突然扯到改革上去了,楚煥東和鄭前進有些明白了,張小海也是心裡有點數了,不明白的韓山屏和其他人只覺得這飯桌上氣氛為之一滯。
「老闆娘知道我為什麼突然說這些嗎?」陳天星突然笑道,忽地站起來卻又臉一沉「就在剛才我接到我師兄的簡訊,我的五師兄張雲波,華夏的晉陽刺史居然在京都大街上被人用刀給逼住了,讓他放聰明點,別觸碰煤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