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全殲狼群

  又連續過去了兩個晚上，狼群和前幾天一樣，聚在草網外側，停留片刻又拔腿就跑。


  不過，左小山又一次聽到了群狼透露的信息。


  他聽到狼頭領和狼群成員在討論一個秘密。狼群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勢力驅使，狼群叫這個驅使者主人。主人對它們狼群膽小怕死的表現非常失望，命令它們明晚，也就是今晚，是狼群的最後期限，如果不能找到它們所要的八卦密鑰組件，就滅狼群種族。


  原來，狼群進村不是為了傷人掠食，而是為了尋找八卦密鑰組件。村子裏真的藏有這個東西？怎麽從來沒有提起過這個驚天的秘密？左小山心裏又一次掀起了狂瀾。


  今晚是狼群進村最後的機會！得告訴爺爺做好準備，再組織村民仔仔細細檢查他們的防護措施是否還存在漏洞。爺爺萬一問他是哪裏得到的消息。左小山說憑的是直覺，還是憑狼多次試探的活動規律作出的判斷。爺爺信嗎？爺爺在山裏生活了一輩子，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還多，要說經驗，他不比誰判斷得準。這樣說，肯定不行。那隻能實話實說了。爺爺要是還是不信，怎麽辦？

  上午，爺爺在堂屋的木桌邊喝茶。左小山湊過去，小聲地給爺爺搭訕。


  “爺爺，茶好喝不？”小山抬起小臉看著爺爺。


  “好喝。喝了一輩子了。”爺爺笑嗬嗬地對著孫子說。


  “爺爺，天都茶，好喝不？”


  “好喝。金貴，不適合小家小戶人家。”


  “我得了班級獎學金，以後給你買。”


  “喲，我孫子長出息了，得了獎學金！”爺爺高興得就像自己得了獎學金一樣，臉上放著光彩。


  “爺爺，我說件事，你得有心理準備，別嚇著你了！”左小山看爺爺高興，覺得時候到了，可以說發生在他身上的奇跡了。


  “什麽事情，還能嚇人，比狼害還要可怕麽？”爺爺不以為然，心想一個小不點，還能有啥事。


  “我能聽懂狼說話。”小山壓低聲音說。


  “什麽？”爺爺一下子從木椅上跳將起來，瞪著眼睛像看鬼一樣看著他。然後，走出門去，逐一關好院門、正房門，又回到原來的木椅坐好。


  “真的？”爺爺反問道。


  “還能聽懂鳥說話。”小山以補充一句。


  “啊？”爺爺失聲叫了出來。臉色蒼白，端著茶杯的手輕微抖動。


  “狼說了什麽？”爺爺穩了穩心智，反問小山。


  左小山把這幾夜聽到的狼對話的內容全盤告訴爺爺，又重點提示爺爺今晚狼群無論如何要進村尋找八卦密鑰。


  爺爺的臉就像山區六月的天氣，陰晴轉換，悲喜交加，說不上心裏正在發生什麽。


  小山說完了，爺爺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了動靜。小山拉了拉爺爺說：“爺爺，你信嗎？”


  “當然信。”爺爺很肯定地說。


  “你又不懂狼語，你咋知道我說的就是真的？”小山很奇怪爺爺，一個小孩子像編故事一樣地說些荒誕不經的話，他卻相信，於是大聲質疑爺爺，“我不信你相信。”


  “你媽媽也能聽懂！”爺爺證明自己確實相信左小山，衝口而出無意泄露了他隱藏在心裏多年的又一個秘密。發現失言了，趕緊又岔開話題。“趕緊組織村民準備去了。”


  爺爺情緒十分激動，他快步走到門前，拉開房門，準備出去，突又轉身，色嚴厲色地看著孫子，“小山，關於你懂鳥語獸話一事，絕對不能向外界透露，否則就引來殺身之禍，切記。不，我也不知道。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爺爺一臉凝重地出去了。


  “媽媽？”“媽媽！”“媽媽？！”


  左小山心靈再次受到震蕩，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他的心在痛，在流血，痛得渾身都失失了氣力。


  “我有媽媽？”


  “媽媽你在哪裏？”


  “爺爺，你怎麽不告訴我，我的媽媽呢？”


  左小山渾身像抽去了筋，癱在地上，淚水狂湧而出，怎麽也止不住，腦子裏隻有一個聲音，反反複複地在喊，近乎歇斯底裏，“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當夜，全村人都分片埋伏，按照分工，準備一齊動手滅狼，靜等一聲長嘯響起。


  約摸三更天，狼群來了，一共7隻，一隻不少。狼頭領經過那道草網陷阱時隻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狼群摸進村子。這一切都讓暗哨看在眼裏，並悄悄地拉動了預警草繩。


  狼群摸到村子中間，突然一聲長嘯衝天而起，村子四周分頭湧出人群，舉著數不清的火把。村子四周的草網都拉拽起來，張開了天羅地網。狼群被困在村子中間，騷動不安，驚恐地向慢慢逼近的人群呲牙咧嘴，嗥叫不止。


  狼頭領低嗥地向成員發令：“分頭跑。逃出去一個是一個。”


  “狼要分頭逃跑。大家注意！”左小山大聲提示村民加強防範。


  狼群迅速分開，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逃躥。分散在村子四個方向的村民手持各種家夥，撲向逃向草繩網的狼。有草繩阻擋攔截，狼隻作困獸猶鬥，向人群發起瘋狂的攻擊，借此恐嚇村民，不讓村民近前。村民集體向前，手持器械紛紛砸向狼的身體，“嗷嗷嗷……”一隻隻狼被打翻在地，發出慘叫。


  村長左元泰一組，圍堵的有四隻狼。狼群被人群圍在一堵牆根，朝外尾裏，大張血口，呲牙威懾群眾。左元泰不由分說，上前一步，左手掄杖，右手輪掌就劈，一道紅光閃過，一匹狼應聲倒下，腰部發出“哢嚓”的斷裂聲。其他村民深受鼓舞，揮起手中的家夥一起砸向另外三隻狼，很快，另外三匹狼也倒下了，腿還在抽搐，村民見狀，以上去一陣狂砸，狼徹底不動彈了。


  狼頭領東逃西躥，被逼向牆角。狼頭領縱身一跳，竟然上了牆，沿著牆頭向鄰近的屋頂上逃躥。隻要上了屋頂，縱身一躍，就會跳出草繩網的圍困，脫離險境，村民隻能望狼興歎，拿它無法了。


  左小山一著急，也起跳上牆，兩人高的牆，不知怎的就這麽輕飄飄地飛上去了。左小山迎麵擋住狼頭領，提掌戒備。村民都伸長脖子看著一人一狼在牆頭對峙。有的村民還轉到牆的另一麵，將狼圍住，將手裏的家夥伸向牆頭，去打狼頭領。狼頭領被包圍了，隻剩下左小山這麵前最薄弱的一道障礙了，闖過去就是生路。


  狼頭領，後腿往後蹲了蹲，猛地一躍，撲向左小山，左小山的全身都在狼的攻擊範圍，躲沒法躲，避沒法避。


  “啊……”村民們都張大嘴巴，擔心地驚叫出來。


  左小山上前一步，雙掌齊出，兩條金色的金蛇瞬間撲向狼頭領。


  “嗷嗷嗷……”狼頭領前胸被擊穿兩個血洞，翻身掉下院牆，“撲通”一聲砸在院子的地麵上。眾人輪起手中的兵器狠勁地招呼下去，雨點般落在狼頭領身上。


  七條狼全殲，沒有一匹漏網。村民們“啊啊啊啊”狂歡起來，慶祝勝利。


  一夜狂歡，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