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矛盾升級

  左小山、左婉雲所在的班級為初級五班。和他們一批通過法能測試的孩子分在5個班，分別由三長老、四長老、五長老、六長老和一位赤焰城女法師黃聖英擔任教學任務。紅臉二長老雖身為校長，並沒有陷入繁多校務，輔助兩位高級法師鄧海川、車離子，帶著一個班級，而且是一個中級法術班。


  初班學生通過修真，由法術習練者晉升為法士，被注冊，正式成為法界法師的會員，還能像學院教師一樣按月領取法能幣津貼，類似於人類社會的每月薪水。法士一月50法能幣，法師一月300法能幣，高級法師每月800法能幣，擔任長老和更高職務的高級法師更多，超過1000法能幣。


  初級法術習練者沒有津貼，每月生活、住宿費用全靠所在城市法界長老議會補貼，少於法士一月的津貼，有時表現得好，還能拿到班級和學院的獎學金。班級獎學金上下學期各有一次，一次100法能幣；學院獎學金則一年一次，一年1000法能幣，高於一個高級法師一個月的津貼了。對沒有津貼的初級班的孩子們來說，這是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誘惑力極大。注冊法士的津貼、班級和學院獎學金，刺激著初學者的學習熱情，他們都摽著勁學習，全方位挖掘自身潛能，將潛質發揮到極致，學有所得，學有所成，去摘取那高懸的獎金學，進而晉級，獲得終身的津貼。


  在法界大陸，有兩種貸幣流通。一種是普通人使用的貨幣——法盧幣，另一種是專門針對法界法師發行的貨幣--法能幣。法能幣稀有，較貴重，類似於人類社會的黃金等貴重金屬，是大陸所有人追求的財富貨幣，在日常交換中自然形成了一定的兌換匯率：1法能幣=10法盧幣。


  在法界大陸，一家三口的普通人每月正常生活用度需要600法盧幣維持，低於這個數字則陷入貧困，換算成法能幣則是60。法師們的月收入十分優渥，屬於法界大陸絕對高收入群體，社會精英富貴一族，讓普通家庭望塵莫及。


  初級習練者畢業，全部晉升法士班。法士班隻有一個，由紅臉二長老院長和鄧海川、車離子兩位高級法師帶領教學。法士班任教法師並不固定，每一屆的情況並不一樣，有時會更換任教法師。每個學生都有獨特的天賦，有別於其他人，自身法能卻有發展趨向，偏向那一類，學生終身隻能修煉法能自動選擇的這一類法術。所以說，不是學生想學那種法術就能學習那種法術，而是自身潛能選擇的結果。在同一班裏，學生潛能趨向不同，學習的法術自然就不一樣。


  法術分為三大類：天玄術、地黃術、虛幻術，其封印的法術卷軸分為初、中、高三級，分別以白、黃、紅三種顏色與之相對應，以示區分。三大類法術又有風、雨、冰、火、雷、電的法係區分。


  初級習練者隻有晉升到法士，才能依靠身體法能指引，有資格修習法術法軸。這對左小山他們初學者來說，為時尚早，不是他們現在考慮的事情。


  現階段，左小山他們這些初級法術修煉者最重要的學習任務就是在授課法師的指點下，研習法術共同理論，掌握動靜結合的呼吸吐納鍛煉研習方法，主要通過心念、意守，感應自然，順應自然，從自然界獲取力量，達到以呼養息，以息運氣，以氣施法的目的。其實，這個過程就是通過呼吸吐納法喚醒、聚納和增強體內法能，進行運轉和收發控製鍛煉，實現瞬間收發自如，攻擊和防禦得心應手。


  說起來簡單，要真正掌握方法，摸透規律，收發自如，實在太難。有的學生天生聰穎，領悟力強，進展迅速，習有小成。有的學生資質平平，事倍功半，學習進程並不理想。


  早中晚，一日三次研習。早上，個人自行練習，室內室外，房上房下、草地樹頂、平地山石、山上水邊，隨你高興，哪裏合適就去哪裏。這是左小山他們最喜的一種練習方法。中午，則集中起來，跟陳臨風法師師生同堂學習法術理論，交流大家在練習中遇到的問題，尋找破解精進之法。晚上和早上一樣，大家自修，也有安排煉丹、製藥課程的學習。


  在法界修煉學院的每一天，左小山、左婉雲他們都過得忙碌而又充實。不知不覺三個多月就過去了。


  這三個多月裏，錢滿貫、趙公權兩個商賈豪門的小霸王沒少找左小山他們這幫山裏娃的晦氣。


  在法界大陸，有兩大票號：興昌、隆泰。錢滿貫是望繡城興昌票號所有人錢福堂的獨子，億萬財富的繼承人。票號是什麽機構？相當於人類社會的銀行，存款、放貸的經營場所，分支機構遍布整個大陸，維持法界大陸經濟社會發展相對平衡的無形杠杆。不誇張地說，兩家票號跺一跺腳，法界大陸就得為之一顫。


  錢滿貫生在長在這樣的商賈之家，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得想法摘下來放到他的臥室裏當燈點。生活中哪能有什麽事情忤逆自己心意呢？絕對沒有！這就是錢滿貫的人生態度、處世哲學。


  趙公權來自赤焰城一個貴族豪門——趙王府。說起趙王府，不得不提起百年前的一次法邪大戰。法界法師與來自黑暗地府的邪靈展開一次生死存亡大戰，趙公權四世之祖趙千裏身為兵馬大將軍，率領部隊和法界法師大軍，共同對敵，以身殉職，為皇家追諡為趙王，世襲罔替，傳男不傳女。越公權兄弟姐妹20多人，僅兄弟就有10多個，他也是王位有力的競爭者。由於覬覦王位，自然收斂性子，不敢到處飛揚拔扈，惹事生非。但在一介草民麵前，王家的優越感頓現，一副拒人千裏、居高臨下的姿態。當然也是不吃虧的主兒。


  入學十天，偏偏來了兩個山裏的憨蛋，在授課法師陳臨風的授意下硬生生地搶去了早先占好的座位，給他們氣受。這口窩囊氣豈能咽得下去！官商盛勢淩人，財大氣粗，很快臭味相投，混得廝熟，形影不離。他們作弄、教訓左小山、左婉雲的主意像壞水一樣往出冒，總是在尋找機會潑出去。


  在學院裏，學生都來自一個個普通家庭，沒有實力與錢滿貫、趙公權兩個壞種抗衡，受了氣，有的選擇忍氣吞生，有的選擇躲避，有的甚至為了尋求保護和獲得經濟實惠而主動投入他們兩人陣營，因為追隨者的增加，錢趙兩人領導的勢力日益強大，幾乎將初級修煉者中的30多人吸納過去。錢趙兩人為了鞏固勢力，幹脆成立了幫會，打出“唯我獨尊”的幫號。錢滿貫任幫主，趙公權任副幫主，還任命了若幹的長老。學院並不幹涉成立幫會，隻要不違反校規，什麽事情都允許幹，“唯我獨尊”幫會不受限製地發展，很快形成了氣候。


  來自流雲寨、桃花坪、黑龍灣等山區、農區的孩子生性善良，不愛惹事生非，在“唯我獨尊”幫會的唯我獨大的情況下，處處受製，受盡了欺辱。


  一天，陳臨風法師有事並沒有授課，中午的集中學習就自動改成了自修模式。有陳臨風法師在，錢滿貫等人還算老實，畢究投鼠忌器，人家法師動動指頭，你就得摔個狗搶屎，自不量力，自然有所顧忌。現在，課堂上沒有了老師，就等於山上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個絕好的機會，錢滿貫豈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