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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坐船

  莫伯舒也說:“難道,死了?”


  “還沒有。”莫庭荷用手放在林夫人脖子上:“林夫人還沒死,隻是,解蠱,失敗了。”


  “那,那會怎麽樣,林夫人會死嗎?”莫大娘的話裏都是哭音。


  “娘,從今日開始,你要時時刻刻守在林夫人身邊,而我要出去找一個人。”


  “庭荷,你一個姑娘家,要去哪裏?”


  莫伯舒連忙說道:“娘,我陪妹子過去。”


  莫大娘這才鬆了口氣,這才擺手說:“你們過去吧。”


  莫伯舒陪著莫庭荷出來,悄聲問她:“妹妹,你究竟要去哪裏?”


  “我要去上京,找人。”


  “找誰?蘇公子嗎?”


  “不是他,是另一個人。”


  “那可不行,妹子,娘讓你出門,可絕不會同意讓你過夜,若你要去上京,晚上我怎麽跟娘交代?”


  “這個簡單,你等我一會兒。”說完,莫庭荷便進到自己屋中,從後麵窗戶揪了青汐進來,對她說:“你現在就化成我的模樣,去應付我哥。”


  “我?那你呢?”


  “我要去趟上京城,找臨逸修士,如今這蠱毒,需要借小神鳥一用。”


  “那你要多久?我可不想與男人和老太朝夕相對的。”


  “我用幻水鏡自永續河過去,比陸路快很多。”莫庭荷說完便從衣櫃中翻出男裝,又將自己頭發挽成男人發髻,“隻是不知現在上京城情況如何,所以你得多呆些時候。”


  “哦,好吧。”出乎意料的,青汐回答得很爽快。


  莫庭荷頓了一下,將頭回過來,疑惑地問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你會去找臨逸修士。”


  “算了,我不想見他。”


  “可幻水鏡中,你可化為靈鳥。”


  “我就是不想做鳥啊,原本那副美女的麵孔多好,沒想到,現在成了這副模樣。我不想他看到現在的我。”


  這還是青汐第一次在莫庭荷眼前展露出他的垂頭喪氣,莫庭荷不由懷疑地皺眉。


  莫庭荷繼續問青汐:“青兒,你之前是不是遇到過什麽?”


  “什麽都沒有!你別問我了。”青汐換上莫庭荷的衣服,忽然一把抱住莫庭荷,過了一會兒,抬起手看看,道:“這樣太慢了,庭荷,恐怕隻能這樣了。”說著,青汐的手指在莫庭荷的手背上劃過,劃出一道血痕,血珠子很快就滾落出來。


  青汐伸出舌頭舔過莫庭荷的手背,將血珠子盡數吃進自己的口中。


  “你是靈鳥,靈鳥不能碰血。”


  “沒辦法,這樣比較快。”轉眼間,青汐竟變成莫庭荷的模樣,在莫庭荷看來,就似乎是在照鏡子一般。


  “怎麽樣,像不像?”青汐咧嘴一笑。


  “挺像的,現在你出去見我哥哥,看他能不能認出你來。”


  青汐很容易就騙過了莫伯舒,就在此時,真的莫庭荷以莫庭

  打扮從屋裏出來,莫伯舒總算明白莫庭荷在謀劃什麽。


  “庭荷,你這樣做是不行的,那可是你親娘,兩句話不對她就要懷疑了。”


  “我想好了,你今天帶著她出去,再回來就說著涼感冒,然後臥床休息,等我回來就好了。”


  “這個主意好是好,不過這個人,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啊。”


  “哥哥,傀儡術也是玄術之一。”


  “傀儡嗎?真的跟真的一樣呢。”莫伯舒捏捏青汐的臉跟鼻子,不疑有他,“現在已經有這麽聽話的,估計也就隻有傀儡了。”


  青汐皺眉,顯然不是非常高興。


  “這個傀儡還會不高興嗎?”莫伯舒反倒是樂了,拉扯青汐的頭發:“居然還會生氣,太有意思了。”


  青汐毫不留情地打了莫伯舒一巴掌,然後氣呼呼地轉身回屋。


  “這個……哎呀……”莫伯舒用手擦了下麵孔,竟看到臉上都流血了,險些哭了出來。


  “你也好意思哭,她打你一巴掌算青的了!”莫庭荷說完,背著包袱,以莫庭的模樣,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


  莫庭荷在碼頭的時候,身側坐著一個戴草帽的人,莫庭荷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兩眼,沒想到竟然是秦生。


  莫庭荷連忙扭過臉,不曾想秦生竟然認出她了。


  原來秦生自從上次在知府衙門被知府的幕僚們笑話後,覺得與柳小姐之事再無希望,於是便垂頭喪氣地準備回上京城,又因為他怕了陸路,便走水路,卻不曾想與莫庭荷一艘船。


  秦公子瞄了眼身旁的矮個男人,總覺得麵熟,不自覺地就多看兩眼,看到最後,終於想起來了,這人正是在天香樓與自己對弈比棋的那名書生。


  如今時過境遷,秦公子自然也不會再對那時候的事多加記恨,而是抱手向莫庭荷說道:“小兄弟,你可還記得我?”


  “你是?”莫庭荷也早認出秦公子,但實在不想與他認識。


  “天香樓,小兄弟可還記得?我們一起下過棋。”


  “抱歉,我從沒去過天香樓。”莫庭荷麵無表情地說道。


  秦生愣了一下:“奇怪,難道是我弄錯了?”


  “我們的確素未平生。”莫庭荷說完後便轉過身,再也不理睬秦生了。


  秦公子抿抿嘴唇,眼珠子左右晃動,自覺或許的確是自己記性不佳,將人弄錯了也有可能,便說了句“叨擾”後不再與莫庭荷說話了。


  這時,大船過來,莫庭荷與秦公子依次上船,穿上還見到幾個以前在柳府書院讀書的同學。


  那幾個同學看到莫庭很是奇怪,過來問道:“莫庭,你也是去太書院考春試的嗎?”


  “春試?”莫庭荷愣了一下。


  “正是,不過你家境貧困,怎麽能拿到柳知府的舉薦書的?”


  “還要舉薦書?”


  “我們莫不是在和傻子說吧。


  ”一圈公子哥嫌棄地撇撇嘴,背過身不理莫庭荷了。


  莫庭荷見他們不理睬自己,也不會自討沒趣,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沒想到秦公子早就坐在那邊了。


  “小兄弟,我的票買得晚,沒有位子坐,不如與你換票吧,多少錢?”


  “不換!”莫庭荷將秦生拉起來,自己坐回去:“沒票你便站著,誰讓你坐我位置了?”


  “我們兩個擠擠就是了。”秦生蹲在莫庭荷座位旁邊,托腮問他:“小兄弟,你家住哪裏,去上京城又為何時?”


  莫庭荷正想著怎麽敷衍秦生,又看到那幾個公子哥從前麵的船艙過來,每人手裏一把玉骨扇,這把扇子市場行情五十兩紋銀,所以這些公子哥也是招搖得很。


  “我去上京城自然是去參加春試。”莫庭荷看著那些公子哥,頓時靈機一現。


  “春試?什麽春試?”


  “太書院的春試。”


  秦生聽完,一時沒憋住笑,哈哈笑出來:“就你?你還能考太書院?你怎麽可能考得上!”


  “為什麽我考不上呢?”


  秦生咳嗽一聲,與莫庭荷說道:“太書院可不好進,春試更是挑揀人中龍鳳,你這樣的可考不上。一平安府小地方出來的人,怎麽比得上上京城的官宦子弟,就算你有些才華,如今太書院的春試要加試武試,你這模樣可不像練過的,所以說,你去了除了自取其辱,又能得到什麽?”


  “你這番話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平安府是小地方,難道就不能出人才了嗎?遠的不說,就說蘇耀鈺蘇公子,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啊。”


  “你還與蘇耀鈺比?家世人品相貌,你又哪點比得上蘇耀鈺,再說,蘇耀鈺的這番風光也不是靠他自己,若不是靜王力保,他連科舉都中不了。”秦生說完,還麵帶得意:“隻是因為我年歲沒到,不能參加這文武試,不然此番的文武狀元必將是我。”


  “靜王?”莫庭荷皺眉,這位秦生也真是個直腸子,居然還能將其背後之人大喇喇地說出來。


  “怎麽,你很好奇是不是?依你見識,未必知道靜王吧,不如我來跟你說說,靜王是當今聖上的弟弟,為人親和良善,雖然權勢滔天,可對我們底下人還是禮貌有加,你可知道我們上京城的秦家有多威風?”


  親和友善?看來這個秦生該是沒見過靜王的,於是莫庭荷又進一步說道:“公子見過靜王?”


  “那自然是……”秦生眨眨眼睛,“那自然是沒見過的,不過很快就會見到了。”


  “所以秦生這次回去,是為了見靜王?”


  “這是自然,這次我父兄保我進太武院,太武院招生向來嚴格,我能麵試入學,若不是靜王幫忙,又能怎麽辦。”


  “靜王還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你這話,要是讓靜


  王聽到了,非得剝了你的皮不可。”秦生哼了一身,不再搭理莫庭荷。


  這正合了莫庭荷的意,便靠在窗邊看外麵的風景,不再和秦公子說話。


  可偏偏就有人喜歡攪人清夢,莫庭荷靠在窗外半夢半醒的時候,就被人粗暴地推醒了。


  “怎麽了?”莫庭荷睜開眼的同時也直起身子。


  “莫庭,給我們去打水洗臉。”原來是那幾個公子哥。


  “你們的書童下人呢?我也是剛來沒多久,哪裏會收拾東西,打水洗臉,照顧你們起居的不應該是下人的活嗎?”


  “下人?太書院不讓你帶書童,你可知道?”


  “我知道的。”


  “你知道?我看你也沒錢請書童,哪裏能知道這個規定?”


  “算了吧,他也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反正也考不上,何必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另一個公子哥是這樣說的。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也沒什麽,我們這一路上的衣服鞋襪沒人伺候總是不行,所以,以後這活便是你的了。”


  “哎?幾位,你們這就不對了,這位小兄弟與你們非親非故,也不是你們家買的奴仆,怎麽就要幫你們做事呢?聽你們的意思,你們也是要去太書院春試的?依我看,就你們這模樣的,趁早別去試,試了也考不上。”


  “你怎麽說話呢?我們手裏有柳知府的推薦函,自然能保得我們飛黃騰達。”


  “啐!柳知府算是個什麽東西,他的推薦函又有幾個人看?哥幾個,說句不好聽的,我手寫的推薦函都比柳知府的好用。”


  “你?”公子哥們自然是不信的,他們上下打量秦生,也沒從他的語氣中窺探出什麽,便小心翼翼地問:“兄台貴姓?”


  “我不願告訴你們,我隻想說,太書院春試的生殺大權,我可是有權參與的。”


  這一番大話愣是把那幾個公子哥唬住了,公子哥們對秦生的態度也緩和些,不過其中有一人突然說道:“若你身份不凡,怎麽會坐在這低等包房裏?”


  “我是臨時受靜王召見,急趕回上京,買票的時候,高等票早賣光了。”


  “靜王?”那幾個公子哥麵麵相覷,似是不信,又似是全然相信了。


  莫庭荷在他們幾個說話的時候,便偷偷地坐到更角落的地方去了,這幾個孩子,為這種事有何攀比的呢?

  果然,那幾個公子哥聽到秦生是靜王的人,自然要與秦生親近,幾人便都擠在低等艙內,相互之間侃侃而談,早就忘了莫庭荷在哪裏。


  而莫庭荷幹脆轉到高等艙中,找了個空位置坐下,畢竟像那幾個公子哥一般,放棄高艙的座位而湧去低艙,實在讓人不解。


  穿行到了傍晚時候,那幾個公子哥總算反應過來,帶著親生來到高艙,看見莫庭荷,生氣地說道:“你怎


  麽占我們位子?”


  “你們也占了我的位子,我若是不坐在這裏,那我要坐哪裏去?”莫庭荷瞟了公子哥們一眼,“你們談好了?”


  “小兄弟,我與這幾位兄弟一見如故,自然要多談一會兒的,小兄弟可要跟我們一起談談?”秦生對這位矮小的書生有天然的親切,他下意識什麽事都要帶著他。


  “這種窮酸,家仆之子,有什麽好談的,他又能懂些什麽?”公子哥們不服道。


  “小兄弟,你總不能讓別人如此看不起吧,你會些什麽,展露出來可好?”


  莫庭荷垂眸道:“我什麽都不會。”那些公子哥都哄堂大笑起來,但沒想到莫庭荷話沒說完,她繼續說道:“但我們可以比背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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