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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神鳥大滿

  一直等秦二離開,袁敏後知後覺,她問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他怎麽就知道晉康太子招納了會幻術之人?他是從哪裏知道的?


  竟然讓這隻老狐狸不經意間用幻術岔開了話題。


  秦隕剛到刑部院,宮中傳出旨意,秦二聽旨入宮。


  緊接著從宮中傳出秦員外郎養了一隻神鳥之事。


  沿海一帶大風來襲,海水倒灌,此次災連太初觀的侍宸道長都沒有及時測算出來。


  但明州知府提前安置了躲避點,沿海的老百姓都逃過一劫,除了房屋農田的損失無人傷亡。


  這個消息傳到朝堂,引起了不的風波。


  難不成秦員外郎的占星術比侍宸道長還要厲害?


  侍宸道長算出這場災難是在發生災的前一晚上,所以這個消息根本沒來得及送出去,更別提讓沿海的官員提前準備,撤離百姓。


  可是在此之前秦家的二郎君早已把消息遞到各個地區,但除了明州知府無人相信這一消息的真實性。


  也因此朝堂上討伐當地官員者無數,這些官員不知體恤百姓,置百姓於水火之中。但也有人此事秦員外郎有錯,他既然知道有這場災難,應該早日上報朝堂,由朝堂下旨,而不是私自送信。


  秦員外郎回應,這事兒並不是他的功勞,是他養的鳥告訴他的,他擔心這事兒出去別人覺得荒唐,無人相信,隻好私自決定送信。


  皇帝想見一見神鳥,但大滿不是一隻安分的鳥兒,會自己開鳥籠飛出去。


  也因此,皇帝在臨安城下旨,臨安城內不得射殺鳥兒。


  然後,秦員外郎養的鳥成了臨安城人人爭相一睹為快的神鳥。


  秦家的人對大滿是神鳥一事深信不疑,畢竟秦家遭遇火災的時候,秦二郎君的鳥兒曾指正凶手,任誰見了都不可置信,神乎其神。


  袁敏聽這事不免覺得奇怪,這事兒應該和大滿無關,秦二重活一世,這種災想必是有先知的。可秦二把功勞算在大滿頭上,讓它多了個神鳥兒的頭銜。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收斂鋒芒?


  最奇怪的莫過於秦曜得到這個消息已經有幾了,宮裏今才得到這個消息。


  難不成相府私扣文書,所以消息滯留?

  如果真的是這樣,秦府在朝堂上的地位更加難以撼動。


  災禍害,這可不是事,朝堂肯定要第一時間得知消息的,但明顯第一時間得知這事的是秦府。


  如果相府滯留文書,那麽這一次肯定不會是第一次。


  一個權勢滔的官宦,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可能容忍得下。


  到了下午,宮中又有人來秦家,是接郡主的,淨瓶師太到了臨安,已經在宮中。


  淨瓶師太養大周敏蘿,就是周敏蘿的恩人。


  如今淨瓶師太到臨安直接被送進宮,尤可見宮中那位對她勢在必得。


  周敏蘿這個郡主的身份終會詔告下,袁敏跟張誠的見麵,自然做了一番交易,互幫互助,他就要保她安全無虞。


  也因此她這次進宮並無多少顧慮。


  皇帝忌憚晉康太子回朝,就是因為晉康太子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但他是獻宗之子,若是這位太子的位置在朝堂上坐穩,當今皇帝肯定心有不甘。


  袁鵬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他連一個有威望的武將都容不下,更枉論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者。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道不同不相為謀,皇帝自然要除之後快。


  發展到如今的境況,晉康太子在外無疑於放虎歸山,皇帝定是發現朝堂上有不臣之心,陰謀算計皆在背後,這樣的處境隻有把晉康太子引出來,才能解決困局。朝堂上到底哪些人是忠君之臣,哪些人起了叛君之心,這一番探究不過是皇帝重整朝綱最開始的行動。


  袁敏進宮的時候,秦二正好出宮。


  看他離開,再想到兩個人要分開,袁敏突然發現心裏有那麽點兒不舍。


  淨瓶師太四十出頭,眉眼威嚴十足,看著就是個嚴苛之人。


  召見她們的人正是吳皇後。


  淨瓶師太指正了袁敏的身份,她正是十年前收留的弟子,但她並不知這個弟子的身份,還是前些日子官府的人尋去了才知道。當時她的生父尋到她,也隻是帶了信物與她相認,其他的話並沒有多。


  等把這些話清楚,淨瓶師太懇求出宮。


  吳皇後命人送她出宮,出宮前淨瓶師太悄悄塞到袁敏手中一樣東西,用紅綢裹著,袁敏不知道是什麽,像是書信。


  “貧尼今日離開,以後我們就斷了師徒關係吧。”淨瓶師太留下這句話。


  雖袁敏和淨瓶師太沒有師徒之情,可原身周敏蘿是淨瓶師太養大的,就是這份恩情她也得替周敏蘿記著。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永遠是師父,弟子不會忘了師父的養育之恩。”


  淨瓶師太神情複雜的望著她,“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以往沉默寡言,從不會把這些話掛在嘴邊,想來這兩個月發生了不少事吧?”


  對於看著周敏蘿長大的淨瓶師太而言,袁敏清楚的知道隻要她太多、做更多就必定會讓淨瓶師太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


  “弟子隻怕現在不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袁敏道。


  那張嚴厲的臉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欣慰。


  袁敏安下心來。


  淨瓶師太指了指她懷裏的東西,“這是你的庚帖,我替你帶來了!”她道,“你當日離開廬州把這些重要的東西悉數留在庵堂,為師就知道那番去建康你根本不是為了成親,若是成親,又何必把你父親給你的信物全都留在庵堂?可你如今已經到了年紀,這庚帖還是要留在身上的。在宮裏你要多多保重,我此去怕是再也不會與你相見。”她這番話很顯然是告別的。


  自古傷離別,袁敏聽了這些話心裏不免有些傷感。


  她看得出來,淨瓶師太雖麵相嚴厲,對周敏蘿卻是心有掛念的。


  袁敏目送淨瓶師太消失在宮門之外,心底升出異樣的感覺。


  周敏蘿離開池江庵的時候竟然把庚帖留在庵中,袁敏覺得她是知道自己此去就是送死的。想必踏出廬州那一步,她就選擇了做那個犧牲品。看來她本來就是個生了一顆玲瓏心的姑娘,隻是托身非人,成為自己生父的棋子。


  她回頭望著深宮重門,思緒萬千。她是袁敏,她不會忘記自己進宮的初衷,但也不會忘記那些把她當棋子,利用她的人,她會一個一個撕開他們的真麵目,讓一切都大白於下。


  吳皇後把她安置在凝霜宮,此處位置偏僻,離太後的慈寧宮很遠,分布在東西兩邊。


  旁邊的宮殿住的有才人、淑儀,都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新妃。


  袁敏隻是打探了一番,卻沒有跟她們打交道的想法。


  隻是,她住進宮中,到底不會有安靜的日子。


  次日一早,剛亮,就聽外麵嘈雜的聲音,起身去打聽,才知道宮裏出了賊,丟了東西不,還死了一個內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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