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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回】魚水嬉戲解微怒

  這一來二去,夫妻二人竟在堂廳裏打了起來。


  場麵愈發難看。屏風前的幾麵案幾被掀翻在地。帷帳順著兩人的步伐飄蕩起來,飛舞著如妙影仙姿,兜兜轉轉,混合著焚香爐中的暖燥之意。


  寒秋中,兩人因打鬥皆出了些汗。


  寧南憂心中僅有的一點喜悅此刻也消散了,留下一股怒意。


  他氣憤道:“好端端的,你作甚這樣?”


  江呈佳本隻是因為醋意心裏不暢快,也並不打算與他作對,真的隻是單純想要一人靜靜。可眼下,也被他惹出惱火之意。


  “要痛快打一場嗎?”她挑釁似的看著他。


  寧南憂臉色微微漲紅,又想起方才她一人單手將自己拎著帶到了這裏,不顧呂尋以及精督衛一幹小兵的存在,便讓他那般落地,叫他顏麵無存的事情,心裏便覺得憋屈。他從前,是個多麽矜傲的人,旁人說他一句,他便牙呲必報,絕不會像如今這般忍耐。


  江呈佳。


  他心裏默念小娘子的名字,明明氣得牙癢癢,卻奈她不得。


  “打一場?在這院子裏打的天翻地覆?然後讓所有的人都出來看?我這個車騎將軍,是怎麽輸給你的嗎?”他譏諷道。


  江呈佳本沒這個意思,可聽他這麽說,便覺得他這火氣來得莫名其妙。


  於是,她也不客氣道:“你的武功本來就沒我好。怎麽?難道你堂堂淮陰侯,還輸不起了?有沒有點男子氣概?”


  寧南憂這下暴跳如雷了。


  從小到大,他身邊親近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敢同他這樣說話!


  “我沒有男子氣概?”寧南憂瞪大眼,氣得嘴歪眼斜,上前兩步,動作迅速且粗暴,將女郎一下子抱入懷中,任憑她如何掙紮,都不放手。


  兩人像轉圈圈似的,你退一步,我退一步,你蕩前腳,我蕩後腳,踉踉蹌蹌退至廳牆邊上的石柱上。江呈佳被他徹底壓住。


  郎君秀長的指節,撫住美人娘子的後腦勺,穿插在她柔軟順滑的青絲中,向內輕輕按壓。他緩緩低頭,從她的額間一點一點的往下吻。


  江呈佳反抗激烈,縱然寧南憂打不過她,卻可以用些手段讓她無力反擊。


  郎君的大掌,不斷揉捏著她的腰際,灼熱的雙手將屬於他的狂烈傳遞給了這個女郎。


  他略有些幹燥的唇,帶著些許粗糙與特有的茶香,稀稀落落在她的額間、鼻尖、臉上,最後慢慢向側邊滑去。


  女郎抬起一隻腿,作勢要踢他,他便用迅雷之速,極快的挑開她的腿,磕到了後牆上,膝蓋間傳來一陣酸痛,和著他雙腿的寒疾,一起向他內裏發來,使得郎君悶哼一聲。但他未停止,便就這麽讓女郎以羞恥的姿勢坐在了他的一條大腿上,並立即抬高,叫她完全無法動彈。


  江呈佳羞怯的抓著他的衣襟,嗓間發出嬌弱驚呼,兩眸盼盼顧生情,在未防備之際,忽覺臉頰側邊傳來一股熱氣,下一刻,她渾身猛地一顫,軟在了郎君的懷中。


  寧南憂雙眸欲烈火熱,張口,連著她的月珹珠玉耳墜,將她粉嫩透白的耳垂一起含入了口中。潮濕的觸感彌漫至全身,令女郎渾身輕顫,美目微瞠,花團一般嬌豔的小臉上紅雲似的飄著一片霞彩。


  熱火如天的勾引與挑逗,令她微微張口,喉中發出一聲細弱的呻吟聲。


  嬌喘入耳,徹底摧毀郎君此刻報複似的心理,推著他向更深一步的燎原去了。


  他猛烈而躁動的吻,愈發強悍。秀長的指節,滾燙的掌心,急躁的推開她身上的華裳,熱情中低下頭顱,追著她的唇吻入,漸遠漸深,如山間噴湧的泉水,轟隆隆灑向天際,澆灌著綠峰山草,滋養天然。


  北地掛起一陣沙風,漫天的黃土襲卷而來,卻在濃稠的月色下,飄飄灑灑的落入邊城小郡,竟不知為何生出一股曼妙美感。城內小溪簇擁著激流,一蹦一跳吞噬著墜落的黃土,與它融為一體,像極了互訴衷腸的眷侶,攜手共赴大江。


  江呈佳已被吻得神誌不清,雙腿發軟,全身綿綿糯糯,靠在他的臂彎中,咬著唇忍耐。


  急促的呼吸不斷在兩人之間輪轉。寧南憂終無法克製,雙臂繞到她的背後,下滑輕托住她的翹臀,一轉身,踢開廳堂的帳簾,一路跌跌撞撞,隨意找了一處房屋,轟的一下關上門,扯開帷幄。鋪天蓋地的白紗在奶白的月光下,如仙人舞姿飄轉而下,罩住了兩人。


  這間房屋,並無床榻,隻有一方矮漆長案。


  郎君摟著女郎纖細的腰肢,粗喘著氣,將她輕手輕腳的放在長案上,欺身而上,手中錦帛還未解開,便已被他撕裂。


  情到自然,一觸即發。


  魁梧精壯的郎君懷抱嬌小迷人的娘子,纏綿悱惻,快意酣暢。


  許是想在她麵前找回點顏麵,今夜的寧南憂,格外危險粗魯。


  他幾乎要將娘子的腰折斷在自己的臂彎中,狂放不羈卻又深情徐徐。


  幾趟過後,女郎哭著求饒,纖細小巧的玉手抱著他背後那對蝴蝶骨,將略有些尖銳的指尖扣入郎君的肉中,希望他能放緩力度,稍稍疼惜她些。


  許久過後,待千珊發現夫妻二人消失不見,焦急萬分的在客院中滿處尋找時,兩人才逐漸分離,各自平躺,擠在小小的長案上,簇擁著微微喘息。


  聽著屋外嘈雜的尋人聲。他們兩人卻都不肯起身離開。


  半晌後,寧南憂啞著聲音道:“不知夫人現在可覺得我有男子氣概了?”


  過了沙的喉音,沙啞且迷人,如河流敲過巨石,碰撞出的悅音。


  江呈佳伏在他身上,雙麵緋紅,嗚咽道:“我不就說了這一句?你用得著這樣報複我嗎?”


  寧南憂低哼一聲,緊繃著臉嚴肅道:“私下裏,你怎麽說我都行,就是不許在旁人麵前這麽說我。”


  江呈佳微微翹起小腦袋,一臉無辜道:“可我今日就是私下說的。也沒見你饒了我?”


  “那你不顧我的顏麵,仗著自己武功高強,二話沒說便將我單手拎起,還讓呂尋他們幾個看見了的事情,要怎麽說?”寧南憂挑挑眉,沉沉低穩的聲音慢慢流入她耳中。


  “我”江呈佳才想起這事,表情微微愣住,說不出話,後來又噗嗤一笑道:“原來,你一開始是在生這個氣?”


  郎君星目微頓,長眉上揚,順暢流利的五官線條輕輕一抖,向她飛去一個漂亮的白眼道:“那不然呢?你以為我生什麽氣?”


  江呈佳嘟著嘴道:“我以為,你是因為我擅自做主跟來北地而生氣呢!”


  寧南憂看向她,嗬嗬一聲:“你不說這個,我倒是想不起來。這事,還沒找你算賬呢!不是讓你好好在臨賀等著?”


  他語氣有些凶,目光也暗沉沉的有些陰鬱。


  江呈佳看著有些害怕,生怕他再獸性大發,再折磨她一頓。


  她柔柔弱弱的哄道:“叫我如何大半年都不見你?”


  寧南憂其實是高興的,今夜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心裏歡呼雀躍,喜悅還來不及,又怎會真的怪她:“罷了,你先斬後奏,又用邵雁的身份入了鄧情的客府,想來我是不能把你送走了。你就留在我身邊吧。”


  一聽他提及邵雁,江呈佳心裏就不舒服,又懨懨的趴在他胸口不說話了。


  寧南憂怔忡,輕輕柔柔的問道:“方才,為何突然同我生氣?”


  江呈佳略顯失落的說道:“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對邵雁的態度,有所不同。”


  郎君顯然有些不解,那雙漂亮的眼睛眨呀眨,濃密的眼睫如蝴蝶的翅膀一樣微微顫著。


  江呈佳一閉眼,一咬牙,紅著臉,羞恥道:“哎呀,我在吃自己的醋!當初,你曉得我是西疆沙漠裏救你的小女孩時,都沒有今日你曉得我是名舞姬邵雁時來得高興。這身份,真的隻是我為了糊口賣藝時所用,明明平平無奇,卻這麽惹得你青眼。早知如此,當初我入京尋你,便不該帶著你給我的海棠手鐲。應該以邵雁的身份接近你!豈不是更容易與你在一起?”


  她說這話時,緊緊閉著美目,咬牙切齒的說,仿佛如臨大敵一般,紅彤彤的小臉盡是惱羞。


  寧南憂實在沒料到,他的女郎,竟然因為這個無故生氣?

  得知真相後,他忍不住大笑,爽朗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他喉間放開,撲麵而來。惹得江呈佳驚呼連連,急忙上手捂住他的嘴,嬌嗔道:“笑成這樣作甚?千珊在外頭尋我們!恐怕呂尋也在。你難道要將他們引過來?”


  郎君勾人一笑,眉目燦爛,歡喜道:“夫人在怕什麽?又不是捉奸?況且,這層層帷帳籠著,也不必擔心走光。”


  聽他調戲,江呈佳的臉更發燙了些,粉嫩小拳拍打在他精瘦的胸膛上,秋水目含波微瞪,罵道:“你我這樣,沒有床榻,就在長案上成何體統?”


  寧南憂看著女郎嬌羞發嗔的模樣,心裏實在歡喜得不行,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發燙通紅的臉頰,親昵道:“夫人還想要體統呀。那晚上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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