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罰你洗寢衣
淩畫始終背對著盛天歌,她還不能接受和這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還麵對著他,“你還沒睡?”
“你一直在翻身,讓我怎麽睡?”盛天歌道。
“我就說我們各自安睡,你非要發神經睡在一起,現在你又埋怨我翻身影響你睡覺。”淩畫沒好氣地說。
“本王沒有埋怨你的意思,隻是在陳述事實。”盛天歌氣悶,這個女人怎麽動則就發脾氣。
“陳述你個大頭鬼,你還闡明真理呐,你闡述事實。”淩畫說著跳下床去。
“哎,你幹什麽去,本王命令,你跟本王睡覺。”盛天歌衝著淩畫的後背喊。
“出去喘口氣,一會兒回來,”淩畫出門,小聲嘟囔,“我又不是你媽,你還非得我摟著才能睡著……”
淩霄閣前麵有個涼亭,淩畫幾步就跨進了涼亭,夜晚空氣涼甜還帶著絲絲的潮濕氣息。
淩畫覺得胸口憋悶,不知道是因為與盛天歌睡在一張床上,還是因為什麽,她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
月光清冷照在水麵上,微風中楊柳搖曳。
淩畫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然後返回淩霄閣內殿。
盛天歌躺在床榻上閉著眼睛,淩畫跨過他進了裏麵,躺下來。
“你怎麽了?”盛天歌聲音輕柔。
“想家了吧!”淩畫說,她的確是想家了,這裏有太多的不好而家裏有太多的好。
“想家就回去看看!”盛天歌見淩畫今日情緒著實不對,便也沒有嗆著來,順著淩畫的話說。
“回不去的。”淩畫閉著眼睛,眼眶中淚水在打轉,不知道怎麽就覺得自己好可憐。
盛天歌聽得出淩畫的聲音有些哽咽,心裏揪了一下,“如果你覺得自己回去會遭到父母的冷遇,本王可以隨你一起回去。”
盛天歌以為淩畫覺得自己被父親賣給了他,傷心,不想回去,可心裏又想家,所以才會難受。
“你什麽都不懂!”淩畫道。
盛天歌隻覺蹭一下火氣就要上來,什麽叫他不懂,不就是想家了,他怎麽不懂,他帶兵打仗有的時候幾個月,甚至一兩年都不回家,有的時候他也想家。
“很遠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
盛天歌覺得自己頭頂冒火,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讓人生氣,“安國公府在馬行街,燕王府在朝陽街,隻隔著四條街而已。”
“都說了,你什麽都不懂!”淩畫的聲音變得悠遠,“睡吧……”
盛天歌想要將淩畫拎起來問清楚,可是卻聽到了微微鼾聲。
這就是睡不著的人。
早上醒來,淩畫竟然發現自己鑽在盛天歌的胳肢窩裏。
她覺得丟人,偷偷的,假裝睡著翻了一個身。
“本王被窩是不是很舒服?”盛天歌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淩畫隻想罵人,睡在一起就會是這樣,睡著了,誰能知道會發生什麽,她也驚奇自己竟然鑽在盛天歌的被窩裏,還會鑽在他的胳肢窩下睡了一晚。
“本王的寢衣上都被你摸過,而且還沾上了你的味道,今日給本王洗了,要你親自洗。”盛天歌語氣淡淡。
這個不要臉的。
淩畫起床為盛天歌做了早飯,又去洗他的寢衣。
“搓死你,搓死你!”淩畫用力揉著盛天歌的寢衣。
“王妃,為什麽要自己洗?”春花蹲在淩畫身邊問。
“你去問王爺,我怎麽知道?”淩畫氣呼呼地說。
春花抿唇笑。
太子府中,太子正在與自己的幕僚議事,史得鄶也在其中。
忽然管家匆匆的腳步進來,語氣急促,“殿下,木葉大人帶著皇城司的人來了。”
太子以及他的幕僚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過,木葉大人是皇帝身邊的人,不會平白無故上門。
“不是木葉大人一個人?”太子站起來整理一下衣衫問管家。
“不是,帶著皇城司的人,有一個小隊。”管家肅然道。
皇城司是皇帝的禦用親兵,統一歸木葉大人調度,有專門訓練的人,每年進宮的淨身的小太監先送去皇城司選拔,如果有練武的資質便會留在皇城司接受嚴格的訓練,最後編入皇城司中。
太子心中忐忑,但也帶著諸位幕僚出了內殿,來到外麵。
一小隊皇城司整齊肅然的站在那裏,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幾乎都是一致的,帶著蕭殺之氣。
皇城司出動,必然是有緊要的事情。
“太子殿下,咱家打擾了。”木葉大人微微笑著向太子行禮。
太子微微頷首,“木葉大人不用客氣,今日木葉大人帶著皇城司來太子府,不知道所為何事?”
太子說著掃了一眼皇城司的人,神色淡然,似乎不管什麽事情,作為大盛朝的太子,他都能應對,這份沉穩倒是有儲君的格調。
最後太子將目光落在木葉大人那張白淨的臉上,眼神中透著詢問。
“咱家來抓一個人。”木葉大人看著太子,麵帶微笑。
“何人?”太子問,聲音中透著幾分犀利。
“史得鄶,太子殿下府上的一個幕僚。”木葉大人始終看著太子,並沒有挪動半分目光。
史得鄶心裏咯噔一下,嘴唇開始發顫,雙腿不聽使喚。
太子愣了一下,“不知道史得鄶犯了什麽事情,需要木葉大人親自跑一趟。”
“這個咱家就不知道了,是陛下的意思,咱家隻是奉命行事。”木葉大人笑著回答。
“本宮去找父皇問清楚。”太子說著抬步就要走。
“陛下讓咱家對殿下說,他暫時不想見您。”木葉公公笑道。
太子再次愣怔。
“史得鄶咱家就帶走了。”木葉大人笑了笑,順帶著動了動手指。
四個皇城司將史得鄶拿下。
“殿下救我,救我!”史得鄶喊道。
太子茫然,其他幕僚戰戰兢兢。
史得鄶給燕王下毒的事情做的那麽隱秘,怎麽會被皇帝發現,不可能。
可是,除了這件事情,史得鄶還會做什麽事情值得皇帝親自讓木葉公公帶著皇城司的人來抓人。
太子想不通。
幕僚散去,太子來到了太子妃的淑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