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不,來的人不是宋朝宗,是宗王。
“你來幹什麽,我不要你陪…我要宋朝宗!”
宗王不話,也不生氣我惦記著宋朝宗,隻是伸出手將我拽過去,抱在他懷裏,然後踩動著輪椅,將我送到了床上。
我勾唇一笑,眼前又看見了宋朝宗,他那雙好看的勾人心魄得眼睛正溫柔的看著我。
我將他拉下來,翻身壓倒了他,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宋朝宗……你這個混賬東西,怎麽可以和別的女人生孩子…你明明的要我跟你生的。”
“嗚嗚嗚,混賬!有了我還跟別的女人生寶寶!混賬東西,看老娘不收拾你!”
身下的人沒有反抗,我隻聽見他回了一個字,好。
也不知是什麽好不好,我還奇怪,宋朝宗脾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老娘都既往不咎了…沒嫌棄你老婆孩子一大堆,你還對不起我,你多大麵子啊?啊?”
身下的人一動不動,任由我寬衣解帶,隻是用那雙琥珀一樣透亮的眼睛看著我。
我滿眼都是宋朝宗,恨不得咬斷他的脖子,挖了他的心,酒喝得太多了,渾身熱得不校
第二,又日上三竿了,我腰酸背痛的爬了起來,頭有點悶悶的疼,按了按太陽穴。
身上的衣服依舊穿戴整齊,我卻怎麽也記不起來昨晚我怎麽睡著的。
房間裏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沒有酒壇子,門也沒有壞,幹淨整齊的讓我不能確定,我昨晚是真的醉酒過嗎?
隻是屋子裏濃烈的酒香告訴了我,昨晚我的確喝酒了…我努力的回憶,昨晚喝了多少酒,喝了酒又做了什麽?
“好,那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出去等你。”
目送了宗王出門,我一蒙頭就裝死去了。4
門外忽然響起裂子聲,還是那熟悉的旋律《出山》。
這宗王也是個音律高手啊,才聽了一遍就會吹了?這曲子現在,怎麽還有點應景。
宗王這曲子將我吹得心煩意亂,我一掀被子,騰的爬起來,衝向門外。
宗王被我粗魯的行為嚇了一跳,停下裂聲,我站在門內,看著對麵輪椅上的麵具模
心一橫,牙一咬,豎起兩指道:“宗王,我趙如意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你放心,我…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宗王放下笛子,眸子閃爍著奇怪的光芒,他溫柔的對我笑,問我:“你打算如何對我負責?”
“咳咳,我雖然不能跟你保證,一定能忘記宋朝宗…但我會努力,努力對你好。”
“我並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忘記他。”宗王又笑。
“話雖如此,你是大度。但我心裏老藏著別的男人,對你畢竟也不公平。”
“也對。”宗王若有所思的低鐐頭。
又過了一會,宗王才道:“不必太勉強自己,我不會在意這個事情的,隻要你高興就好。”
宗王未免也太善解人意了吧,難道是因為自己毀了容,又是個殘廢,所以才這樣卑微?
我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怎可以如此欺負這麽老實的人呢?
不過,宗王不也有自己心愛的人嗎?他應該是真的不介意。
我突然有些好奇,他這樣一個溫和的人,喜歡的女人是什麽樣的。
“對了,你你有心愛的女子的,她叫什麽呢?”
“綠珠。”
“啊?她叫綠珠啊?我當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呢,原來是個婢女啊。”
宗王點零頭,衝我意味深長笑了。
我也沒再往下問,畢竟,不管紅珠還是綠珠,都已經不複存在,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在這活牢籠裏相依為命了。
“如意,你是不是很向往外麵自由的生活?”
宗王突然問我,我立刻打了雞血一般湊上去,莫不是他其實有辦法自由出入?
“你有辦法解開禁令?!”
“嗯。自然櫻”宗王點點頭,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好一個淡泊名利自由的宗王。
“哇,不是吧,宗王啊,你有辦法離開這座牢籠,那還坐勞什子的監獄?!還拉著你媳婦一起坐牢?”
“我並未覺得這是這坐牢。”宗王挪開視線,轉過輪椅,背對著我,看向了遠方。
而那個方向…我卻極為熟悉,那裏曾有一片紅色的海洋,不過被我付之一炬了。
“聽你一把火燒了對麵那片海棠花?”宗王還對著遠處出神,沒有回頭看我。
我向前走去,手扶著他的輪椅,推著他沿湖邊走。
“人都變心了,留那海棠做什麽。”我眼角微涼,其實我是很舍不得那片海棠花的。
“你很喜歡海棠?”
“一樹梨花壓海棠…嗬嗬,現在不喜歡了。”我口是心非的回答。
怎麽能不喜歡?
我記得當時就是那麽跟王明月解釋這句詩詞的,是,從前有一個大詩人張先,看上了一個18歲的黃花大閨女。
於是就想收入妾門,在二人大喜之日,他作詩一首“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發。與卿顛倒本同庚,隻隔中間一花甲。”
於是,蘇軾就寄給張先一封信,內容為“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一樹梨花壓海棠。”
“我心向梨花,奈何梨花愛明月啊!!”我怒吼一聲,恨不得捶胸頓足,這該死的梨樹,燒得好,燒得幹脆。
於是,趕緊很狗腿的跑到他前麵,笑嘻嘻的蹲下來,給他捶捶腿。
“額,宗王,你別生氣,我就是一時感慨負心漢。沒別的意思,我的心現在是向著你的…向著你的…”
“噢?向著我?”宗王一挑眉眼,眼神別有意味。
“那當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雖你是個沒權沒勢的王爺,但好歹也算是有富裕人家,吃穿也沒虧待我。我做人不能太過分是不是!?”
“你不想著宋朝宗了?”宗王眼神又凜了一分,竟有點凶惡,我心一抖。
媽蛋,宗王大約真不高興了,我該怎麽回答?
違心還是不違心?我在腦海裏使勁兒的想個既不得罪宗王又不違背真心的話。
“那個…那個…噢,這個宋朝宗吧,就相當於我胸口的朱砂痣…你呢…額,就是我的白月光,照亮了我的整個人生!”
“朱砂痣?白月光?”宗王瞅了瞅我,眸光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