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歸臨泉(兩百一十九)
白清歡這個名字其實並不是一個名字,而是一個符號,而這個符號代表的並不僅僅是忘憂酒館的主人那麽簡單,因為忘憂酒館並不僅僅是一座酒館。 花容兒遇見那個叫白清歡的女子的時候還是個孩子,因為貪玩不心掉進了一個池子裏,她記不清那個池子的模樣了,但卻記得種了許多的白蓮花。 那是個像仙境一樣的地方,在她的記憶裏白姑娘也是個像仙女一樣的姑娘,她把她抱在懷裏,送到了一個開滿了花兒的地方。 她她生的好看,長大了更是好看,所以她叫花容兒,取意花容月貌。 白茶清歡這四個字是她繡帕上的字,是金色的,好像用香粉撒上去的一樣,很好看,也很美。 從此她有了一片花海,有了一個世界,那時候她還是個活潑的少女,不心又掉進了一個更大的池子裏,依舊是白姑娘出現救了她,她好像總是能夠隨時出現似的。 可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都不曾在想起白清歡這個人,好似從沒有遇見,可隻要遇見她就會想起一牽 “霄寒月,你可知凡世有數十億之多,那這束縛著千萬仙靈的仙境又有多少億呢! 你有沒有想過,甚至有可能我,你,都是某個世界裏的某一個靈而已,而她就是穿梭在其中的唯一神明。 她從遠古來到今夕,經過無數的輪回又回到遠古,而你我不過是她輪回過程裏的一粒塵埃,待她再次離開,或者遺忘,你我又將如何?” 霄寒月被花容兒莫名其妙的話的渾身都僵直了,什麽遠古,什麽離開他竟都顧不上了,隻不停的問她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花容兒覺得好似被什麽東西壓著,很不舒服,又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她不行了,可她還有很多的話要。 她想告訴霄寒月,又想告訴她那什麽都還不知道的女兒,可她什麽也沒能清楚便化作了一縷清風,隨著蒲公英一直飄,一直飄。 直到飄到了記憶裏的那個池子,飄到了其中的一朵白蓮裏麵,然後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迷糊了視線。 “阿彌陀佛,這朵丟失聊蓮終於是回來了。”話的是臨泉邊的和桑 童子倒盡了杯中的酒,看著點頭觸水的含苞蓮花歎氣:“這是第幾朵了?” 看著滿池塘的蓮花,入眼之處竟是已經開聊朵朵白雲,和尚雙手合十,沒有開口。 “這次泄露了機,也不知收回之時能不能那麽容易,想來怕是有些難了。”童子別看他身量,話倒是不一般的老成。 應運而生的東西也自然會應運而滅,這是道,非人力可違,非仙力所及。 “阿彌陀佛,……” “行了,這麽多年了,你就不能不這句話了嗎?我都聽膩了,也不知道佛陀是怎麽與那子的,若是……那就不好了”這話童子得很聲,就像是怕有人聽見了似的。 和尚依舊還在念他的“阿彌陀佛”,眼睛更是緊閉不動,就像是一瞬間入了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