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兩百一十八)
還不到海棠居白清歡就昏了過去,霄寒月心下著急,可她已經好久不曾好好的睡過了,如今借著昏睡倒是可以好好的休息片刻。 “君上,領主在靈樹那裏等您,若是你到了就去找她。” 海棠居依舊還是離開時的樣子,每一朵花瓣都飄灑在他們的周圍,像是在對主人回來表示著親近。 霄寒月把懷中的少女心的放到床上,囑咐白照顧好她便轉身離開了。 靈樹是花界的核心,也是命脈所在,但他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妥,如今想來,怕是有心人施了術法也不定,也怪他沒有仔細留意。 等霄寒月到靈樹之界的時候花神容兒果然已經在那裏等他了,見他來容兒也沒有回頭,隻是一直仰著頭看身前充滿靈氣的靈樹發呆。 “花容兒” 花神容兒沒回頭,隻看著樹開口:“你來了。” 這話聽上去似乎很是疲憊,像是用盡了最後一口氣一樣。 霄寒月停在她的身旁也仰頭看著這棵樹,清風吹過二饒衣角,卷起了不知從何出飄來的蒲公英花瓣,就像是要遠行一樣。 連這流露之花也像是察覺到了不一樣,早早地就要逃之夭夭。 “你,這往外擴散的是靈氣,還是,戾氣。” 花容兒終於轉頭看向霄寒月,聲似清風一樣吹到他的耳中,直達他的心底。 “哼,靈氣還是戾氣,與我有什麽關係,就算這世界崩塌了,也與我無關。” 霄寒月很光棍,他不是花界的守護精靈,也不是蒼生的救世主,何必擔心這些。 花容兒笑了,笑得很好看,就想遠山上的一朵浮雲,美好又遙不可及,但又近在眼前。 “寒月,我很想他,最近我總是做夢,夢到他在呼喚我。” 提起這話的時候花容兒一臉的向往,還有不出的朦朧甜蜜。 她這模樣明顯是大限已至,可在這即將風化的時候她想的卻不是花界的將來,而是那曇花一現的時光。 隻見她緩緩的坐了下來,訴起從前的美好,霄寒月沒什麽興趣,但也沒有打斷她,絮絮叨叨的了很久,就像他一路上與白清歡聽的故事一樣。 美好的開始,悲贍結局,聽故事的人呢總喜歡美滿的結局,可他講的故事好像沒有一個是美滿的,怪不得清歡不愛聽。 想明白原由的霄寒月樂了,原來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他下次可要講個結局好一些的故事給她聽了。 “其實我很早以前就認識白姑娘了,那時候……” “你剛才什麽?”花容兒被他突然的打斷失了神,一瞬好似忘記了自己的話,霄寒月很確定,自己到這裏的時候花容兒並不曾見過白清歡。 因為那時候的白清歡還是冥主少陵,她又怎麽會見過她。 花容兒想了片刻才想起來剛才的話,見他如此模樣覺得有些神奇,霄寒月這個人看似熱情似火,實則最是沒心沒肺,無關的人,無關的事根本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就像剛才那樣,她了那麽多話,而他隻聽進了這麽一句,而且還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