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解之謎
這一年是新紀元101年。地球大陸在經歷了漫長的歲月之後,開始變得沉寂。新紀元的上一元年是公元。公元3000年,地球大陸經歷了一次浩天大劫,幾乎遭到滅頂之災。從那以後,地球文明遭到毀滅性的破壞,地球大陸因此刷過新的紀元,即新紀元。
那一年,一支勢力超強的外星人部隊侵略地球。他們的星球大陸叫機械大陸,人們半肉體半機械化,科技超強的發達,絕非人類所能想象。
地球大陸的人類不甘就擒,紛紛奮起反抗。然而因為不夠團結,勢力分崩離析以及武器落後,導致每戰必敗,人類幾乎滅絕。就在緊要關頭,入侵的外星人部隊卻無故撤軍,留給地球滿目瘡痍,以及一團揮之不去的疑問。
那一年,人類的歷史開始刷過新的紀元。
新紀元1年起,各國有良知的領導開始反思戰爭,世界變得十分的沉寂。戰爭的結果是殘酷的,為了和平必須抗戰,外星部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有反思,也有潛勢力。那些邪惡的國家,正在暗中培植自己的新勢力,等待新一輪入侵的機會。
新紀元101年,地球大陸的歐亞板塊,太平洋西岸的一個國家,中國。
這裡一如既往,人們起早趕往,開始新一天的奔波,為的是養家糊口。一切都很平靜,就像一百年以來,不再經歷過戰爭之苦的現代生活,紛擾而平靜。
然而,這種平靜開始給一種崩蹋的聲音敲碎。三個月前,中國的北方,太平洋西岸一處最寒冷的山脈,傳來幾乎毀天滅地的巨大聲響,震得整個神州大地都為之戰慄。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這種比核|彈爆破還要令人戰慄的聲音從何而來?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對地球大陸有何驚人的影響?於是乎,酒樓飯店、街頭巷尾,開始新一輪的傳說。
故事就從這裡開始——
這是江北的一個小城鎮。江北有別於江南,剛剛入秋的天候,江南幾乎溫暖如春,江北卻已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小鎮叫獨孤鎮,遠離大城市,人不多,大街小巷顯得有點孤獨和冷清。
也許是天冷的原因,小鎮雖小,喝酒的人卻多,令冷清的獨孤鎮平添幾許熱鬧。靠街右的一家小麵攤上,老老少少幾群人分坐幾桌,正圍著喝酒、聊天。他們的話題逃不過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令人驚異的事情。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靠邊一桌上,那個滿面風霜的老人和一個年輕女郎。
女郎的身材娉婷多姿,看上去很美,「應該」是那種美到極致的動人美;只是她的臉圍著一塊絲巾,令人瞧不清廬山真面目。她靜靜地坐在那裡,身上泛出一股寒冷的氣息,令人不敢逼視。艷如桃李冷若冰霜是其最好的註解。
那邊廂,一個滿臉虯髯的中年人問:「唉,小李,還記得三個月前,咱們聽到的那個巨大聲響不?」說著,免不了偷偷瞟了對面女郎一眼,暗地咽了咽口水。
「當然記得!誰不記得誰就是他|娘的烏龜!可差點把我的耳朵震聾了咧!」一個粗嗓門小矮子道,「王大哥,你幹嗎又提那個聲音了?」
「嘿嘿,年輕人就是膽小!」虯髯中年人冷笑道,「為何不能提?我可沒有怕過!這可成為世界最大的不解之謎呢!」
「怎麼個不解之法?」年輕的小矮子開始好奇了。
「說你不長見識,還真是的!」虯髯中年人繼續道,「報紙你沒看倒也罷了,電視也沒看新聞?那一聲巨響可奇了大怪哩,有可能是外星人又要入侵地球啦!」
這可不得了,這話一出,頓時引得周圍的人全部回過頭,臉上現出驚慌失措的表情。難怪了,外星人差點消滅了地球,地球大陸的人類早已成為驚弓之鳥。
面蒙絲巾的女郎仍靜靜坐在原處,這時卻輕輕地哼了一聲,顯然不以為然。
虯髯中年人再次瞟了年輕女郎一眼,為了表示自己「知識淵博」,清了清喉嚨,大聲道:「你們可知,那聲巨響不是單純的雪崩聲音?新聞上說了,聲音來自太平洋一處最寒冷的無名島上,三個月來,前前後後咱們國家派了十幾位科學家過去調查,卻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咦,有這回事?」叫小李的矮子道,「無名島是咱們的國土啊,千萬不要出了什麼事才好!」
「可不是?」虯髯中年王大哥點了點頭,「不光如此,這事還驚動聯合國,他們已經組織了數十位世界各地的頂級科學家,也正準備進去調查哩,只等咱們主席批複過來!說也奇怪,聲音從那邊來,肯定有坍塌的地方,怎會沒有蛛絲馬跡?」
蒙面女郎望了身旁滿面風霜的老人一樣,低聲問:「格老,咱們去一趟無名島。」
老人點了點頭,回以一聲長嘆,又擺擺手,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虯髯中年人說到興頭上,忍不住多喝了幾杯,忽然不說了,站起來,走向蒙面女郎,有點結巴地道:「美女……過來陪哥喝……喝一杯,哥不怕外星人……可以保護你!」
蒙面女郎冷笑。滿面風霜的老人一點也不著急,淡笑著。
「美女……你不要這樣,我是誠意的……」虯髯中年人急了,故事也不講了,幾分酒醉幾分結巴,涎著臉道:「我叫王大鬍子……注意你好久了,我不是壞人!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一定好美!」
蒙面女人一如既往端坐,渾身忽然散出凌厲無比的冷意,顯然已經有了怒意。她的手緩緩抬起,朝向虯髯中年人,冷冷地從嘴裡嘣出一個字:「滾!」
虯髯中年人忍不住激伶伶打了個寒顫,一旁的小李忽然臉色大變,駭然道:「手,她的手……王大哥快跑!」
一忽兒間,整個小麵攤的人尖叫著紛紛作鳥獸散,好似突然見了鬼,見了世上最驚恐的怪物一樣,跌跌撞撞地四散逃去,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麵攤上只剩年輕女郎,和那個滿面風霜的老人家。還有一個不速之客,一個穿著怪異服裝的英俊少年人站在麵攤門口,屹立如一具標杆,稚氣未脫的臉透著一絲堅強和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