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謝星闌萬映兒(5)
“不是這個原因。”女人躲閃,又架不住那一陣沁涼又火熱的吻。
抵在肩膀的拳頭慢慢鬆開,改成了攀,攀附的攀。
恰似冰天雪地的世界裏,兩個人相互取暖,互為依賴。
謝星闌的渴望,她似懂非懂。說不上什麽感覺,宛如一陣墮入虛空的患得患失。
從以前開始,她內心就清楚得很,謝星闌不喜歡她,更不喜歡她破敗混亂的身體。三年過去,他卻依舊能在她的世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會征詢她的意見,已經是最友善的狀態。萬映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敢反駁。
她太乖了。
也太會審時度勢,懂得討巧了。
“你心裏其實挺想試試的吧,別矜著。去把東西拿過來,我教你怎麽用。”謝星闌鬆開鉗製,由著她起身,去床頭櫃拿東西。
床頭櫃裏的工具,從繩索到鞭子、再到蠟燭,全都是高質量高規格的用具。款式也跟三年前的一模一樣,可見謝星闌有多戀舊。
萬映兒沒有施虐癖好,也沒有受虐傾向,隻挑了條皮鞭。
鞭子的表麵是真皮材質,紋理精致,高檔奢華而富貴。握在手中沉甸甸的,手感一絕。
謝星闌已經背過身,被單褪到腰際,露出一片孱白精瘦的後背。
因為是第一次後趴著,灑脫的動作都稍帶拘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萬映兒感覺他有些靦腆。
謝星闌見她神色怔忪,沒好氣地笑,“站在床邊發呆?”
萬映兒:“……”
萬映兒攥緊小皮鞭:“沒,這就來。”
就這麽一次。
她心裏發誓,今晚就隻縱容謝星闌特殊癖好一次,以後再無論是誰,都不會出現新傷添舊傷的情況。
隻此一次。
……
“啪——”
光潔的後背上,淡紅色的鞭痕即刻顯現了出來。
她手在抖,可是腦海裏異常清醒。氣血上頭,精神越來越興奮。
仿佛心裏一個潘多拉魔盒被打開了,怨恨、惱怒、不甘、悲痛欲絕等等所有的被壓抑著的負麵情緒,全都宣泄了出來。
她體會過紙醉金迷,也見過星辰的璀璨。向往瓊樓玉宇,也通過拋來的橄欖枝一步步往上攀。
雖然停留的時間很短暫,但到底如煙花般絢爛盛放過。
萬映兒最應該憎恨的人是謝星闌,最值得感激的人也是謝星闌。
兩股極端的情感在心裏拉鋸、撕扯,鬧得她心緒不寧。所以她逃避,她寧願當一個寄居籬下但不想感恩,更不想跟謝星闌有過交集的自私者。
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幾乎每晚的夢裏都會出現這個人,為什麽陰魂不散得很。
鞭子一條條的抽下,一次比一次重。從一開始的試探,到最後的用盡全力,是真的爽。
萬映兒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下鞭子,也不知道自己在這一次發泄中想了多少心事。
她隻覺得自己抽鞭子抽得手有點酸了。
謝星闌感受到她力度減輕,輕嗤了聲:“這點力度,當你是在撓癢癢啊?”
“給我閉嘴!”
“啪——”萬映兒高舉著手,又是一條鞭子下去,終於皮開肉綻。
血絲滲了出來,點點滴滴匯聚到一塊,順著謝星闌的側身向下流。
流過的地方有些癢,他拿手背擦了擦,下一秒又是一條鞭痕。
“啪——”同時抽到了謝星闌的手背。
“不許動!”萬映兒掌握絕對的命令權,有樣學樣,頗有獄官的威風:“臉朝下,趴好!手別往後麵探,不然我一塊鞭!”
“行。”謝星闌眸眼斂著,勾了唇。
他在笑。
青出於藍勝於藍呐。這野貓也能變成猛獸,是同類人。見點血就顯出了原形,總算是沒看錯。
手背不過被打了一下就血流不止,可見鞭到後麵,氣力有多大。
但謝星闌不覺得疼。
他張嘴含了含,把整一條血痕都包裹在口腔。
唾液稀釋了血的濃度,再進而融化、彌漫到理智,是熟悉的,鐵的味道。
某處已經漲得不像話,他很難再繼續趴著了,索性半側過身,攥住沒收回的鞭子尾巴。
眼裏盡是一絲前所未有的縱容。
他問:“夠了嗎?”
“不夠。”萬映兒興頭正起,頭皮酥麻爽至天靈蓋,一雙眼睛也發亮有光,中氣十足,“你趴回去。等我想停的時候再停。”
染了血,被激活的明豔動人太過於惹眼,謝星闌太久沒見到她這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一時怔了愣了。
細細一品,又笑出了聲。
“笑什麽。”萬映兒走到床邊,拿鞭子抵著謝星闌的下巴,逼他抬頭。眸線淩厲,卻也有別樣風情,“疼了還是怕了?”
兩者的答案都不是。
謝星闌喉結上下一滾著,臂膀一摟,不由分說拽她入懷。表達直白又熱忱,他說,“想.要.了。”
狠狠.要的那種。
“什…什麽?”萬映兒被攥得生疼,也害怕。她玩得嗨,一時半會兒竟然忘了這個男人的嗜血本質。
“你能行嗎?”不是她看輕他,而是他現在的狀態,似乎不能很好的完成一場床.事。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但謝星闌不生氣,滾著喉結,半哄半騙地,把主導權交給了她,“你行就行。”
三五除下的功夫,萬映兒半將半就,被迫使跨坐在謝星闌的大腿。可即使這樣,她也不敢坐太實,悄悄用膝蓋跪著撐著身子,生怕壓到他。
原本是個善意的舉動,偏生,這一點細節被謝星闌察覺到,反而弄巧成拙,被他利用著,方便前後左右的,蹭。
力度時輕時重。
“你別…”萬映兒咬著牙求饒。
她身子敏感,埋在男人脖頸微微地喘,最後自己受不了,也開始配合起來。
熟|女就是有這般福利,謝星闌幾乎都不用怎麽教,女跪男坐的姿勢,就可以嚐到甜頭。
但隻是一點甜頭而已,萬映兒中途喊停,下了床。
掌心毫不客氣,碾磨一下漲著的玩意兒,她淺笑,“今晚到這兒,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後背的傷痕。”
言下之意就是,撩完就跑,概不負責。
謝星闌意興索然,眯著眸問:“不繼續了?”
“不了。”萬映兒揚了揚手裏的鞭子,勝似一位耀武揚威的女王,笑得嬌俏,“改天吧。今晚不想伺候人。”
其實是擔心謝星闌後背傷痕的問題。這個人體質弱,一旦傷口化膿感染,後續的處理是個麻煩事。
她隻是要他感同身受疼一次,不想要他的命。
女人抽離的狀態很快,下了床,過去茶幾拿藥箱。背向著床,一點都沒發現,謝星闌此時掀開被子,赤腳無聲,走到她身後。
“換我伺候你也行。”他俯身,攔腰抱著,把萬映兒壓倒在茶幾。溫香軟玉入懷,他本能去擠進去。
“你……”萬映兒瞳孔驟縮,被嚇傻在原地,甚至忘記了呼吸,“你不是沒法走路嗎?”
“我什麽時候親口跟你說沒法走路了?不過是覺得輪椅坐著方便。”謝星闌挑著眉,搶走了那根皮鞭。
再以牙還牙,反過來抵住那道精致的下巴,逼迫萬映兒往後轉。
動作霸道,但也處處留了小心翼翼。他眸光流轉,看到哪裏就在哪裏烙下一吻,最後唇齒相抵,將一句承諾都揉碎在血色浪漫的強取豪奪裏。
“別怕。”他嚐試著溫柔,嘴拙動作更拙。
擔心她從獄**來心情抑鬱,所以養了隻貓陪她;
覺得她害怕自己,不敢讓她精神受刺.激,所以每天都窩在這個小玻璃樓不冒泡;
後來嚐過一次甜了之後,哪怕貓毛過敏都想在每晚過去別墅,甚至不惜吃著過敏藥也要跟小奶貓打交道。
一步步把她引過來,又一步步解封她心頭結,怨吧恨吧都無所謂,隻要她在身邊就好。
哪怕看自己一眼也好,別再想著跑,也別躲著自己了。
“我以後都不會傷害你。”
“永遠都不會。”
“別怕。”
聲波蕩漾在耳畔,萬映兒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晚。
藥箱翻地,紅藥水也倒了一片。
火紅如焰,濕了一整個地板。
她感覺自己身處焰火中,烈焰涅槃,身後謝星闌一點點推著,進去。
直至占滿。
她夢見過很多種場景,但都沒有想象到,被謝星闌壓在身下會是這般場景。
三分真實,七分虛幻,能觸碰到真真切切的渴望,也能體會到縹緲空曠的唯美。
男人至死是少年,謝星闌更特別。他至死都是個幻想家,靈與肉的結合時刻都不願意放棄他獨有的元素。
不,是她想多了。他不是這種人,他頑劣他惡趣味,他…不是人!
“你放我下來!”萬映兒羞愧欲死,人被抵在牆上。雙腿不著地,就掛在他臂膀。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唯一的支撐點。
最可恨的是,那個支撐點並不安分。時慢時快,磨得她人神俱散。
從沒有過這種體驗,她感覺自己被送到一個點,高不成低不就,很是難受。
“玩個遊戲。”謝星闌初嚐人事,隻想要把這一夜無限延長。他睡了一整個白天,現在精神亢奮上頭。
惡趣味從潘多拉魔盒逃了出來,魚水交融間,他邪邪的笑。
嗓音蠱惑,他貼耳低喃道:“大腿量腰圍,量對了就放你下來。”
鞭子抽打謝星闌,是天使咕咕【魏遠道丫】提供的點子哦。
小姐妹們來群裏玩耍呀,說不定能獨家訂製劇情哦:7772020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