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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謝星闌萬映兒(4)

  女人的手臂的抓痕有深有淺。深的是沒有剪貓爪之前撓的,淺的則是“小萬映兒”為掙脫她懷裏而下的狠手。


  雖深淺不一,但無一例外,次次都不留情麵。


  獸就是獸,尤其是流浪過的四腳獸,餓出一條原則來:隻認貓罐頭,不親人。


  “像不像你之前的樣子?隻認資源,金主換得比誰都勤快。”謝星闌譏誚著笑,三分散漫七分清閑。似是在陳述,又隱沒了一種淺淡而隱忍的戲謔。


  萬映兒斂眸垂眉,任他數落。唯獨抿直了的唇稍許流露出她的強性子。


  謝星闌在心裏冷哼了聲,話鋒急轉直下,遺憾道:“可惜養到後麵,都沒有原來的野性子,被馴化了,乖是乖了點,但也乖得糊塗。”


  糊塗得被朔天陽的甜言蜜語騙了去,吃了三年的牢飯。能怨誰?還不是自己作的。放著他這邊大把的資源不用,非得去上一個惡人的床。


  他光是想著就來氣。


  紅藥水對傷口刺.激性小,但也微疼。他氣歸氣,處理傷口的時候盡可能放輕了動作。拿著鑷子夾了兩三團殷紅的棉花,輕輕一掃,塗抹幾下,傷痕周遭立馬顯出一個規則整潔的紅印。


  萬映兒看得出神,片刻後恍悟:這才是他啊。


  性情至純至烈,偏執而真誠。在設計創作的領域有著異乎尋常的執著,執著到哪怕是塗一個紅藥水,都有著講究工整與規矩的原則。偏愛一切紅色的東西,也偏愛血。


  等等。她頓了頓,愣住。


  貓撓出來的血痕、紅藥水、以及皮膚表層的破碎感,這些都是會刺激謝星闌性.興奮的元素啊。但現在他看上去沒什麽異常,與往日無異。


  是腿的原因嗎?萬映兒的目光下移,停留在他那雙被圍巾披肩蓋著的腿。


  三年前,她假裝成護士,潛入謝星闌病房的時候,他的腿當時受了槍傷,正在臥床休息。再之後,他企圖觸電自殺,未遂,直到現在,終日坐著輪椅。


  可能在那個時候就留下了腿的後遺症吧。萬映兒如是想。


  “在看什麽?”謝星闌開口,喚回了她的遊神。


  萬映兒自覺過多的冒犯,趕忙轉移視線。落到了藥箱,發現大多都是安眠藥和抗過敏的藥,她沒話找話:“你失眠嗎?”


  謝星闌以為她想拿,慢條斯理挑出幾款副作用少的牌子放到她跟前,“需要就自己挑。”


  “我不用拿。”萬映兒連忙婉拒,“我感覺最近睡得還不錯。”


  當然睡得香,這些藥都是喂給你的。謝星闌在心裏答。


  說話間,他服用了一款抗過敏的藥,對上萬映兒疑惑的眼神時,坦蕩蕩道:“我對長毛的生物過敏。”


  他最近為了訓練那隻貓學會聽鈴鐺,吃了不少這款抗過敏藥。剛才又親手抓了那隻貓,現在身上正起了過敏反應,癢著呢。


  眼下萬映兒的傷口簡單消了毒,管家也收到消息,備好車在樓下等著,準備送她過去醫院打狂犬疫苗,謝星闌沒做挽留,下起了逐客令,“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回去吧。”


  說完,操控著輪椅往床邊移動。


  床與輪椅的高度不搭配。輪椅相對矮一點,謝星闌想過去床上的話,必須有個作用力撐著。


  萬映兒不知道他平時是怎麽上去的,出於客套禮貌,詢問了句:“需要我幫忙嗎?”


  謝星闌聽到這句話,側過臉,抿著唇望她。一雙眼深邃幽沉,看不清任何情緒。


  氣場壓迫得萬映兒有些窘迫,她強行挽尊,“我就是隨口一問……”


  “過來。”謝星闌言簡意賅,頷首點頭。


  語氣跟招小狗似的,算是他獨樹一幟的風格了吧。萬映兒在心裏吐槽。


  她的力氣小,隻能是讓謝星闌摟住她的脖子。結果謝星闌手一抬,她就看到了對方滿手冒出的紅疹子,不用說,一定是剛才抓貓的時候過敏的。


  “這麽嚴重啊。”她略略有些愧疚。


  一開始在獄裏的時候,她也是一直皮膚過敏,所以對那種癢至骨子的感覺深有體會。


  謝星闌沒有含糊著說沒事,而是利用她的愧疚提出要求,“打疫苗的醫院應該有抗過敏藥膏,記得幫我帶回一罐就行。”


  “行。”萬映兒義不容辭,答應了下來。


  這一個國家的地域特色就是僻靜,地廣人稀的,做什麽都需要開很遠的一段路程。醫院距離不近,來回一趟已經是晚上了。


  繁星春水,是夜爛漫。一定是風太溫柔的緣故,萬映兒拿著藥膏過去玻璃平房時,已經少了些許警惕。她直達三樓的房間,但謝星闌還在睡。


  她本想扔下藥膏一走了之,結果看到謝星闌睡得並不安穩,特別是不斷撓手背、手肘的動作,這樣子下去,一夜撓下來,破皮事小,留疤事大。


  “算了。”萬映兒自言自語,“看在你今天幫我消毒的份上,我不能欠你。”


  她小心翼翼坐了過去,打開藥膏幫忙塗了起來。


  謝星闌的手指很長,也纖瘦。骨節分明且直,沒有過多的皮膚褶皺。指腹在光的照耀下有些瑩潤發亮,是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典型。


  哦,對。就是這麽一雙手,隨便塑捏一個雕塑作品,分分鍾入賬千百萬,真是老天爺賞飯吃的寵兒。


  萬映兒稍許吃味,覺得人果然不能跟人比,分分鍾心理失衡。


  沒一會兒,兩隻手都已經塗勻。她結束任務,背對著床,絲毫沒有發現謝星闌已經醒了。


  趁她沒注意,謝星闌一把坐起,攔過如纖柳的腰,將人拖進懷裏。


  變化幾乎就在一瞬之間,萬映兒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直到人被壓得穩穩實實,動彈不得,她才後知後覺,謝星闌沒睡著,或者,中途已經醒了。


  他在伺機而動,就等著自己放鬆警惕。


  “你放開我!”萬映兒反抗,掀眸斜睨,卻對上一雙惺忪而玩味的睡眼。


  對方心情不錯,眼梢上挑打量著她的慍怒,“知不知道,半夜三更坐在男人的床邊玩他的手,很危險。”


  萬映兒糾正:“我是在幫忙塗藥而已。”


  “哦。”謝星闌眸色淺淺,勾起她的下巴,指腹抵在唇邊探了進去。動作說不上粗魯,但絕對不是萬映兒自願的。


  藥膏在口腔融化,舌根泛起一陣苦味。


  “唔…”萬映兒不喜歡被這麽對待。她掙紮著,但越掙紮,謝星闌的手探得越深,仿佛在試探著她能承受的極限似的。


  合不上嘴,口腔的津.液越蓄越多,從嘴角流了出來。男人像是發現了新鮮玩意兒似的,湊近過去,含了含,又一路追根溯源,唇齒相纏。


  跟前幾晚不同,這一回萬映兒是醒著的。反抗也好,順應也罷,她是清醒著的。


  起初她也不想配合,甚至咬破了謝星闌的舌頭。但她忘了,他嗜血。血與疼痛,並不能阻止他侵略的節奏,反而變本加厲,往烈火添了一把幹柴。


  謝星闌第一次嚐到了失控是什麽滋味。越失控越焦灼,越焦灼,越失控。


  這些天他在萬映兒身上的“作威作福”到底還是失靈了,除了本能的索取,毫無技巧可言。


  但就是這麽直白的肢體語言,宛如鯰魚效應般,大魚追小魚,水波不興,暗流湧動,讓萬映兒應接不暇,也讓萬映兒被帶動著,挑起了情.熱。


  她也想過拒絕,可拉鋸戰一旦變長,腦袋就開始缺氧,意識也逐漸被欲.念占據。


  倒也不是誰都可以。謝星闌三個字,沉迷可能不至於,但足以讓她顫栗。


  空白了三年之久的感官體驗逐漸回歸,萬映兒反應生澀,某些時刻的躲閃更是讓謝星闌喪失理智。


  “你是不是很怕我?”他能感覺到她被兩股意誌拉鋸著。想抗拒但不敢推開,想迎合又其實不敢放鬆。


  雙避矛盾下,女人的身子異常緊繃,狀態始終沒投入進去。


  萬映兒沉默半晌,覺得沒必要隱瞞,點頭承認道:“是。”


  什麽時候開始?她不知道。


  從一開始,他們的關係就不對等。說是金主,但他一直都沒碰過自己。她依舊可以不羈,不過有時候放蕩過頭了,也會受到警告。


  有限的自由,顧名思義,就是絕對的占有。


  她最深的恐懼還是那一天晚上。本以為是一場蓄謀勾|引的魚水之歡,結果到頭來,後背被鞭打得遍體鱗傷。沒做成,口了下,但那個確實不是她擅長的,最後草草了事作罷。


  萬映兒甚至屈辱的想,那晚真的是她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次,以後再招惹這個瘋子,她就不姓萬。


  可是為什麽呢。時隔三年,她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跟他捆綁在一起。相安無事倒也還好,但他嗜血啊,這個人他有不一樣的癖好,萬映兒不能成為他的性..伴侶。


  她雙手抵在謝星闌的肩膀,想拉開了點距離。人則一個勁兒地往上挪,想逃離他的手指,“等等…別,我不想。”


  是真的不想還是假的不想,謝星闌從她泛濫成災的反應壓根兒判斷不出來。


  “別…”手指沒入攪著,出聲的調子連拒絕都顯得欲拒還迎。


  “想試試嗎?”他啄了啄萬映兒的脖子,往上,一路啄到了耳根。音線低沉,如壓抑著的驚濤駭浪,字字句句,迷惑她的視聽,“鞭子就在床頭櫃,像三年前我對你的那樣子,報複回來。小野貓睚眥必報的性子,可不能丟。”


  一月一度的上榜日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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