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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真是極品

  五分鍾後。


  洗手間爆發出一記嚎叫,稍縱即逝,短促得推門進去的路人甲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時薑擔心驚擾到保安,眼疾手快帶謝段欣美回到車上。


  就著車篷昏暗的燈光,兩個人宛如挑燈夜戰的備考生,來來回回將驗孕棒的說明書翻看了好幾遍。


  確定兩條杠就是懷孕的結果,段欣美欲哭無淚,“怎麽就成我中獎了嗚嗚嗚。”


  時薑說不上是什麽感覺。抱她入懷,摸摸頭順順毛。手再一路向下,摸著她肚子拍了拍,“別激動別動怒,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在體驗著喜怒哀樂。”


  “……”段欣美噎住,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嗚嗚嗚你看,完了,連你都不給我哭唧唧了。”


  她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怎麽是這樣子的結果啊。”


  掐指一算,她少說有一兩個月了。在朔盼過去H城之前應該就中了招,結果這麽久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隻是覺得最近容易餓,還特別想睡。原本還以為是換了個崗位之後不怎麽適應,天氣也變冷了起來讓人想冬眠提不起勁。就是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一點準備都沒有。”


  ……


  段欣美延續了一緊張慌亂就語無倫次的作風,斷斷續續地講自己最近的狀態。整一出追根溯源下來,她後知後覺恍悟其實身體早就有征兆,隻是自己心大一直都沒注意。


  如此一來,她就更惶恐了。


  一會兒擔心忽視了這麽久,寶寶的營養會不會不夠,一會兒又在猶豫要怎麽告訴朔盼。要是朔盼不想留怎麽辦,要是想留她又要怎麽生。工作啊父母啊,還有接下來的生活啊,總之一切事情都因為這個驗孕棒的結果亂套了。


  有驚喜,但更多的是驚嚇。


  除非是備孕許久,已經完全做好準備要迎接新生命到來的準媽媽,但凡是意外懷上的,都會像段欣美這樣,一下子沒了主意。


  整個人都焦慮得很。


  時薑說不上有多共情,可一旦將其看成是被一出意外打亂了原本的生活節奏,她代入感立馬就強烈了起來。耐著心安撫好段欣美的情緒。


  就連吃飯也特意找的一家菜品十全大補湯的餐廳,段欣美嘴上說不吃,但實際上的胃口確實比以前多了很多。


  時薑單手撐起下巴看著,噙了抹笑,總覺得今年的時間過得很快,生命中所有的流程都摁下了加速器。


  一步到位,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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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這麽一出插曲,回去療養院的安排耽誤了不少時間。


  段欣美最近一有空都會過去高級療養院陪朔盼,晚上也不例外。


  “我看起來應該沒什麽異常吧?”段欣美在下車前特地問了下時薑。


  車廂內的光線昏暗,如果沒有注意到她略微泛紅的腫泡眼的話,一切看起來都沒什麽異常。


  時薑如實告知,並建議她進屋之前可以去洗手間補點妝。


  “我剛才查了下,發現平時咱們用的化妝品都得換了,連香水都沒得用。就天翻地覆,我需要花點時間適應。”


  段欣美心裏那叫一個七上八下,時薑看得出來她是在假裝鎮定,破天荒下車,冒著冰冷的天氣陪她走了段路。


  療養院的樓下不知什麽時候種植了片梅林。梅枝如虯龍般嶙峋蒼勁,錯落向上,將整一片傾城的月光都切割出開口,逐一映到石子路邊。


  兩人都瑟縮著身子,快速走到住院部的建築物。


  “好好跟朔盼談。情況沒你想象中的嚴重。”時薑一路都在講著類似意思的話。不知道段欣美有沒有聽進去,但這是她對準媽媽難得一見的耐心。


  “我知道。”段欣美訕然喃喃,“我就是沒做好準備。”


  憂心歸憂心,眼下還是得接受這個事實。她知道時薑怕冷,隻不過是擔心自己才走多了一段路。


  人快到門口說什麽也不願意她繼續送了,“快回去車上,這裏太冷了。我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再告訴你。”


  “好。”時薑也凍得不行,沒再勉強,“你先進去。”


  她站在冰天雪地的空地,輕嗬著氣。親眼目睹段欣美一路小跑想衝進屋內,可跑到一半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放慢了腳步,一步一個腳印生怕打滑,一言一行都變得穩重。


  月光流瀉,她眸色明麗澄澈,驚豔得經過她身邊的人都側目而視。


  可她旁若無人,低垂著頭轉身時,眸底的潭水泛起一片漣漪,映落著無聲的陰霾。


  她是有點矛盾的。


  在知道自己沒懷的時候。


  那種感覺,怎麽講呢。不希望驚喜來得太意外太倉促,可當手裏攥著驗孕棒的時候,心裏又在隱隱約約期待著什麽。


  直到看著驗孕棒的杠杠隻豎起一條的時候,結果塵埃落定。失落也在心髒埋下一顆種子。不至於大喜大悲,但總會有一瞬的鬱鬱寡歡。


  她原以為自己睡一覺就好了,殊不知這種心情縈繞了好幾天。終於在陪段欣美去預約產檢的時候,沒忍住好奇,去做了下整一套的婦科體檢。


  拿著檢驗報告之後,她比對了一下標準值,當場就放心多了,“一切正常啊。”


  段欣美也幫忙看了下,“如果不是你這邊的問題,那估計就是…”


  她話說一半,不敢繼續。對上時薑直腦筋沒轉過來的眼,隻覺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想說他不行?”時薑問完,沒等段欣美反應過來反而把自己給樂笑。


  因為她細細一品,竟然覺得有那麽點道理。豁然開朗的心境下,她灑脫不羈,盡顯一副大氣的氣度,“那沒關係了,我又不嫌棄。”


  活兒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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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薑的性情雖然能偽裝得滴水不漏,但也不是毫無破綻。


  隻是這個破綻,因為是在床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所以隻有季影一個人能深刻體會得到。


  季影這些天由衷地體會到了什麽叫女人心,海底針。


  明明前幾天她情緒低迷的時候,稍微抱著親熱一番都能體會到敷衍。好幾天都狠心吊著癮沒給開葷。可一旦心情好起來,那一個銷魂勁兒直教人欲罷不能,巴不得整條命都獻給她。


  縱情聲色的技巧日漸嫻熟,也不知道是誰調|教的誰,但能配合得這麽默契的,整個世界都絕無再有第二對。


  季影傾盡盛世的溫柔,將時薑寵得過分驕縱,卻也甘之如飴享受著她毫無防備的嬌軟。時薑的脾性不是沒有千金的傲氣,隻不過是在這些年都被藏了起來。


  那些真性情就像是被一張透薄的保護膜包裹住,不顯山不露水,隻為了在名利場遊刃有餘地周旋著。


  她曆經了十個年頭,見過春蠶吐絲也聽了一整個夏天的蟬鳴,秋楓紅透,冬梅花落,就這麽兜兜轉轉著。原以為孑然一身,立在蒼茫天地,終極一生也會是一名背負著罪孽的戴罪者。


  直到遇到了季影。


  她才知道,哦,原來她也值得被這麽護寵著。拒人之千裏的冰霜到底是沒能挨得住這男人的火熱。


  還真是…


  “啪嗒——”思緒被大門門鎖打斷。所以真是什麽來著,時薑一時半會兒沒想出個詞來。


  她索性作罷,從暖烘烘的被窩鑽出,隨手套了件風衣,走出房間。


  玄關處,季影正換好了鞋。她走過去將男人壓在牆上。目光如密如織,在他深邃的五官遊走片刻。


  再勾起了唇,傾吐著幽蘭的氣兒蹦出一句:“真是極品。”


  語氣大有登徒子調戲良家婦男的風流。


  自從發現季影“不行”了之後,她越發肆無忌憚。而季影麵對撩撥,幾乎來者不拒。


  就比如現在。


  不過是被時薑壁咚了下,他當即就橫抱著人來到沙發,任由她麵對麵跨坐在自己的腿。


  季影閉著眼,身子放鬆享受著時薑在懷裏的扭動。手也沒消停,從腳踝開始一路往上,隔著一層透薄的布料來回摩挲。


  直到察覺她風衣裏麵不著一物,他才猛地收手摟緊。同時利索地解開了好幾個扣子,將領口褪到肩下。


  酥軟的圓弧將露未露,燈光一打,純欲摻半,眼見著就快呼之欲出。季影俯身啄吻了下,勾唇笑起的聲線多了一絲邪魅。


  “想要?”


  時薑欲拒還迎,狡辯道:“剛從被窩出來,隨便套了件外套。”


  “那還真是剛好。隨手一拿就拿了我的風衣。”都這個節骨眼了,季影才不管她是真話假話。


  到了嘴邊的兔子肉沒理由不吃的道理。而最讓他驚喜的是,時薑也遵循著本能,光明正大地撩撥,不榨出汁來不罷休。


  這晚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雲雨。


  但時薑不知道的是,在她沉沉睡去之後許久,季影依舊是清醒的狀態。抱著女人溫存了會兒,他才小心翼翼下了床。


  客廳隻留了一盞夜燈,季影循著記憶走到藥物箱,從一堆瓶瓶罐罐中拿出自己藏匿在其中的藥物,就著溫水服下去。


  陽台外燈光如晝,穿過落地窗玻璃映耀了進來。男人神色不明,淡然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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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季影預約了時薑的主治心理醫生會麵。兩個人在辦公室談了很久,都是在谘詢一些事情。


  結束時,從門口出來,恰好跟前來辦理出院的朔盼打了個照麵。


  “恭喜。”季影已經從時薑那邊聽說了段欣美懷孕的事情,對已經晉升成奶爸的朔盼儼然沒了敵意。


  朔盼坦然接受他的祝福,擦肩時突然叫住他,“抽支煙嗎?”


  季影頓步,想了想,答:“抽。”


  住院部沒有吸煙區,兩個大男人都聚集到天台吞雲吐霧。


  天藍得明淨又曠遠,冬陽傾城暖熙。沒有H城幹燥得宛如臉刮刀子的風,雪落一夜,放養望去,稍微矮一點的屋簷都白得晃眼。


  他們就這麽靜默著靠在欄杆邊,像是像人形立牌似的,氣質各異。


  一穩重老練一溫潤如玉,但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在沉著中帶著一股大開闊斧的狠厲。同樣位高權重,目光遠瞻,各自擔著的集團就足夠撐起C城的半邊天。


  “我發現你今天抽得有點猛啊。”朔盼率先出聲,咋著舌把剩下的煙都揣進自己的兜裏。


  季影沒否認,但也摁滅了煙嘴的猩火,“抽完今天就不抽了,得戒。”


  換做別人可能會以為他就是隨口一句,隻有朔盼的腦回路會繞彎,聽出了他是為時薑考慮。


  因為他已經戒了好幾天了,自打知道段欣美懷孕開始。


  “Jan知道嗎?”朔盼指他過來療養院的事情。要不是親眼所見所聽所聞,朔盼永遠都不會相信季影在背後為時薑做了什麽。


  “這種事情沒必要知道。”季影坦白。他微低著頭,一絲不苟地將煙灰和煙頭都收進盒子,“醫生的建議是阿薑最好停掉PTSD的藥停滿一年再考慮備孕的事情。我倒是不著急。”


  朔盼:“那你準備吃到什麽時候?”


  “暫定一年吧。”季影雲淡風輕,“我也是綜合考慮了各種因素才決定服用這種男性避孕藥。沒什麽缺點,就是進口藥的價格都貴。”


  “你他媽就不能…”朔盼語氣有點急,可急到一半又覺得自己其實沒什麽立場鞭笞他。


  就不能忍忍戴一下嗎?這種話誰都可以,就他不行。


  身為男人,他也懂得,要是情到濃時能忍住,也枉費了人類體內的野性本能。


  季影品出他欲言又止的立場,哂了會兒,話鋒一轉要求他保密。


  “我做這些事情都是自願的,不想阿薑有心理負擔更不想感動她被道德綁架。不過是權衡了利弊做出的決定而已,別把我想得太高尚。”


  他比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還要愛這個女人,隻想要她被嬌寵一世,不想看她活受罪,更不想她受委屈。


  應一位讀者的要求刀了下季總(其實連玻璃渣都不算) 好啦,明天就可以帶包子啦。穩住,月底能完結正文,哦耶。


  新書已經上架啦。歡迎來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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