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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強取豪奪

  因為PDST症複發過,時薑的睡眠很淺。一旦被吵醒,就很難睡下去。出於一種某種莫名的自尊心,她盡可能隱瞞著季影。


  有時候半夜從夢魘中的火海或血泊醒來,她就鑽進季影的懷裏。無論季影睡得沉與不沉,一旦感覺女人的溫香玉軟,就會伸手抱她入懷。


  沉著如海洋的氣味包裹著時薑,變相成為了她的鎮定劑。但季影在睡夢中的手不是很老實,對腰刀或者一對弧酥把玩無厭。


  每當這時,時薑就隻能放勻呼吸騙過去,等他折騰完再開始後半夜的失眠。


  說來奇怪,明明過來H城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她感覺自己就跟這座城市一樣,也被丟進了時光的縫隙。再感覺不到歲月的流動。


  她都懷疑,是不是這裏出現了個時間漏洞。能將一天24小時延長翻了一倍,甚至可以更久。


  《大同》綜藝節目的錄製,外行人看熱鬧,隻有內情的人才知道,這一出娛樂的本質是競技。


  羚羊隻有反應越發靈敏才能躲避獵豹的追捕,而獵豹奔跑的速度也需要變得更快才不會被獵物逃跑。在這場角逐中,停滯等於滅亡。一旦停留在原地就意味著倒退。


  深夜,皓月高懸。


  季影入睡得快且沉。


  進房間的一開始,他隻是起一丁點兒興致,但最後還是迷失在時薑勾魂攝魄的淺吟,林林總總上繳了兩次稅。


  不愧是實幹型的企業家,殫精竭慮,彈無虛發。隻一個晚上就填滿了兩三天空著的國庫。


  時薑沒有想象中的累。


  聽了半天平穩的呼吸聲,終於放輕動作,翻身下床。


  腿間一片灘塗,時薑覺得黏黏膩膩的,混雜著腥味很是難受。


  簡單處理了下。她隨便披著外套,走到客廳將零落散在沙發椅背的衣服都收進房間內。


  這裏不比私人住宅,怎麽盡歡都能拖到第二天收拾。她就怕半夜出現點異常的情況,一群人進屋撞見滿地狼藉彼此表情都掛著一個大寫的尷尬。


  等收拾完,自己也過去淋了浴,徹徹底底把身子衝刷了遍。洗完出來正好收到向格年發過來的信息。


  是一串車牌號和酒店不遠處的停車地址。


  朔盼已經過來。


  但因為這裏成了季影的地盤,他不可能涉足。季影隻是在她麵前表現得沒有攻擊性,不代表他勢力和派頭都是軟弱可欺。


  時薑這會兒還裹著浴袍,隻好讓向格年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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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城的晚上不似C城華麗璀璨如晝,好在明月皎潔,時薑換完衣服踩著一雙馬丁靴,借著月光走在寒霜素裹的林道。


  有點兒偷跑出來的愜意。


  虛晃的剪影與枝葉雜糅在一塊兒,顯得畫麵綽綽約約。


  可能是她換衣服的動作太慢,向格年在車上等沒一會便給了電話,“人呢?”


  時薑:“路上。”


  “不用說,一定剛出門。”向格年揶揄著,沒著急掛電話。


  “是,正路過你跟季雨住一起的房間呢。”時薑遠遠瞧見路邊打著雙閃的車燈,不緊不慢朝車子走過去,“要不敲敲門?看他有沒有發現你離開。”


  向格年:“別傻了,又不在同一房間住。更何況人家歸隊報道了好幾天都沒見回來,房間早積灰了。”


  朔盼聞言,斂眸總結:“有深閨怨婦的味道了。”


  “噗嗤。”時薑就喜歡這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神補刀,勾唇笑著。


  走到車子副駕駛瞧瞧門窗,“開門。”


  後排的車門應聲打開。


  人坐進去時正好說到,要是她知道向格年獨守空房,就應該請他去自己的套房。


  至於做什麽,沒下文。


  因為正眼對上一雙玩味的眼,活潑盎然的狀態卡在一半。


  她頓住了,笑意頃刻暗淡。


  “去你房間我還不如獨守空房呢。”電話裏的向格年還在陪她貧。打開門,立在車邊左右環顧沒看見半丁點人影,“你人在哪兒?”


  “……”時薑第一反應是下車,但車子先她一步落上鎖。沒等她發出第二個音,手就被後拽了過去。


  忙音隨即貫入一整個聽筒,節奏急促而急躁。


  向格年正想問她是不是上錯車,霎時被截斷在喉間。他眼皮跳了幾下。


  碰巧身後的車子啟動遠光燈。兩道平行白燦的光束射了過去,整個人暴露在強光之下。


  他應激性眯眼,視覺也模糊一陣。


  直到那輛車子甩著尾氣準備融入車流,本著男人對豪車的獵奇,向格年抑製住光斑逗留在眼底的不適瞧過去。


  隻是一眼。


  血液倒行,逆著衝湧到心髒。


  車牌,竟然!一模一樣???-

  “請我過去你的套房,然後呢?”謝星闌的聲音嘟噥著半睡半寐的困意,眸子一如星火闌珊時的深沉。


  他居高臨下,單手撐在椅底,將日思夜想的女人虛虛地圈在身下。隻要時薑不反抗,就不會過多的肢體接觸。


  但謝星闌也沒拉開距離,就保持著為了奪走手機而將她人壓在椅背的原姿勢。


  “既然知道我獨守空房這麽久,也應該聯係我一回吧。四舍五入,好歹咱們也有同床的情誼。”指腹摩挲著時薑的側顏,頗不埋怨,“季影又不歡迎我過去。守株待兔的滋味真是難受。”


  “說就說,別碰我。”時薑躲開他手,把臉側過一邊。


  除了發現自己上錯車的刹那麵露錯愕外,其餘時間她都在逐漸適應。事已至此,她沒有太多露出破綻的過激反應。


  隻是有一點很疑惑,“連車牌都能提前知道?”


  “看著向格年上車我才能確定是哪輛車。再趁你過來的空檔在車牌粘貼了層紙,換幾個字母而已。”謝星闌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拉著她坐直起身。


  “放心,哪有那麽多臥底出賣消息。無非是見機行事,見招拆招的對決罷了。”說到這兒,他稍加一頓,笑了聲,“你也可以理解為有誌者事竟成。畢竟我讓人蹲守了好幾天,就等著你出來。”


  指尖挑起她鬢發的一縷發絲,正欲塞到耳後反被躲開。


  “還真是大費周章。”時薑略顯譏諷,往一邊挪了下貼著窗邊,特地跟他拉開距離。


  謝星闌:“畢竟想守到的這隻兔子是你。”


  多騷多露骨的話,在她這裏都是免疫。歸根究底的本質離不開對女人身心的侵略,唯一不同的是得看她願不願意。


  願意了是情趣,不願意的則成了強取豪奪。


  謝星闌在時薑這裏,顯然是後者。


  她處事不驚,不願意就著話題發散,轉移話題提起了唐村寨的事情,“其實我出來過。”


  “我知道。”謝星闌半抬起手,揉了揉發脹的眼角。他如實坦白,“季家老二和條子的車不好攔,主要也是因為我沒槍。”


  “朔天陽沒給你配好裝備?”時薑一臉的不信。


  “是我不想要。”謝星闌把話說得真假難辨,語氣卻難得誠懇,“車子裏的人都是些權貴名流的身份。季伍向三家能頂掉C城的半邊天。說句實話,我不過是跟朔天陽合作,沒必要給自己斷掉所有的路。”


  說吧,又從兜裏掏出一個暖手寶,遞到時薑麵前,“拿著。你向來體寒,待會到了山頂。”


  時薑沒接。盡管上車看到謝星闌的那一瞬間,她的四肢確實冰冷了好幾度。


  “這隻是暖手的而已,別這麽一驚一乍好不好?”謝星闌沒她法子,勸說道:“待會咱們會去山頂,溫度比較低,新聞說今晚有流星,我這些天都勘探好觀星點了。據說百年一遇,陪我看完。”


  “興許。”他半強製扣住她手腕,掰開五指將暖手寶塞在掌心,“許完願,你就會收心跟我走了。”


  “……”


  “謝星闌。”時薑平鋪直敘,眸麵沒有過大的波瀾起伏,“這不是喜歡也不是愛,這是病態。我甚至都懷疑你看中的是季影。該收心的人從來都隻有你。”


  “……”


  “是嗎?”謝星闌垂眉斂眸,神色半明半昧。他打開車窗,將時薑一直不想拿的暖手寶丟出窗外的公路外沿。


  沒有任何理由可言,卻也有跡可循。


  “暫時先冷著吧。等頭腦冷靜點你就想通了。”


  時薑抿直了唇看窗外。謝星闌則沉默了看她。車廂內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沉寂的氣氛。


  車窗沒關緊,留著一條縫。山風寒烈如闊斧,越往上走越冷。


  時薑穿得不多,隻是灌進車廂的風就足夠她指尖冷如冰。


  她忍著。


  H城她不太熟,但能看出這車子是往哪裏行駛。白天他們剛從原木公司回來,走的就是這條公路。


  不過很快,她發現,他們不既是去原木公司也沒準備到附近的節目組拍攝地,而是在一條分岔路口繞到另一個小丘陵。


  月光如水水如天,流瀉在林鬆間的公路。公路盤旋而上,仿佛一直在原點轉圈圈,轉得人頭昏腦漲。


  不一會兒,車子就兜兜轉轉來到了丘陵一處空曠的山頂。


  之所以空曠是因為大晚上,有一隊人在這邊晚間作業,拿下了不少林木。吊車掛著一盞白熾燈,塵土飛揚,大棵大棵的名貴紫檀木挨排橫躺在貨車集裝箱。


  時薑看出他們是準備臨走前再做這一票大的走|私生意,個個異常精神。


  “竟然真的把人從季家太子爺的眼皮子底下帶過來了。”朔天陽看到時薑頗為意外。二話不說丟給謝星闌一輛越野車的鑰匙,“開這車走山路比較方便,不過你小心點開。”


  “行。”謝星闌拿餘光瞥凍得嘴唇發紫的女人,問他,“有什麽保暖的設備沒?我凍了她一路。”


  “車上要什麽沒有?我都能原地給你裝一張床。不過最快回溫的方法莫過於做一頓。”


  朔天陽示意手下把時薑帶到另一輛車,自己說完也跟了過去。


  當著一種手下小弟的麵,親自幫她開車門。等時薑坐上去之後又拿整個身子擋在車門,客客氣氣地衝她道了聲謝。


  “朔盼那小子到底還是沒沉住氣。為了感謝你把他引過來,”他丟給她一個小雨傘盒子,“好好玩,別客氣。”


  時薑白眼一飛,趕在他關門之前,把雨傘盒子甩他臉上。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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