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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真是麻煩

  萬映兒回到家沒過多久,酒勁便如文岐所說的那樣,上來了。


  以前的她也不是沒參加過這種飯局,為了入圈出道也前前後後陪過不少次酒。但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後勁來得這麽強烈。


  應該是被謝星闌養到現在,連酒量都下降了不少。


  難怪謝星闌會說她養著養著,本事沒見提升,脾氣和嬌氣倒是肉眼可見長不少。


  有時候他還會可惜她身上那股靈氣和野性都被馴化了,真就成了籠中雀。每當聽到類似的話,她就會在心裏腹誹補充了句,可惜是隻麻雀。


  萬映兒覺得胃裏難受,正在翻江倒海。知道醉酒後不能洗澡,她脫了鞋,過去淋浴室放水洗腳。


  她喝不習慣這些酒,也沒那個環境練。


  自從靠腳踩同一個娛樂經紀公司的藍星文出圈之後,她就被謝星闌相中了。靠著他庇護的雨傘,這一路走來沒受太多委屈。即使在酒桌上,從來是她自己過分乖巧上道,就著男人變相的征服欲才會喝的。


  今晚也是一樣。原以為破釜沉舟能吸引季影的注意,才想著豁出去一次,結果卻是一成不變。


  季影就那樣子袖手旁觀著。


  即使他們現在,一起共享著兩個秘密。


  一個是他清掉會場洗手台的指紋,一個是她給他看自己後背被謝星闌鞭虐的痕跡。


  萬映兒原以為在這樣子的交集過後,他們能在其他場合來電。


  但今晚看來,他好像不把那天晚上的秘密和陪伴當回事。


  他怎麽能不當回事呢!他怎麽就能這麽忽視她!比起胃的難受,萬映兒覺得心裏也很沉。像是被抽幹了空氣,壓實壓扁了,從此沉入暗不見光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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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聲音仿佛加了一層透明膜,共鳴得聽不清楚。萬映兒眼皮重得睜不開,被連續催促好幾聲才能勉強眯起一條縫。


  視線範圍中,隻有一個淺淡模糊的男人身影的輪廓。


  同樣是深色的西裝。


  她下意識喚出:“季總。”


  “睜開眼看清楚,再叫季總我立馬丟你進去浴缸,是時候洗一下腦子。”謝星闌麵露嫌棄,放開手,後退半步。


  萬映兒瞬間沒了重力支撐。


  皮膚觸到已經放涼的水時,她應激性想坐起來。手撐在浴缸底,沒什麽力氣還打滑了下,半個身子都滑入浴缸,被迫嗆了好幾口水。


  頭也重重栽在水裏,撲騰幾下愣是起不來。


  “你上輩子一定是章魚。平時沒有骨氣就算了,現在還沒有骨頭。”說話間,謝星闌脫下外套,慢條斯理地將它掛在衣架不讓它沾濕。


  爾後才過去蹲下,雙手穿過她腰間,一把將她從水裏半拉起。


  醉酒的人無力起來,是格外重的。加上跌入浴缸的毛衣外套都沾了水,謝星闌被這麽一折騰,原本不想碰水的意願也落空了。


  他半跪在地磚,萬映兒則半眯了眼,坐在地板,整個身子的重力都順勢靠過去。


  謝星闌下意識推開。卻見她一個後仰,頭作勢要直直往浴缸壁撞。


  “真是麻煩。”他隻好拽住手,把人重新拉回來。


  同時克製著力度拍了拍她臉,想讓這女人稍微清醒點。


  “雖然我喜歡嗜血助興,但是暫時還不想鬧出人命。砸這麽多錢養出來你這麽一朵小花,萬一醉了酒砸浴缸一命嗚呼了,我的錢去哪裏賺回來?!”


  “唔。”萬映兒醉得迷迷糊糊,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她隻認得深色的外套。所以在挪過去的期間又含糊不清地念出了“季總”二字。


  “閉嘴!一個兩個季總長季總短的,聽得真是煩死了。”


  期間,這女人攀著謝星闌的腰想坐直起來看是誰,反被他按回去懷裏,“閉眼!看什麽看,看我被你弄得這麽狼狽嗎。”


  萬映兒突然就不出聲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醉得不輕,竟然會當著“季影”的麵,第一次產生想把《可伊》周年慶藍星文遇襲真相交代出去的念頭。


  可轉念一想,她又害怕自己會因此失去現在的所有。


  她甚至覺得,如果藍星文不是自己傷的就好了。如果自己一開始沒踩著藍星文出道出圈就好了。


  她也想抽身出來啊,可是又有點不甘心。


  為什麽時薑能夠縱情聲色,放浪不羈流連在不同的男人身上,最後又能獲得季影的青睞。如果他不介意女人有過多少個男人的問題。那為什麽她就不行。


  萬映兒想不透,腦海裏在反反複複地鑽牛角尖。現實中表現出來的,則是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人。


  眼框是委屈的紅,臉頰也緋色翩躚,是微醺的酒醉。沾了水的頭發順流黏著脖頸,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


  看得謝星闌在心裏暗罵一聲。


  但凡她再忤逆多說一句,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瞥下人不管了。結果玩這麽一遭,真是絕處逢生。


  “養了個麻煩精。你說我當初幹嘛挑的你。”


  他一邊嫌棄數落,一邊抱著人一點點挪過去浴缸壁,方便她靠坐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你還是要回去H城錄節目。萬一感冒了,整個人狀態不佳,估計就要耍起脾氣來鬧罷工休息。怎麽會有你這種人,分分鍾壞金主的名聲。”


  而且最主要的是,一旦罷工休息,估計就會耽誤到他的計劃。


  所以,當謝星闌聽說萬映兒專程過來一趟參加飯局,還“被”灌酒了,氣不打一處來,緊趕慢趕從郊區別墅開過來。


  這公寓在市內,距離他的別墅有一段旅程。是他買給萬映兒的,平時萬映兒除了定期去他那邊報道之外,剩下日子隻要不進去劇組拍戲,她都是在這邊住著。


  說是金屋藏嬌也有點不妥當,因為謝星闌今晚是第一次上門。


  一開門就聽到水聲,一推開浴室就踩了滿地的水。


  當時他以為萬映兒醉酒把自己溺進去了,沒理由心髒停跳了下。好在這女人隻是趺坐在浴缸旁,睡著了,他才鬆口氣。


  鬆口氣沒一瞬,隨之而來的就是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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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頓好萬映兒之後,謝星闌站起身,打開淋浴頭,避開她的頭發衝著她整一個身子淋。


  水柱開到最大,熱水洶洶。短時間內衝濕了整個淋浴間。水蒸氣騰繞其中,兩個人的衣服都附著在身上,狼狽不堪,沒有一絲浪漫或曖昧可言。


  把剛開始脫下的外套罩在女人的身前,他才開始動手,半強迫地幫忙脫掉她多餘的衣服。


  不過他知道,罩外套的行動不過是多此一舉。因為萬映兒不是完完全全醉酒睡過去了,保持著半清醒的狀態才最磨人。


  她會動彈會掙紮。雖然身前隔了件外套,但著實遮不了多少。


  該看的,或多或少都能看到。


  到了後續,就在萬映兒再次掙紮著拍掉對方想要脫衣服的手,謝星闌失去了僅剩的耐心。


  隻要他不想做一個憐香惜玉的人,有的是方法治萬映兒。


  出熱水源的淋浴頭被他攥在手裏。萬映兒但凡想躲開他的手,水柱就從她身上挪開。


  冬月的天氣,冬月的天氣,沒有室內暖氣,哪怕整個淋浴間都是蒸騰的水汽,都抵不住侵骨的寒冷。萬映兒本能避寒想要熱水,但謝星闌偏就不給。


  “想要熱水?”他邪笑著問。


  萬映兒發懵看他,慢半拍知道他在說什麽之後,點了點頭。


  “那就別動。”手順著半遮在身前的外套探進去,摸到她的毛衣之後就往上拽。動作粗手粗腳,但方法效率迅速。隻是三五除下,萬映兒身上的衣服就所剩無幾。


  隨著拖的時間越長,謝星闌神色越來越不耐煩。而萬映兒卻恰恰相反。她越來越乖,也越來越清醒。


  最後在脫裙子的時候,終於受不了謝星闌的粗魯,開口要自己來。謝星闌跟她麵對麵坐著,狼狽的狀態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她蜷縮蹲坐在浴缸前,躲在西裝外套裏麵。動作小心翼翼還有心思照顧到走光的問題,他真是被氣笑了,“行不行啊你,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再給你一分鍾,沒脫完我就上剪刀了。”


  “在脫了。”萬映兒雙頰粉撲,三分酒醉三分熱氣蒸出來的,剩下四分是被謝星闌盯著而產生的不好意思。


  擔心謝星闌真的去拿剪刀,她聲如蚊蠅,指明道:“是絲襪。”


  奈何謝星闌並不覺得有什麽,“可不就是一層布嘛,還真用不著去拿剪刀。”


  說話間,趁萬映兒沒注意直接上手,在西裝外套的衣擺處找到住她的腳踝,拉了出來。


  “……???”萬映兒掙紮,“你別亂來…啊等等。”


  話音未落,覆蓋在皮膚上麵的尼龍布料被撚住扯起,再稍加用力一撕。


  “刺啦”一聲,蕩到空氣,在水柱淅瀝中雜糅出黏膩的響音。


  謝星闌拽住她腿,不給抽回去。


  動作則沒有停,一寸一毫地,慢慢往上扯。


  炫耀似的將破碎的布料舉在她跟前,“你看這不是很簡單嗎”


  萬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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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浴室裏的折騰,看似半會兒功夫,但實際已經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了。


  謝星闌等在淋浴室外,等她自己擦好身子,穿上浴袍,再負責把人抱到床上。


  萬映兒躺到床上時,一個重心不穩,拽了下他的衣服。下一秒就聽到他惡狠狠地警告,“想吐提前講。要是吐我身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忌日。”


  她鬆了手。


  半睡半醒間等了一會兒,卻沒見他要躺上來,而是拿著手機往外走,要撥電話。


  謝星闌關燈前,瞧見她想從被子裏坐起來的東西,喝製住,“躺回去。我現在叫司機送阿姨過來照顧。”


  萬映兒:“那你呢?”


  “我?”謝星闌反問,意識到她在想什麽嗤了聲,“都這麽晚了,別想多。就算中途有起什麽心思也被你折騰累了。給我好好裹著被子。明天一早滾回去H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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