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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破釜沉舟

  時薑很少說出這麽發人深省又野心勃勃的話。


  因為她發現,有些人會覺得這個觀點過於功利,也有些人則會矯枉過正,在紙醉金迷的名利場迷失自己。


  久而久之,她隻會盡職盡責地帶新人,鮮少輸出自己的價值觀。一旦說出口了,必定是肺腑之言。


  莘海跟她跟了這麽久,能明白她話裏話外對自己的重視。所以不再推脫,選擇跟伍梓柔過去會場。


  “有什麽事情給我電話,自己別硬撐著。”伍梓柔看出異樣。卻由於相處已久的默契使然,沒有點破。


  “知道。”時薑莞爾點頭。


  “不就是去一趟洗手間嗎,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伍梓柔摁住一抽一抽的太陽穴,變著法兒發牢騷,“要是惹得我心情不好,我就拿伍斯那個刺頭兒祭天。他注定要為我的情緒陪葬。”


  時薑愣住,心說這般理直氣壯還真是感天動地姐弟情。她嚐試為伍斯說好話,“他們這場開頭秀的舞美設計效果很出彩。”


  “確實出彩。”伍梓柔不可置否,語氣也流露了些許的自豪。


  她秒變認真,看向時薑真誠道謝:“所以我很感激你前段時間能抗住壓力,全權負責這群刺頭的工作。能將伍斯那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還把他們從地下推到正軌,不單單是我,伍家都欠你個人情。”


  時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能聽出伍梓柔話語背後的意義。


  說不受寵若驚是假的。


  可伍梓柔見不得她這種表情,當即拉著莘海的手準備走人,“Sara,我教你怎麽下場捕獵。”


  莘海下意識脫口而出,“好的。”


  “好個屁。”伍梓柔的暴躁脾性有增無減,“接下來你得要把‘知道了’放在嘴邊。這才是領導話語的標配。”


  莘海:“……”


  三個人在走廊匆匆一聚,很快又分道揚鑣。


  時薑跟她們背向而馳時,肢體的僵硬和戰栗又席卷重來。哪怕眼前都是暗蒙蒙的一片,她都選擇往前走。


  不求助也不回頭,沒有絲毫猶豫。


  恰似破釜沉舟。
——

  洗手間內,水龍頭的水柱淅瀝。


  萬映兒洗完手,從包裏掏出補妝包。


  距離T台秀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她提前離場。力圖保持一個完美狀態的妝容。


  接下來的交際場才是重頭戲,為此她還錯過了紅毯秀。


  過來的路上,邵水忍不住發牢騷,數落她放著好好的紅毯秀曝光位不要,非得舍本逐末講究造型。


  按他當時的話講,就是沒有曝光,打扮得再漂亮也無濟於事。萬映兒左耳聽右耳出,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事實證明,萬映兒是對的。


  紅毯秀進行到一半,隔壁小花為了爭出場的順序把馬蜂窩捅到時薑麵前。她歪打正著,反而避開了時薑走紅毯時所帶來的鋒芒。


  雖然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圈子,可一旦同框,論起姿色還是資曆,怎麽比都是萬映兒吃虧。


  倘若被對家發現她很久以前就開始模仿時薑的穿搭,無異於將人五花大綁送給對家任其宰割。


  邵水光是想想就猶患心梗。


  每一次的劍走偏鋒,讓他感覺萬映兒把“小紅靠捧,大紅靠命”的神秘玄學體現得淋漓盡致。


  殊不知,萬映兒在最開始連走紅毯刷的公關通稿都準備好了。但後來了解到謝星闌邀請時薑當女伴,她就打消掉走紅毯的念頭。


  圈內的人都知道謝星闌是她的金主。但金主身邊的女伴卻不是自己。避嫌都來不及,她沒必要上趕著自找不痛快。


  洗手台的鏡子框邊亮著好幾盞化妝燈,光線柔和明亮,美化了鏡中人的臉部輪廓。


  萬映兒湊上前去。拿出高光亮液反複稀釋,再輕輕抹在了左顴那一顆人造痣。


  乍一看明豔動人。除非她自己公開承認,沒人相信這是她專門去國外做的。


  仿佛天生存在那般。


  爾後是一些粉餅和口紅的修飾。看似簡單,但如果想完成一個純欲風的心機妝,濃妝淡抹的功夫絕對不少。


  萬映兒耽誤了好一陣子才堪堪完工。不久後。洗手間來人了。


  門被推開的刹那,穿堂風魚貫而入。稀薄了室內少許的暖氣。


  冬夜的風鑽骨地冷。


  雖是大裙擺蕾絲禮裙,但上身是全露肩的抹胸款。事業線若隱若現,風格性感俏皮,但也略顯單薄。


  萬映兒被冷得猝不及防。近來養得嬌生慣養的身子立馬打了個寒顫。


  “有手開門,難道就學不會隨手關門嗎?”她依仗著謝星闌的威勢,狐假虎威。


  “看來這麽久不見,脾氣見長啊。”來者不善,眉宇間盡顯凶神惡煞。


  萬映兒警惕心大作。在鏡子裏與對方四目相對時,她渾身氣血凝滯,恰似沉入了冰河。頭腦發懵,連話都帶著一股本能的驚慌,“你怎麽能進來?!”


  她在做賊心虛。


  “驚喜嗎?”藍星文穿著侍者標配的燕尾服,再不複往日出道的風光。氣質頹喪,這一高端場合的氣場格格不入。


  他挑著眉問:“連你都能拿到邀請函,為什麽我就不行?”


  人則步步向前緊逼,阻斷了萬映兒的去路。


  “踩著我上去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到我會回來嗎?不過…”視線遊離在她肩膀以下的區域,語氣玩味又下流,“那個姓謝的把你養得可真好,越發出落標致可人了。”


  說著話就想伸手去攬腰,被萬映兒一把躲開。她退無可退,卻張牙舞爪地警告:“現在離開這裏,我還能放你一馬。不然我現在就叫保安!”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覺得我既然都出現在這裏了,還會在意這點名聲?”藍星文無所畏懼。


  正如他自己所言,他已經一無所有。


  原以為能從選秀節目出道走出一條康莊大道,沒成想玩脫了,引火上身反被萬映兒當成出道的墊腳石。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被踩實在泥濘之下。


  無論怎麽掙紮嚐試翻身,都撲得連水花都不剩。


  “不就是在那天晚上喂了你一點酒嗎,還都是你情我願。其餘什麽都沒做過。”藍星文撐開雙臂,將她逼在洗手台的角落。


  目露凶光。


  “你倒好,反過來還倒打一耙給自己立人設。純欲風的人設你立得起來嗎?骨子裏就是騷|東西。”


  萬映兒被戳中弱點,臉色氣得乍青乍白。


  可此時此景,一旦產生衝突反而對自己不利。她橫眉冷對,以退為進,“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你沒來過這裏。”


  藍星文不以為然,聳了聳肩,“以為我還會乖乖配合?你不知道,我想看你登高跌重的樣子想得很久了。”


  “腦子有病!”


  萬映兒收起化妝包,趁他一時鬆懈,拔腿就跑。


  藍星文見狀,伸腿踩在她拖曳在地的裙擺。抹胸往下滑即將走光,她連忙捂著驚慌失措,“你瘋了嗎!鬆開你的腳!”


  萬映兒一點都不想跟他糾纏,用另一隻手拽著裙身,卻發現紋絲不動。


  對方隻是一步子踩實,她就仿佛被釘死在原地。


  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你也可以走。”藍星文雙手舉起,儼然一副投降狀,“你看我也沒強迫你留下。”


  “你到底想做什麽!”萬映兒真是被逼瘋了。


  急跳腳又無可奈何的模樣,霎時勾起了男人的惡念。


  藍星文指了指洗手間隔間,意有所指,“就一次。”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顯。


  萬映兒眼也不瞎,全然能聽出他腦子在想什麽。


  她隻覺得不可理喻,“穿著不知從哪裏偷來的侍者燕尾服,專門潛進來會場,就為了這事?”


  “你管我怎麽想。”藍星文有恃無恐,看了眼腕表的時間提醒道:“再猶豫,T台秀就結束了。”


  萬映兒在心裏暗罵一聲。


  成功打電話向謝星闌求助的幾率有多渺茫,她用膝蓋想想就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


  沒有斬釘截鐵的拒絕,四舍五入就是妥著協答應。


  “這就對了。”藍星文上前用力拽著她手,半逼迫著她往最裏麵的隔間走,“既然被誣陷,那也要來個名副其實。”


  萬映兒冷笑。


  這段時間以來,她早就被謝星闌潛移默化成一條毒蠱,哪有逆來順受的道理。學會善良才需要循循善誘,邪惡往往隻需要遵從自己的本能。


  化妝包不知什麽時候拉鏈拉開,她從裏麵找到了一個長柄刮眉刀。


  “進去吧。”藍星文背向著她,推開了隔間的門。轉身,想把人帶進去就見一道明晃晃的刀光一閃而過。


  他疑惑一瞬,隨即感覺腹部周邊傳來一陣刺疼。


  刮眉刀體力雖小,但刀片鋒利。萬映兒用盡全身氣力,出其不備,取得的攻擊效果絲毫不比練過的差。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藍星文趁著疼感還沒蔓延,伸手想去拽萬映兒,卻反被對方一腳高跟鞋踢到傷口處。


  一個沒站穩向後倒。


  頭重重地砸在隔間的馬桶壁。身子抽了抽,隨即仿佛失去意識般,一動不動。


  “真是上趕著送死。”萬映兒心狠手辣,臉上沒有一點下毒手之後的茫然。


  T台秀已經接近尾聲。她隻覺此地不宜久留。


  走廊空無一人,她若無其事走出洗手間。


  一路都給在謝星闌打電話,但不知是故意掛斷還是真的在通話中,電話另一頭始終處於忙音的狀態。


  明明反抗刺傷人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麽,可現在遲遲聯係不到謝星闌卻讓她越發慌亂。


  忙音恍若魔咒,滋生著心魔。


  萬映兒提著裙擺,越走越快。仿佛隻要走得快就能將剛才的記憶甩出腦海。


  經過拐角時還不小心撞到了個人。


  晚點還有一章。但是別等,我估計會是淩晨。


  推薦一部好基友的打臉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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