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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一眼到底

  季影以為自己埋頭苦幹,就可以緩解時薑壓力過大的精神狀態。


  沒成想,這位小妖精在床上饜足得嬌吟連連,等下了床又優哉遊哉地鑽回自己的小山洞。


  把洗手間門一帶上,水柱淅瀝一陣,出來時渾身氤氳著水霧,眼眸清潤,可也彌漫了一絲冷感。


  穿上衣服不認人的姿態完全可以提名“年度最佳渣女獎”。


  季影甚至產生出一種自己被白嫖了的錯覺。


  她從化妝間拎著一瓶身體乳,坐到沙發,開始擦身體。冷白色的小腿裸露在空氣,季影遠遠瞥了眼。


  平板、手機排在桌麵,時不時有電話進來談工作。季影則下廚轉移注意力,等她結束完工作再出來。


  “中午將就點,我煮了海參粥。”他解下圍裙走到沙發,自覺拿起茶幾的瓶瓶罐罐,幫她擦起了身體乳。


  纖細白嫩的腳踝處有一圈曖昧紅印,是他在過分放肆時不小心留下的痕跡。


  他擠了點身體乳,在掌心焐熱塗在紅痕周邊。似笑非笑,“看來得穿綁帶的高跟鞋了。”


  “……”


  時薑放下手機,屏幕裏又是一個“Game Over”的跳格子界麵。


  即使臉頰還殘存了些許緋色纏綿的餘韻,神色卻透著一絲不容輕視的慍怒。


  恬美、芬芳、以及不容褻瀆的神聖。


  看得季影喉結一滾。


  “季總。”時薑美目颯拓,絲毫不露怯,“我臉上有什麽寶藏嗎?值得你這麽盯著。”


  “被我盯著有什麽不好嗎?我就喜歡這麽看著你。”季影反問,擦拭身體乳的動作慢了又慢。


  感覺他手不安分往上遊走,時薑把腿一蹬,換到另一張沙發坐,“你適可而止。”


  她不自覺聯想到剛才在床上,他就是說完這句話,惡趣味地趕在衝刺之前開了燈。


  床頭燈融融泄泄,暖得曖昧的色調與剛天亮時的冷青色的天光迥然相異。


  雙腳說架就架起。纖白腳踝就這麽被攥著掌心,固定在堅硬結實的肩頭。


  想捂住他雙眼不給看,就被鉗製了雙手舉過頭頂。氣息狂狷繚亂,非得要把人折騰到哭著求著叫他停才肯罷休。


  日常生活有多溫柔多遷就,在床上就有多變本加厲要回來。


  雖然他技巧日益進步,但時薑一想到他那幅小人得誌的樣子,再聯想到自己那點反擊宛如小貓撓大老虎,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整理好絲裙裙擺,扯著披肩蓋在自己的肩膀。


  委婉提醒道:“季總,您這家規被罰出門的時效應該也到期了。您家人一點都沒催你回家?”


  “除了你,誰能催得動我?”季影一語雙關,“你說快我不敢慢,節奏都由你說了算。”


  時薑:“……”


  她動作一頓,“你腦裏除了這些東西,就沒別的了嗎?”


  “有。”季影合上身體乳的罐子,“加上你睡醒提的一次,你已經勸了兩次讓我回去的事情。為了避免出現第三次,說說你的理由吧。我聽著。”


  時薑蹙眉輕嘖,“當我下屬給領導匯報工作呢。”


  “聊聊吧。”他收起玩味的神色,姿態七分散漫三分倨傲,“隨便什麽都好。”


  “這段時間念在你忙周年慶的活動,盡可能不招惹你。但今早…”頓了頓,佯裝輕咳掩飾了點不好意思,“實在是沒忍住。”


  時薑:“……”


  “畢竟開過葷。加上周末日。”


  “……”


  “我不是想聽你解釋這些。”時薑紅著耳朵。對上他說騷話的認真臉,她感覺比赤身相待還要羞恥。


  “算了,我跟你攤牌吧。”她拿起桌麵的平板,點進元新集團的股盤。


  周五股市收市之際,元新一片綠油油,像極了呼倫貝爾大草原。


  雖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周五收盤的跌相著實不算好看。


  “知道我為了護您這一波盤,砸了多少錢嗎?您這情場得意跟職場的狀態真的是呈反比。就算當做是我的嫖|資,你的身價也算是一夜千金的水平了。”


  季影接過一看,沒好氣地笑。


  “我這周還在跟文岐聊,究竟是哪一位小韭菜心理素質這麽好,一跌再跌還瘋狂往裏麵砸錢。敢情是你在護夫,早知道我就提前動作了。”


  時薑無語。心說這人裝聾作啞的功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季影把平板倒扣過來。


  把職場的風雲描述得輕描淡寫。


  “元新最近在轉型,動到了不少老骨頭的蛋糕。還記得我之前教過你的內變規律嗎?元新內部沒有再爆出一些公關事件,就能看出他們收斂了許多。”


  “但這麽虧損隻會使元新元氣大傷。”時薑分析,“季總應該明白,科技基建領域的布局需要前瞻性。不覺得住在這裏之後,您的工作效率都下降了嗎?”


  季影跳過她的話術陷阱。隻要自己有沒有承認效率下降,時薑都會繞著法子給自己挖坑。


  他轉移話題,“其實這個領域,我早在幾年前就想進來。不過中途被中止過一次。”


  “…哦?”時薑挑眉,似乎是拿捏不準他這話的意思。


  季影繼續,“在我還沒坐上總裁的時候,一群老骨頭覺得這個領域的前期投資大,資金周轉期又長,所以項目擱淺了。當時我話語權還沒現在這麽穩。”


  他單手放在桌麵,摩挲著腕表的邊緣。


  鋼針一格一格地在走,眸色略顯深沉。


  “如果是幾年前的話,投資的方向確實過於前衛,是我也不會同意。”時薑不可置否。


  她過於心急,以至於在無意間顯露出極其冷靜、理性、且精明的經商頭腦,“現在進來也完全來得及。科研產品的銷售終端,你占據的優勢比朔盼的大。”


  規劃的方向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季影略微挑眉。


  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


  他試探,“了解到朔日集團比我還先進軍這個領域的時候,我特別好奇,為什麽朔日金融穩打穩紮這麽多年,在進軍新領域卻一反常態,說衝就衝,一舉拿下製高點。”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背後有軍師指點。”


  時薑麵不改色圓場,“在風口麵前,誰等來東風誰就走得越遠。”


  “你說那個人會不會是你。”


  “你把我想得太全能了。”


  ……


  季影淡定。時薑沉著。


  一個進攻,一個防守。仿佛世界上最好的矛對陣世界上最好的盾。


  兩人棋逢敵手。


  上一秒還在琴瑟和鳴、曖昧盈室,這一瞬就急轉直下,恰似又回到了最開始認識的原點。


  時薑不明白,不過是勸他回家而已,非得拐彎抹角,扯那麽多雜七雜八的,相互刺探嗎。


  第一個理由還沒扯掰趕緊,腕表的分針已經走完了四個格子。


  她接下去,“另外還有個理由…”


  季影打斷,“我就問你一句。”


  “自打跟他們聚餐那晚開始,你就變冷淡不對勁,不讓碰也不給親熱。我體恤你壓力大,但現在看來,其實從那天起就在盤算著要我走是嗎?”


  “……”時薑怔住。


  季影見到這個表情,一時間沒了二話。


  他眉宇間湧著一層風雲莫測的慍色,“朔盼私底下跟你說了什麽嗎?”


  “跟朔盼沒關係。是我們之間的問題。”


  時薑不是很能明白季影對朔盼的排斥,總是一副拎不清的態度。


  她試圖擺事實講道理。


  “朔盼他跟美美才是一對,別弄得他真的跟我有什麽不尋常的關係一樣。能不能收起你那點敵意?你對謝星闌有偏見,我也不照顧到你的感受,跟他保持距離了嗎?”


  季影沉默片刻,開門見山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言行態度,包括身份,都束縛到你了?”


  時薑話到嘴邊頓了三秒,才緩緩點頭:“會有那麽一丁點。另外我跟朔盼、向格年之間的關係還沒解綁,對你的名聲影響不好。”


  “那行。”


  季影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起身回房拿手機,“全聽你的。”
——

  司機在半個小時後抵達樓下。


  季影沒有收拾行李,而是直接換了套衣服出門。直到日落西山都沒再回來。


  時薑有好幾次點進對話框,想問他在哪裏。


  也好幾次看到對話框那邊顯示了“正在輸入”的字樣。


  但隔了很久,兩人的對話框沒有出現一條新消息。


  她硬著骨氣沒出聲,他也沒有再舔著臉,上門求收留。


  那天清晨的據理力爭,除了彼此都帶有一定的情緒之外,甚至都不算吵架。


  連冷戰都稱不上。


  不過是時薑勸他回家,於是他就回了。


  說他聽話也確實是聽話。不過就是中間的這個過程兩人難受,說出去的話無論傷不傷人,帶不帶刀,都覆水難收罷了。


  兩人都傲,傲得誰也不想低下頭。


  就是可憐了元新集團的員工。特別是總裁辦的,走起路來都是躡手躡腳。


  生怕觸到太子爺的黴頭。輕則千字的檢討報告,重則降職扣工資。


  一群老滑頭早先還會來陽奉陰違這一套。可眼下這個關口,一旦作妖必定踢到鐵。識時務者都棄暗投明,還有一部分被請老退休。


  鐵腕的動作一係列下來,元新股價回升是必然的事情。


  時薑看著牛氣衝天的紅色股盤,內心波瀾不驚。


  她賺回了自己的本金,又把賺到的差價重新投到慈善事業,日子似乎是回到了最初的節奏。


  平靜,但也一眼到底。


  8.14-8.20PK,會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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