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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你是個好人

  “時小姐從大學開始就在做慈善。這些年林林總總加起來超過了數千萬,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前幾天她又捐出了一筆款項,是定向捐給西北希望小學工程的,數額也可觀。目前這個項目資金充裕,擇日就能開工。”


  元新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閔景輝正在一五一十地匯報私家偵探加密發過來的資料。


  時薑的慈善捐款渠道都是通過朔盼名下的金融公司受理,各項金額透明公開,隻要花點心思查總能找得到蛛絲馬跡。


  “這是近些年時小姐捐過款的慈善項目。”他將一份打印出來的清單呈交上去。


  季影暫停公務,一邊聽著閔景輝的匯報,一邊快速瀏覽了下。他很快發現亮點,把清單列表的捐獻金額標記出來。


  捐獻的數額過於龐大,完全超出雜誌主編的平均收入水準。


  那她這些做慈善的錢是哪裏來的。總不能說她是用被豢養的錢去做慈善吧。


  季影的疑惑又增加了。


  閔景輝:“目前私偵能查到的資料隻有這些。對了,那邊有在問時家的事情需不需要一並查?”


  “時家的不需要。”季影斷然回答。


  他感興趣的是時薑從時家出來的一係列經曆,而不是她的家庭。


  她在自家組織的飯局都能被下了藥,家人之間的親疏關係可見一斑。即使時家家底殷實,也是豺狼虎豹遍野不會讓她分到一杯羹的境地。這麽糟心的事情,不知道反而少了些刻意的同情。


  閔景輝從季影的態度中意會了這層麵的意思。不知為何,他的腦海在恍惚中竟然聯想到了顧彥,心裏不免覺得荒謬。


  季影:“她的錢不可能是家裏給的。”


  “事實上,從時小姐高考之後,時家就沒有給過一次生活費,”閔景輝接話,“據說她有一次被星探發現,很多人都以為她會進娛樂圈,但最後不了了之。”


  這倒是出乎季影所料。他繼續吩咐:“查查她在大學勤工儉學時做過的工作。”


  閔景輝:“好的。”
——

  此次匯報完,往後的幾天無風無雨,又回歸了平靜。


  社畜朝出晚歸的生活,除非有什麽重大節假日和紅白事,否則鮮少能感受到日子的流動。


  時間悄咪咪地晃,就這樣晃到了赴約的周末。


  這天,時薑搗鼓了一個白天。全身上下,無不精致講究。連電動輪椅都讓鍾點工阿姨幫忙擦幹淨,並在扶手邊係上一條個人風格獨特的絲巾。


  “時小姐今天是準備約會?”鍾點工阿姨來了好幾趟,都沒見過時薑盛裝的樣子,不免覺得驚豔。


  她以一副過來人的表情感慨了句,“女為悅己者容啊。”


  時薑動作稍一卡頓,鏡子裏的下巴傲傲地抬起,神色清淡,“不是約會,是去…”


  “PK的。”


  坐著輪椅到哪裏都吸睛。何況一同前往的還是季影這號人物。倘若自己裝扮不得體,被嘲的跌份的都是算在自己的明賬上。


  箭在弦上不能不發啊。


  鍾點工阿姨不明白兩個字母背後的名利暗流,但她明白時薑的美,依舊一個勁兒地誇。


  讚美的話誰都愛聽,時薑沒有打岔,時不時地還跟她搭個話。


  沒過多久,閔景輝按時按點過來接人。


  車子一路順風,開往郊區。再熟門熟路地盤旋著上了山路,停在易為春山莊的最頂端,也是最為高檔的包廂配置。


  時薑開門前,閔景輝從前座遞給她一條披肩,“季總交代山頂夜涼風大,時小姐記得披上免得感冒。”


  時薑心中不以為然卻沒有拂卻閔景輝的好意,接過披肩道了聲謝。等下了車,她才發現此舉是先見之明。


  山頂的空氣確實是略有涼意。夜風颯颯,樹影搖曳,飄零落到她的肩頭。眼前高聳如月宮的樓閣張燈結彩,耀如白晝。


  她今天穿了條長裙,優雅大方而不失時尚。長至鎖骨的流蘇耳環盈盈閃閃,襯了漫天星痕。


  風聲獵獵,整個C城盡在她的腳下。


  趁閔景輝去停車的空檔,時薑在周邊小範圍的地方來回轉了一圈。


  易為春山莊是元新集團新開發的旅遊特色項目。建築就著地勢建造,保留了很多原始植被,有一些粗壯的樹幹還被精巧保護起來,設計成建築的裝飾性梁柱。


  時薑不由得感慨這元新集團規劃起旅遊項目來,真是前所未有開山闊斧,什麽奇思妙想都敢造作。真是有錢任性。比把極簡主義大師Vicky掛在酒店大廳的做法還任性。


  閑逛了一圈,她原路返回。


  碰巧大廳的自動玻璃門一開,幾位紈絝子弟從裏麵出來。風聲捎帶了他們微醺的酒意,以及寥寥幾句,有關時家的消息。


  ……


  “真不知道時聰的腦子是怎麽長的。時家父子倆的智商是不是不太行?”


  “我們家跟淩天基建有合作。以前感覺時總挺老練精明的,但現在吧…真的是寶刀生鏽了,挽留個董事還能把人家兩孩子弄進去。誰還敢入股他們家。”


  “感覺也就隻有祖奶奶活得像一回事。”


  “切,不過是靠籠絡住兩個男人罷了。真不知道向少和朔少圖她什麽,這麽多年也不換口味。”


  “行了,你就是個酸葡萄。要是一活人在你麵前,看你怎麽把持不把持得住。C城三美之一,不是徒有虛名。”


  ……


  一群人勾肩搭背走下台階,當中夾雜了不少女人煙酒與權色的話題。


  擔心他們經過時可能會發現自己,時薑下意識回撥輪椅的操縱杆,想讓自己藏在另一條走廊。


  沒成想後頭出現一聲悶哼,撞到人了。


  “如果不是知道你後腦勺沒長眼睛,我還真懷疑你是故意的。”季影的嗓音低啞磁性,夾雜著一股汩汩電流從後上方鑽進她的尾脊骨。


  時薑聞言轉身,絲綢披肩滑過肩頭,露出一抹香肩蜜色。月光清淩淩地撒在走廊,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


  她斂眸征愣了下,平白無故地承受住季影壓眼雋冷的、若有似無的挑釁。


  “看傻了?”季影下意識往側邊挪了一步,遮擋住她身影。從遠處看,隻能看出是一對男女在角落耳鬢廝磨。


  他俯在她耳邊輕哂,“沒想到你也會躲。怎麽?斷了骨也同時斷了你的骨氣?”


  時薑:“……”


  時薑這下總算是深刻地體會到骨折的弊端。整個人如坐針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可她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很快心生一計,有恃無恐地褪下了披肩。迎著季影的眼光昂了昂下巴。


  漂亮的天鵝頸線條和鎖骨霎時盛滿了冷白的月光,她聲音嬌媚,“美嗎?”


  季影:“……”


  “美就對了。”時薑一秒變臉,麵無表情拉上披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告誡季總一句,上位者最好自持自矜。小心這是一出美人計。”


  季影站直,眼眸恢複了往常的冷然,“你倒是活得通透。”


  紈絝子弟們的走動聲逐漸散去。他沒有拉開兩人的距離,而是伸出手,幫忙捋了捋女人頸肩淩亂的頭發。


  指尖冰冷,眼神卻是熾熱。


  他警告道:“奉勸你別那麽有恃無恐,這才見我的第幾麵,就在心裏給我蓋章定戳覺得我是正人君子了?”


  時薑不懼。


  “如果季總不是的話,早在我中藥睡昏的那晚得手了。後續也不至於又是送醫院又是送獨家專訪的。”


  她眼神咄咄,漫不經意地發了張殺人誅心卡,“季總你是個好人。”


  “這算盤你倒是錯了。”


  季影再一次勾住那個精致細嫩的下巴迫使她仰頭。


  他很喜歡這個動作,勾了第一次就會想勾無數次。


  每當時薑被迫做出這樣子的動作,她的眼神才會顯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茫然無措。這會讓他想起那天她中藥時,啟齒張嘴咬住黃寶石袖扣的媚態。


  “那天沒上手純粹是不想女幹 | 屍。”季影眼神幽深,溫熱的指腹往她嘴邊輕抹了抹,“我比較喜歡有互動的。”


  “弄開,髒死了!”


  時薑麵露不爽,毫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卻不小心任著他把自己的口紅擦到唇外。


  借著月光,季影擺出一臉的歉意卻不見真誠。他饒有興味地嘖了聲,“抱歉,又讓你成花貓了。”


  時薑:“……”殺了他。
——

  兩人雙雙進了包廂,火藥味依舊濃烈得沒有消散。


  服務員看到時薑精致的妝容有一處明顯淡了許多。而且還是唇邊的位置。霎時間,浮想聯翩的情節一點都沒少腦補。


  時薑氣得頭疼欲裂。她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是被門夾過,才想著來赴這個約。


  這人陰晴不定的,有時候溫潤如玉有時候霸道無禮,八成是有毛病。


  她餘光瞥見季影淡定如斯的樣子,冷切切地諷:“季總真是變得一手好臉。剛才在門口還是一副把弄玩物的狠厲樣,轉眼間就成了豐神俊朗的謙謙公子了。”


  “彼此彼此。”季影親自給她倒酒,“相信你的變臉技術不比我生疏。”


  “季總說笑了。”


  時薑心不在焉地抿一口酒,不禁懷疑自己來了趟鴻門宴。她耳聽八方眼觀四方,擔心下一瞬就成了刀俎下的魚肉。


  可其實吧,一開始她赴約是有私心的。倘若對方能直麵了當地說出要求,她勉強能看在顏值和身材的份上跟他約個地兒聊聊詩詞歌賦,暢談人生理想。


  哪怕她現在還是個雛兒。能睡到這種極品,四舍五入也是賺。


  隻不過現在,再美好的憧憬與想象,都如鏡中花水中月虛無縹緲。她一心想結束這開局就崩人設的飯約,趕緊回家躺床。


  季影看她隔三差五看一下手機,誤以為是擔心向朔二人查崗。


  他主動提起,“不知道向少和朔總近來如何?上次因為有約沒法留下就餐,著實有些可惜。”


  “想知道他們情況問我做什…”


  時薑話說到一半,猛地頓住。


  她表情既有錯愕也有頓悟更有心知肚明的了然。


  心緒一路火花帶閃電,燃得劈裏啪啦。


  過了半晌,她鄭重點頭,鄭重許諾,“能幫的我會盡量幫,您盡管開口。即使是1我都能幫你把他改造成0。”


  季影:???

  Tips:男女主雙潔,而且季總能力沒問題。至於為什麽季總三十又二卻隻讓五姑娘服侍,以後會講。別問,問就是我冰清玉潔且能接受你的過去結果發現你也是個雛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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