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背負過去的男人
——星耀曆07年9月10日19點54分——
——烏茲卡塔醫院外——
邊走便哼著曲兒，走著走著還轉兩下圈，馬尾辮一跳一跳的，沒事回頭催催走在後麵的信之，等兩人一起走後又不自覺的跳了起來，一蹦一跳的，像個孩子。
就在十幾分鍾前，搶救的燈終於滅了，醫生告訴兩人，因為送來的及時，孩子已經成功脫離危險了。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莎蘭激動得一把抱住信之，嘴中不停的著太好了，太好了，簡直就像一個得到獎勵的孩子。
在回去的路上，莎蘭的心情明顯很好，走路一蹦一跳的，充滿了朝氣，而且笑的十分開心，信之不免覺得，當時抽簽時和莎蘭一組真是幸運，因為看見了莎蘭的各個不同的方麵，這是在學院裏絕對看不到的。
這時信之想的是莎蘭在醫院裏的話：要去告白。
要跟誰告白呢？難道莎蘭有喜歡的人嗎？之類的一大堆問題在信之的腦海裏回蕩。
“誒，你在發什麽呆啊？快走了。”見信之突然停了下來，莎蘭走到信之身邊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麽了，再想什麽事嗎？”
“啊，沒有，隻是發了下呆而已。”信之慌忙掩飾：“那走吧走吧。”
莎蘭：“怪人。”
——0點14分——
——「來者是客」——
回到了「來者是客」，凱叔等人早就在那等著了，由於今全滅了侵略者獵兵團，所有參加戰役的兄弟都來參加慶功宴，因此今晚的「來者是客」顯得十分熱鬧。
“噢，侄女回來了啊。”
“哈哈，終於回來了，讓兄弟們好等啊！”
凱叔走到莎蘭麵前：“孩子，你受苦了，總之回來就好，快進來，子你也進來吧。”
可是莎蘭動也沒動，站在門前，咬著嘴唇：“凱叔……”
“啊？”凱叔感到疑惑：“怎麽了嗎？”
“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凱叔了。”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著了，都擔心的看著凱叔，凱叔則一臉坦然接受的表情，莎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從嘴裏擠出了兩個字：“爸爸。”
就在這時，聽到的人所有都沸騰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凱叔盼這一聲“爸爸”盼了好幾年啊。
“就、就這樣了，我先、先去休息了!”完飛也似地跑到樓上去了，剛關上門，莎蘭就聽見下麵傳來的歡呼聲，大家都為凱叔感到十分高興。
就這樣，「來者是客」今是不打算關張了，因為凱叔剛才一激動就：今玩個通宵，誰也不許走!就這樣，一樓的慶祝聲連二樓的客房也能聽見，所以今晚上大概是個不眠之夜。
夜空中，上的星星成了唯一的觀眾，見證著這一次的勝利和成功，信之雖然也很累了，但是奈何樓下的一幫生死兄弟們的狂歡太熱烈了，反正睡不著，不如去陽台上吹吹風。
打開窗戶，夜晚的涼風吹入了整個房間，微風迎麵吹拂，閉上眼睛，感受著這難得的平靜。
“喲，睡不著嗎？”吉續回到房間，發現信之還沒睡，所以幹脆一起聊聊：“辛苦了，不要命的笨蛋。”
信之：“你才是，服他們你辛苦了。”
“哼，借用了某個人的力量罷了。”吉續從口袋裏把獵勇牌拿了出來：“果然比不過長輩啊。”
“獵勇牌……原來如此。”信之看到獵勇牌，仿佛知道了些什麽：“這樣就可以解釋了，你是「剛柔宰相」的兒子吧。”
“切，聰明人。”吉續一臉不屑：“在看透你之前竟然被你看透了，作為宰相的兒子可是不及格的……這明我的能力還遠遠不夠啊。”
信之：“接下來要去哪了，我們見習完就要回去了，你呢？”
“那還用嗎？”吉續一臉沒辦法的樣子：“當然是去帝都，回到老爹身邊了，好好學習了，而且我打算明就走。”
“這麽快?”信之未免有些吃驚。
“有好多事情要做，不快點不行啊。”吉續離開窗戶，往客房外走：“我下去陪那些大叔們喝一杯，你好好休息吧。”
“謝謝你，給了莎蘭希望。”信之冷不防的道謝讓吉續措手不及，不過很快他就明白是什麽事了。
吉續沒有回頭：“被發現了？”
信之：“獸人族瀕危時獸人的特征會顯現而不是消失，在這一點上，你是在催促莎蘭趕緊送那兩孩子去治療吧。”
“哈哈，認識你，這一趟不虧，不過下一次見麵，你可要加倍的報答我啊。”完吉續便走了出去。
“認識你，我也不虧。”
又吹了一會兒風，信之樓下的聲音也了許多，大概是喝多了睡著了吧，信之想現在應該可以睡覺了，於是打算關上窗，窗戶剛關上，就聽見有東西在敲打窗戶的聲音，信之打開窗，沒發現什麽，就這這時，融融和瑤瑤從窗戶上方躍了下來，跳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然後在地上不停的打轉。
“喂，讓一讓啊！”從身後傳來了莎蘭的聲音，信之連忙轉身，眼前的一幕讓信之看呆了：穿著粉紅色睡衣睡裙的莎蘭站在窗戶檻上，原本紮起來的馬尾辮放了下來，就像一座紅色的瀑布懸掛在莎蘭背後，大概是剛洗好澡吧，微風帶著頭發的香氣撲麵而來，宛如夜空中降臨的女神。
莎蘭：“還不讓開啊，我要站不住了！”
“哦哦。”信之慌忙讓開，莎蘭這才跳了進來，原來莎蘭的房間就在這件客房的正上方，可以直接從上麵跳到這裏。
“我還在想融融和瑤瑤要去哪呢。”抓住兩隻貓，莎蘭就坐在了信之的床上：“不好意思，要打擾你休息了。”
“沒什麽……”實際上是有什麽，如果莎蘭在這那信之還怎麽睡覺啊！
莎蘭：“樓下……安靜了呢。”
信之：“是啊，都這麽晚了。”
“剛才真是緊張死了。”回想起剛才叫凱叔爸爸的場景，莎蘭現在還是心裏慌慌的。
信之：“不過凱叔很高興，不是嗎？”
莎蘭：“也對，他開心就好。”
著著，信之發現莎蘭早已失去了當初第一次見麵的那種戒備，現在的莎蘭，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而且是個溫柔的，可愛的女孩子。
“誒，我……”莎蘭懷中的融融又趁機趁機跑到信之腿上去了：“你對貓的有什麽印象啊?”
“貓啊……”信之想了會：“喜歡自由，不喜歡被約束吧。”
“噗!你的是野貓吧?”莎蘭又笑了，最近莎蘭露出笑容的情況變多了：“就沒其他的了?”
信之：“還有……動作敏捷，愛撒嬌……還有……”
“還有隨性。”莎蘭聽信之支支吾吾的，幹脆自己就了：“貓是一種隨性的生物，你看融融，自從喜歡上了你就很少乖乖的在我懷裏呆了。”
“還真是。”信之撓了撓坐在自己腿上的融融，融融還高興的翻了個身往信之手上蹭：“它好像很喜歡被撓呢。”
“隻喜歡被喜歡的人撓，相對的，瑤瑤就比較喜歡被我撓。”罷，莎蘭也動手撓了撓瑤瑤，若有所思：“你知道嗎，貓其實很顧家的，不論到了哪裏，心中都會想著自己的家，並且記住回家的路，而且也很忠誠。”
信之：“誒?”
“貓隻要認定一個主人之後就不再親近其他人了。”莎蘭到這，臉都紅到脖子這了：“那個信之啊，我覺得……”
突然“咣”的一生，門被打開了，凱叔從外麵進來，手中拿了兩個杯子和一壺茶，看見莎蘭在信之房裏，覺得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
“喲!聽吉續你還沒休息，我就想和你聊聊，沒想到莎蘭在這，打擾了啊……”凱叔將要走，卻被莎蘭攔下。
“爸爸，你有事就聊吧，我先休息了。”完便轉過頭去把信之腿上的融融抱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臨走時還對凱叔告別：“爸爸，你也早點休息。”
“哈哈，真不適應啊。”凱叔笑得跟朵花似的，接受莎蘭的好意，把茶壺和杯子放到桌上，就坐在信之的正對麵：“來，我知道你不喝酒，所以準備了茶，介不介意陪我這大叔喝一杯啊。”
信之接過凱叔遞過來的茶：“樂意之至。”
兩人就在房間裏，喝著茶，聊聊，期間聊到了今發生的事，凱叔對信之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之意，信之也接受了凱叔的道謝，兩人聊的十分愉快。
凱叔：“信之，我乾鎧是個粗人，不出那些文鄒鄒的話，有些話的難聽了點，請不要介意啊。”
信之：“沒關係，您就是了。”
“孩子啊……”凱叔突然語重心長了起來，表情也變得嚴肅了：“命是你自己的，怎麽用是你的事，但千萬要珍惜自己啊，我是過來人，大概知道你在想什麽。”
信之有點吃驚，但沒有表現出來：“為什麽這麽?”
“都的這麽明顯了，你還要裝嗎？”凱叔再次提醒信之。
信之這次確定了，凱叔一定猜到了什麽，所以一言不發。
“子，過去雖然不能忘記，但是你不能一直沉迷在過去。”凱叔站了起來，走到窗戶旁，打開了窗戶看著外麵的月色，背對信之，這次風也吹了進來，但信之握緊了拳頭，十分認真的等待凱叔再次開口，凱叔繼續：“我剛洗手時也是一樣，一直沉寂後悔的泥潭之中，為什麽當初要當獵兵，為什麽要傷害別人，當時我可是一下子瘦了好幾斤啊。”
凱叔轉過身來繼續：“後來收養了莎蘭，再加上戀和蓮的誕生，使我明白了我不能一直如此消沉，就這樣，我變成了你麵前這個男人。”凱叔走到信之身邊，手搭在他的肩上：“背負著過去能怎樣?心中後悔又能怎樣?不如為了自己親愛的人去打破束縛豈不更好。”
凱叔完了，一雙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看著信之，像是在尋求回答。
“凱叔，雖然你可能猜到了，但我不能從我嘴裏出我的過去，我所背負的，可比您的要沉重。”信之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不過信之打算回應凱叔的期待：“不過我會努力的，為了我的家人。”
“哈哈哈!好，這才是男人。”凱叔又恢複了符合他本人的爽朗的笑容：“我們接著聊，和你聊還是很愉快的。”
信之：“好。”
作為原獵兵團的首領，殺人無數，背負著太多的事情，現在為了自己的家人，甘願拋棄過去，這是逃避還是麵對，信之心裏對凱叔充滿了敬佩，認為他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凱叔：“對了，莎蘭這姑娘怎麽樣？我覺得她很好，又漂亮，又溫柔，隻是有點傲嬌罷了，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女兒啊。”
也是一個了不起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