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之後的決心

  ——星耀曆07年9月10日15點4分——


  ——烏茲卡塔鎮界附近——


  周圍散發著火光，熊熊烈火以及魔導槍包圍了在場的所有人，在這宛如戰場一般的地方，有兩朵幼的生命之花即將凋零。


  “啊啊啊啊!”莎蘭流著淚，抱著那兩個孩子，朝獵兵團大吼了起來：“我要宰了你們!”


  “你宰宰看。”獵兵頭不慌不忙，顯然他認為自己已經掌握了這場戰鬥的主動權，畢竟有這麽多人質在自己槍口下：“姑娘，還有你這半路殺出來的子，挺厲害啊！”


  獵兵頭完便一腳踢向莎蘭手中重傷的孩子，莎蘭連忙背過身去，背上重重的挨了一下。


  信之見狀，慌忙把手放到儲物皮帶上，想拿出大太刀將這獵兵頭斬成兩段，可是獵兵頭動作好快，直接用手指著信之的鼻梁骨：“你子別動，敢動一下試試。”


  信之明白這話什麽意思，隻要他拔刀，那麽不管成功與否，這些人質都活不了，於是信之乖乖的把手放了下來。


  “對，就這樣!”接著又是一拳，雖然信之擋住了，但還是飛出去好遠。


  “好了，該收工了……”獵兵頭右手高舉，所有人的槍都從人質身上挪開，轉向了信之和莎蘭以及莎蘭懷中的兩個孩子：“不聽話的商品，不需要存在……和這個世界再見吧！”


  “砰!”


  隻聽一聲槍響，信之和莎蘭的身體都為之一顫，緊閉雙眼，但過了好久都都沒感覺到疼痛，反而聽到了獵兵頭的慘叫聲，兩人睜開眼睛，隻見獵兵頭抱著自己剛才舉起的右手在地上打滾，而他的手已經變成了肉沫，麵目全非了。


  就像是進攻的暗號，槍響過後，四麵八方都出現了前來支援獸人，凱叔一馬當先衝入人群，粗壯的手臂握著兩把巨大的斧子，左衝右砍的，幾乎像一陣風一樣衝到了信之和莎蘭麵前，其他獸人從四周依次加入戰局，對這降神兵，獵兵團們各個毫無鬥誌，很快便招架不住了。


  “閨女，子，你怎麽樣？”凱叔看著全身是傷的莎蘭，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燒。


  “凱叔，我沒事，隻是……”莎蘭看著自己懷裏的孩子，眼睛又濕潤了起來，大把大把的淚珠劃過臉龐，滴在大地上。


  凱叔內心不忍，不顧莎蘭身上的血，一把抱住莎蘭：“沒事的，孩子，沒事的。”


  信之看著這一幕也無法什麽，這時信之眼前白光一閃，信之立馬警覺起來，發現倒在地上的獵兵頭又站了起來，左手拿著魔導槍，正在背後對著凱叔。


  “凱叔，危險!”信之慌忙提醒，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槍聲響起，但是並沒有打向凱叔，倒是獵兵頭，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他的魔導槍掉在了地上，上麵連著他的左手和手臂，接著又是一聲槍響，獵兵頭的腿被應聲打穿，然後後又是一槍，接著獵兵頭的另一條腿被打穿了。


  “不好意思，你死定了……”吉續從獵兵頭後麵的叢中鑽了出來，用肩搭著魔導槍，走到獵兵頭的身邊，舉著槍對著獵兵頭的頭，獵兵頭想動，但是四肢全被打斷了，根本動彈不得，甚至連求饒的聲音也發不出了，隻是無奈的張著嘴。


  “拜拜～”隨著一聲槍響，那塊肉抽搐著動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吉續……趕上了啊……”信之終於鬆了口氣，攤在了地上。


  “怎麽？沒死成啊你。”吉續甩著魔導槍扛在肩上，走到信之麵前，蹲了下來：“你該感謝老，怎麽樣，看看，無論戰場還是心情都清爽多了吧?”完便伸出了手：“別裝死人。”


  “謝謝。”信之接住吉續的手，順勢站了起來，兩人一起走到了莎蘭和凱叔麵前。


  這邊，凱叔已經放開了莎蘭，向信之，吉續囑咐了一下，便繼續加入戰場，兩人走到莎蘭身邊，隻見莎蘭還是和剛才一樣，抱著兩個孩子，一言不發。


  信之也不好什麽，隻是站在那裏，與信之相反，吉續可沒那麽仁慈：“抱死人可不是個好習慣啊。”


  果然，莎蘭一下子就炸了：“你!”


  “誒誒誒，不急著罵我。”吉續顯得十分平靜，與驚慌失措的莎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的意思是，把你手上的活人趕快拿去治療啊？”


  “啊？”莎蘭一臉懵逼：“這，這不可能啊。”


  “獸人和普通的帝國人不同。”吉續扶額，表示道：“獸人比帝國人擁有更強的生命力，而且，如果這兩孩子真的死了，那麽他們的獸人族的特征就會消失，可你看，他們的獸耳，獸尾還沒消失呢。”


  莎蘭一看，還真是，而且兩人的尾巴都還在動：“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莎蘭立馬站了起來，把一個孩子塞到信之手裏：“快!我們快回鎮裏。”完便顯現出自己的獸人族特征，直接跳上了一棵樹，從樹上跳著快速離開了。


  “我可不是獸人啊……”信之有點無奈，但還是抱著孩子，跟了上去“戰場就拜托了。”回頭對吉續叮囑了一句，就朝鎮子的方向跟了上去。


  “合著我變弟了？”吉續雙手一攤，轉過身去，繼續加入戰場。


  ——17點0分——


  ——烏茲卡塔鎮醫院——


  空曠的走廊裏有許多病人，熙熙攘攘，但在急診區那一塊隻有信之和莎蘭兩個人坐在那裏，搶救室的燈還亮著，這明兩個孩子還沒脫離危險，在外麵幹等著的莎蘭也絲毫不敢放鬆，緊張的盯著急診的燈。


  信之相比莎蘭比較輕鬆，身上的傷也少，治療的時間也比兩個孩子要少的多，心理上更比莎蘭要想的通的多。


  “沒事的，相信醫生就行了。”信之也不太會什麽安慰的話，隻能講最大眾的話：“我們現在隻能等待。”


  “也許你的對。”讓信之沒想到的是，莎蘭竟然聽進去了：“可是我還是在這等吧，信之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算了。”信之見莎蘭沒有回去休息的意思我，幹脆直接坐在了她邊上：“陪你一起等吧，沒有發覺魔導彈，也有我的責任。”


  “不過其他人都沒事，這是不幸中的萬幸。”莎蘭無力的抬頭望著花板：“要是我剛才再快一點就好了……”


  信之：“這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莎蘭轉過頭來，信之才發現莎蘭的眼睛紅紅的：“可我一閉上眼腦子裏就是那兩孩子全身是血的樣子，嘴中還喊著：姐姐救我，姐姐救我的話，在他們倆平安無事以前，我根本沒法安心。”


  從早上分開到現在，也就七八個時的時間，在這期間發生的太多事了，尤其是莎蘭，身體上和心裏上都到了極限。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獸人族可比一般的帝國人要堅強的多。”信之不想再看到莎蘭自責了，於是巧妙的轉移了話題：“你看你，剛剛還遍體鱗傷的，現在傷都好了。”


  “也不是所有獸人的恢複能力都這麽強……”莎蘭看著自己剛才全是血的手，現在已經恢複如初了：“貓又族的恢複能力在獸人族裏是出了名的優秀，隻要不是致命傷，就能在很短的時間完全恢複，而且還能幫人治療。”


  “幫人治療?還有這種能力?”信之有點不敢相信。


  “嗬嗬，別不相信。”見信之那嚇到了的表情，莎蘭忍不住笑了：“那你把手伸過來，我現在就幫你治療。”


  信之半信半疑，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莎蘭一把抓住信之的手，遲疑了一下，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信之感到一陣刺痛，馬上把手從莎蘭嘴裏收了回來，不過沒想到，剛才還很疼的傷口現在已經不怎麽疼了，打開繃帶一看，傷口正在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愈合，不一會就痊愈了。


  “還真是……”信之還是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擺在麵前：“莎蘭，你真厲害啊。”


  “身為貓又族，生就有這種能力，再加上不僅身手敏捷，而且數量十分有限，大概這就是帝國人常常抓捕我們的理由吧……”莎蘭無奈的笑了：“你還不知道吧，那個獵兵頭見到我是貓又族的，眼睛都直了……想來還真可笑，因為這種能力，我的家人非要被……”


  信之感到莎蘭在害怕，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身體微微的顫抖，是為自己的未來而害怕，還是因為想起來過去而害怕。


  “我沒跟你講過吧，我的過去……”莎蘭貌似想找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想不想聽一聽呢?”


  信之坦然道：“我隻知道你是被凱叔一家收養的，其他的一概不知道，如果你願意講的話，我願意聽。”


  “剛才我過了吧，貓又族被帝國人當做獵物的原因……同樣的，不論哪個獸人都有帝國人所沒有的高超能力和體力，再加上數量稀少，所以被當成了獵物也是不可避免的……”莎蘭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回憶過去：“我的家族是個但溫馨的家族，父親身強力壯，母親溫柔善良，弟弟聰明懂事，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每個人的認為我們會這樣過一輩子，直到有一，一顆魔導彈飛進了我們的家，接著就是一群人拿著武器闖了進來，那一，爸爸媽媽再也沒醒過來，我和弟弟也失去了家，變成了共和國的勞動力。”


  信之：“五年前的……難道是烏茲卡塔大掃蕩!”


  莎蘭：“原來現在叫這個名字，我們可是把它稱為屠獸之役啊……就是在共和國俘虜營的半年內，我弟弟閆央消失了，又過了幾，凱叔的部隊打了進來，我就是在那時候變成了凱叔的家人，他教我如何應用自己的力量，使我變強，教我用雉刀，教我如何生存，當然還有很多很多……”


  信之：“他們對你很好。”


  莎蘭：“但自從戀和蓮誕生以來，生活就越發拮據，於是就在幾個月前我就決定該走了，不能再增加他們的負擔了，可沒想到融融和瑤瑤也跟了過來，為了這兩個家夥，我可是連偷也做過呢。”到這，莎蘭不自覺的笑了，大概是在自嘲吧：“然後我遇到了一對夫婦，大概是貴族吧，他們看上了我的身手，什麽帝國需要我這樣的後生，於是寫了封推薦信，我就來到了凱旋鎮的凱旋雄獅軍事學院，接下來又以這樣的形式回到了這裏……”莎蘭伸了伸懶腰：“好了，故事講完了，不無聊吧。”


  信之：“實話，超出了我的想象。”


  “是吧。”莎蘭站了起來：“從這裏離開，又以想不到的方式回到這裏，這大概是注定吧……”莎蘭沉思了一會兒，最終決定了什麽事，轉過頭看著信之：“我決定了，我要去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