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閹人閹豬
王德是宮裏的老人，在整個長安城的勢力都很大，搜集豬苗對他來說倒是不難，但是把豬苗都閹掉……
這令王德非常難受。
他自己就是閹人，雖然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宮裏很多官員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
但他一輩子擺脫不了的閹人身份，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如今讓他去閹割一百頭豬，簡直是在往他傷口上撒鹽。
不止是撒鹽，這是對他這個太監最大的羞辱。
王德恨的牙齒癢癢，他很想在皇上麵前說盡張勉的壞話，然而那個聲音又告訴他日後隻能在皇上麵前說張勉的好話，否則就會被天雷劈死。
另外，任務期間也不能做任何傷害張勉的事情，就算是暗中作梗，也會被天雷劈死。
王德心中憤怒，卻是無可奈何，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被人欺負還是頭一次。
可他沒有辦法，想活命必須照做。
李世民沒有發現王德的不正常，他自言自語道：“其實朕最欣賞的，是張卿時刻不忘憂國憂民，整日為民請命，除此之外別無居心，這才是朕要的臣子。”
“陛下說的是，不如讓奴才去幫幫他。”王德苦澀著說。
“也好，張卿為朕做的事情太多了，你去幫幫他吧。”
“奴才告退。”
王德心中罵罵咧咧地退出直播間。
他要在三天之內抓一百頭豬來閹割。
……
初唐時期，人們大都以羊肉為食，養殖戶並不多，養豬的就更少。
王德跑遍京城周圍大小村鎮，總算弄來一百多頭豬苗。
這還不是最慘的。
王德一個人坐在豬圈中，怨聲載道地把豬苗一個一個閹割，這種感受讓王德痛不欲生。
刀割在豬身上，他感覺像是割在自己身上一樣。
勞累加上屈辱，王德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連續兩天，王德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閹豬機器，不斷重複著閹割的動作。
一開始他欲哭無淚，咬牙切齒。
但到後麵，他的內心已經麻木了……
終於在第二天的晚上，王德閹割完了最後一頭豬。
想到自己還要把這些閹過的豬苗交給張勉，王德又感到深深的屈辱。
可為了活命，王德還是率領著群豬找到了張勉。
“張大人。”
“王公公？你怎麽來了？”看著一臉狼狽的王德，張勉十分詫異。
“皇上讓我來幫你置辦酒樓，聽說張大人需要閹過的豬，我特意為張大人找來了這些豬苗，都是閹過的。”
王德往旁邊一站，張勉這才注意到王德身後栓了一大群豬。
這些豬苗已經忘記了昨日被閹割時的痛苦，正在悠閑地亂晃，有些還在啃食地上的雜葉。
“這有多少？”
“我先帶了二十頭來給張大人過目，另外還有百十頭，張大人如果中意，我都可以帶來。”
“這麽多？皇上讓你給我找的？”
王德點了點頭，心中百感交集。
“還是皇上懂我，這兩天我正愁找不來這麽多豬，你就把豬送來了，太感謝了！”
“都是為皇上辦事的人，這些是奴才應該做的。”
“多謝多謝，改日請你來我酒樓裏吃飯。”
王德心想還是算了吧，張勉已經把他害的夠慘了，他一次也不想再來。
……
接下來的幾日，張勉都在忙著酒館的布置。
結果酒館還沒開張，張勉就被李世民緊急召入兩儀殿。
柴紹，李靖等幾位開國大將已經在這裏了。
原來是上次張勉讓突厥蒙受屈辱，還殺了突厥大將，頡利可汗勃然大怒，揚言要讓李唐付出代價。
今日快馬來報，突厥突然舉兵南下，把原本被大唐控製的朔方奪了回去
張勉微微一愣，原本的劇情不應該是梁國被滅，突厥無力回天嗎？
怎麽又打回來了？
莫不是他改寫了曆史？
算下來，張勉來的這短短幾個月，改寫的曆史已經夠多了。
他絲毫不介意再在曆史上多做一點改動。
“突厥這次舉全國兵力突然發難，擁兵五萬控製朔方，導致局勢逆轉，眾卿認為如何？”
“突厥自隋末以來，屢次騷擾關內，為非作歹，肆意妄為，如今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大將李靖攥緊了拳頭。
“突厥人狂妄自大，若是不給點顏色，日後定無寧靜！這次大唐應當全力反擊，滅其囂張氣焰！”
……
“皇上，突厥這次是來報複我的，解鈴還須係鈴人，不如這次讓臣去吧。”張勉說道。
“張兄，勿要衝動啊！”柴紹拉著張勉說道。
李世民也道：“此次突厥擁兵五萬，突厥王頡利可汗更是親自坐鎮，非同兒戲。”
“皇上，諸位，我沒跟你們開玩笑，這幾日臣研製出來了些新式武器，正好拿突厥來試試效果。”
李世民沉思了幾秒，點頭許道：“上次張卿以二百人馬大敗突厥，吾等有目共睹。去吧，朕相信你。”
他相信張勉是絕世高人，有著尋常人不及之處。
張勉說可以，李世民十分放心。
“皇上，頡利可汗領兵五萬南下，聲勢浩大，張兄一人恐有不妥，末將請求帶兵跟隨。”柴紹怕張勉自己去會出意外，請求跟隨。
“好！朕給你五萬人馬，夠了嗎？”
“足夠。”柴紹回答。
“多了，我不需要，給柴將軍兩萬就行。”張勉回答。
“張卿確定不要？”李世民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需要？
張勉點了點頭：“用火藥作戰，講究的是武器威力，而非人數多寡。在火炮壓製下，過多的人馬隻能是更多的犧牲，甚至會造成累贅適得其反。以少勝多，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勝利，才是兵家之道。”
聽聞張勉的一番解釋，李世民李靖柴紹等人無不是露出敬佩的目光。
如此胸有成竹，膽識過人，雖然年齡不過剛剛弱冠，可膽識謀略已超過許多大唐將領。
有張勉這位曠世高人輔佐朝廷，李世民越發覺得安心。
而張勉回府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係統商城。
馬上就要去打突厥，張勉要弄點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