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相師

  從茶館出來，陽光有些晃人，思緒混亂，大牙也和我一樣，所有的疑惑與不解都寫在臉上，沒有選擇直接回家，索性就在路上慢慢地走著。打了一會嘴仗後，我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不再那麽低落了。


  北京的街道很寬，路上的車比行人要多，穿梭不停，突然有種陌生的無助感，感覺與這個現實社會無法融合，經曆的一切，發生的一切，比都要離奇，看似虛無飄涉，但卻真真實實的在我們身邊發生。


  大牙一邊走著，一邊問我：“來亮，看董三爺武武玄玄的樣子，也不知是真是假，這事你我們該怎麽辦？還要繼續查下去嗎？查到最後會是什麽樣子呢？有必要去查，真值得我們去做嗎？難道真的還有什麽東西是我們未知的嗎？真的有嗎，會不會這一切其實很簡單，是我們自己想得太複雜了呢？


  我抬頭看了看，也沒有看大牙，又看了看路上的車流：“我也不知道究竟這一切是巧合還是注定。或許我們身在局中，反爾看不清了。真應了那句‘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身中了’。


  不過，我覺得這事未必是我們的臆想，那張圖我看了，我覺得有點名堂，隻認得上麵的一個‘十’字，還有一個應該也是一個字，反正我不認識，可能不是我們漢字，倒是像是少數民族的文字。這樣的珠子，至少人家肯下了這麽大功夫的在上麵刻上這些東西，總不會是一時興起吧。”


  大牙聽我這麽一，點了點頭：“這一點上我也覺得，費勁扒拉地在那個珠子上又是刻又是畫的，如果隻是一時興起，準是腦袋讓驢給踢了，沒有理由費這個鳥事。這樣吧，來亮，你吧，你要是想繼續查下去，我回去交待一下，讓我家老爺子替我看看店，應該不成問題。”


  聽大牙完，我也未置可否。著著，就上了過街橋。


  北京的人行過街橋數量很多，形式各異，順著有些微陡的台階走到橋上，可以站在公路之上，看著往來的車輛奔流不息，感受著都市的節奏。有時在橋上肆意的站著，眺望一下，心境也會開闊許多。橋上總是有些地攤商販，兜售些手機袋、皮帶、日記本等日雜用品，也有些擺攤算命的或是賣些吃的，很是熱鬧。


  大牙和我一樣，都站在橋的中央，看著腳下的川流不息的車流、身邊人來人往的行人，各自想著心事，或許都在重溫那些記憶，想理出一個頭緒來。


  愣神的功夫，身後忽然有個聲音傳來：“夥子，算一卦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見有個老頭坐在一個馬紮上，前麵擺了一個卦攤，平鋪在上麵，上麵繪著一個太極八卦圖。一左一右像對聯似的寫著兩排字：參透玄機，明察世間百態；洞曉陰陽；預知人生禍福。老頭須發皆白，頷下一縷白須，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清瘦的麵龐，戴著一幅寬邊老式眼鏡，但眼睛炯炯有神，絲毫未見渾濁。正看著我笑。


  平時見過這類的人不少，對於這種街頭算命的行當一直不感興趣，看了一眼老頭後，禮貌的笑了一下，不作聲，就別過頭來，仍然看著遠方。


  “夥子怕是遇到事，有過不去的坎了吧？”


  我心想，沒遇到事，大冷倆傻子站橋上發什麽愣啊，是個人都知道不會是吃飽了來這溜彎兒。這點伎倆在我這兒根本就沒有用。也就默不作聲，懶得答理他。


  “朋友的事吧，性命攸關。”


  乍一聽這話，我心裏頓時一驚，按理，這話一般人可不能輕易看個人就敢這樣，純粹是沒事想找抽。都心情不好，就去橋找個卦攤，保準嘮的你所有的煩惱煙消雲散，但這個算命的老頭卻敢如此斷言，莫非是真有點道行還是純是在湊巧蒙對了？

  金點行的高人在橋算卦的不能沒有，但是極少。大多是些察言觀色騙錢之徒。一些諸如“定睛則有，轉睛則無”的把戲，我也早就知道。


  在劉寶瑞的單口相聲《黃半仙》，的是一個人的心理。比如過去算卦的常用這種方法，他們會試探性的你最近得了一筆銀子，如果對了，你肯定會是一愣，瞪著眼睛，驚訝；如果沒有這件事情，那麽你就會轉眼睛琢磨這件事情了。可是能直接斷言我是為了朋友的事，還是血光之事的，怕是沒有那麽簡單了。


  “荒塚一堆，命奔黃泉。欲解真相，北鬥聚全。”身後的老頭不緊不慢的又念出了這麽幾句話。


  聽完這樣一段話，我是徹底傻了，大牙也看了看我，也是吃驚不，老頭的話極易理解。的正是一處孤墳，卻讓人命赴黃泉，意外身亡。最後要是想把真相弄清楚，要把北鬥七星聚全。


  大牙琢磨了一會，扭頭問我：“來亮，這老頭好像的有點道理，不像是胡縐八扯啊，備不住真有點能耐，要不咱問問？”


  我看了看大牙，點了一下頭：“這老頭看來真有點道行，聽過麻衣神相，能對人體相貌進行分析。看透人的命運轉機。可以從長相上看懂命運的大起大落，但這老頭這本事，比麻衣神相可高多了，簡直是個活神仙啊，走，過去看看。”


  著，我和大牙轉過身來，剛轉過身子，我們倆幾乎傻在了那裏，剛才那老頭還坐在那兒話，前麵擺著卦攤，可是這一轉眼，也就是不到三分鍾的時間，老頭不見了，連卦攤都不見了。我和大牙呆若木雞，腦中一片空白。


  趕忙問一左一右的其他商販，剛才擺卦攤的那老頭去哪兒了？結果更是讓我倆差點瘋了，別人都這裏根本沒有擺卦攤的老頭，他們在這兒練攤，這地方都是分片兒的，各占各的位置，從來沒有見過這橋上有算卦的老頭，而且看我們的眼神就像看著兩個精神病一樣。


  我拉著大牙不知道是怎麽才走下了橋。難道是幻覺，可不對啊，太真實了，我們兩個都見到了那老頭，還有那老頭的長相，都看得一清二楚，得話我們也聽得真真切切的，幻覺怎麽如此的真實？難不成遇到鬼了？正是近午時的光景，這大白的，列日之下，人群聚集之地，陽氣剛猛，怎麽會有鬼出現呢？


  大牙和我相互對了一會眼，都不知道該如何的解釋這件事情。也想不透，但是卻不由的堅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這事一定要查下去，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回到家裏，做好了安排，大牙準備先回長春一趟，把店裏的事安排一下，然後再返回來。於是很利索的直接買了車票，當就坐車返回了長春。


  送走了大牙後，我一個人在家裏，一支接一支的吸著煙，把整個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最後整理了一下，一一寫在紙上。


  1、1989年10月9日，農曆十月初一，寶被荒墳死人纏住。


  、1989年10月1日，農曆十月初三，替那死人拾骨進金。


  、008年10月9日，農曆十月初一，寶身亡。整整十九年，一個公曆與農曆的輪回。


  4、10——寶出事時的年齡；9——寶死時的年齡。


  5、十月初一，卦象火同人，三爻變，變卦為雷無妄。預視著墳地遇難，招來無妄之災，禍及無辜人。


  6、硨磲魄珠。內有圖紙一張及細孔，不明其意。


  7、神秘算卦人的：荒塚一堆，命奔黃泉。欲解真相，北鬥聚全。


  看著紙上的這些疑點，這些偶然與巧合交織在一起的同一事件，我確信了，這肯定是一個局，一個布了多年的局，到底是什麽人，因為什麽事，為什麽找上我們？現在看來隻能希望那像鬼一樣的算卦老頭沒忽悠我們，解決的方法或許就是“北鬥聚全”。


  可是“北鬥聚全”指的是什麽呢？北鬥應該是北鬥星，可是北鬥星在上掛著，也沒見少過一個啊？怎麽個聚法呢？總不能一個一個摘下來吧？這話到底是另有所指還是無稽之談呢？至少在當前一無頭緒的時候，就當成一個線索吧。


  我把本子合上，開始把那顆“硨磲魄珠”上刻畫的圖案掃描到電腦裏，不斷的放大縮，仔細的查看，也沒看出個究竟。那個筆畫眾多的文字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發到網上後也一直沒有人回複。唯一能看懂的隻有刻了一橫一豎的“十”字，可是這個字對於我來，也沒有大太的關係，可能是漢字“十”字，也有可能是某種符號，或是某種指示都不準。


  想得實在頭疼，就在網上不斷的嚐試著關鍵字搜索。搜了半也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最後在一個論壇裏卻找到一個故事，是關於伊通縣七星山的傳。


  伊通縣也就是伊通滿族自治縣，在吉林省的中南部，東與長春市雙陽區接壤，西與公主嶺市毗鄰，南接東遼、東豐、磐石市，北靠長春市。故事裏伊通縣有大孤山、孤山、東尖、西尖、李家屯尖山、馬鞍山和莫裏青七座孤山，在縣城的西部，橫跨伊通河，東北西南走向，如北鬥一樣排列，被稱為“七星落地”。


  到這七星山的來曆，還真有點玄，神話色彩濃重。


  在盤古開地的時候，上有兩組七星，一組北鬥，一組南鬥，相互輝映。後開分了工，北鬥照夜晚，南鬥照白。時間長了，南鬥覺得不如北鬥受世人讚美，就要和北鬥換班。北鬥不服，就大打出手，一陣暴打過後，南鬥七星被打敗，降下雲頭，為了顯示當年的威風，還像庭一樣，長勺排開，橫跨伊通河，與上的北鬥相互媲美。


  仔細的又在網上查了七星山的一些史料，顯然這隻是個民間傳，沒有其它相關的文字記載，怎麽感覺也不像是我們要找的北鬥七星，但也不敢輕易否定，就收藏了起來，準備給大牙回來一起看看再。


  閑著無聊，就開始在網上鬥地主，反正這事也不是一時能想出來的。或許真是關心則亂，玩了一會鬥地主，突然想起董三爺給我的那張名片，趕忙翻了出來，好在沒有弄丟，看來隻能去試一試了，希望這個所謂的專家老太太能認得上麵的鬼畫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