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紫菀去哪了?當初她突然消失,我怎麽查都查不到她的下落。”張易追問。
“這……”青竹有些難為情,“張易,你別問了,就當紫菀已經死了吧。”
“那就是還活著了。”張易不依不饒,“這麽多年,我始終欠她一個道歉,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嗎?還是紫菀發生什麽事了?”
青竹搖搖頭,“抱歉張易,我不能說,你的歉意我會幫你轉達的,而且我相信她也希望你忘了她,就當從沒見過吧。”
張易被青竹這話繞得雲裏霧裏的,但青竹不願說,自己也不能強迫,隻好先將紫菀的事情放下。
“好吧,既然如此我不問就是了,你的傷好點了嗎?”張易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青竹,她的腿雖然不像紫菀一樣永遠動不了,但跟胖子一戰,受到的傷卻是實實在在的,腿一時半會是真的動不了,需要坐輪椅,否則張易很輕易就可以看穿她,不需要靠手上的香味。
“好多了。”青竹輕咬朱唇,欲言又止。
張易看出了青竹的窘迫,主動出聲問道:“怎麽了?我們這麽多年的戰友,有什麽話不能說的?”
“我……我隻是想問,誒呀還是算了吧。”青竹揮揮手,卻沒發現自己臉已經紅到耳根子了。
“你真不問?那我走咯?”張易看著青竹嬌羞的模樣,壞笑著說道,抬腳就要離開。
“等等!”青竹果然中計,“我隻是好奇而已,沒有別的意思,那天救下的女人……她跟你是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這讓張易心裏一緊,沒想到青竹問的居然是楚曉,青竹不會是吃上醋了吧。
“就、就是普通朋友啊,朋友有難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是吧?”
這次輪到張易結巴了,“普通朋友”四個字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沒底氣,青竹當然不信。
“普通朋友你這麽拚?差點連命都沒了。”青竹瞪著眼睛,一副抓到自家男人跟別的女人曖昧的模樣。
張易連忙挺起胸脯,義正言辭地道:“怎麽不拚?我這麽仗義的人,換做是別的朋友也會這樣做,比如你要是被何偉綁架了,我肯定也衝進去救你,跟何偉大戰三百回合,死也要把你從他的魔爪裏救出來。”
“呸呸呸!收起你的烏鴉嘴,誰要被那個變態綁架,他要是敢打我的主意,我自己就能弄死他!”青竹凶巴巴地瞪著張易,“你說實話,那個人是不是你女朋友?還是你的情人?”
張易聽完眼角抽搐了兩下,這都哪跟哪啊,怎麽楚曉就變成他的情人了呢?這詞是罵人的吧,楚曉要在這還不得當場跟她急。
但現在比張易顯得更委屈的卻是青竹,一臉不甘心的樣子,張易都不明白這醋意是哪來的,自己救人的時候是摸楚曉胸還是親楚曉嘴了?怎麽就給這女人惦記上了呢?
“我看你這個樣子,似乎不像是隻跟那一個女人有曖昧啊,說,你在外麵沾花惹草誘騙了多少無知少女,還是被哪個狐狸精勾走了魂,連部隊都不想回來了。”青竹氣勢逼人,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會以為她才是正宮娘娘,正在維護自己的地位。
看著青竹不依不撓的樣子,張易就感到頭大,暗歎女人的心真是海底針,此地不宜久留,連忙裝病逃遁,一手扶著額頭跑路,一邊嚎叫:“誒喲喲我這頭怎麽突然這麽暈,不會是腦震蕩吧,可千萬別留下什麽後遺症,不行太暈了我要去休息一下。”
張易溜走的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青竹還沒來得及出聲攔截,張易都已經跑到走廊的另一頭了,隻剩在一旁氣到直跺腳的青竹。
“哼,你不告訴我,我就去找雷老大問!”
青竹熟門熟路地摸到雷諾辦公室前,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青竹,你找我什麽事?”看見來人是青竹,雷諾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但是看見青竹這副躡手躡腳的模樣,實在有些好笑,“你怎麽來我的辦公室跟做賊似的,讓人看見可容易誤會。”
“雷老大,我想看一個人的資料。”青竹小心翼翼地說道,在雷諾麵前她可不敢那麽放肆。
“資料不行。”雷諾毫不猶豫地回絕了青竹。
“我還沒說是誰呢。”青竹嘟囔著嘴。
“能讓你知道的,你自己都能查到,你權限不夠的,找我也是白費,我什麽時候開過後門?”
“我就想知道一個人的信息,就是上次我們救下來的那名人質,叫楚曉,雷老大,你就幫我查查吧。”青竹央求道。
“楚曉?”雷諾皺起眉頭,“你查她幹什麽?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件事不歸你管。”
“可是……”
“沒有可是,”雷諾抬手打斷青竹,嚴厲地說道:“她的身份不是你能亂碰的,你最好放棄這個念頭。”
雷諾這番話讓青竹心灰意冷,楚曉的背景居然神秘到了這種地步,她一個兵拿什麽跟人家鬥。
看著青竹沮喪的模樣,雷諾的語氣倒是緩和一些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張易的資料我也不會給你看,他已經退役了,而你還是龍炎小隊的人,你的身份、任務都是處於絕對保密的,我們麵對的是無盡的深淵黑暗,替人民將黑暗擋在外麵是我們最重要的責任。”
“你也知道我們在第一線有多危險,不止愛情,連親情也是奢侈的,我手上有五個臥底,在外潛伏十多年,連家人都以為他們死了,他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連我也不不知道,我覺得很對不起他們,但這是任務,除了完成別無選擇。”雷諾低聲歎了口氣,感觸頗深。
青竹失落地走出了辦公室,有些哽咽。她不確定自己的未來,但可以肯定會是在生與死之間徘徊。或許雷諾說得對,自己都不知道哪次出任務就死掉了,唯一能奢望的就是在自己的葬禮上,會有一束來自張易的白玫瑰花。
“年輕真好啊,”雷諾倒是沒有因為言語中傷青竹而後悔,反而是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嘴角露出玩味的微笑,“嗬,你們這群小兔崽子,真不讓人省事,老子不給你們談你們就不會談了嗎?張易啊張易,我跟女人聊風花雪月的時候,你還在鄉下玩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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