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開始調查
陳小九深呼吸一口氣，他得讓自己鎮定下來，他隻有不被影響到自己的情緒，他才能夠客觀，才能找出客觀的真相。
可是，他心裏一團亂麻，就給這間客房的陳設一樣亂。
客房因為趙重的帶人闖入，把現場搞得亂七八糟，床單也亂做一團，現場被破壞得挺嚴重的，加大了陳小九的搜證難度。
陳小九甚至都不敢碰現場的任何東西，害怕自己第一個步驟錯了，後續每一步都會是錯的，要還原現場真相就更加不可能。
他默默退出了房間，他得先了解發生過什麽事情，他才能開始第一步搜證，所以他需要去找一下知道所有事情經過的人，這人隻能是賓館的老板。
陳小九回到賓館門口的吧台，那胖女人正坐在那裏抽著煙，她也被嚇壞了，趙重等人好不容易帶人走了，她這才趁機抽根煙緩解一下恐懼的情緒。
“你是不是賓館老板？”陳小九突然在她背後喊道。
那胖女人嘴上叼的煙差點被嚇掉，她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個警察沒走，她連忙站起身來，結巴道：“是是是，我我我是老…老板。”
“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陳小九已經掏出了筆和本子，準備做記錄。
胖女人的額頭滲出冷汗，害怕自己被牽連，腦子裏在思索如何說話才能保證自己可以免責。
“小九！”在這時，楊朝歌和李磊趕到了這裏。
陳小九現在沒法分心去跟楊朝歌解釋現在的情況，他便嚴肅地跟楊朝歌說道：“你們先等我把案子辦完。”
楊朝歌很少見到陳小九是這一副表情，一來他能從表情讀出事情的嚴重性，二來他看得出陳小九需要專注，他也不便打擾他，便小聲跟李磊說道：“對了，雲風呢？”
剛剛一直忙著趕路，卻忘了杜雲風沒有出現，曹太野和趙小果都是杜雲風的好朋友，杜雲風不至於突然消失。
李磊小聲回答道：“雲風現在在玉珍婆婆那裏，太野這事兒一時半會不會了結，所以雲風先替太野照顧她。”
杜雲風這事辦得妥當，楊朝歌也能放心，便點點頭，跟李磊繼續等待陳小九的結果。
陳小九繼續問胖女人：“那兩個學生是什麽時候入住賓館的？”
“大概昨晚…十點？還是十一點？”胖女人猶猶豫豫的。
“到底是十點還是十一點？說清楚！”陳小九給胖女人施加了壓力。
人有點壓力是對自己有好處的，能讓自己的渙散的思維集中起來，胖女人立馬想起了昨晚兩人到賓館的情形，便馬上回答道：“十一點！”
陳小九見胖女人回答的這麽果斷，那他便可以從細節出發了，他問道：“回憶一下他倆昨晚到了這裏，你們說過什麽，你看到發生了什麽，說詳細一點，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話分兩頭，先說黃輝那邊。
黃輝把曹太野和趙小果都帶了回去，本來他應該先從趙小果處詢問受害人的遭遇細節，然後再提審嫌疑人，看嫌疑人有沒有撒謊隱瞞，可是趙小果一言不發，什麽都不肯說，就像被人下了啞咒。
在解除“啞咒”之前，看來黃輝什麽也問不出來，隻得先把趙小果交給趙重他們，讓他們安慰一下受害人，自己先提審曹太野。
審訊嫌疑人需要兩個警察在場，陳小九不在，黃輝就先讓小張頂替一下，當書記員。
曹太野平時天不怕地不怕，那也是因為年輕，沒見過什麽世麵，如今坐在派出所的審訊室裏，被強光照射，內心珍藏了多年的恐懼被完全釋放了出來。
強光背後隻能聽到黃輝那冰冷的聲音：“叫什麽名字？”
那個聲音就像有一種魔力，隻要問什麽，自己必定老實交代。
“我叫曹太野。”
“年紀？”
“今年20周歲。”
“什麽地方人？”
“絲城市相如縣平頭鄉安定村人。”
“你跟受害人趙小果是什麽關係？”
“是…同學關係。”曹太野在這個回答上有點猶豫。
“隻是同學關係嗎？沒點其他的特殊關係？”黃輝追問下去，他得挖出曹太野任何一樣想要隱瞞的事情。
曹太野瞞不住的，他隻得說道：“我們…算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可是…我還沒有表白，所以我們…又不能算。”
“那就是曖昧關係，或者你單相思？”黃輝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真是曹太野的一廂情願，那他有很強烈的作案動機。
“我不是單相思！”曹太野矢口否認，“我們是互相的，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
“如何證明？”在黃輝去求證之前，曹太野有機會可以自證的。
“可以…可以去問她啊！”曹太野也不知道如何證明，最好的證明就隻能趙小果親口承認。
可惜，這一點很難做到，黃輝搖頭道：“她什麽都不說，所以我需要你來說。”
“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證明，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麽該在這裏？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她應該給我作證的！為什麽她不說啊！”曹太野逐漸激動起來，主要他對趙小果太失望了，他能為她付出任何，可反過來趙小果連幫他澄清都沒做到，他如何能接受。
咚！
黃輝用拳頭怒砸了一下桌板，曹太野激動的情緒馬上被分散，還聽到黃輝吼道：“我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別跟我講多餘的話！”
曹太野被嚇了以後，立馬老實起來。
黃輝接著說道：“你們是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你做沒做過，我自會按證據判斷，昨晚你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有重大嫌疑，你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沒做過什麽啊！”曹太野隻希望黃輝能相信自己。
“那你倒要跟我說說，你們兩個是怎麽去開房的？是不是你脅迫了她？就從你們昨晚怎麽見麵，怎麽去的賓館，從頭說起，而且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這可關係到你的後半生，聽懂了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