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戰後結算

  晨光熹微中，複仇號離開了海港，留下了城市中一片狼藉與死屍遍地。


  市長和住的比較偏遠莊園的貴族們鬆了口氣，城市雖然破壞嚴重，死傷無數，但都是韭菜、平民、奴隸和暴發戶。高貴的貴族血脈並沒有什麽損失。這就是貴族的底蘊。


  但裏昂家的損失可不小。能幹的、廚藝精湛的廚子在這個夜裏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為此，惱火的裏昂子爵賞賜了同行的魯夫一頓好揍。


  皮特劉可是自己的重要財產，做的菜肴在貴族圈子裏深受好評，甚至自己家的晚宴是大家所喜歡的宴會場所。這無形的價值就高了去了。雖然安迪已經能做些晚餐了，但離宴席還是有些差距的。更何況劉明是肥皂工坊的主事！就算有替補，但這損失也大了去了！


  當然，損失最大的是市長！海盜們殺戮了大量的士兵需要重新招募訓練裝備，擊碎的船隻不需要自己掏錢重建，可相關的水兵，自己要掏出一筆錢來進行撫恤，新水兵的招募自己也免不了掏錢。甚至打點國內管理政務的大貴族老爺們，也需要錢。至於打掃戰場，重建城市，這些錢可以加稅，清理環境、打掃戰場、預防海盜的海盜稅，這個名目很不錯。


  就是銀行被這群該死的海盜也給洗劫了，真是該死。那麽一大筆的損失，幾個貴族，幾個大商人還在扯皮呢！

  麵對海盜，大家基本把這種事當作一種天災人禍。尤其是靠海的港口城市，海盜就跟穀倉鬧耗子一樣。


  給海盜報信、給海盜銷贓、參與海盜行動，這些應該被吊死的事情太常見了，為什麽，因為大家都在幹。除了少數的不幹的，剩下的基本都有一麵黑旗。稍微有些操守的看到自己國家的船會放過，見到別的國家的船，比自己小，比自己弱。就弄丫的。搶完把船一燒，連屍體都不用處理，就能獲得一筆不菲的財物。


  在海上，沒有哪些船是真的手無寸鐵，長炮買不起，買不到，幾磅重的小炮總沒問題吧，買不到質量上乘的火槍，破鐵一樣的水手刀找個鐵匠鋪打點沒問題吧，實在不行斧子準備點可以吧？！


  湊上幾個亡命徒，找幾個身強力壯的，再加上些老水手。


  這樣的一艘船，碰上合適的機會，偶爾客串海盜是沒有絲毫問題的，能獲得大量的計劃之外的物資與貨物，運氣好的話，甚至能瞬間讓自己的財產翻幾倍，這樣的財富神話，讓更多的人鋌而走險。


  真要按照所犯的罪行，港口掛著風幹鹹肉一樣的海盜屍體，能從港口延伸出去很遠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寥寥的幾個。


  但大海盜和這些兼職海盜不一樣。打起仗來更凶狠、戰鬥力更強這些基礎的東西不說，對待普通商船的態度反而要好很多，基本上不反抗就不會大開殺戒。與其說是洗劫，不如說是征稅、買命錢，大部分海盜還是知道可持續發展/割韭菜的。


  當然，掛著國旗的掠私船又是另一種概念了，對待敵對國籍的船隻，就是各種殺戮了。


  而純粹的海盜劫掠海港的情況不多，不是不敢，而是對海盜的硬實力要求更高。小海盜偶爾搶一搶小漁村罷了。不管是偷襲還是明搶，想要對付城市，必然麵對數倍甚至數十倍的人員以及武裝。百十來號水手，消耗不起，起不到足夠的作用，就收獲不到豐富的利潤。與其這樣，海上搶船的安全性更高。但一旦成功，搶劫城市的收獲就非常非常驚人了。


  這次的事情，必然會引起國家級別的報複，軍艦、海軍必然會對其進行報複性的圍剿。隻是海洋那麽大，各種危險那麽多，結果為未可知。


  海盜，是一個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