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蘇瀲默的挑戰
於是彭書林回去組織了一場球賽。蘇瀲默和蘇清然分別帶隊上場。蘇瀲默一隊默契非常,蘇清然一隊則是臨時製定了戰術,學生們相當配合,場上打得有來有回。彭書林發現,蘇瀲默那群人如果說是早先就已經具備了默契,那麽蘇清然這群人便是在球賽中逐漸練出了默契,而蘇清然的指揮,則起到了關鍵的引導作用。
最後,蘇清然一隊以一分之差勝了蘇瀲默隊。讓彭書林驚奇的是,在這場允許使用法術的球賽中,蘇清然依然沒用攻擊術法。除了彭書林,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蘇瀲默遞給蘇清然一杯水,問道,“墨司學,怎麽這段日子,從不見你用攻擊術法?”
蘇清然笑道,“打球一定要用攻擊術法麽?”蘇瀲默幹笑道,“莫不是墨司學近些日子不方便用攻擊術法?若不是,能否讓學生開開眼界?”
眾人聽了這話,也紛紛應和。蘇清然抿了一口水,道,“多謝二殿下。不過正如二殿下所說,我最近的確不方便使用攻擊術法。”蘇瀲默看了看何風,見何風麵色如常,心中狐疑,笑了笑道,“不知墨司學為何不方便使用攻擊術法?”蘇清然笑道,“恰好不便而已。”蘇瀲默見蘇清然不說,也不再勉強。
過了幾日,術法實戰考試,忽然有一群學生強烈要求找蘇清然當考官——也就是對打。
對打必然會用到攻擊術法。蘇瀲默前幾日從雪妃那裏得到情報,蘇清然境界停留在全係先天五重已近一年,按蘇清然的進境速度計算,實力早已達到先天六重巔峰,他卻一直將境界強行壓在先天五重,很可能是因為先天五重轉六重是一個打開經脈寬度的重要關卡,靈氣積攢到一個閾值,才會實現最好效果,想達到這個目的,就得壓境界。
壓境界就不能使用攻擊術法。這個墨胥悠最近也不使用攻擊術法,恐怕不是巧合。蘇瀲默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學生們起哄,隻見墨胥悠輕輕鬆鬆地站出來。
“既然如此,按考生序號,依次上擂台。”說罷,自己便走上了那個擂台。雖然有些學生看不慣方才那群學生的無賴要求,但是看見墨胥悠在擂台上,所有的人都燃起了熱情。
然而當他們蓄滿了靈氣準備上台時,卻發現,墨胥悠依然沒有使用攻擊術法——他隻用印訣,便把學生們一個個打下了台。何風在一旁評分,考試速度前所未有地快。
最後一個上場的是蘇瀲默。蘇清然一如往常用了三個印訣。“印訣全部攻破就是滿分。”蘇清然對蘇瀲默說。之前的學生沒有一個打破三個印訣的。
蘇瀲默嘴角一翹,三個攻擊法術發出,瞬間攻破了一個印訣,然後第二個,第三個。“滿……”蘇清然分數還沒說出口,忽見蘇瀲默一掌快速攻來。彭書林在一旁臉色大變。
蘇清然微微皺眉,一閃身躲過攻擊,依然未出攻擊術法。
蘇瀲默道,“今日定要請教墨司學的攻擊術法!”說著掌中招式變化更加快速淩厲,蘇清然身形快速移動,依然隻躲招不接招,漸漸地,兩人身影都已模糊不清。
“二殿下出招好快啊。”“二殿下是快,但是墨司學才可怕,二殿下都已經這樣還逼不出墨司學一招一式,墨司學到底有多強啊。”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擂台上忽然傳來一聲脆響。大家精神一振,發現隻是擂台的一個石頭樁子,被蘇瀲默一掌拍了個粉碎。“二殿下這一掌若是向我拍來,我恐怕根本接不住也躲不開啊。”“墨司學到現在還沒出招麽?”
何風在一旁看著,蘇清然沒給他信號,他也不能出招。
又過了大概三炷香的時間,蘇瀲默依然沒能碰到蘇清然一個衣角,也沒逼出一招一式。彭書林在一旁看著,感慨萬千。此刻隻聽蘇清然說,“二殿下,放棄吧。”蘇瀲默聽了這話怒從中來,掌間招式再變,忽然一條火龍咆哮而出。
“火係先天的招數!二殿下竟然能在後天境界施展先天法術?太強了!這如果不用攻擊術法根本抵不掉啊!”此刻再看墨胥悠卻是消失在了擂台上。“空間法術?”下一秒,蘇瀲默的手忽然定在了半空,他拚命下按,卻根本按不動。
此刻,墨胥悠的身形漸漸從擂台中浮現出來。他拍了拍蘇瀲默的肩膀。“二殿下,你輸了。”彭書林此刻驚訝出聲,“這是先天六重的空間法術?!”
此話一出,場間一片寂靜。先天六重是什麽概念?集文館學徒目前隻有何風達到先天,還隻是先天一重。他們完全沒法想象先天六重的程度。此刻許多原本心向蘇瀲默的人,也不敢再起哄了。
蘇瀲默眼中目光一寂,道,“領教了。墨司學厲害。”蘇清然撤了空間法術。蘇瀲默向蘇清然行禮,悻悻下了擂台。何風在一旁麵無表情,心中卻很是震撼——自從成為太子伴讀,他從未真正見過蘇清然出手,對他實力的判斷也隻限於想象。此次一見,的確刷新了他的認識。
此刻,隻聽葉流光慵懶的聲音響起,“先天六重空間法術,好像也不算攻擊術法,對不對?”聽到這話,蘇瀲默的臉色一白,眾人紛紛一愣——竟是到最後,二殿下也沒能逼出墨司學的攻擊術法。
墨司學究竟是何方神聖?
從那之後,再沒有人向墨胥悠提出過任何質疑。加上墨胥悠在集文館每門課都教得極好,儼然已成為學生們心中最厲害的講師。
蘇瀲默也逐漸收了挑釁的心思——他已明確看出自己和墨胥悠差了一個大台階,如果繼續挑釁,隻能自取其辱。如今之計反而要盡量避免讓人將他與墨胥悠相互對比。墨胥悠顯然已經贏得了集文館絕大多數學生的好感,若他真的是太子,自己想保住集文館人的人心不傾向之,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正在蘇瀲默心灰意冷時,一個新學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