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黑化男主13

  俞鹿逮著身下的人,親了半天,他都沒有一點抵抗或者回應的意思,仿佛一尊冷淡順從的清冷玉雕。


  探不到反彈的底線,好像怎麽樣對他都是可以的,被酒精支配了的俞鹿不由更加興奮了,忽然將唇下移,咬了咬他的喉結。


  沈秋弦渾身一震,悶哼了一聲,麵容泛起了紅暈。


  但凡忍耐,都有盡頭。俞鹿根本就是玩上癮了,抓著他啃來啃去。沈秋弦終於無法就這樣無動於衷地躺著了。


  他一隻手製住了俞鹿的雙手腕,另一隻手卡住了她的兩腮,把她弄成了嘟嘟嘴的模樣。眉宇間閃過了一片狠意,警告她:“你再亂撩我,明天可別後悔。”


  俞鹿整個人都飄乎乎,居然放肆地趴在了他的身上,“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浪了那麽久,她的“電量”總算快要耗盡了。眼皮慢慢變重,笑聲也低了下去,就這樣趴在了他的身上,睡著了。


  沈秋弦的額頭流出了熱汗,狼狽地坐了起來,將睡死了的俞鹿塞回了被窩裏,給她蓋上了被子。自己走進浴室,衝冷水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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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早,八點,生物鍾叫醒了俞鹿。


  望著酒店紗窗外麵燦爛的日光,俞鹿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依稀覺得,自己昨天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具體夢見了什麽,又不太記得。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睡衣,不過,撩起一縷頭發,還是可以能聞到火鍋和啤酒混雜的氣味。頭也有點疼。


  俞鹿的印象裏,自己上一次喝酒,是快半年前的事了。


  沈秋弦十八歲生日,他本想低調地過,俞鹿做主,給他舉辦了一場生日會,邀請了不少朋友同學來了他們家的別墅,開了一場patty。


  看到他這麽受歡迎,俞鹿那天的心情也特別好,多喝了幾杯,之後……


  係統:“之後的第二天,你就被切換到第二個世界去了。這具身體,也被原主的意誌接手了。”


  俞鹿摸著額頭,喃喃:“我就說……難怪我想不起來,自己第二天有沒有頭疼。”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


  沈秋弦擦著濕發,從裏麵走了出來,似乎是剛洗完澡。


  俞鹿:“……”


  “姐,你醒了?”沈秋弦走了過來,歪頭打量著她:“頭還疼嗎?”


  俞鹿睜大眼看著他,懵了。


  她記得昨天,沈秋弦還打電話來,問自己說能不能來探班……怎麽才過了一夜,他就在這裏了?

  昨晚從火鍋店裏走出來後的記憶,都糊成漿糊了,俞鹿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麽會在這裏?”


  沈秋弦微微眯起了眼,不願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處細微的變化:“你不記得我什麽時候來的?”


  “頭有些疼……完全不記得了。”


  沈秋弦垂下了眼:“是嗎。”


  半年前,“那件事”發生後,其實,沈秋弦也有懷疑過,俞鹿會不會是喝醉酒了就不記得事的那類人。


  就像現在,她似乎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喝醉後,有多惡劣。


  但如果她真的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之後突然冷落他五個月,又說不過去。


  從小到大,俞鹿先熱後冷的做派,沈秋弦不止見過一次。


  她對異性的興趣,都是一陣陣的。


  當她從一個男生的身上汲取夠了新鮮感,不再需要那個人時,就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再給那個男生任何機會去糾纏自己。


  就是俗稱的——爽完了,就提起褲子走人。


  如果這就是真相,沈秋弦真的不知道該哭該笑。


  到底該為“在俞鹿眼裏,從弟弟升級為了追求者”而高興,還是為了“在她眼裏,自己和那些追求者沒有任何不同”而難過。


  在別的方麵,興趣愛好,衣食住行,甚至是脾氣,沈秋弦都可以很自信地說,他很了解俞鹿。


  隻有這一點,他是真的看不懂她。


  可能是因為她太重要了。所以,他不敢自作多情,也不敢冒險,就怕踏錯任何一步,會覆水難收。


  沈秋弦深吸口氣,給俞鹿遞了一杯水。


  俞鹿喝了一口,潤了潤喉,才問:“你不是在路演嗎?”


  “《長夜灰燼》路演的最後一站是貴寧,之後就會集體折返京海市。我想到你就在這座城市拍戲,就沒跟劇組走,過來探班了,可是我昨晚等了好久,你的手機也打不通。”


  “昨天晚上嗎?”俞鹿伸了個懶腰,回憶完全稀爛:“我那時跟韓越哥吃火鍋去了,手機沒電了吧。好像最後是他送我回來的?那衣服誰給我換的?”


  她居然以為昨天照顧她的人是韓越。


  沈秋弦的情緒,又有點繃不住了,硬邦邦地說:“照顧你的人是我。衣服是你的助理給你換的。”


  俞鹿努力回憶了一下:“沒印象了……”


  沈秋弦給她遞了一條濕了水的毛巾,自己也坐在了床邊,蹙眉道:“姐,你下次真的別在外麵喝酒了,你昨天醉得都分不清東南西北,要是遇到了壞人怎麽辦?”


  也是,看來她的酒量是不怎麽好。


  俞鹿將毛巾搭在臉上,有點兒惆悵:“好吧,下次不喝了。難道我這輩子與酒無緣?”


  沈秋弦好脾氣地說:“不是一滴酒也不讓你沾。隻是說,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別喝酒,不安全。”


  “知道了,你比我爸還像我爸了。”


  沈秋弦噗嗤一笑,說:“因為姐你總是不聽話,所以才需要有人管著啊。”


  俞鹿將毛巾遞回去時,忽然見到沈秋弦的脖子前,喉結那個位置,貼了一塊OK棚。


  俞鹿指了指他的脖子,疑惑道:“你的脖子怎麽了?弄傷了嗎?”


  沈秋弦的指尖輕輕地摸了摸那張止血貼,說:“被蟲子咬了。”


  “現在的蟲子這麽厲害……哎,不說了,我要起床了,今天是我最後一天訓練,明天就要開拍了。”


  俞鹿隨便扯了兩件衣服,進了浴室。


  刷牙時,想起來要看一下進度條。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一晚上的功夫,凝固了很多天的進度條,竟然從20%直接飆升到了30%!


  更讓人不安的是,那顏色變得更濃鬱沉重了,透出了鮮血一樣的顏色。


  俞鹿:“???”
.

  俞鹿的角色,說是女三,其實戲份不多,戲份會集中在一個月內拍完。


  沈秋弦不肯在酒店裏等她,說要跟著她,一起去劇組轉轉。


  片場人多口雜,場務、臨記、跑龍套,什麽人都有。


  沈秋弦那身材和氣質,站在人群裏就夠紮眼的了。戴著口罩也無濟於事,分分鍾會被認出來,要上熱搜的節奏。


  “可我留在酒店的話,隻能等夜晚和你見麵了,我不想打攪你休息。”沈秋弦說:“而且,秦導也是《長夜灰燼》的副監製,我來這裏,不和他打聲招呼,也說不過去。葛小華也來了,可以給我擋一擋人,沒事的。”


  俞鹿一想有道理,就同意了。


  反正沈秋弦也不會在這裏待太久。
.

  到了片場,兩人就分開了。


  沈秋弦直接去了找秦沛英。


  夏日的上午,大地炙熱得跟蒸籠一樣,人沒一會兒就汗流浹背。


  俞鹿進圍讀室之前,在走廊的自動販賣機裏,投了一張五塊錢紙幣,打算買罐七喜喝。


  那按鈕有些緊,按下去沒反應。俞鹿用手肘頂了它幾次,燈忽然亮了。


  “咕咚”、“咕咚”,滾了兩罐七喜出來。


  俞鹿:“……”


  天意如此,她隻得都拿走了。


  《玄武訣》的編劇,會一邊根據演員的狀態,針對圍讀中發現的問題,對劇本進行微小的修改。


  明天就要開拍了。編劇昨天好像說劇本有一個小改動,今天就要聊一聊。


  時間還不到九點。俞鹿走入圍讀室時,一圈椅子都空蕩蕩的,隻有元歌林坐在那裏。


  這小鮮肉今天來得還挺早。正在看劇本,模樣怪認真的,似乎沒發現她來了。


  俞鹿路過他的身後,將一罐冒著冷氣的七喜放到他的前麵:“元老師,請你喝。”


  元歌林:“……”


  其實他早就瞄到俞鹿進來了。


  隻不過,之前圍讀時,這個女人完全不搭理他,和他也沒有眼神交流。


  所以,元歌林也絕對不會主動打招呼,不然,就像是輸了一樣。


  就裝模作樣地翻起了已經看過很多次的劇本。


  想不到,俞鹿今天會突然示好。


  元歌林警覺地盯著那罐七喜,活像看到了一枚炸彈,心裏慢慢地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四圍不會藏了一台攝像機吧?

  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天氣好熱啊。”俞鹿靠在了牆邊的儲物櫃上,“啪”一聲,打開了手裏的那罐,仰頭喝了幾口。


  見元歌林還瞅著自己,俞鹿一挑眉:“元老師看著我幹嗎?是打不開易拉罐的蓋子嗎?要不要我幫你?”


  元歌林:“……!!!”


  就是這個表情,當時在電梯裏,這女人也是用這個表情挑釁他的。


  元歌林把劇本往桌子上一拍,氣急敗壞:“你才打不開!”


  俞鹿逗這小鮮肉逗上癮了,用罐口對著他,晃了晃:“我打得開啊,我還喝完了呢。”


  元歌林:“……”


  元歌林黑著臉,微微側過了身子,拉開了罐口。


  喝了一口,副編劇就進來了。


  見到他們兩人都在,副編劇滿臉喜色,說:“太好了,兩位老師都在啊!今天有件事要問一下兩位的意見,是這樣的,我們編劇組商量過了,打算在步胭死去的那個地方,給你們兩位加一場吻戲!”


  元歌林:“噗——”


  一口七喜,全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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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v公告

  親愛的讀者大大們:

  本文將在今晚12點,也就是這一章發表的12個小時後入v,慣例有三更掉落。


  希望喜歡本文的各位讀者大大可以支持正版,你們的支持是我碼字最大的動力!(づ ̄3 ̄)づ


  入v的第1-4天(7月5日23:59:59截止)v章內所有的2分評論都派紅包,拜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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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景行則可行、難眠姑娘們的地雷!


  被關進小黑屋碼字的作者菌求撒花花鴨~(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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