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師
“秦爽，你快過來！”秦爽突然發現陳婷在向他招手。這可從來沒有過啊！難道是自己剛才的表現讓丈母娘對自己改變了看法嗎？
“藍老，藍小姐，失陪了。”秦爽心裏美滋滋的。
“嗯！”藍老點點頭！看著秦爽的背影“這小子，有點意思。”
“是啊！爺爺，這家夥絕對不隻是保安那麽簡單。”秦爽的行為讓藍瑩瑩產生了好奇，藍老是多少人巴結的對象，而他卻不怎麽當回事兒，自己說什麽也是天生麗質，女神一般的人物，這家夥卻沒有多看她一眼。好像對他沒有一點吸引力，她第一次對自己的美貌產生了懷疑。
秦爽來到陳婷和顧卿依身邊，很快他就發現，陳婷讓他過去是因為他穿著保安服，陳婷害怕有人打宣德盤的主意。
都是圈裏人，所以很多人都認識，相互寒暄幾句後，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地上的原石。
“老顧，恭喜你啊！”老蔡麵帶微笑，心裏嫉妒得要死，自己雖然得了個成化小罐可那是真金白銀買來的，而老顧的廢物女婿僅僅用了兩千塊錢就淘到了宣德盤。
“哪裏，同喜同喜！”自搞收藏以來，顧誌忠從未這麽高興過，人已經飄了，衝著老蔡得意地說道“老蔡，這賭石可是我的強項啊！這一次我一定要淘到極品翡翠。”
“不錯，你賭石確實比我好一點點，不過你再好好得過他嗎？”老蔡一閃身。一張胖臉立刻出現在顧誌忠麵前。
這個胖子叫林長樂，雲城賭石界非常有名，人稱林大師。一身黑色中山裝，不屑的眼神。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頭。他也是顧誌忠的噩夢，曾經有一次，顧誌忠看中一塊石頭，正猶豫不決時，林長樂也看中了這塊石頭，結果因財力原因，顧誌忠不得不忍痛割愛，而這塊石頭果然開出了上品翡翠。
“是你？”顧誌忠立刻感到一絲不安。
“老顧，今天老蔡特意邀我為他選石，有我在，你不可能淘到極品翡翠。還是趁早回家吧！”林長樂盛氣淩人。
“嗬嗬！老顧啊！知道林大師為什麽特意為我選石嗎？因為我女婿治好了他的病，所以啊！有個好女婿比什麽都重要。”老蔡一邊說一邊看了秦爽一眼。因為剛才秦爽的風頭遠遠壓過了他，一有機會，不會放過踩一下秦爽。
秦爽倒是已經習慣了，沒把老蔡的話當回事兒。陳婷厭惡地看了秦爽一眼。顧卿依則娥眉微蹙。
“有啥可炫耀的？”顧誌忠心情一下子跌入穀底，對賭石也沒有了信心。
“嗬嗬！林大師，你看他還急眼了。哈哈哈！”看見顧誌忠生氣，老蔡和林長樂相視一笑。
“各位老板，我是璞玉坊老板韓偉傑，今天這批原石可是從雲南老坑拉過來的啊！我相信這裏麵絕對有極品翡翠，那就要看各位的本事和運氣了。”璞玉坊老板，五十左右，中等身材，略黑。
“極品翡翠？老板那沒有騙我們吧！”
“是啊！有極品翡翠，你不會自己藏起來？”
很多人都不相信。
“嗬嗬嗬！各位，我璞玉坊開業已經四五年了，靠的就是信譽兩個字，正所謂“神仙難斷寸玉”，不是我韓某不想藏起來，是我沒有那個本事，否則我還辛辛苦苦開什麽店，早就去雲南賭石了”韓老板也不生氣，顯然經常遇到這樣的場麵。
“是啊！好像是這個理兒！”
很快這些人就想通了。
“哈哈哈！各位，現在就可以選石了，祝大家心想事成！”韓老板話音剛落，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看著熱情高漲的賭石客，韓老板心裏那個高興啊！已經開始盤算今天晚上有多少收入了。他的話水分太多，這些原石隻有很少一部分從雲南老坑運來的，絕大多數都是其他地方運來的廢石。自開業以來，開出極品翡翠也僅僅隻有一次，還被他宣傳了很久。
“出綠了，是蘋果綠，賺了，賺了。哈哈哈！”這時，一個小夥子高興地喊道，他是第一個解原石的人，當然也是韓老板安排的媒子，目的就是激起大家的購買欲望。
不少人投以羨慕的目光，小夥子高高舉起手裏的玉手舞足蹈。果然又有很多人投入了賭石隊伍。
“這個蔡老頭，還有那個什麽破大師，真是討厭。”顧卿依看著正在聚精會神選石的老蔡和林大師，一臉怒容。他她倒不是為秦爽抱不平，而是他倆合夥欺負顧誌忠讓她不滿。
“人家說的沒錯啊！人家女婿就是有本事啊！”陳婷白了秦爽一眼。
“額！”顧卿依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這時，秦爽發現自己的鞋帶鬆了，立刻蹲下係鞋帶。無意中看見顧卿依雪白的玉腿，如嬰兒般的肌膚，近在咫尺，看得他吞了一口唾沫。
“往哪兒看呢？”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他都不敢抬頭看顧卿依的眼神，趕緊把頭扭到一邊，假裝看著地上的原石。就在他轉過頭的瞬間。一塊橄欖球大小的原石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塊原石表麵十分毛糙，無數人從它麵前走過，眼睛都不在它身上停留，甚至有的人還踢了它幾下。它就那麽靜靜地躺在那裏。秦爽兩眼微縮，他不相信這個賭石攤上真的有極品翡翠，但事實就擺在他麵前。他抑製住內心的喜悅。慢慢地靠近那塊原石。
秦爽一上手就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這塊原石一定可以開出綠，而且很有可能是極品。
“嗬嗬！極品翡翠。”秦爽不由自主地說道。雖然聲音不大，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選石的人立刻停止了動作，紛紛看著秦爽。
“他是誰啊！”林大師問道。
“嗬嗬！老顧的上門女婿，就是一廢物。”老蔡笑了笑故意大聲說道，很多人都能夠聽到，剛才秦爽淘到宣德盤，在他眼裏完全是走了狗屎運。
“切！”所有的人動作出奇的一致，發出被傻子戲耍了的不屑。顧誌忠也跟著搖了搖頭，若不是剛才幫他淘到宣德盤，他真想上去罵秦爽幾句。
“老板，這個多少錢？”秦爽沒在意大家的反應，走到韓老板麵前。
“三千。”因為這塊原石個不大，品相也不好。韓老板喊了一個最低價。
“老婆，能再借我三千嗎？”秦爽再次求助顧卿依。
“你會賭石？”顧卿依隨口問了一句。
“不會啊！”秦爽兩隻手倒騰著石頭。
“不會就不要瞎買，別浪費錢。你以為還有那麽好的運氣啊！”陳婷說道。
“老婆，我發工資一定還你。”秦爽繼續說道。
“好吧！我不相信你運氣還有那麽好。”顧卿依從包裏拿三千塊錢，拍在秦爽手上。秦爽把錢遞給韓老板。繼續看著手裏的原石，越看越喜歡。
陸陸續續有人選好原石，不停有人解石，無一例外，沒人開出綠。
這時，林大師為老蔡選好了十塊原石，顧誌忠也選好了三塊。
“老顧，不解來看看？”付了錢以後，老蔡對顧誌忠說道，眼裏充滿了挑釁。
“解……解就解，有啥好怕的。”顧誌忠嘴上這麽說可心裏真的沒底。
“好！韓老板，解石。”老蔡大聲喊道。因為林大師是名人，所以很多人都想跟他學經驗，於是，一下子圍了很多人。
老蔡首先拿出一塊原石，機器慢慢轉動，原石被一點點切開。所有人屏住呼吸，雙眼盯著原石切麵。
“沒綠！”隨著這塊原石被切開，所有人都非常失望。老蔡也耐不住看了林大師一眼，林大師依舊緊抱雙手，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第二塊，三塊……很快六塊都解了。仍然沒有綠。
“這林大師好像也不靈了。”
“什麽林大師，我看是浪得虛名吧！”
“會不會上當了，這些石頭根本沒有綠。”
一時間說什麽的都有，老蔡十分尷尬，而林大師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韓老板正考慮是不是要再派出一個媒子。
“綠了，綠了，是黃秧綠。”隨著解石師傅一聲驚呼。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在第七塊原石上。黃秧綠和蘋果綠差不多，屬中等玉，大概值個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