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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兵分兩路

  錢萬金從臉上撕下來一張人皮,這畫麵怎麽看都有點驚悚,秦羽連連後退幾步,手上的劍都忍不住出了鞘,而蘇陶陶和蘇攸寧卻還是站在原地,臉上並沒有什麽懼怕之意,反而有些看好戲的架勢。


  兩廂對比,秦羽有些尷尬的轉了轉眼珠子,裝模作樣地輕咳了一聲,鼓起勇氣站在了兩人麵前,劍柄一橫,指著錢萬金,梗著脖子硬氣地問:“你!你這是怎麽回事!給小爺我從實招來!”


  “哎。”錢萬金活動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揉了揉臉:“此事說來話長。”


  蘇陶陶盯著他人皮之下的臉許久未曾說話,若說這張臉,也是麵若桃花,風流倜儻,一跟他那張人皮倒還要好看上幾分,聯想此前種種,蘇陶陶開口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根本就不是什麽錢萬金吧,我說的對嗎,花少爺?”


  錢萬金臉色訕訕地笑了笑:“這個……這個……其實,我就是花倍。”


  蘇攸寧走過去,從他手中拿過那張人皮,細細觀察了一番,像是了然,他輕聲一笑,道:“早就聽聞大啟有位能人,易容手段出神入化,但最叫人歎為觀止的,便是他那一手人皮麵具,皮如人皮,薄如蟬翼,可戴於臉上數日不生暗瘡,錢兄……”


  “不對。”他又笑了笑,看著錢萬金:“現在該叫你花少爺了,花少爺這人皮麵具可是從那人處得來的?”


  錢萬金,不,花倍,聽了蘇攸寧這話,他急忙說道:“哎呀,你跟我說什麽少爺不少爺的,這人皮的來曆你說的絲毫不差,可我……可我真是有苦衷的呀!”他說著,悻悻地看著蘇陶陶他們,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哼!“秦羽卻是冷笑一聲,嘲諷道:“我看你所謂的苦衷,就是這幕後之人是你吧?花老爺失蹤肯定是你一手策劃的!”


  “我說黑炭,你可別血口噴人啊!”花倍馬上回嘴,“我跟我父親關係向來親密,再說我挾持他又有什麽好處?花家就我一個兒子,家產萬千都在我手上,我好端端綁架我爹做什麽,我無聊鬧著玩啊!”


  “這……”秦羽才不管他,卻又不知道如何回嘴,想了想,嘟囔道:“誰知道呢,萬一你就是想玩玩呢?”


  “哎?我說你這腦袋怎麽長的你……”花倍說著就急了,想要跟秦羽說個明白,卻被蘇陶陶給擋住了。


  此時管家正好在門外敲門,書房內蘇陶陶三人目光齊齊看向花倍,花倍卻一笑道:“此事管家是知曉的,沒事,我叫他進來。”


  “你別過去。”見他要去開門,蘇陶陶出聲製止,拉了花倍一把,叫了秦羽:“秦羽,你去。”


  秦羽噢了一聲,過去將門打開了,管家進來一看話到花倍那模樣就驚了一跳,目露驚詫卻沒有叫出來,而是看著花倍說道:“少爺……這……這是……”


  花倍歎了口氣,無奈地看了蘇陶陶他們一眼,攤手無奈道:“哎,被他們給瞧了出來,我隻得坦白從寬了。”


  既然花倍瞞著所有人卻唯獨沒有瞞著管家,蘇陶陶想他定然有自己的想法,且這老管家一定是信得過的,是以她也沒有多問別的,隻是下巴點了點花倍:“說說吧,這到底怎麽回事。”


  管家將茶水放下,花倍也開始敘說事情的始末。


  十天前,花倍原本要隨著花澗林去城外三家莊子上查看情況的,但他向來貪玩,且查看莊子詢問情況這種事他早已經做的無聊,恰好又得了些小道消息,說莊子裏有些管事的仗著點小權就行私受賄,佃農們苦不堪言,花倍便想出了個法子,找了個跟他身形相似的小廝扮著他的模樣,自己又喬裝打扮一番混入莊子,準備和花澗林來個明察暗訪,裏應外合。


  “可我沒想到啊!”花倍說到這裏垂頭喪氣道:“我中途溜出去玩了一圈,第二天到了莊子上卻得知我爹和我,哦,就是那個假扮我的小廝失蹤的事情。”


  “也就是說,歹徒抓走的,是你爹跟那個假扮你的小廝,對吧?”蘇陶陶很快問道。


  花倍點了點頭。


  此時蘇攸寧也道:“我想那個小廝臉上,應該也戴著這樣一張人皮麵具吧,隻不過那張麵具,是按照你的樣子做的。”


  “對對對!”花倍激動的點著頭:“懷瑾,你真是聰明!”


  蘇攸寧笑了,眸中閃過一抹思量,又問:“那你為何要以你表哥的身份回來,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晦麽?”


  說到這裏,花倍那雙桃花眼裏便透出一抹商人才有的精光,他眸子眯了眯,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懷疑這件事是自己人所為,而這個人,或許是府中之人。”


  “為何這麽說?”秦羽插嘴問了一句。


  “我曾偷偷潛入我爹在莊子裏的房間,在門框之上發現了這個!”花倍說著便從懷中掏出個東西來,那是一張很小的布條,上麵還沾著紅色。


  蘇陶陶很快從他手裏拿過來,展開一看,那布條上用紅色寫著一個潦草的“廣”字。


  “人血寫的。”蘇陶陶將布條湊到鼻尖嗅了嗅,又道:“且這個廣字一看是部首寫出,並未收尾,又是在倉促之間寫的,所以你懷疑,他想寫的,是‘府’字?”


  花倍立刻點頭附和:“這布條質量跟我父親的中衣相同,定是他倉皇之下留下的。”


  蘇陶陶一臉深思想著什麽,片刻後,她忽的又問道:“小花,你先告訴我,你是如何被秦羽當賊給抓起來的。”


  對於小花這個稱呼,除了那老管家一臉震驚外,剩下幾人包括花倍這個主人公都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他很快就道:“我以表哥的身份來到家裏,跟管家商議此事之後覺得此事重大,但又不便報官大張旗鼓,不是想著去找找幾個和我爹相熟的官家人嘛,沒想到就在靠近府衙門口,忽然有人跟我撞在了一起,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他大喊捉賊。“


  他說著委委屈屈地指了指秦羽,“然後這黑炭就過來了啊,我這時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上拿著個錢袋,我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啊。”


  秦羽臉上拂過一抹訕色,但也為自己辯解道:“當時錢袋的確在你手上,那還能是別人故意塞到你手上的不是?”


  “那分明就是!我花家大少會缺那點錢麽,我會看得上他那點錢袋子?”花倍也是絲毫不讓,據理力爭,頓了頓他又放軟了口氣,“不過當時我已經意識到,找那些官家也不太靠譜了,這黑炭又二話不說將我投入大牢,哎,也算是幫了我一把吧。”


  秦羽原想繼續跟他爭執,可奈何花倍所說的確不假,難道是……秦羽呐呐看向蘇陶陶和蘇攸寧,忽地恍然大悟:“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就想阻止他報官?”


  “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很大。”蘇陶陶點了點頭說道。


  這時一直沉默無言的管家也說道:“少爺報官失蹤後老奴也是夜夜心驚啊,可不能戳破身份,老奴也隻能一邊暗中尋找老爺蹤跡,一邊尋找少爺,幾日下來卻是一無所獲,少爺離開之時叫我留意府中人,可這些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聽了這麽多,蘇陶陶也大致理清了事情了原委,她拇指和食指捏著下巴沉思,直到蘇攸寧拍了拍他的肩膀:“陶陶,可想到些什麽了?”


  蘇陶陶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但卻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問蘇攸寧:“你想到什麽了?”


  蘇攸寧說:“我在想,花老爺他們是在莊子上失蹤的,為何歹徒的字條卻是送到了距離莊子這麽遠的花府來,還有,”他問管家和花倍:“莊子上你們去過了嗎?”


  “事出緊急,少爺沒再去,但老奴卻帶著人去了,那莊子上的管事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而且他們互相都能證明,事發當日莊園裏的人都被迷暈了,根本沒有人知道老爺他們是什麽時候被帶走的。”


  “全部被迷暈了?”蘇陶陶問,“莊子上一共有多少人,怎麽會全部都迷暈了?”


  說到這個,花倍似乎十分了解,他很快說道:“莊子上雖然人多,但大多是周邊村子的村民,各自都有家室,到了晚間還在莊子裏的,林林總總算起來也隻有三十多人。”


  三十人,如果要全部迷暈,雖然有點難度,但隻要部署得當也不是做不到,蘇陶陶想了想,最終說道:“反正不管怎麽樣,莊子那邊還是要去一趟的,但現在時間有限,過不了不多久天就要黑了,這樣……”


  蘇陶陶最終決定兵分兩路,由管家帶著秦羽和蘇攸寧去了莊子上找線索,而自己和花倍留在了府中,等著晚上歹徒送信來。


  蘇攸寧臨走之前,蘇陶陶專門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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