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關門放秦羽
“不會的。”蘇陶陶話還沒說完,那管家便打斷了她的話,他福了福身道:“姑娘,這件事就連夫人和小姐都不知道,除了老爺本人和少爺,也就隻有已故的夫人和老奴了,表少爺這邊……還是老奴前幾日告訴他的。”
蘇陶陶本能的看了一眼花夫人,見她終於緩過了一點神,眸中卻含著一絲悲戚,輕聲道了一句:“我竟也不知……”
“這也不怪夫人。”錢萬金似乎反應過來這對於花澗林的枕邊人來說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像是安慰她:“你也知道我……我姑父他向來就是如此。”
花夫人苦笑一聲,似是覺得有理,然後她深吸一口氣,提起力氣問蘇陶陶她們:“不知表少爺找到的這些朋友是……”
秦羽剛要介紹蘇陶陶她們的身份,卻被蘇陶陶搶先說道:“夫人,我們是萬金的朋友,你叫我陶陶便可,這位是我哥哥懷瑾,這個是我朋友秦羽。“
花夫人聽著便想起身,蘇陶陶趕緊將她按下了,繼續說道:“這不是萬金說不好報官麽,我們就想著幫幫他,不過您放心,我這個哥哥曾經幫官府破過幾個案子,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蘇陶陶說著指了指蘇攸寧,蘇攸寧也順著蘇陶陶的話點了點頭:“夫人放心,在下一定會竭盡所能,將花老爺和花少爺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花夫人用娟子擦了擦眼角,雖說看起來滿身都藏著悲傷和急切,但還是在丫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朝著蘇陶陶他們福了福身子:“花氏如葉在這裏謝過各位了,若是你們這能尋得老爺和倍兒歸來,花家必將念得大恩,如葉也會日日拜佛,祈佑諸位餘生。”
她說著便膝蓋一軟踉蹌了一下,丫鬟眼疾手快將人扶住,帶著哭腔道:“夫人日日在佛堂念經祈福,如今膝蓋怕是受不住了!”
錢萬金和管家同時湊過去,趕緊將人扶到了椅子上,錢萬金更是麵含擔憂:“夫人體弱,就不必憂心這些了,還是好好休息吧,有我在,姑父和表弟定然平安歸來!快將夫人送下去歇息,記得叫大夫過來看一看。”
丫鬟攙著花夫人下去了,秦羽還在身邊感歎了一句:“都說繼母難為,我看這花夫人倒是良善,看她臉色憔悴腳步虛浮,定是擔憂所致。”
管家來福一臉感歎:“是啊,夫人向來和善,對待少爺和小姐也是視同己出,便是兩年前有孕在身,也為了少爺小姐墮了胎,於少爺小姐來說,便是親母也做不到這般吧。”
“的確可歌可泣,令人敬佩。”蘇攸寧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瞧了眼蘇陶陶。
“先別說這個了。”蘇陶陶又道:“歹徒隻是送了這些字條過來,未曾說過如何交易麽?”
說到這個,管家和錢萬金同時搖頭,管家說:“未曾,每次取了銀票便沒有了下文,這也是老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這倒怪了。”秦羽皺著眉頭:“要了錢卻不拿,這歹徒到底想怎樣?”
蘇攸寧說道:“大啟銀票並不能直接當做貨幣使用,須要兌換成銀兩方可使用,且錢莊兌換銀兩皆是票到人到,綁匪此舉的確有些令人費解。”
蘇陶陶心中思忱著,聽了蘇攸寧的話她冷笑一聲:“管他費解還是不費解,謎題總會解開的,但首先我們得從頭疏離,現在這般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有,不是說今晚她們會再送字條來麽,我們就拭目以待。”
一聽這話,秦羽眼睛一亮,自告奮勇道:“陶陶,我們來個守株待兔如何?”
“怎麽守?”錢萬金也激動了起來。
蘇陶陶看他一眼,卻蹙起眉頭搖了搖頭:“怕隻是徒勞。”
“為何?”秦羽說:“花府家丁並不少,我進來時也觀察了,大多都是有些拳腳功夫的,若大家把守起來,還怕捉不到一個射箭的人?隻要抓到了一個,那其他的也不再話下了吧?”
蘇陶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管家道:“這個辦法,想必管家已經試過了吧?”
秦羽和錢萬金齊齊看向管家。
“陶姑娘真是聰慧。”管家點頭道:“從第二次開始,老奴便已經用過這法子了,隻是這射箭之人行蹤鬼魅,老奴傾盡全府家丁,均是徒勞而獲。”
“府中那麽多人,每次都沒有收獲?”錢萬金震驚道。
管家麵帶愧疚之色,點了點頭。
秦羽扯了扯蘇陶陶的袖子:“陶陶,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說了,從頭開始了解事情的始末,半路開始探查,很容易誤入歧途,至於到晚上還有些時候,等聽了始末,我們再做決斷。”
蘇陶陶說完,錢萬金連連點頭,卻又說道:“這樣吧,在這裏說話也不方便,來福,你帶我們去書房吧,那裏說話方便一些。”
來福點頭,但蘇陶陶卻是和蘇攸寧目光一對,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均是邪魅一笑。
管家很快就帶著蘇陶陶他們到了花家的書房,一進書房,蘇陶陶就說道:“管家,我們一行人來的急,現下有些渴了,能幫我們弄些茶水來麽?”
蘇攸寧此時也在秦羽耳邊偷偷說了句什麽。
“那是自然。”管家頜首,很快退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蘇陶陶就快速說了一句:“秦羽,上!”
錢萬金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秦羽給擎住了胳膊,整個人俯著被壓在書桌上,半張臉被壓著。
“懷瑾,陶陶,你們……你們這是作何啊……”錢萬金又著急又痛,自這丫咧著嘴說道:“有話好說,你們倒是快放開我呀!”
“放開你?”蘇陶陶踱步到他身邊,冷笑道:“那得看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
錢萬金哭喪著說:“問問題就問問題啊,你們這般對我又是何意,哎喲,黑炭,你就不能輕點麽,痛死我了!懷瑾,你倒是說句話呀,陶陶這是怎麽了啊!”
蘇攸寧卻並不幫他說話,而是站到了蘇陶陶身邊,說道:“那你告訴我們,你究竟是誰?”
錢萬金依舊哭嚎著:“我是萬金啊,我還能是誰,你們這是怎麽了,問這個問題又是何意?”
“哼,你放屁!”蘇陶陶反駁道:“就憑你一個表親,能隨隨便便進花家老爺的書房?還有,花家這個管家也太聽你的話了罷?再有,你一個表親,按理說對花家這個續弦夫人並不會有太大的好感,我看你對花夫人很是關切嘛?綜上所述,我要是信你是什麽花家的表親,我昏頭了吧我?”
聽得這些話,秦羽也明白了點什麽,手中一個用力,嗬斥道:“好哇你,竟敢騙我們,說!你究竟是誰!”
“哎喲,我說說說,我說!你輕點!我說還不行麽!”受了這麽點苦,錢萬金已經疼的屁滾尿流,瞬間繳械投降,一個勁的求著饒。
蘇陶陶這才示意秦羽鬆手。
秦羽一鬆手,錢萬金吱哇亂叫著控訴:“我說你們真夠可以的,也不怕傷了人,這也太用力了吧,哎喲,我的胳膊怎麽這麽痛,是不是錯骨了啊?”
“錯什麽錯,你要是再不說,小爺就真讓你錯一下試試!“秦羽臉一黑,做出了一個活動手腕的動作,看的錢萬金肉痛。
“哎呀,算了,反正也瞞不過你們了。”見這三人一個個如鷹一般盯著自己,錢萬金哀歎一聲說道。
然後,令蘇陶陶他們震驚的是,錢萬金一邊說著,一邊在耳後摸索了一番,下一瞬他們就眼睜睜看著錢萬金從臉上撕下了一張人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