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首富攜獨子失蹤
麵對蘇陶陶等人的疑惑,錢萬金最終還是說了。
“是這樣,花家現在的女主人並非我親姑母,而是我姑父的續弦,現如今姑父和表弟一起失蹤,家裏主事的隻剩下我表妹和這個女人,兩個女人家遇到這事早就慌了神,管家暗地裏派人四處查探也無果,我知道這事後便打算暗地裏找我姑父認識的一些官家,結果……這之後的事情你們也就知道了。”
蘇攸寧點了點頭,一臉深思道:“對花家來說,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到時候各種牛鬼蛇神都摻上一腳,別說人能不能安全回來,那兩個女人肯定會受盡欺負,花家首富之位怕是也得拱手讓人。”
“就是這個理啊!”錢萬金激動的拍著大腿,“所以我還得請求你們,這件事不能公之於眾,花家做生意這些年,誰知道背後有多少人盯著呢。”
蘇陶陶臉色凝重:“但這麽久過去了,花老爺和花少爺隻怕是……”
後半句話蘇陶陶沒有說出來,但秦羽和蘇攸寧都明白這話裏的意思,都過去這麽久了,人怕是沒救了啊。
“還來得及,來得及!”錢萬金一看他們這眼神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一臉激動地說道:“我這裏有東西可以證明我……我姑父他們還活著!”
“真的?”一聽這話,蘇陶陶他們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眸中均閃過一絲激動地喜悅。
一個時辰後,錢萬金帶著蘇陶陶等人到了花家的大宅門口。
“京城首富,果然名不虛傳。”
看著那氣派宏偉的門楣之上描金的“花府”兩個大字,蘇攸寧不由得感歎出聲。
若說商賈大家,向來給人一種銅臭浮誇之感,大多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錢,但作為京城首富的花家卻不同以往,紅漆大門之上的描金大字蒼遒有力,隱隱還生出幾分瀟灑之氣,倒叫蘇攸寧有些好奇。
但很快他又咦了一聲,好似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怎麽了?”蘇陶陶問他。
“你看這對聯。”蘇攸寧說,“天邊將滿一輪月,世上還鍾百歲人;這原是一副壽聯,竟出現在花家大宅門口,倒是新奇。”
“我的好懷瑾。”錢萬金心急如焚,誰知蘇攸寧竟研究起這個來了,拉著人往府中走,“我這裏都是熱鍋上的螞蟻了,你竟然還有心情研究什麽對聯,等事情解決了,我送你百十來副,你現在先收收心行不行啊!”
錢萬金又是推又是扯的帶著蘇陶陶三人入府,門口的家丁早已經得了信去通知裏頭,蘇陶陶等人踏過門檻就見遠處一群家丁簇擁著一個嬌小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表哥,這幾日你去了哪裏,瀟瀟都急死了!”那身影一看見錢萬金就哭出了聲,像是壓抑許久的悲傷和恐懼終於可以釋放了一般。
便是哭得梨花帶雨,也看得出這姑娘一身錦衣華服,隻是麵容憔悴,一看便知道是從不諳世事的富家小姐,明明該是個明媚的小丫頭,現在卻隻剩下六神無主,可蘇陶陶看著她卻微微蹙了蹙眉頭,總覺得這小姑娘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可到底奇怪在哪兒,一時又說不出來。
錢萬金拉著她向蘇陶陶他們介紹:“這就是我那表妹,叫她瀟瀟便可。”他又扶著小姑娘道:“我這幾日出了點事,這是我請來幫忙的朋友,陶陶,懷瑾,秦羽,有他們幫忙,一定會找到姑父和表弟的。”
“真的嗎?”那小姑娘希冀地看著他,忽的又痛哭出聲:“這幾日綁匪又送了信來,表哥你若是再不回來,我都不知該……該如何是好了……”
“信?什麽信?”蘇陶陶眼神一緊,趕緊問道。
“這就是我同你們說的,可以證明我姑父還活著的證據!”錢萬金胡亂地在自己表妹臉上擦了擦,“別哭了,快將那些信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小姑娘本就哭泣的臉被他這麽粗魯的揩了兩袖子,瞬間變得又紅了起來,他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招呼著蘇陶陶他們就走:“我們去前廳說吧,在這裏也做不了什麽事。”
蘇陶陶點了點頭,卻見那小姑娘還有些六神無主的模樣,站在原地不知該做什麽,剛要開口,錢萬金就吼了一句:“快去呀!”
小姑娘被這麽一吼又要哭了,錢萬金一臉無奈,將她一把拉到自己身邊,對著那一撮家丁道:“你們去,將夫人和管家請過來,叫他們務必拿上歹徒送來的那些信件。”
“我還是將她帶在身邊吧。”錢萬金牽著花瀟瀟,語氣又是無奈又是氣惱,“小姑娘家家的,我吼她做什麽。”
蘇陶陶看小姑娘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心裏頭一軟,將人從他手裏搶了過來,嗔道:“你還知道小姑娘家家的。”
將花瀟瀟拉過來,蘇陶陶握著她的手,輕聲細語的哄著她:“瀟瀟,你別害怕,隻要能證明你父親和哥哥還活著,我們一定盡全力將他們救出來,你一個姑娘家的,也是為難你了……”
“真……真的嗎姐姐……”花瀟瀟抽泣著問蘇陶陶。
蘇陶陶剛要回她,卻見小姑娘忽的眼睛一翻就倒在了她懷裏,這是暈了……
好在府中有自己的家醫,一番檢查說花瀟瀟隻是傷心過度,沒什麽大礙,蘇陶陶等人這才放心的去了前廳。
花夫人被扶上來的時候腳步虛浮,看樣子比花瀟瀟還要柔弱,隻是跟花瀟瀟不同的是,即便如今這般狼狽模樣,花夫人身上還帶著幾分盈盈嫵媚,眉眼之間漂浮著一股愁思,給人一種想要不自覺就去保護她的感覺,見著蘇陶陶他們,她還撐著力氣向蘇陶陶她們點頭問候了一下。
蘇陶陶心中嘖嘖了幾聲,瞧瞧,什麽叫淩亂美,什麽叫淒慘美,這在人家首富老婆的身上體現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啊!
“來福,信件可拿來了?”錢萬金叫了管家一聲,拉回了蘇陶陶的思緒。
那管家四十歲左右,平額方臉,如今這情況倒算是最為鎮定之人,聽了錢萬金的話,他一招手,身後家丁便將一方盤落於桌上,他道:“表少爺,這便是自老爺和少爺失蹤之後歹徒送來的信件。”
“陶陶,懷瑾,就是這些,你們來看。”錢萬金招呼了一聲,蘇陶陶等人趕緊湊了上去,方盤中除了一些字條,還有幾根羽箭。
“字條是用箭射進來的……”蘇陶陶撚起一根箭,像是在詢問,又想是在自言自語。
“是的。”管家說:“自老爺和少爺失蹤第二日起,隔日一封,每次都射到不同地方,到今日已經是第十日了。”
蘇攸寧將字條中的內容念了出來:“聚銀錢莊,銀票十張。”
秦羽也拿起一張念道:“信才錢莊,銀票十張,祈祥錢莊,銀票十張?還有旺福錢莊,不同的錢莊,全部都是銀票十張,且每張銀票都是一萬兩?”
“對,到今天四封,若是不出意外,今日會送來第五封。”錢萬金急忙說道。
蘇陶陶放下箭,將字條全部看了一遍,問道:“你們如何從這些字條中看出你花老爺他們還活著的?”
管家立馬回道:“因為這字條,全部都是老爺的筆跡。”
“對。”錢萬金說著就將那些字條全部排列在桌上,指著其中的那個張字道:“你們看這個張字,可有不妥?”
蘇攸寧很快就道:“旁邊的長,上框之中仿佛多了一橫。”
“就是這個!”錢萬金激動道:“這是我姑父寫字才有的習慣,你們看那多出來的一橫,和上一橫的距離十分小,若非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但其實這是我姑父的小習慣,他小時候練這個字因為多寫了一個橫吃過苦頭,當家之後便故意使性子,非要寫成這樣,所以這些信件,都是我姑父的手筆。”
錢萬金說著,語氣裏透出幾分無奈的笑意。
這倒是有趣了,蘇陶陶又問:“可光憑著這個,也不能確定他們還活著啊,既然你都知道,那就意味著別人也能知道,萬一是……”
她看向錢萬金和管家,眸中多了幾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