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事由根源
“陶陶！”秦羽真是拿她沒法，“你就別逗我了，快說你發現什麽了？”
“嘿嘿……”蘇陶陶似笑非笑，一臉揶揄，“也就是說，蘭計財愛好龍陽之好，萃華樓的花娘根本就不是他的菜，對了，你記得蘭計財屍體背後的傷痕嗎，你瞅瞅，像不像這冊子上的某一頁，通過鞭打的痛楚來達到某種不可言說的歡愉？”
“噫……蘭計財這變態！”
秦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欲蓋彌彰咳了幾聲，又四下瞅了瞅，跟做賊似得說道：“萬一人家男女通吃呢？”
蘇陶陶眼神逐漸冰化：“秦羽，你懂得很多嘛，跟誰學的……”
秦羽下意識搖頭，但在蘇陶陶逼迫的眼神中，最終囁囁答話：“有幸……聽小舅舅說過一些……”
蘇陶陶眼色一變，殺氣騰騰，咬牙切齒，給了他一巴掌，“行啊你們倆，萃華樓你自己去查！”
“那你呢陶陶！”
眼見蘇陶陶轉身就走，秦羽跳起來問她，蘇陶陶頭也不回，“我有其他的事，分頭行動，明日就在這裏見。”
秦羽呐呐的看著蘇陶陶離開的背影，感到有些奇怪，撓了撓腦袋進了萃華樓。
蘇陶陶急急回到鎮北侯府卻沒有見到蘇嶽淩，一問才知道不僅她收到了聖旨，就連蘇嶽淩也收到了一份，領了聖旨就扛著大刀出去了，說是要蘇陶陶好好查案，什麽都別管。
蘇陶陶當然清楚這事跟蒼雲寂脫不了關係，但蘇嶽淩這麽說，她隻能將所有心思都放在案子上，趕緊招了幾個行事穩重的家丁過來，暗中吩咐了一番將人派了出去。
蘇陶陶忙了一夜，堪堪睡了兩個時辰，一起來就見鎮北侯府門口立著一柄大刀，一問才知，是蘇嶽淩放的。
祖孫三人多年來習慣了睡到日上三竿，如今聖旨一來，各方勢力上門打擾，後天就要上早朝的蘇嶽淩異常煩躁，忍無可忍之下，扛起自己的大刀立在了大門口，同時放下豪言：“誰再敢打擾老子睡覺，老子就上門約架！”
蘇陶陶不免一笑，想起還在大牢受難的小舅舅，跨過蘇嶽淩的大刀去找秦羽了。
秦羽已在萃華樓門口等待許久，一看到蘇陶陶就眼神一亮。
人剛跑過來蘇陶陶就一抬手：“大哥，恭喜的話待會再說，先說案子，萃華樓情況如何？”
秦羽眸光一暗，垂頭喪腦：“花娘不見了。”
蘇陶陶卻仿佛意料之中：“果然不出我所料。”
秦羽佩劍往肩上一扛，茫然問道：“你料到了啥？我有點疑惑……”
蘇陶陶慈愛地拍了拍他的腦門：“哎，傻孩子，你呀，好好走武將之路吧，這種動腦子的事情，有我就好。”
秦羽風中淩亂，為什麽他有點聽不懂人話啊！
秦羽一看你看我傻就不帶我玩了嗎的眼神盯著蘇陶陶，看的蘇陶陶莫名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般說道：“阿羽，你且聽我給你緩緩道來。”
“緩啥呀，小舅舅都關了兩天了，明日可就是最後一天啦陶陶！”秦羽朝著刑部大牢的方向指了指。
“我知道，你別急。”蘇陶陶將人扯過來，我大概鎖定凶手了，但有些東西還需要確定一下。”
“真的啊！你知道凶手是誰了？”秦羽激動的搭上了蘇陶陶的肩膀，眼神發亮。
蘇陶陶點了點頭：“嗯，你還記得半個月前，攸寧和蘭計財打架的緣由嗎？”
提起這事兒，秦羽不由得火冒三丈，“能不記得嗎，蘭計財當街強搶民女，搶人不成還打人家姑娘，攸寧正好撞上了，和蘭計財理論起來，蘭計財說不過攸寧，就打了小舅舅，這事兒盛京有誰不知道啊。”
“對，現在這件事情的起源，就在這女子身上。”蘇陶陶胳膊交叉在胸前說道。
秦羽一愣：“那女子殺的人？”
“傻吧你就，一個弱女子哪能殺了蘭計財。”蘇陶陶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凶手不是她，她隻是一切的導火索。”
秦羽懵了，撓著腦袋跟了上去：“你說清楚點兒，我有點頭疼了。”
蘇陶陶嗤笑一聲，解釋道：“當時那女子趁亂逃走，你知道吧。”
還沒等秦羽點頭，蘇陶陶繼續說道：“據我調查，那女子死了。”
“啥？！”
“你穩重點行不行？”蘇陶陶歎了口氣，將秦羽壓了下來，繼續說道：“攸寧本來打算接濟她的，但那女子走的急，身邊又有個朋友，後麵也就沒有在意，昨天我派人去查了查，找了好幾道人才確定蘭計財後來又去找過她。”
“娘的……娘的個奶奶的……”秦羽捏著劍，眸中盡顯怒意：“蘭計財那王八蛋又欺負那女子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不清楚，但我找到了她同行的個老鄉，說那姑娘受了重傷，後麵來沒錢治病，活活病死了。”蘇陶陶說道。
“蘭計財這王八蛋！”秦羽氣的咬牙，不知如何發泄，隻能來回走動，走了幾步，說道：“那朋友呢，就不能管管她麽？”
蘇陶陶垂了垂眼眸道：“怎麽管，她那個朋友自己也是個姑娘，遇上蘭計財隻能有多遠跑多遠，等她回來找那女子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秦羽氣的指節咯咯作響，咬著後槽牙說道：“要不是這事牽扯小舅舅，我管他怎麽死的，這種禍害死了才好！”
蘇陶陶原想跟他說，不管好人壞人，凶手都必須要找到，這是他們的責任和義務，但想想那慘死的姑娘，再看看秦羽那恨不得衝進停屍房給蘭計財再來一下的樣子，還是忍住了。
她聲音軟了幾分，帶著幾分安慰說道：“你先別生氣，古蘭縣前段日子突發大水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秦羽悶悶的點了點頭，“跟這事也有關嗎？”
“嗯。”蘇陶陶說道：“那女子是從古蘭縣過來投奔親戚的，死的時候還沒見到自己想見的人。”
“等等……我去萃華樓的時候……對！”他眼睛一亮，食指在空中重重點了幾下：“那花娘也是古蘭縣人，難道花娘就是那女子要找的那個親戚？”
“應該不是。”蘇陶陶卻眯著眼，輕輕搖了搖頭。
秦羽皺起眉頭，十分疑惑：“那這件事跟花娘有什麽關係？如果她不認識那女子，就沒有殺害蘭計財的動機，再說了，花娘的體格，按理說也殺不了蘭計財啊。”
“算你有點長進。”蘇陶陶頗為滿意的瞥了他一眼。
秦羽一笑，蘇陶陶又道：“那日第二次去檢查蘭計財房間的時候，我又問了丫鬟一些問題。”
秦羽問道：“問到什麽了？”
“問到點子上了。”
蘇陶陶詭譎一笑，索性拉著秦羽坐到了一處安靜的茶館，叫了茶之後才繼續開口道：“一路上我詢問了那些丫鬟和家丁的來曆，發現其中有一人，也是從古蘭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