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你說的這個人不會...
你了解這個世界嗎？
這話問出來，多少有點在街頭巷尾的算命瞎子那種神棍感覺。
對於楚風來說，這種問題就更是不需要考慮就能回答。
當然了解。
畢竟這世界曾經的名字為……楚界！
楚風曾立於世界之巔，為五域共尊之主，蕩平巫族餘孽，麾下戰士遍布八荒六合，怎麽可能對這世界不了解。
但是，但問出這話的人是井玄時，楚風卻沒辦法立刻就給出答案。
因為這個名字，始終都是楚風心中的一座高山。
正如之前所說，在楚風還是混跡於低層的武者時，有關謫仙井玄的傳說，就已經是激勵他前行的動力。
以至於後來楚風已成就天尊之境，卻始終都為沒有機會與井玄交手而感到遺憾。
更何況，作為數萬年來唯一一個突破天尊境，超脫了天地的武者，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應該都要比楚風更深才對。
微微沉吟之後，楚風輕聲回答：“我想……我應該還算是了解吧。”
“還算了解是有多了解？”
井玄頗有種要刨根問底的意思，“這世界的起源？已存在的時間？大概的曆史？為何會有如此特殊的秘境存在？世界之外又是什麽？這些你都知道嗎？”
“……”
楚風微怔，然後一一回答道：“據傳說我們這個世界乃是天地間唯一神靈誕生時，開天辟地，以身化為日月、山川、河流海洋等世間萬物。天地初開，名為武界，但來源已不可考，之後分別經曆過遠古、太古、上古、中古、近古五個時代，大概三百萬年的曆史。”
“太古與上古的曆史已隻剩傳說，但據記載，那時是萬族鼎立，逐鹿廝殺，更有神獸與妖魔存在，所以太古與上古也被稱為黑暗蠻荒時代。再之後的中古時期，武道在這個時期逐漸形成了成熟的體係，並有了清晰的境界劃分。萬族之中唯有幾個比較大的族群殘留下來，逐漸形成了各自的文明，但相互之間依舊征戰不斷。”
“在這個時代，有一位不世出的奇才悍然現世，他也是天地間第一位成就天尊境的武者！他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就結束了各族之間的征戰，被尊為萬族之主。隻不過後來此人性格大變，卻成為了禍亂武界的最大毒瘤。”
說到這裏，楚風忍不住看了井玄一眼，然後才繼續道：“再之後，有一位教書先生因遭受亂世之苦，依然棄文從武，三十年成就天尊之境，十三把飛劍環身，斬殺毒瘤，蕩平巫族、劃定五域，本人卻不屑成為什麽天下共主，之後傳說其更是突破了天尊境桎梏，引神雷滅世，於是悍然拔劍開天，絞碎滅世之雷，飲酒踏歌而去。被後世尊稱為謫仙人井玄！也就是從那時起，後人將武界名稱改為井界，這才有了後來以天尊之姓命名一界的傳統。”
楚風一口氣說了很多，便端起碗來灌了口酒。
正好這時小翠也已經將剛蒸好的魚端了上來。
肥嫩新鮮的魚肉上鋪著一層細細薑絲，除此之外似乎就沒再放其他調料，但誘人的香味卻是撲鼻而來。
井玄抄起筷子，招呼道：“快嚐嚐，小翠的手藝可不是我自誇，尋常人一般吃不到。”
“好。”
楚風聞言一笑，也不急著繼續說，依言夾了一塊魚肉送入口中。
小翠站在桌旁，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的偷偷看著楚風。
卻見楚風細細品味，臉上卻沒什麽表情，之後更是放下筷子，露出一副苦惱神色。
小翠不由睜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不……不好吃嗎？”
“真是糟糕。”
楚風搖頭，苦惱歎息，“今天吃了如此美味的清蒸魚，萬一以後吃不到了可怎麽辦？”
“……”
小翠這才鬆了口氣，有些嗔怪似的白了楚風一眼，但還是小聲道：“想吃的話，以後隨時來就可以，你跟二先生是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那就先提前多謝了。”
楚風哈哈一笑，旋即好奇問道：“你不是井玄前輩的妹妹嗎？為何要稱呼他為二先生？”
“村子裏的人都這麽叫他啊。”
小翠掩嘴輕笑，“我覺得這樣叫好聽。”
井玄失笑。
小翠嘻嘻一笑，轉身離開，“那你們先吃，我去把魚湯端來。”
楚風轉頭看向井玄，笑問道：“所以，二先生又有什麽典故嗎？”
井玄失笑，道：“哪有什麽典故，隻不過是在村子裏教書時，那些孩子胡亂喊的而已。”
說著，井玄擺了擺手，“說回正事，你還沒說武界中古之後的時期。”
“中古之後？有一段時間比較長的混亂，大概有千年時間。”
楚風繼續說道：“謫仙人井玄超脫天地而去，武界群龍無首，最開始還算是安穩了一段。但隨著時間推移，五域各個國家、宗門或者強大家族，都按捺不住躁動的心，想要衝擊一下天尊之境，井界共主的位置，混亂也就這麽逐漸蔓延開來。也算是中古時代的結束，近古時代的開始。”
“這一亂，就亂了足足千年！就連已經被滅掉的巫族都死灰複燃，逐漸壯大，再次成為了井界界最大的禍患。另外，不知為何，在這千年時間內，新出現的聖者境都已經有兩隻手的人數了，卻始終沒人能突破聖者，成就天尊。於是漸漸就有傳言，說是謫仙人井玄超脫天地時，抽走了武界的大部分福緣氣運，令井界界從此之後再五人可成就天尊。”
楚風臉上露出一抹嗤笑，道：“這種狗屁倒灶的話竟然還真有人信，而且還席卷了整個井界，幾乎所有武者都對井玄心生怨恨，詛咒、謾罵……”
說到這裏，楚風還特意看了井玄一眼，卻發現他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似乎毫不在意。
楚風接著說道：“不過好在這混亂的時代也很快就被終結，有一個長相英俊，天賦驚人，意誌堅強的天才武者橫空出世，從底層的血與火中爬起，在兩百年內登頂武道，成就天尊，再次剿滅巫族，平息井界禍亂，坐鎮中域，改界名為楚！”
“咳咳。”
井玄嗆了口酒，抬手擦了擦嘴巴，滿臉古怪的看著楚風，“你說的這個人……該不會是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