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似曾相識
田苗帶著邱成浩看了一圈地，又開著車沿著那條護城河的源頭一路往上，來到了被南嶺人稱為嶺子河、其實水流並不是很大的河邊。
一路光聽著田苗在哪裏嘰嘰喳喳說什麽這地很好，適合種什麽什麽蔬菜的話，他早就想問問田苗這是要幹什麽，但是看她興趣正濃，便沒有開口打擾。
直到來到河邊，看過水流後，見田苗擰眉望著遠處從山中流下來的河穀時，他才開了口。
“阿苗，你打算在南嶺這裏種菜嗎？”
看地找水源，還說地適合種菜，那不就是打算種菜嗎？
“嗯，有這個想法。”田苗的想法可不是這麽簡單。
“空間不是可以種嗎？我們何不在空間種？”
吃的菜又要不了多少，在空間隨便種點就行。
心思這麽一轉，想起田苗看過的那一大片耕地，邱成浩心中不由一動。
“阿苗是想大麵積種植蔬菜？”
“嗯！”
盡管這裏類似於一個封閉的區域，但想想縣城裏那些四合院的情形，便可見當年那戶人家是如何富庶了，而這些都要歸根於這邊的土地和氣候。
這可是一塊潛力值極高的潛力股，田苗決定先占為快。
不過，現在在這裏種菜，不僅僅是為了這個‘占’字，而是她還有著另外的打算。
邱成浩擰眉糾結了一瞬，“阿苗想種那我們就種，回頭我們看看能不能租點地。”
“不是我們種，是他們種，我們收購。”
邱成浩心中不由一鬆，他們倆還真沒有精力來種菜，不過讓這裏的人種，他們收購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上了車，進了空間，田苗這才向邱成浩說了她全部的計劃。
驚喜歸驚喜，但邱成浩卻想到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阿苗，這事恐怕不行，盡管開了一些能夠讓農民們擺攤的小型市場，但大部分蔬菜依然是在走供銷公司統購統銷這條路。”
呃？正說的激動的田苗不由愣住了，她似乎忘了考慮這個關鍵因素。
若是這樣，涼城這邊短期內怕是實行不了了。
“那我們就先從寧城開始。”
“行，回頭我去找陳主任。”
在空間休息一晚，第二天，田苗又拉著邱成浩跑了趟曲屏縣城。
縣水泥廠已經建成，三月初開始生產出貨，不過這半個多月來生產出來的水泥還在庫房裏堆著沒銷出去。
涼城市場現在被寧城水泥廠占據，短期內怕是很難打進去，聽到武南沒有水泥廠，田苗便將這主意打到了武南市。
田苗和邱成浩從水泥廠裝了一車水泥，然後返回了武南市。
本來應該找城建局打聽最近是否有城建項目是最好的，但因為不認識人，兩人商量了一下之後，分頭行動，邱成浩去見扶貧辦的王副主任，田苗去見教育局的張局長。
張局長這裏還真有一兩個學校的改建項目，他正愁如何從寧城那邊弄點水泥過來代替這邊常用的紅泥呢，田苗的到來剛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不過，聽說是曲屏水泥廠剛生產出來的水泥，張局長便有些猶豫。
田苗便從駕駛室座位下‘取出’一袋水泥，留給他找專人做驗證，說好驗證通過才決定要不要這批水泥。
田苗正準備從張局長這裏離開時，邱成浩從王副主任那裏打來了電話，讓她趕快去那邊。
原來王副主任的姐夫剛好是城建局的局長，而這位名叫梁振興的局長正在為去哪裏弄一大批水泥而發愁呢！
田苗開車到扶貧辦，拉上王副主任和邱成浩，一路來到了城建局。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田苗覺得這梁振興看到她的時候似乎有些驚訝，不過聽了王副主任的介紹後，臉色才恢複正常。
“你們能供應水泥？是哪裏生產的？運到這裏價錢多少？”
相互介紹認識之後，梁振興便開口問到。
“不知梁局長想要哪裏的水泥，需要的量是多少？”
聽王副主任的口氣，梁振興需要的這批水泥量還挺大，盡管田苗想推銷曲屏縣水泥廠的水泥，但若他們非要用寧城水泥廠的水泥的話，田苗覺得也可以把這個單子接下來。
梁振興的目光掃過邱成浩後望向田苗，眼中的亮光一閃而逝，“寧城、安城水泥的價位和運費分別多少？”
“價位是市場價，運費按每公裏一塊計算。”
安城距離武南怕是比寧城到武南更遠，田苗覺得梁振興要安城水泥的可能性不大。
“這麽高？”梁振興擰了眉頭，“運費還可以商量嗎？”
水泥價格都是透明的，寧城水泥要比安城的優惠點，所以涼省這邊大多用寧城水泥。
“不知梁局長是否聽說過曲屏縣開辦了水泥廠的事？曲屏到武南的距離要近的多，這運費自然就低的多了。”
“曲屏縣？”梁振興雙眼一亮，“去省裏開會的時候聽說過這事，他們的水泥廠現在出貨了嗎？價格怎麽樣？質量保證嗎？”
“不瞞您說，我家原來就是曲屏縣的，這次過來的時候，廠裏托我們來打打你們這邊的市場。”
田苗語氣頓了頓，與邱成浩對望一眼後繼續道，“既然是來打市場，這價格自然要比寧城、安城的便宜點了，至於質量，我們這次帶過來幾袋，您們可以先做測試，覺得質量過關了我們再來談供貨的事也不遲。”
梁振興擰眉想了想，“那運費呢？”
“按規矩，運費還是該按每公裏一塊算，但曲屏水泥廠和我們運輸公司有長期合作合同，所以這運費可以打八折，也就是每公裏八毛錢。”
梁振興在心裏快速算了筆賬，曲屏到武南的距離不到武南到寧城距離的四分之一，這樣算下來，光運費就能省下來不少。
“你們帶水泥來了？”
“帶了，兩袋，您覺得用來做測試夠不？不夠的話下次我們送玻璃過來的時候再帶過來幾袋。”
“我打電話問問。”
梁振興雖然是城建局的局長，但並不是學土建的，所以他給預定的施工方打了個電話。
“可以，你們把那兩袋水泥先留下，回頭讓他們去做測試。”
“好！”
“你們留個聯係方式吧，測試結束，不管是要寧城水泥還是曲屏縣的，我們都會盡快聯係你們。”
田苗應了聲‘好’後拿筆寫下了大灘貨場的電話。
事情談妥，田苗和邱成浩準備離開時，梁振興突然開口問道，“田苗同誌原來的家是曲屏哪裏的？現在又在哪裏？”
“老家是鬆樹鄉石灣村的，現在在涼城南湖區西坪鄉大灘村。”
田苗以為是梁振興為了核實他們的身份，所以並未太在意。
開著車離了城建局，邱成浩擰眉開了口。
“阿苗，你有沒有覺得梁局長有些麵熟？”
“沒有啊，難道你以前見過他？”
“不是。”邱成浩猶豫一瞬，“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見過他，我總覺得他看你的眼神似是他以前在哪裏見過你。”
經邱成浩這麽一說，田苗也想起了梁振興剛看到她時的眼神，當時她還以為是因為她是女的的緣故，此時想來，似乎那目光還真有些見到熟人的感覺。
“不可能啊，以前我一直在村裏，並未來過武南。”
邱成浩突然想到了田苗與田老太太極為相似的長相，“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見過娘，外婆家是不是武南這邊的。”
“外婆家？我不記得了，我記事以來就沒去過外婆家，也沒聽娘說過外婆家在哪裏？”
田苗仔細搜尋了一番‘田苗’的記憶，並未找到相關的記憶。
“興許是我和他認識的某個人長得有些相似的緣故吧！”田苗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而且也說得通。
“也許吧！”
因著臨離開時梁振興說的那幾句話，所以邱成浩心裏並不這麽認為，不過為了不讓田苗被這個問題困擾，他並未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傍晚時分，他們倆瞬移回了大灘貨場。
租車的廣告打出去之後，截止這天傍晚已經有二十輛車來應租。
第二天，田苗和邱成浩麵試了這些任何車，最後留下了十輛車。
而這一天，田苗讓王英強和張曉海在涼城打聽了一圈，看看有沒有可以用來種地膜的塑料。
不過，他們倆最終失望而歸。
因為打算這一次到南嶺縣後便要去看看那個被火災燒毀的學校，晚上，田苗在空間裏查看了一下紅磚、水泥等東西。
無意間踢到化肥袋子時，田苗注意到了縫製時翻出來的裏層塑料，心中不由一動。
第二天，田苗給龔廠長打了個電話，從他那裏打聽到了化肥袋子裏層塑料的來源。
這塑料是從安城那邊定製的，而且這家廠子對定製的量有最小量的限製。
這次去嶺南縣田苗隻是想找到一家願意種植的人先做一下試點，需要塑料的量並不多。
最後，田苗隻得請求龔廠長給她勻上一部分塑料，龔廠長答應的很是爽快，不過卻也問到了這些塑料的用途。
承了龔廠長的情，田苗便也向他說了實話。
下午，田苗悄悄跑了趟亭縣化肥廠，從龔廠長那裏拿上了塑料。
原以為等了兩天，他們應該能等到梁振興的電話了，可是等在貨場的邱成浩一直等到傍晚七點，也沒能等到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