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們該怎麽回去呢
“大人莫催。”晏青辭一邊回應著,一邊策馬朝著宇文夔跑過去。
他站在遠處,就像是現在的晏青辭的一個方向一般,讓她朝著那個方向,步履不停,一直靠近,他似乎也有在放慢速度,讓馬兒慢慢地小跑著,很快,晏青辭幾乎就能夠追上了。
兩人總算是在下一刻,到了並排前進的位置,他策馬在她身側,晏青辭在這一刻,忽然明白在現代的時候,怎麽會有那麽多人都喜歡極限運動,她就算是在古代,也喜歡這樣時不時都能夠放鬆自己的方式。
這兩匹馬不知道是不是訓練過的,就在兩個人一路往前跑的同時,這兩匹馬,似乎連方向和速度,幾乎都是意外的合拍和均勻,就像是讓軍隊那邊特意訓練過的戰馬。
她能夠聽到風聲,在自己耳邊呼呼地吹著,也能夠聽到宇文夔身上那玉玨在他腰間震動的聲音,傳出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
可她意外的覺得現在這一番感受,讓人十分舒坦。
眼前的夕陽,也似乎越來越近,身後的路,倒也越來越遠。
她手上牽著的馬繩,竟然也在這個時候,越發的熟練,甚至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能夠完全駕馭的了它了。
“看起來,晏大人還是很厲害的啊,至少本王之前還是小瞧了晏大人,按照晏大人現在的這個樣子,就算是本王不在身邊,晏大人,也能夠完全很好地駕馭這一匹戰馬,可見,晏大人就算是日後不願從文,跟隨在本王身邊,當個軍師,也是非常實用的。”
他雖然是在調笑,但晏青辭有一瞬間,甚至覺得這番話,就像是真的一樣,不像是開玩笑。
可她也隻是猶豫了那麽一瞬,然後就撇了撇嘴,淡定道:“王爺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們都各自有自己的職位,便身處其位,也能夠拘束的了自己的行為,就已經很不錯了。”
她雖然聲音平淡,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些波瀾。
“是麽?”宇文夔的話音尾巴,卻像是帶著一把小鉤子似的,笑著道:“那本王也不過就是在告訴晏大人您一件事情,這就是,無論晏大人這前麵的路,究竟是有多麽難走,也不要忘記了,本王就在晏大人您的背後,都會有本王這一條後路可以走!”
他這話說的,晏青辭一時之間,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不該信,因為他原本還應該是自己的敵人,但是現在,卻給她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她的心有些微的顫抖,然後愣了一下,分神道:“大人這番話,可是當真?”
然後她有些不自然地將這番話給轉移了一下話題,扯了一些有的沒的,道:“王爺可就不要拿這種事給臣開玩笑了,不過臣已經知道王爺的好意,看起來,王爺是對微臣很滿意,我們的合作也進行的十分愉快,臣.……”
宇文夔似乎是有些不耐煩她現在說的這番話,在晏青辭還在想法子,將這番話給歪曲成別的意思之後,宇文夔及你果然動作起來,他猛地一個起身,然後從他的那一匹馬上,瞬間就跳到了晏青辭的這一匹馬上,然而晏青辭在這會兒,因為自己有些分身,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這麽一出。
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掌控得當,然後手上的韁繩微微一鬆,這就讓兩人都直接從這馬背上給滾落了下去。
宇文夔的麵色有幾分不悅,但是能夠感覺到他現在的心情,更多的,卻還是愉悅的。
他此時此刻,卻似乎是子啊用著自己的身子,幫著晏青辭阻擋這一份痛疼,從馬背上摔下去為止,一直到晏青辭從這坡上滾落下去,宇文夔都充當了她的人形靠墊,然後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中,避免她現在是有一絲一毫的傷害。
想到這裏,她忽然瞧見宇文夔那雙明亮的,就連她都覺得慚愧的眼睛,此時此刻,卻微微地閉上了,但是手上的禁錮,卻是半點都沒有鬆。
好在這裏大多數都是已經修剪過的草坪一般的地方,就算是兩人這麽一滾,倒也沒有出個什麽大事兒。
兩人身上的傷口,也並沒有那般讓人疼痛,頂多是之前摔下來的時候,摔的有些叫人有些後遺症。
“你還好麽?”宇文夔將她放開,但是他似乎是一點傷都沒有似的,站起了身子,也將她拉了起來。
她往上一看,那兩匹馬,已經是沒了蹤影,想必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所以現在已經跑遠了吧。
晏青辭連連感歎,自己剛才怎麽就這麽不聰明,竟然連這樣將韁繩要緊緊抓住的事情,都被她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還好,我沒事,但是,王爺您?”晏青辭有些猶豫地問道。
後者倒是擺擺手,大笑一聲,眼中充滿了戲謔。
“怎麽?晏大人莫非還是在擔心,本王到底有沒有事麽?晏大人盡管放心好了,本王這身體可是好得很,就算是從這馬背上摔下來幾次,都不一定會摔傷的,畢竟,這在戰場上,還真的不算是什麽事兒。”
頓了頓,他若有所指地提到:“但是,一旦自己的隊友背叛了自己,這才是最大的事兒,若是倒黴一點的,可能因此而喪命的,也多得很呢。”
他這番話,說的,讓晏青辭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畢竟,剛才還真就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所以兩人才會.……
“不過,剛才王爺您,是要做什麽呢?”晏青辭有些不滿,就事論事道:“剛才若不是王爺跨過來,我也不會因為這一時的動蕩,甚至將韁繩都拋諸腦後了。”
“王爺對這件事,也是要負一定的責任的。”
“當然,本王當然清楚自己剛才的確是做的有些不妥了。”宇文夔竟然一點都沒有辯駁,反而是坦坦蕩蕩地直接認了。
“不過,現下就不要計較這麽多了。”他打量了一下這周圍,都是看不到盡頭的草場,甚至連個樹都沒有,也沒什麽標記,他輕輕咳嗽了一聲,道:“等會兒,我們該怎麽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