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今天已經經曆太多震驚的事情了,但是宋瑋說厲子衿發現不對勁,還查出來的時候,我還是震驚了一把,宋瑋待在厲薄奕的身邊那麽多年,沒有人發現。


  無論是厲老爺子這個父親,蔣靜這個妻子,厲薄奕和厲琳琳這兩個兒女,亦或是厲羅華這個妹妹,都沒有發現厲元軍隻是改變了麵容陪在厲薄奕的身邊。


  按“宋瑋”的說法,厲子衿隻是見過他寥寥幾麵就發現了不對勁,還查出了“真相”。


  而厲薄奕聞言,隻是冷哼一聲,毫不驚訝道:“她的精明是與生俱來的,在她麵前要想隱瞞過去是很難的事情,如果你是為我好,就應該抓住這個機會拉厲子衿下水才對,不然她要是進了厲樺,厲羅華就多了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我的麻煩就更加多了。”


  “她到底還是我的外甥女,況且我不認為你會鬥不過她。”宋瑋微微一笑:“薄奕,你很優秀,閱曆和經驗都要超過子衿這孩子,況且她到底是羅華的女兒,改了厲姓在公司高層和老爺子看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我不認為你會怕輸給子衿。”


  宋瑋看向厲薄奕的眼神滿是篤定,看向厲薄奕的目光帶著柔和和信任,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那是因為自己的孩子很優秀才會有的表情……我是個母親,我也有自己的孩子,小遠的聰明和懂事就讓我為他而驕傲。


  厲薄奕聞言沒有說什麽,掉頭就走,走到門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側頭對我的方向:“他之所以要找你是因為有事情要告訴你,現在他都告訴你了,你還待在這裏幹什麽?小遠該醒了。”


  厲薄奕這麽說,我就抬起腳打算跟上去,我可不想在小遠麵前“失言”,結果宋瑋卻出聲了:“薄奕你回去陪小遠,蘇小姐這裏我還有話要和她說。”宋瑋看著我的表情“似笑非笑”


  他的說法讓我有些不安,也許是因為他是厲薄奕的父親,明知道我和厲薄奕的“關係”,卻還是“疏離”的稱呼我為“蘇小姐”,不過轉念一想我又露出“自嘲”的笑容。


  “宋瑋”怎麽想,有什麽用意和我有什麽關係?反正我和厲薄奕的“關係”已經要結束了……他以前也是稱呼我“蘇小姐”的,怎麽突然就介意起他稱呼我的“用詞”來了?

  厲薄奕聞言皺了皺眉頭,見我沒有跟上去的意思,厲薄奕露出冷笑,二話不說就走了。


  “你把病房門關一下,病房的隔音還是蠻好的,免得薄奕“去而複返”聽到我真正要和你說的。”宋瑋淡淡的說道,眼中也變得淡然,沒有剛才在厲薄奕麵前的溫柔、驕傲,這也是理所當然。厲薄奕是他兒子,我算什麽東西?

  我走上前關門的時候,正好可以看見厲薄奕消失在轉角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這樣的厲薄奕有些“孤獨”,我關上了病房門,轉身卻看到宋瑋從枕頭下拿出了什麽。


  “其實我很好奇,你保護厲子衿的真正理由。”我很是疑惑的問道,外甥女再親也親不過親兒子,尤其是沒有見沒有幾麵的外甥女和一手帶大的親兒子。宋瑋為什麽會放棄可能把厲子衿以“故意傷害罪”送進監獄的機會?


  這時候我才看到了宋瑋手上拿的東西,我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的強烈,宋瑋手上拿著的是一張機票,雖然不知道他一個住院的人要一張機票是幹什麽?可是直覺和我是脫不開關係的。


  “你既然好奇,告訴你也無妨。”宋瑋沒有注意到到我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手上的飛機票,鄭重的說道:“子衿疑惑我的身份,從我們當初的整容醫院、血型什麽的查到,已經有了實質性的證據。


  她知道如果我宣布自己的身份,厲樺就落不到她和羅華的手上,一怒之下才會把我推下樓,我也是擔心要是我咬著她不放,那孩子心思縝密,肯定會猜到我不願意公布身份的理由,到時候她要是拚著不要厲樺,也要說出我的身份,那我倒是“為難”了。”


  所以……幹脆放過厲子衿這一次,換她的“閉嘴”嗎?宋瑋還真是不願意冒一丁點可能和蔣靜一起的生活的可能,不過蔣靜那種性格……倒也正常,一般情況下會有男人喜歡她那種性格嗎?

  可是蔣靜再不好那也是厲薄奕的親生母親……我咬了咬下唇,轉身打算離開,厲薄奕應該還沒有離開醫院,畢竟我和宋瑋說話也就幾分鍾的時間。


  “另外,你如果已經決定離開薄奕和小遠,那就不要再給薄奕“希望”了,別去找他和小遠了,決絕一些,讓他徹徹底底對你死心,這樣你也不用擔心薄奕繼續糾纏你,甚至是對你身邊的人下手來威脅你了。”宋瑋帶著一絲“神秘莫測”笑容的說道,他“毫不掩飾”的告訴我,他非常希望我能離開厲薄奕,不是因為我的身份,不是因為我的身家,也不是因為我的外貌性格。


  他也是曾經被逼放棄過愛人,去聯姻的人,他知道那種不能和愛人在一起的痛苦,對於自己的兒子……他不希望厲薄奕和他一樣承受那份無法言說的“痛苦”,隻要彼此喜歡,一切都不是問題。


  哪怕因為我和於俊的“私奔”讓厲薄奕“醉生夢死”了好幾年……他也可以做到不在乎,畢竟厲薄奕做得也有些過分。


  但是他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把於俊放在小遠前麵,於俊在我心中比小遠重要,如果說我隻是把於俊看得比厲薄奕重要,那還“情有可原”,可是小遠在我心中的地位還比不過於俊,那麽他完全可以覺得於俊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無法取代”。


  我咬了咬下唇,保持沉默,不用宋瑋說,我也是知道的,我也不打算繼續待在厲薄奕身邊了,那宋瑋和我說這些壓根就是“無謂”的事情。他不是已經知道我要和於俊一起離開的事情了嗎?


  我抬頭看著宋瑋,想要我想的告訴宋瑋,沒想到宋瑋居然把他手中的那張機票遞給我:“薄奕就算現在暫時起了放棄你的心思,可是難保他又“反悔”了,為了避免他“反悔”,希望你能立刻離開海城,走之前不要再見薄奕和小遠了,讓他們兩個對你死心……對你,對他們都好。”


  我伸出手,有些顫抖的接住宋瑋遞過來的飛機票,那張薄薄的紙在我手中現在居然有千斤的重量,差點兒就要拿不穩了,為什麽?

  宋瑋見狀,意味深長的和我說道:“有時候蒙蔽我們的就是我們的心,我們以為會如何,結果往往是“反其道而行”,以為絕對正確的選擇也不一定是對的。所以,好好考慮吧!飛機起飛的時間是三個小時後,如果後悔了,還來得及。”


  宋瑋給我的這張機票是三個小時後起飛,去的地方是一個臨海,經濟發達的大省,我抬起頭看著宋瑋……這裏離機場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要是路上遇上堵車的話,三個小時絕對是不夠的,我也不可能在走之前去厲家城堡看一眼小遠。


  “你選擇去看小遠就會錯過飛機,如果遇上堵車,就會錯過這個航班。”宋瑋仿佛能看透我到底在想什麽,微笑的說道:“如果你錯過了航班,那是不是說明老天也在撮合你和薄奕的緣分?”


  “……”我靜靜的看著宋瑋,宋瑋在我看來就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他給了我一個不利於離開的選擇,可是又是希望我離開厲薄奕的,他的行為很“矛盾”。


  ……


  “嗒嗒嗒”眼淚重重的打在我緊緊拿著機票,放在腿上的手,我低著頭無聲的哭泣,我到底還是選擇了離開,拿著宋瑋給我的飛機票和銀行卡。


  因為時間不夠的原因,宋瑋派人給我安排好了一切,有人去我的那個二居室給我收拾我要帶的東西,然後來這機場和我碰麵,還給我一張銀行卡,讓我要買什麽東西用這張銀行卡買,否則要是我刷自己的卡,厲薄奕很容易就查到了。


  他還安排好了我的“落腳點”,那個臨海大省的一個小鎮,有人會接應我,給我安排住處,真是安排得“天衣無縫”,可以說是“麵麵俱到”了。


  雖然宋瑋說厲薄奕可能會“反悔”,繼續用不擇手段的方式來“挽留”我,對於宋瑋說的這一點我是認同的,但是我完全可以去看看小遠,然後買下一航班的飛機走……為什麽我那麽順從的聽了宋瑋的話?

  違背了答應小遠的事情,不會在他睡著的時候離開他的身邊?

  來機場的期間也隻是給程耀峰和於俊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要立刻離開的事情,程耀峰對此隻是對我說了幾句“一路保重”什麽的,而於俊則是詳細的問了我要去哪裏,住的地方有著落嗎什麽的,我告訴他,我到了目的地之後會換電話號?碼,會打電話告訴他的

  “姐姐,你為什麽要哭啊?”一個大概十七八歲的女孩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站在我的麵前,很是關切的問道,這個女孩也很漂亮,皮膚白皙,五官也特別的精致,是個小美人,隻是她的眼睛也有些紅腫,估計也是剛剛哭過。


  我舉起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淚,這個女孩見狀,放開一直拉著的行李箱,從胸前背的包包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我說道:“你沒事吧?用紙巾擦,手會有細菌的,而且眼淚在手上幹了之後會黏黏的,很不好的。”她的聲音有些重,像是哭過之後就說話。


  我接過紙巾,對她說了句“謝謝”,我現在連那種公式化的笑容都扯不出來了,馬上我就要離開小遠,可能按照顧薄奕的脾氣,他一輩子都不會讓我見到小遠。


  “不用謝”女孩微微搖了搖頭,坐在了我的旁邊,從背包裏拿出手機,瀏覽了起來,她越看眼睛越紅,然後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捂著嘴小聲哭。


  我看著她,剛想安慰一下她,她就從背包裏利落的拿出紙巾,附在眼睛上,淚水把紙巾打濕了,她拿下放在眼睛上的紙巾,眼邊的妝都花了,她拿起手機屏幕當做鏡子來用,把背包帶子從身上拿下來,然後打開背後,拿出卸妝水倒在化妝棉上……在機場“大庭廣眾”之下卸起了妝。


  她卸了妝之後還是看不出有什麽區別,隻是有些憔悴,沒什麽痘印、斑點什麽的,是個天生麗質的美人,化妝與不化妝有什麽區別?我有些搞不懂這個女孩子,化妝品怎麽說也是有刺激性的,那麽在化妝和不化妝沒什麽區別的情況下,化妝隻是在對自己的皮膚傷害而已。


  “卸了妝之後……很憔悴是吧?”女孩看著手機自己素顏的樣子,突然摸了摸臉,對著我笑了笑:“哭了好幾天,差點沒把眼睛哭瞎,臉也憔悴了不少。”


  “但是還是很漂亮”雖然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哭泣,可我和她也不過是“萍水相逢”,我不會沒有眼色的去追問她是因為什麽傷心,對別人傷心的事情“窮追不舍”是非常沒有禮貌的事情。


  “謝謝。”女孩對我說了句謝謝,把東西放回到背包裏,拉好了拉鏈,重新背在胸前,站了起來,對我擺了擺手:“再見。”她拉了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的方向是機場外,她應該是剛下飛機來海城的。


  遇到這麽個女孩,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她在我旁邊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麽“無暇傷感”,她離開之後,我要離開小遠的傷痛再次“襲來”。


  胸口那裏“空落落”的,仿佛缺失了一塊,我捂著胸口,調整呼吸,希望能借此減輕不斷傳來的窒息和疼痛感,可惜卻是“徒勞無功”。


  胸口襲來的痛感越來越痛,讓我差點以為我自己真的窒息了,剛才流的眼淚已經被我擦幹淨了,不知不覺,就在我捂著胸口想要遏製不斷蔓延開來的疼痛的時候,眼淚再次落下,最近掉的眼淚真是越來越多了。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廣播大聲的叫著乘客要上飛機,就是我的那個航班,我抬起手,手上的表正好指著七點的數字,我沒有聽錯……


  我在上飛機的那一刻,回頭看了一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卻看不見一個熟悉的麵容,排在我後麵的乘客紛紛催促我:“快點,後麵還有一大群人等著上飛機呢?”


  “姑娘,這去的又不是國外,不過是別的省而已,不至於回頭看海城吧!要看上飛機看,現在還在海城內呢!”


  “讓人家看一眼怎麽了,要離開去別的城市,說不定四五年就不會回來了,想當初我離開老家的時候,一步一回頭。”


  我咬了咬下唇,忍不住臉腮的酸楚,憋住了在眼眶打轉的眼淚,回過頭進了飛機,卻在坐到座位,在飛機的轟鳴聲“放聲大哭”,全然不顧及身邊的乘客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


  ……


  宋瑋讓我去的省份是一個經濟非常發達的省份,雖然厲樺在那個省份也是有生意在的,可是因為經濟太過發達,“藏龍臥虎”,厲樺在那個省份的勢力也不算太大,也不用擔心厲薄奕要是“後悔”了,可以找到我……


  畢竟我拿的銀行卡是宋瑋給的,是用不知名的人辦的銀行卡,我到的時候,接應的人也會給我一張不是我名字辦的電話卡,免得厲薄奕“順藤摸瓜”找到我。


  而宋瑋安排我落腳的地方真的就是一個小鎮,還是那種剛剛脫貧的小鎮,好處就是臨海,海鮮新鮮,還可以去去看海,另外厲樺的勢力不大,就算要找我,也不可能找到那種小地方去。


  我下飛機的時候,在機場看到有人舉著個碩大的牌子“蘇冉”,駐足想了想,走了上去,沒想到居然是藍月和雲肖,雲肖一個人舉著那額大的木板牌子居然“毫不費力”,藍月見到我,立馬飛奔過來,親密的摟住我的肩膀:“冉冉。”


  “藍月”我是真的很驚訝,為什麽藍月會在這裏?她不是應該在海城嗎?還有雲肖……不是應該在藍月的老家“討好”藍月的母親,打消藍月母親的懷疑嗎?

  我的疑問一說出口,藍月就翻了個白眼,搖了搖我的手臂:“我的老家就是這個省份的,今天我要回家看看俺娘,沒想到居然一下飛機就看到機場有人舉著你名字的牌子,走近了看居然是雲肖,他說是一個人叫宋瑋在讓他在這裏接你。”


  我訝異的看著雲肖:“宋瑋讓你來這裏接我的?”原來接我的人是雲肖,也對,秦陽和厲薄奕是好朋友又是厲家的家庭醫生,宋瑋沒有理由不認識雲肖。


  “冉冉,你怎麽來我老家的省份了?”藍月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就算是要和於俊離開,也是一起回去他曾經打拚過的地方或者是出國離開厲薄奕的“勢力範圍”吧?”


  雲肖“不動聲色”的拽了藍月一下,拚命給藍月使眼色,藍月沒有看到雲肖的眼色,隻是不高興的說了句:“你幹嘛拽我,我和冉冉說話呢!”藍月繼續問起我,雲肖無奈扶額。


  我自嘲的笑了笑,把宋瑋給我飛機票和銀行卡,已經告訴我的安排如數說了出來,藍月看了一眼雲肖,那眼神似乎是在說:“你這家夥居然是“幫凶”?”


  雲肖被藍月的眼神看得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從我手中接過行李箱:“我來幫你拿吧!”


  “那個叫什麽……宋的,他給冉冉安排的地方是哪啊!”藍月攔住了雲肖的手,抱著手一副“睥睨”的模樣:“給我好好說清楚,要是厲薄奕身邊的那個打雜的對冉冉是有什麽壞心思怎麽辦?一個打雜的居然管那麽多,還管到自己老板的頭上來了,還能叫動你來給冉冉接機。”


  因為“宋瑋”的身份實在是特殊,所以我沒有告訴藍月和雲肖,宋瑋的真實身份是厲薄奕的親生父親“厲元軍”,藍月隻以為“宋瑋”就是厲薄奕身邊打雜的。


  我扯了扯嘴角,沒有說什麽。


  雲肖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宋叔給蘇小姐安排的地方就是你的家鄉海鎮,所以才會是我來接機,不然宋叔大可以找別人來接機。”


  藍月聞言露出詫異的表情看著我,我也很是驚訝,沒想到宋瑋居然把我安排到藍月的老家了,藍月在一會兒的詫異之後,摟著我的胳膊“興高采烈”的說道:“這麽說,我們最近可以見麵了,太好了,冉冉,你不知道我回家的時候最擔心的除了怎麽要和我娘說,就是不知道要怎麽過活……


  小縣城的沒什麽娛樂活動,除了我娘,我又和誰都合不來,和那些同學什麽的碰到麵,肯定是對我一陣揶揄,沒有結婚的肯定就是學曆高又工作的,她們一見到我就是針對我和我那個渣男前男友的事情說事,問我為什麽分手,還在不在一起。


  沒有高學曆,早早出來打工的,大多都已經結婚了,就和我掰扯我不結婚變成爛了的白菜,要麽就是說孩子的事情,我都不耐煩出門了。


  可是待在家裏,家裏一群極品親戚,一天到晚就是“你賺了多少錢,將來可不能都帶去婆家,家裏養了你那麽多年”“都二十九歲了,趕緊結婚生個大胖小子吧”“女兒都是別人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藍月“喋喋不休”的訴起了苦,雲肖聞言,也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你也知道你家裏是什麽樣的人啊!我一個大城市長大的人,跑到你們那裏“貧困”的地方,沒有一點消遣,沒有一個熟人的地方去哄你媽。


  除了你媽對我還熱情的,你那些親戚看著我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巴結,還有你的幾個堂妹,明明才是初中生,居然跑來和我說和你分手,和她們在一起,她們要比年輕漂亮什麽的。”看雲肖“崩潰”的樣子和他的講述,可以知道他的內心是多麽的“崩潰”,絕對不會是裝出來“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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