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穿不穿

  蘇曦兒一聽,立即從床上坐起來,滿臉警惕。直接進了她的屋子,問她紅肚兜穿了沒。難道他又想扒她衣服查看?


  “這麽警惕,本王今天扒了一回,就不會扒第二回。”


  蘇曦兒很想回他一句,誰知道你會不會扒?


  “老實交代,穿了沒?”裴千灝緩緩走近,最後走到她床邊,低頭看著她。


  “奴婢不明白,為什麽灝王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奴婢屋子?”


  裴千灝語調上揚地回道,“一而再,再而三?那本王問你,本王一共來了幾次?”


  蘇曦兒不回話了,她不會去數他來的次數,隻覺得他來得太多而已。


  “回答不出來?那你怎麽就說一而再,再而三了?何況,本王想去哪裏便去哪裏,沒人管的了。”


  話音霸道張狂,是啊,他去哪裏,她管不著。


  “既然不肯說,本王自有辦法。”說完,裴千灝就彎下腰來,和她平視。


  一張俊顏突然放大,蘇曦兒身體下意識地就往後退。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探到她腰間。他掌心溫暖,暖意隔著衣服布料傳來。


  而他離她更近,唇瓣就快貼上的時候,他突然停住,唇角揚起,雙眸微眯。沒有壓迫感,卻帶著邪肆,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麽。


  “老實地和本王說,穿了沒,本王就放過你。”


  蘇曦兒看著他,問題是她根本沒穿。而且,她穿不穿,關他什麽事?


  “灝王,為什麽吩咐奴婢縫補肚兜,為什麽又將肚兜賞賜給奴婢?”


  裴千灝笑道,“哪來這麽多為什麽,本王心血來潮,不行?”


  “奴婢鬥膽,美人宮裏七十二美人,也是灝王心血來潮收進來的?”


  裴千灝看著她,她的問題,從沒人問過,也沒人敢問,而她做了第一個敢問的。


  “提起美人宮,是不是後悔了?想進去了?”不等她回答,裴千灝繼續說道。


  “也是,比起掖庭刷洗夜壺以及浣衣局洗衣服,美人宮的日子,就是享受。不過,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本王不會將你收進美人宮。”


  蘇曦兒心中一喜,但麵上沒有表露出來,她看著他,試探性地問道,“真的?”


  “本王說的話,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但這次,本王明確告訴你,真話。”


  瞬間,蘇曦兒心中大石落地。


  這個時候,裴千灝突然放開她,腳步一轉,走向衣櫃。


  打開衣櫃,他的目光在櫃中逡巡,最後落在兩個白瓷瓶上。


  裴千灝一一拿出,打開蓋子,聞了聞。這一聞,他就知道哪瓶是他給的,哪瓶是司徒立給的。


  當發現兩個白瓷瓶剩餘藥粉,差很多後,他皺了眉,司徒立給的那瓶,藥粉剩餘的少,說明用地多。


  心中不爽,他給的東西,她還嫌棄?

  於是,裴千灝二話不說將司徒立給的白瓷瓶收入衣袖。


  蘇曦兒從床上起身,站在一邊,從她的角度看,她不知道他到底拿的哪瓶。


  裴千灝看了她一眼,“本王給你的那瓶,你用的少。三皇子給的,你用的多。這麽嫌棄本王給你的東西?”


  司徒立那瓶用的多,有兩個原因,一是早早就給了她,二是她給若圓塗抹了很多。


  “灝王息怒,奴婢給若圓塗抹了一些,她被棍棒抽打,身上一片淤青。”


  本以為是解釋,哪裏知道他眉頭皺的更加深。


  “是不是三皇子的那瓶塗抹完了,就要將本王給你的,給胖宮女塗抹?”


  蘇曦兒覺得裴千灝小家子氣,既然已經給了,管她怎麽用。


  “本王命令你,賞賜你的,隻準你用。被本王發現,要你好看。”說完,他移轉視線,繼續往櫃中看去。


  看到最後一層,裴千灝彎下腰來,抽出壓在最底下的紅肚兜。


  “本王賞賜給你的東西,你還這是嫌棄。”


  蘇曦兒搖頭,“奴婢怎麽敢嫌棄?完全是因為奴婢用不到。有地位的女子,才配穿紅肚兜,宮女不能。”


  裴千灝拿著紅肚兜走近她,語調低沉,“你的意思是……想坐身處高位的女子?”


  “奴婢沒有這樣說。”


  話音落下,引來他一陣輕笑,“怎麽想就怎麽說,怕什麽?身處高位,其實很簡單……”說到這裏,他眸色變得幽深起來。


  蘇曦兒立刻警惕起來,他接下來的話,是不是會很無恥?


  看她警惕的樣子,他舒緩神色,緩緩說道,“說出來,你也不會做,不必緊張。不過,現在給本王穿上它。”


  說完,他就揚手將紅肚兜遞給她。


  蘇曦兒不想拿,裴千灝將肚兜一把甩給了她。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穿。”


  蘇曦兒無奈,如果不穿,他就賴這裏不走了。不如,她退讓一步。


  “請灝王轉身。”


  裴千灝沒有說話,轉過身去。蘇曦兒走到角落邊,也轉過身去,穿戴起來。


  肚兜穿好,上衣穿好,稍微整理一下後,蘇曦兒轉過身去。


  轉身的瞬間,她眼睛募地瞪大,他……他什麽時候又把身體轉回來了?

  剛才豈不是全都看到了,太不要臉,太不害臊!


  蘇曦兒從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與生俱來的高傲清冷席卷全身,她冷眼看著他,“灝王,你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麽寫嗎?”


  “不知,不如你寫給本王看。”他看出她眸子裏的清冷以及骨子裏的傲氣,身處低位,怎麽會有這種氣場?


  按道理說,她肯定是有故事的人。但是,蘇曦兒的一切,他已經查明。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死了,父親將她賣了。之後,陰差陽錯進入皇宮,當了掖庭宮女。


  “灝王,希望你不要為難奴婢。”蘇曦兒收起全身冷意,一字一頓地說道。


  裴千灝剛想回話,屋門外傳來一陣聲音,是荷盈。


  “蘇曦兒,你給我出來。膽子太大,把太後的花朵,給弄死了!來人,將她給我從屋裏揪出來。”


  原來,花朵還是死了。


  裴千灝看向她,“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灝王,你躲下,被人看到你在奴婢屋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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