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最好無關,不然我絕對不罷休
“胡亂攀扯?”
向挽歌低下頭的瞬間,諷刺的笑了。
“事情的真相我不知道,但是你當年讓秦思璿服用藥物,卻是我真真切切聽到的。你沒有必要在我麵前裝作偉大的母親的樣子,我看了瘮得慌。”
秦母的臉色有些不大好。
“向挽歌,就是這一點,你知道的,你並不能把我怎麽樣。”
“對啊。”向挽歌大大方方的承認。
“我是不能把你怎麽樣,可是傅承勳就不一樣了。”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字麵上的意思。你以為,傅承勳對秦思璿的那些感情是說了玩的?他能夠重新查這件事情,那麽也就意味著,當年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可能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那又如何,現有證據並不能證明跟我有什麽關係。”
“是,現有證據。那麽將來呢,你以為,傅承勳會在查不到的情況下,中途停了?”
向挽歌每說一句話,秦夫人的臉色就更難看幾分。
直到最後,臉色完完全全的沉了下去。
“向挽歌,我一直覺得,當初沒有讓你給我女兒抵命,是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
向挽歌聽到這話,臉色更冷了。
“抵命?如果我抵命了,秦夫人是不是就不會有如今的這些驚慌了?”
秦夫人沒有說話,沾染了歲月痕跡的臉上,多了幾絲怨恨。
“你本就該死。”
四目相對,各自眼裏都有別樣的情緒。
病房裏保持沉默了許久許久,向挽歌再次開口,打斷了這樣的沉默。
“秦夫人這麽巴不得我去死,這其中的深意,還真是值得深究呢。”
“沒有深意,我就是單純的想要你去死。”
向挽歌突然覺得這很好笑。
“你覺得,這話的可信度為多少?”
秦夫人站起身來:“你覺得呢?”
向挽歌盤著腿坐了很久,有些難受,她動著換了一個姿勢。
“這樣吧,既然你都找上來了,我就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我就要回答嗎?”
“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向挽歌平淡的回。
秦夫人猜不透她心裏想的都是什麽,沒有說話,等著她接著說下去。
向挽歌早就猜到秦夫人會等著她說。
“首先,第一個問題,你當年給秦思璿買的藥物是在哪裏買的?在市場上流通的去甲基麻黃素都有很嚴格的控製,你是自己買的,還是別人幫你買的?”
秦夫人冷哼一聲:“我為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
向挽歌心裏並不意外。
她沒有理會秦夫人,接著往下麵問。
“第二個問題,秦思璿當年說,你那麽些年,都是為了讓她幫你賺錢,你一個人,需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問到這裏,秦夫人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皸裂。
“你有證據嗎?”
向挽歌笑。
秦夫人卻沒有跟她多待下去的心思了。
她拿著自己的包包,視線落在向挽歌身上:“我聽說了,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很差,我想,你應該沒有多少時日了吧,向挽歌,與其想這麽多你不會知道的事情,還不如好好地想想,以後要怎麽給你自己買個好的墓地吧。”
說完這話,秦夫人便氣定神閑的邁著步子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向挽歌低頭看自己的手指,情緒並沒有因為秦夫人的那句話受到太大的影響。
在秦夫人恰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不緊不慢的道。
“秦夫人,你最好跟我的右手,還有我在監獄裏麵遇到的暴動跟你沒有什麽關係,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麽事情來。”
向挽歌說話的時候,視線緊緊地盯著秦母的背影。
在清楚的看到秦夫人步伐頓住的時候,她眸中閃過寒光。
……
傅承勳回到病房的時候,向挽歌沒有再在病床上,而是在洗手間。
聽到洗手間裏傳來水聲,傅承勳朝著那處走去。
“挽歌,你……”
推開浴室門,話說了一半,傅承勳驟然止住。
浴室裏,向挽歌靠在台子前麵,而在池子裏,是還沒來得及處理的鮮血。
傅承勳幾步走到她的麵前,扶著她虛弱得像是要倒下的身子。
“挽歌。”
向挽歌心髒疼的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
她靠在傅承勳的懷裏,一直到感覺自己的情況好了一些,她才慢慢地抬起頭看傅承勳。
男人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看著她的眼裏,有悲痛,也有擔心。
就連環住她腰的手都有些顫抖。
“為什麽吐血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向挽歌足足頓了許久,方才開口道:“不是第一次了,沒有什麽奇怪的。”
她輕描淡寫的話讓他眼裏的不安更加明顯了。
“為什麽,為什麽會吐血?心髒超負荷會吐血嗎?”
向挽歌修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眼裏蓄滿了疏離淡漠。
心髒超負荷會吐血嗎?
她也在心裏問自己。
是的,一般的心髒超負荷不會吐血,但是當心功能不全引起肺淤血,或者是肺泡壁或支氣管的血管壁破裂,都會引起出血。
換句話說,也就是……
心衰竭。
但這些話,向挽歌自然是不會跟傅承勳去說的。
“沒什麽,不過是一些小問題,你放開我,我累了,我想要去床上。”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淡很淡,沒有太大的起伏。
傅承勳定定的看著她,看著她一點一點的離開自己的懷裏,看著她艱難的朝著離開浴室,朝著病房裏的床走去。
他雙手握成拳,幾步追上她,直接攔腰將她抱起。
身子突然懸空,向挽歌被嚇了一跳。
之後就聽到男人沉沉的聲音:“累了就好好地睡一會。”
她清冷的雙眸落在傅承勳身上。
想到剛才秦夫人來過的事情,她輕啟紅唇,聲音平靜。
“秦思璿的母親剛才來過了。”
病床前,聽到她這話的傅承勳低頭看她。
沒說話,將她放到病床上,扶著她躺下,幫她蓋好被子,方才開口。
“她來找你做什麽?”
向挽歌手在被子裏,一點一點的上移,放在自己的心髒處。
“還能怎麽,來看看我這個害死她女兒的凶手,還有多少日子可以活。”
傅承勳皺眉,聲音裏沾染了幾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