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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佩蓉陷害,雲歌揭穿

  她眸色一寒,心中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可能。


  莫非,趙雅容本來是沒死,隻是閉住了氣,而沈靜玉以為她死了,為了轉移注意力,將毒粥灌給了趙雅容,沒想到陰差陽錯,趙雅容真給她毒死了?!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著沈靜玉的目光複雜莫測:若是沈靜玉知道這個真相,會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趙雅容沒死,她跟趙雅容充其量就是女兒間的糾紛,上不了台麵要不了人命,可現在趙雅容死了,那就是殺人罪,是要按律追究的!


  沈靜玉卻不這麽想,她見趙雅容的胃裏探出了毒藥,頓時鬆了口氣,如此一來,趙家的這筆賬還要著落到白梅身上,白梅也是住在賞梅庭的,誰會疑心到她?


  “梅公子,這是什麽毒?”宋亞明見梅少卿眉頭緊蹙,趕緊追問。


  梅少卿道:“宋大人,這正是甘心草和苦蓮心合用,調劑出來的毒藥。這毒藥發作時間長,但一旦發作,就會見血封喉,頃刻斃命。”


  一聽他這話,場中諸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被押著過來的白梅。


  “好大膽的奴婢,你不但在大小姐的吃食裏下毒,竟還對趙小姐下了黑手!趙小姐又跟你有何仇怨,你要用這般歹毒的心思來對她!”玉溪性子直,忍不住開口罵了起來:“你這樣做,可對得起養你的慕家?”


  白梅雙手被反剪,兩個家丁押她跪在地上,聞言大急:“奴婢沒有殺人,趙小姐不是奴婢毒死的!”


  見她這個時候還抵賴,並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場中最急的自然是沈家母女。


  沈靜玉尚且還能沉得住氣,肖姨媽卻跳出來急不可耐地說:“你還狡辯,你先是在雲歌的粥裏下毒不成,轉眼又毒殺了趙大小姐。白梅,當著四皇子、五皇子的麵,你以為你否認就沒法定你的罪了嗎?”


  她說著轉身,臉上賠著幾分笑意,指手畫腳地出主意:“大人,這小賤人嘴這麽硬,看來不用大刑是撬不開她的話的。依民婦之見,拖出去打她三十大板,她準兒什麽都說了!”


  白梅一顫,想起挨板子的痛,驚恐地抬頭看著在座的兩個皇子。


  慕雲歌卻是微微一笑,肖姨媽倒是性急呢,可惜,結果必定不會如了她的意。


  “四皇子,你怎麽看?”宋亞明沉吟片刻,並未立即給出決斷,他心中尚有疑惑,隱隱覺得白梅並非這出案子的凶手,拿不準主意。


  魏善至不語,若有所思地盯著梅少卿手裏的銀針:“梅公子,這試毒的兩根銀針顏色有所不同,深淺不一,其中又有什麽玄機?”


  “四皇子慧眼。”梅少卿做了個揖,就說:“大家也看見了,這試毒的兩根銀針,喉嚨裏的這根顏色很深,幾乎蔓延了整支銀針,顏色也是濃黑;可是肚子裏的這一支銀針,顏色不僅淺,而且就針尖到中部這裏有些許變色,這說明……”


  他微微一頓,看向慕雲歌。


  慕雲歌鳳眸圓睜,恍然大悟:“從醫理上來說,說明毒藥在喉嚨裏停留的時間最久,隻有少部分流到了肚子裏。”


  大家都不太明白,不管是在喉嚨還是肚子,都不能否認趙雅容被毒死的事實,那梅少卿說的玄機又是什麽?

  “也就是說,趙小姐在喝下毒粥之前,就已經昏迷不醒,毒粥是被人為灌下去的,才一直停留在喉嚨。”梅少卿緩緩將結果公布:“誰把她弄得昏迷不醒,誰就是殺人凶手!”


  “雅容!”他不說還好,一說,趙夫人當即崩潰,撲在趙雅容的屍體上泣不成聲。


  撫伯侯趙鈺氣憤得手腳發抖:“誰跟我女兒有這麽大的仇怨,竟如此處心積慮地要她性命!”


  “白梅!”慕雲歌對兩位皇子福了福身,又給宋大人見了禮,才轉過身對白梅說:“你對我下毒我可以暫且不追究,趙小姐甚少來慕家,你一個丫頭,跟趙小姐是初見,我想不出來,你怎會無緣無故謀殺她?”


  她的話雖明著質問白梅,實則是為她指條明路,擺脫嫌疑。


  白梅早已自亂了方寸,根本聽不出她的用意,隻是搖頭哭泣,反反複複說自己沒有殺人。


  “大人,她撒謊!”就在此案毫無進展頭緒之時,賞梅庭外一個丫頭忽然走了進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神色堅決地看向白梅:“奴婢親眼見到,是白梅殺了趙小姐!”


  “何時?何地?”宋亞明見事有轉機,急聲追問。


  慕雲歌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佩蓉終於上來了,看來今日這一出戲她也是主謀之一。


  隻聽佩蓉一字一句說:“就在花廳,趙小姐好像是迷路了,誤闖進了賞梅庭,剛好白梅出來倒水,不小心潑到了趙小姐的裙角。趙小姐說要責罰於她,還說要讓管家打死她,白梅就生了氣,趁著趙小姐轉身的時候,打暈了趙小姐。她怕被人發現,才去往夥房,在粥中下毒想要做成假裝中毒的樣子!”


  她話音未落,撫伯侯趙鈺已睚眥欲裂:“此言當真?”


  廳中諸人無一不信佩蓉的話,大家都十分清楚趙雅容的脾氣,得理不饒人,像來不把丫頭下人的命當一回事,發生這種事也是有的。


  白梅一聽要被打死,為了自保下手殺人,也絕對在情理之中。


  慕雲歌卻是一個字都不信,她看了看屋子外,師父還沒來,時機不到,萬萬不能出聲。


  “人證物證俱在,丫頭白梅,膽大包天,竟在慕家家宴上毒殺慕大小姐,還因衝突謀殺趙小姐,罪惡昭昭,天理難容,著令杖打五十,收押金陵大牢,夏初問斬!”魏善至麵容嚴肅,莊嚴地將審判結果公布完畢,才扭頭對宋亞明說:“剩下的便交給宋大人吧?”


  宋亞明領命,歎了口氣,讓家丁先將白梅看押起來,稍候一並帶回府衙。


  塵埃落定,沈靜玉母女經曆了大起大落,相視一笑,長舒了口氣。


  跪在地上的佩蓉也終於放下了心,隻是目光落在沈靜玉身上,其中的怨恨惱怒半點不少。


  沈靜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好好將目標放在夫人和大小姐身上不就完了嗎,好端端的,招惹趙雅容做什麽!若非她機警,知道沈靜玉和趙雅容早有仇怨,憑著剛才在的話推斷出趙雅容死於誰手,她又怎能在倉促之間編織出這麽完美的謊言?


  否則,事情一旦穿幫,她們的大事就會立時破滅,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慕雲歌一直靜觀其變,眼見白梅就要被帶走,心中也焦急起來,一邊看著外麵的院落,一邊大聲說:“大人,等等!”


  “慕小姐,你有話說?”魏善至見她出聲,當即揚手讓家丁放開白梅,溫言勸慰:“這等歹毒奴婢,小姐無須為她心軟。”


  心軟?


  慕雲歌忍住心口的冷笑,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誰要為了這種人心軟,她隻是不想讓真正的幕後凶手逍遙法外罷了。


  “四皇子,小女子心中有幾點疑惑,覺得如此倉促定案,難免草率!”慕雲歌福了福身,直起腰來,盯著魏善至的眼睛,目光幽深:“小女子覺得,白梅興許在我食用的粥裏下了毒,但她絕不是殺害趙小姐的凶手!”


  “此話怎講?”撫伯侯趙鈺冷笑:“你家的丫頭也親口證明,這個叫白梅的就是凶手,莫非你想包庇不成?”


  “侯爺息怒。”慕雲歌轉身,麵容凝重地看向趙雅容:“雲歌跟趙小姐同在碧淩書院讀書,雖然平日裏往來不多,但趙小姐的為人雲歌還是知道的。趙小姐出生世家,懂大家規矩,隻是性子明媚張揚,多些女孩兒家的調皮心性,可她絕對不是個會跟下人斤斤計較的人。想必這一點,侯爺和趙夫人比雲歌了解得更清楚。”


  她誇了趙雅容,說的話有一點出入,可做父母的誰又會承認自己的女兒刁蠻跋扈呢?


  趙鈺點了點頭:“雅容有些心高氣傲,卻不會不知好歹。”


  慕雲歌得了他肯定,底氣頓時足了很多:“那雲歌就不懂了。依照這個丫頭所言,是白梅潑水髒了趙小姐的裙角,惹怒了趙小姐,從而結下了仇怨。可是諸位請看,趙小姐的衣裙幹幹淨淨,隻有一團汙漬,那也是在後背,並非裙角,這是疑點一;其次,白梅住在側院,就算潑水,又怎會潑到趙小姐身上?這丫頭說趙小姐是誤闖,那也該是在前廳才對,又怎會到了側院?這是疑點二;再則,白梅怕被人發現,才想出了下毒這一招,陷害旁人,可若她真是想陷害人,又怎會把毒藥藏在自己的屋子裏,這不是等著被發現嗎?”


  她將疑點娓娓道來,瞬間將佩蓉自以為完美的證詞擊碎,人人點頭深以為然。


  魏時卻是捕捉到了她話裏的關鍵:“慕小姐說……這個丫頭?莫非,這丫頭不是慕家的?”


  “當然不是!”慕雲歌似笑非笑地挑眉,魏時深得她的心意,將話題恰到好處的引到了她想要的路口:“這個丫頭名叫佩蓉,是賞梅庭裏的丫頭,是我表姐的貼身女婢。”


  她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沈靜玉。


  楊玉華聯係起之前書院裏沈靜玉和趙雅容的仇恨,渾身一顫:“在書院時,雅容確實和沈小姐有解不開的梁子……”


  題外話:明天放假處理文件回來太晚了,這才更新,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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