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城主的邀請
「廢物,這麼點事都做不好。」城主向著城門郎將呵斥道:「還不快退到一邊!」
「這是銀月城城主鷹無衛,銀月城真正的掌權者,渡劫三重,鷹揚的父親。」烏藍怕霍思行冒犯了鷹無衛出言提醒到。
「姑父,是這群獵獸師太不把我們銀月城放在眼裡了,他們蠻橫無理,視銀月律法如無物,他們……」郎將知道今天這件事辦砸了,出言替自己辯解。
「閉嘴!」鷹無衛怒呵,看著郎將失望的搖了搖頭。
郎將本來被獵獸師所壓,便感覺顏面掃地、怒火中燒,硬撐著場面不肯放人。他所依仗的無非就是銀月城有這麼個大靠山。可是鷹無衛一來便對他大聲呵斥,立馬便被嚇的面如土色。灰溜溜的站在了一旁。
「好,城主英明。」城門邊的獵獸師大聲叫好。
鷹無衛生的鷹木劍眉,一雙眼彷彿能看透虛實,一雙眉似要扶搖而上天,英氣逼人。身穿銀色燕鱗甲,每片甲上都雕著羽翼的紋路,很是精緻;頭戴鷹盔,鷹嘴懸垂於眉心,鷹翅收縮於倆耳,彷彿一隻俯衝收翼的老鷹很是逼真;腳踩銀紋紅底戰靴,踩在地面上發出鏗鏘金屬敲擊的聲音,相必這身盔甲並不像看上去那樣輕靈,而是很厚重。
自鷹無衛任銀月城主來以雷霆手段政治軍事、政治、經濟,使得銀月城軍事實力強硬力壓天藍,令肖小不敢來犯,民眾安居樂業,百姓手游余錢,人人可修鍊。可謂軍民結合,銀月城皆是可戰之士,硬生生的把銀月城提成了一方重鎮。
「剛剛是誰要提人的?」鷹無衛看向城門口的獵獸師們說道:「話先說好,提人可以。但是誰要是放了妖獸進程休怪鷹某不講情面,輕則鞭刑三百重則就地斬首!你們可知!」
「全聽城主安排。」獵獸師恭敬的說。
坐鎮一方的鷹無衛,雖不曾有什麼做作,一出場便無怒自威,憑著一股強大的氣勢力壓全場。再加上說的清晰明白,在情在理,獵獸師都很信服。一方面是出於對他的尊重,另一方面是如果他們對鷹無衛不尊敬那麼深得民心的銀月城民知道后怕也不會對他們這群外來戶尊重,以後的好酒好菜好裝備怕想都不要想了。邊鎮居民向來都是團結、彪悍的,歷古皆如此。場中的郎將看著獵獸師們在鷹無衛面前如此,更是心生憤恨,把在場所有的獵獸師都看在了眼裡恨在了心裡。
「你還要壓著我的衛兵到什麼時候?還不快放人!」鷹無衛轉頭對霍思行說道。
「城主賞罰分明,必會還你個公道清白,還不快放人。」烏藍聽到鷹無衛的話后趕緊提醒霍思行,生怕霍思行說出頂撞討價還價的話,在他眼裡霍思行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愣頭青,是沒有一點眼力勁兒的。
「烏小子,本城主面前,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鷹無衛若有所知亦若有所指的對著烏藍說。
霍思行明顯感覺到,當鷹無衛提到』烏小子『時烏藍身體明顯的一震。沒來的及細想便被被包圍的兵甲大聲呵到:城主發話,還不快放人。
鷹無衛見烏藍沒有答話,嘴裡說道:「罷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霍思行把劍扔在了地上,把所擒拿的兵甲放開了。兵甲們見霍思行把劍扔在地上皆怒目而視。
」膽子倒是不小!「鷹無衛對著霍思行說,然後旋繞著靈力的一指,輕輕的向著霍思行的頭頂按去。
霍思行看到鷹無衛動作緩慢,並不是想擒拿他,便沒有反抗,只覺一股輕柔的靈力順著自己的頭頂流便全身。接著城門內閃耀的五彩光華便消失了,重新恢復了陰暗的色彩。
「把人都放了吧!」鷹無衛對著仍在看押著的兵甲說,然後對著霍思行說:「無故擒拿城衛,襲擾城門,你可知罪。」
「是他們先攻擊我的!」霍思行見鷹無衛要給自己定罪,當下緊張的為自己辯解。同時眼睛無助的看向烏藍。
「這裡沒你的事!」剛要開口的烏藍被鷹無衛給堵住了嘴。
「今天照妖鏡出現故障,一切都是誤會,都散了吧!」鷹無衛對著所有人宣布,然後命倆名兵甲壓著霍思行走了。
獵獸師們見沒事可看了,便四散而去,各干各的事去了,今天的事也跟著傳遍了全城,什麼獵獸師團結一致抗擊城門關,義氣行事,城主英明,黑袍人擒拿衛兵各種版本流傳於酒座談資飯後嘮嗑中。
「你這兄弟是什麼人,怎麼會觸犯照妖鏡。」旁老大走到烏藍身邊問出了一直環繞於心間的疑惑。
「這是他的秘密,不要問,就像咱們倆一樣,不要打聽對方的過去。」烏藍嚴肅的對著旁老大說。
「聽城主的口氣,他好像認識你?」旁老大接著問。
「這就不知道了,也許城主神通廣大吧!說不定也知道你的大名,再怎麼說咱們也是堂堂的三星武士團。」
「說的也是。」旁老大聽到似乎很開心:「走咱們回駐地好好慶祝慶祝。你大難不死這回可要好好的喝喝。」
「等等吧!我們先去城主府,等到霍思行再說!」烏藍似乎沒有心情說話,不知心裡想著什麼。
「也好,就是不知道城主把他帶走詢問什麼?顯然不是為擒拿城衛的事,你放心吧!」旁老大以為烏藍在擔心霍思行為他分析道。
「恩」
烏藍沒有說話的意思,不知想著什麼只是向著城主府走。旁老大無聊的在身後跟著似乎也想著什麼。
霍思行被押著進了一個高大的建築,建築石牆靑瓦,雕欄畫棟,很是華美,紅色的大門上各畫著一隻展翅欲飛的蒼鷹。
「老爺,什麼事啊?讓你匆匆的趕去。」一個華美的婦人柔聲問道。
「哼,還不是你的那個好侄兒,什麼事都處理不了,差點引起****。我早就說過他不是這塊料。」鷹無衛指責著婦人。
「孩子還小,多給他點時間歷練,將來定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再怎麼說也是家裡人啊。」婦人不以為意的說,聽這口氣倆人並不是第一次談這個了。
「但願吧!」鷹無衛嘆了口氣,沒有再爭執這個對著身後的城衛說:「把他留下!你們回去駐防吧!」
兵甲領命而回。華美的婦人見勢也告禮下去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觸犯照妖鏡。「鷹無衛問到。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就是這樣子。」霍思行在鷹無衛銳利的眼神下彷彿被看穿,生不起撒謊的心思,老實的交代了出來。
「難道是被下了咒術,不知誰這麼狠毒。」鷹無衛感嘆道:「你是怎麼和烏小子認識的?」
「偶遇吧,當時他斷了一隻手臂,我救了他,我也不知去哪,就跟著他來了銀月城。」霍思行挑著撿著說著事實:「怎麼?我不是妖獸嗎?」
「呵呵,你想的到美,妖獸種族雖繁雜但還是有跡可循的,從來沒有一隻妖獸能聚集這麼多的血脈,況且你的靈魂確實是人類。」鷹無敵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靈魂是人類,不是只有現行術才能看到人類的靈魂嗎?你什麼時候對我施的法,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霍思行疑惑道。
鷹無衛數起一根手指,對著霍思行說:「你忘了嗎?」
「奧,原來是那時?可是並沒有現行啊什麼的。」霍思行想到那輕柔的一指接著又疑惑的問。
「呵呵,人類術法千千萬,識別妖獸的方法自然也很多,你所說的只是廣為流傳的,而我用的方法是我獨創的。一指所過心中皆瞭然。」鷹無衛自豪的說。
「可以看出你的身手奇特,膽量及大,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擒獲了城衛,有沒有興趣來我的軍中發展啊!」鷹無衛發出了邀請。
「實不相瞞,我並沒有修行過,恐怕並不能為您出力!」霍思行出言拒絕道。
「我知道,你周身盡遭封鎖與靈氣隔絕,相必是咒術的作用,如果不解開,你這輩子怕是都不能修行的。我對這個也是無能為力,不過讓你來我軍中並不是看重這些,而是看中了你的膽量,不能修行不是還能操縱器具嘛?回頭想想?」鷹無衛接著勸說道。
霍思行這回沒有馬上拒絕,他需要時間消化消化鷹無衛的話,聽到他的話心裡頓時響起了一聲驚雷,什麼?這輩子都不能修行了嗎?
「好了,拿好令牌,以後可憑令牌來見我並且以後你再過銀月城時,照妖鏡便不會再被觸發了,你回去吧!相必烏小子正在外邊等你。」鷹無衛扔給霍思行一塊令牌抬手送客。
接過令牌,霍思行麻木的順著來路走去。
出城一看,烏藍果然在等他,龐老大正站在旁邊。
「怎麼了,城主問你什麼了?」烏藍看霍思行愁眉苦臉的走出來,擔心的問。
「烏藍,我這輩子怕是都不能修行了。」霍思行沮喪的說。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真不知道以後憑什麼立足於社會,憑什麼生存下去。
「沒事沒事,回頭再說,先回去吧!」烏藍不知道怎麼勸解霍思行,自己的右手斷了尚心如刀攪,如果自己不能修行怕是生無可戀了就。
「對對對,先回去。」旁老大搭話說道。
霍思行和烏藍走在前面,倆人無話,都有憂愁壓在心間。旁老大跟在身後,眼裡吃味的看著霍思行嘴裡嘟囔著:「不知給烏老二吃了什麼葯,從來沒見過烏老二這麼關心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