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城門遇阻
「敢動我兄弟,問問我手裡的劍答不答應。」旁老大看到霍思行與烏藍拉扯扭打著,當下怒從心頭起大聲呵斥,一人當先手持利劍帶著手下兄弟們快步跑來。
『嗖嗖嗖,啪啪啪。』武士們整齊的從後背抽出劍,倆手握住巨劍。一行五十多人把霍思行與烏藍圍在了中間。皆劍尖直指,怒目所向。
「放手。」旁老大沖著霍思行大聲呵斥。
霍思行被搞的不明所以,只聽從城門內傳來了呵斥之聲,轉眼便被一群手持巨劍身披黑甲的武士包圍了。領頭之人更是煞氣逼人,豹額、虎目、嘈雜的大鬍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扭頭看向烏藍,發現烏藍正眼帶笑意的看著自己。似在說我的人來了,你還不快放手。
「誤會,誤會,我們倆鬧著玩的。」霍思行趕緊鬆開烏藍,對著旁老大解釋道。
「你大爺的,烏老二什麼時候和別人這麼鬧過,你站一邊去。」旁老大劍指霍思行呵道。
「老旁,你就是這麼迎接兄弟的。」烏藍見旁老大不信開口說道。
「哈哈哈,我的兄弟。你可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旁老大聽到烏藍的話終究是相信了,大步上前激動的一把抱住烏藍。
「咳咳咳,喘不過氣了,你要勒死我啊。」烏藍左手用力把旁老大推開。
旁老大退後一步,右手捉住烏藍的右胳膊說:「走,咱們先進城,在城門口像什麼樣子……」
話說一半,旁老大楞住了,低頭看向右手所握空空的袖子,顫抖的說:「兄弟,你的手。」
「不礙事,先聽我說。」烏藍不以為意的說。
「誰幹的,究竟是誰幹的,老子要……」旁老大憤怒的吼道,誓要為烏藍報仇。
外圍的一眾武士,皆震驚的看著烏藍,有錯愕、有痛苦、有憐憫、有傷心。一個缺了半邊胳膊的人生活尚不便沖沖,更不要說修士了,法師要用手施展術法,武士要用手握緊武器,缺了一隻手戰鬥起來實力恐怕連一半也發揮不了,這個人恐怕也就廢了。
「這事先不談,是他救了我。他叫霍思行,你們認識一下。你們倆個都是我的兄弟。」烏藍試著平息旁老大的怒火。
「額,剛剛誤會了不要介意,你是烏藍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你是烏藍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旁老大聽到烏藍的活平復了情緒,對著霍思行一鞠躬,然後一把抱住了霍思行。
「咳咳咳,要死了,要死了。」霍思行終於體會到了烏藍剛剛的感覺,這旁老大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不過還好旁老大隻是抱了一下便鬆開了。
「什麼是恩人又是兄弟的,驢唇不對馬口,現在咱們得想辦法進城。」烏藍聽到旁老大的話被逗笑了。
「對對對,進城,走二位兄弟。」旁老大熱情的拉著二人就往前走。
「走啊,怎麼不走啊?」一拉感覺不對勁,旁老大看著正丘著屁股往後使勁的霍思行說道。
「不是不走,而是進不了,他因為被別的法師下了術,過不了照妖鏡。把你叫來是讓你幫忙,不然早就進城找你去了。」烏藍解釋道。
「奧,你看我這腦子,那現在怎麼辦?」旁老大尷尬的笑著說。
烏藍扒著旁老大的肩小聲說著,旁老大一旁不停的點著頭嘴裡發出:」恩,額,好。「的聲音。
交代完,旁老大大手一揮帶著手下五十多號的武士進了銀月城。
「現在靜候消息吧!如果順利一炷香之後就能進銀月城了。」烏藍對著霍思行神秘的說。
霍思行恨的壓根直痒痒,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肯告訴自己怎麼做的。就不怕一會自己這邊應付不過來。
話說旁老大進了城門,便對身後的手下說:「立馬去通知相熟的獵手武士讓他們來城門口,不管用什麼辦法,哄也好騙也好,弄來的人越多越好。一炷香后在這集合。」
「是。」武士們見團長嚴肅的說,知道不是鬧著玩的,當下領命四散而去。
不多時城裡便流傳起了一個個謠言,並且越傳越大,越傳越離譜。
「嘿,聽說了嗎?城門口有熱鬧看。」
「你也知道了啊,聽說那邊有獵獸師和門衛打起來了。」
「什麼?我聽說城門外來了一隻渡劫的妖獸。」
「真的嗎?天藍眾獸攻城了。」
…………
早早的就進了銀月城的獵獸師都很無聊,天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寡淡乏味。一聽城門口有熱鬧看,都一窩蜂的向城門口跑去生怕去晚了沒有好位置,對未知又往往充滿好奇,人們見很多人向城門口跑去,便跟著都向那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問,問清楚了之後,跑的更快了。
人數越來越多,十人,五十人,一百人,倆百人,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都往城門口敢去。
「漬漬漬,這招還真是好使。」旁老大,見來人越來越多,不一會功夫就來了不下千人,人數還在往上攀升,旁老大,也被圍在了人群中。
「好,進城。」烏藍掐著時間,一炷香后,見城內門口處賽滿了人,並且還有膽大的出來查看出了什麼事。
「啊?怎麼進?」霍思行疑惑的說。
「自然是走著進。」烏藍沖霍思行神秘一笑,當下開步向著城門走去。
見烏藍已走,霍思行只能硬著頭皮跟上,他相信烏藍並不會害他。只是心裡納悶道這和剛剛有什麼不同,不就是人多了點嗎?
提心弔膽的跟著烏藍走進了陰暗的城門,倆列銀甲兵士好奇的看著內城門口的人,聽著他們的嘴裡的叫罵聲:被騙了,龜兒子敢騙老子……。心裡一陣的納悶,往常都是進的多出的少,今天是怎麼了?是都要出城嗎?看著也不像啊。
「當。」的一聲,緊接著陰暗的城門洞里,瞬間變的五彩繽紛,十幾丈長的城門洞里光彩耀人,裡面的行人嚇的立馬都不敢動了。
「站住。都別動。」倆列銀甲兵士對著行走的人呵斥道,拔出利劍就近控制了行走的人。
霍思行見門內光彩閃耀,心知事情敗露,心緒不定不知是趕緊退出去好,還是接著往前走好,突然一隻利劍向自己襲來,本能的一躲,然後雙手握住兵士的手,一扭身』垮『的一聲,一個背摔把銀甲兵士摔在了地上,然後趁勢撿起利劍抓起兵士背靠城牆防禦起來。
穩定自身後趕緊向烏藍看去,只見烏藍也靠在牆上,和自己不同的是,他是被劍指著而自己是手握利劍要挾著兵士。
』哄『城門口的人見門洞內光彩大盛,緊接著有一人爆起傷人要挾了門衛,皆嚇的倒退幾步並大聲議論起來。
「妖獸,妖獸進城了。」
「那人膽子還真是大,城衛都敢打。」
後面的人則是在問,怎麼了,怎麼了,裡面發生什麼了。
「大膽妖獸,敢冒犯銀月城,打傷城衛。」城衛見自己方的人被霍思行控制了,除了有所看押的人都跑去霍思行那邊,把霍思行包圍了。
霍思行看向烏藍詢問道:「現在怎麼辦?」
烏藍一翻白眼,似在說你還真是好身手,城衛你都敢打。
霍思行現在自然是不肯放人的,放人的話肯定會被利劍分身。
『當,當,當……「城門內的報警依然在響著。
「讓開,都讓開,守城郎將到,都讓開。」城門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被分開了一條通路。一身披銀甲手持長矛坐騎白馬的長須將領順著通道走來。
「何方妖獸,敢犯我銀月城。」將領怒喝,長矛斜指向霍思行。
「誤會,這是誤會。」烏藍對著將領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把帽子摘了和本將說話!」將領對著烏藍呵斥道,一副誰讓你說話的,我讓你說話了嗎不可一世的樣子。
「我是法師,你無權這麼做。小小的一個郎將口氣倒是不小。」烏藍最恨別人摘他的帽子,加上將領出言不遜以勢壓人的態度令烏藍很是惱火。
「本將讓你摘,你就摘,否則按通妖罪論處,本將可先斬後奏,摘了。」郎將怒喝道,烏藍的反駁很傷他的自尊。
「他是我三星獵獸武士團的人,我看誰要先斬後奏,此事我定要報於鷹城守。」旁老大見郎將如此為難烏藍站出來怒喝道,顯然也不把這郎將放在眼裡。
「你又是什麼東西。」郎將更加惱火,今天怎麼這麼多人不把他當回事。平時哪個見到自己不是笑臉相迎,城門官雖然沒有多大的油水可也是有節制一城門的權利,看誰不順眼勒令整檢,不讓你過你還真就不能過:「區區三星的武士團也敢在本將面前放肆。」
「哼,三星武士團怎麼了,那也是我們拼了命獵獸得來的,總比你這個憑著姻親上位整天仗勢欺人的小城門官好。」旁老大大聲說道。
「就是,旁老大說的好。」旁邊有人附和道,顯然平時對這郎將都不怎麼待見。風裡來血里去的獵獸師又有哪個是膽小怕事的人。
「裡面那個穿藍甲的是我的人,趕緊放人。」
「那個穿紅甲的是我的人,放人。」
「那個穿青衫的是我的人,放人。」
「放人,放人,放人。」眾多獵獸師皆嚷著把自己的人放了,有聽到郎將侮辱獵獸師的人也都跟著叫嚷道讓他放人。後面看不到也聽不清的人,打聽后也都咬著牙喊。
「如果妖獸混進城內,你們擔的起責任嗎?」郎將被氣的直哆嗦,咬著牙恨聲道。
「我的人,我還不認得,放人。」
「對放人。」陣陣的聲浪,逼迫著郎將放人。
郎將被眾人多指,被眾人所呵斥,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態瞬間全無。局勢僵持,郎將不肯放人,眾人也不肯放過他。霍思行倒被忽視了。眾銀甲兵士也很不滿的看著郎將,你這郎將怎麼當的,來了不趕緊想法救出自己的弟兄還節外生枝只是敢怒不敢言。
「都吵什麼,你們置銀月城的律法於何地,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保境安民的城衛,獵獸師就這麼的野蠻霸道嗎?「一隻聲音從遠方傳來,聲音並不大,但奇迹的蓋過了所有的聲音,並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中。
「這是城主的聲音,城主來了。」
「對讓城主主持公道。」
眾人見到城主,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