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兄弟情義
一路所過,風平浪靜,倆人有說有笑的向著銀月城前進,在遙遙能夠看到銀月城的時候烏藍拿出了一個符器,輕輕一拍,一束紅光激射而上,在天空炸開了一朵紅色玫瑰。
「這是什麼?」霍思行好奇的問。
「只是簡單的符器,內藏陣法,觸之可發,至於玫瑰花那是定製的,以便和別人的區分。」烏藍解釋道。
「和你當時的水行結界一樣?」霍思行感嘆道,對這些符器充滿好奇。
「那個可是貴多了,當時可是花光了我的全部積蓄。」烏藍嘴一撇說道,顯然對霍思行指點霜狼和烈虎破掉結界仍是耿耿於懷於心。
「我還真奇怪了,你明明沒有修鍊過,沒有接觸過陣法,為什麼你能想到這麼巧妙的辦法快速破界。」烏藍好奇的問。
「那你先告訴我,你剛剛的信號是給誰發的。」霍思行也問道。
「是我先問的好吧!」
「我先問的,你剛拿出來時,我就問了。」霍思行辯解。
「你當時問的是符器是什麼。」
「不,你理解錯了,我指的是你要幹什麼。」
…………
銀月城內一個破落的小酒館內,一個大鬍子的魁梧男人,喝的爛醉嘴裡嘟囔著:「烏老二啊,我對不起你啊,說好了同生共死,你卻先走了一步,說好了有福同享,『嗝』」大鬍子男人打了一個酒嗝繼續說:「有難同檔。我這個做大哥的對不住你啊!當時真不該讓你去冒險……真該我去的。」
「小二拿酒來,怕老子沒錢嗎?」大鬍子男人提著手裡的空酒瓶怒呵道。
「客觀你醉了,還是回去吧!」小二對著大鬍子說道。
「拿酒來,拿酒來…『嗝』,快拿酒來。」
小二無奈的看向掌柜的,顯然是拿大鬍子男人沒有辦法,開酒館的本來就是賣酒的,自然是賣的越多越好。可這個男人基本上每天都來,然後喝的爛醉而歸。出手大方從來沒有缺過酒館的酒錢,每每走時從懷裡隨意的掏出一大把錢便轉身就走,每每給的錢都會多,總要店小二追出去,硬把錢塞進他的懷裡。
酒館的掌柜的說:」他的兄弟死在了天藍眾獸手裡。「店中的熟客和店小二都很敬佩這種有情有義的武士,同事也很同情他。並不像對待其他的酒鬼那樣要喝多少給多少,或者有搗亂的直接扔出去。
「快來酒,不然大爺再也不來了,我去別的……『嗝』店家。」大鬍子男人大聲的叫道。
「旁老大,你等會,我讓店小二去酒窖拿酒,台上的酒賣光了。」掌柜的邊說邊向店小二使了個眼神,店小二心領神會,跑出了酒館。
如果烏藍在這裡,一定不敢相信,平時勇猛豪放的旁老大居然邋遢成這幅樣子,滿臉鬍鬚如雜草,身上衣衫盡油污。
「還是掌柜的會做生意,哈哈哈。」龐老大滿意的笑道。
店小二喘著粗氣跑回來。
「不是讓你去叫他的手下把他抬回去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掌柜的問店小二,旁老大所住的地方並不近,這麼會功夫就回來了,掌柜的很好奇以為有什麼事。
「他們……他們……來了……都來了。」店小二喘著粗氣對掌柜的回報。
「什麼他們,都誰啊!你先喝杯水慢慢說。」掌柜的越發好奇了,今天還能出什麼新鮮事不成。
在掌柜的和店小二交談時,一個全身黑甲肩背大劍的武士跑到旁老大身邊對著旁老大的耳朵竊竊私語。
「大點聲,老子聽不見。」旁老大漫不經心的說。
「看到副團長的玫瑰信號了。」黑甲武士大聲的說道。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旁老大猛然驚醒,瞪著眼睛看著黑甲武士。
「是真的,我們都看到了。就在銀月城外。」在說話間,旁老大身邊已經佔滿了黑甲武士,五十幾號五十立馬把小酒館變的擁擠了。
旁老大聽到手下都這麼說,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走出酒館向著城外望去。
「真的,是真的,哈哈哈,烏老二,我就知道你這個長腿老二沒那麼容易死。」龐老大看到天空中久久不散的紅色玫瑰高興的笑著,笑著笑著哭了起來。
「老大,快給副團長發信號吧!」旁邊的武士提醒到。
「對,對,對。」旁老大擦乾眼淚說道,說著從懷裡也拿出了和烏藍同樣的符器對著天空拍了出去。
「走,隨我出城。拿我的戰劍來。」旁老大對身邊的人說。
「早準備好了。」旁邊的武士把戰劍遞給旁老大。
旁老大見手下兄弟什麼都準備好了,再一看都背負著巨劍,當下說道:「出發。」
只是還沒走倆步便顯些摔倒。
「老大,你還是把酒驅乾淨吧!不然我看你得爬過去!」身邊的武士打趣道,引來一陣陣笑聲。顯然大家心情都很好。
「好啊,膽子肥了,敢取消我。」旁老大笑罵道,緊接著盤膝而坐,運氣靈力,一陣陣酒味從他身體里傳出。武士們對龐老大的笑罵也都不以為意,都很安靜的等著。
驅散酒氣,旁老大立馬變的神采奕奕,帶著武士們向城門口跑去。
「我還沒有到,就見到旁老大的手下都氣勢洶洶的來了。」氣息平和的店小二對掌柜的說。
「還用你說,我都看到了,趕緊去幹活。」掌柜的對著店小二笑罵道,一邊為旁老大高興,一邊不滿店小二耽誤時間沒有讓自己拿到第一手的信息。
「旁老大,回頭帶你兄弟一起來啊!不要錢,不要錢的。」掌柜的沖著旁老大遠去的背影喊到。喊完嘀咕道:」也不知聽到沒有,這麼有情義的人可不多了。」
…………
「又一朵玫瑰,有人給你發信號了。」霍思行高興的指給烏藍看。
「我又不瞎,早看到了。」烏藍話說的輕巧,見到信號時也暗暗的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旁老大帶隊離開了銀月城。
「是讓人來接咱們。」霍思行高興的說。
「不,是來接我。」烏藍打趣的說。
「還不一樣嗎?你是我的奴僕,接你還不是接我。」霍思行擠兌道。
烏藍哭喪著臉沒有應答。
「哈哈哈……」每到說不過他時,霍思行就這樣做百試不爽。尤其是看到烏藍的表情,倍感痛快。
隨著越來越靠近銀月城,腳下的泥土因為踩的人多變的堅硬起來、草木變的稀疏起來就連空氣也變的不那麼潮濕了。
步上銀月城外的石板路,霍思行感覺越發的緊張,幾十丈高的城牆把人變的很渺小,高大的城門如餓虎般趴伏在那裡。
『嘭』『嘭』『嘭』當能清晰的看到城門裡依牆戰列整齊的穿銀甲的兵士時霍思行感覺心要跳出來了,他不知道怎麼進銀月城,難道這麼硬生生的走進去。暗罵烏藍到現在還不透底怎麼進銀月城,讓自己一直提心弔膽。
「那個你的辦法那,總不能就這麼走進去吧!」霍思行停下腳步憂心的問烏藍。他可實在不敢往前走了,誰知道那照妖鏡能照多遠,萬一被照出了原型,城門裡的倆列兵甲可不是鬧著玩的。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要一直走進去那,哈哈哈,不敢了吧!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那!」烏藍興奮的笑道,不知是因為要進銀月城興奮,還是看到霍思行吃癟興奮,也許是倆者皆有。後來每當霍思行提起奴僕的事,烏藍都會提起他這一副窘迫的行徑,以此來反擊回去。
」原來你在這裡等我,陰險小氣。「霍思行想到烏藍遲遲不肯對自己說進城的辦法原來是想看自己出醜的辦法。
「好吧你贏了,現在怎麼進去。」霍思行服軟了。
烏藍笑而不語,眼帶笑意的看著他。
「怎麼樣你才說。」霍思行說道。
「好啊,這才是求人應該有的樣子嘛!」烏藍滿意的說:「來先叫聲大哥來聽聽。」
「你做夢」霍思行強硬的說。以此展示自己不肯屈服於此,有些事能商量,有些事卻不能馬虎,不然是要帶一輩子的。
「真不叫?」烏藍問。
「做夢!」
「好,有骨氣,我最佩服你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你先等著,我先進去了。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再接你進城。」烏藍抬步便走:「對了,明天早上我再來看你,哈哈哈。」
「哼,休想。」霍思行一步跟上,右手搭在烏藍的肩上,左手握緊他的左手說道:「好啊,進就進,要死一起死,我還就不信了,咱倆站一起,照妖鏡還能區分開究竟誰有妖獸血脈。」
烏藍見到霍思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掙扎著要把霍思行推開:「不要臉,要不你先進。」
「我就不,要進就一起進,要不就都別進。」霍思行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無賴口徑。
倆人在銀月城前扭打推搡著,門內的士兵像看****一樣的看著他們倆。
」大膽毛賊,放開我兄弟。「旁老大的聲音從城門裡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