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六十八天
第268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六十八天
夢境對盛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她只要一想到紙片人老公明知道她在準備她和另外一個人的婚禮,卻還是低眸啞著嗓子問她婚禮定在什麼時候的時候,就覺得心像是針扎了一樣,細細密密地止不住地疼。
就算現在回來了,還是沒辦法從情緒裡面走出去。
「不喜歡是沒錯的,」眼睛哭紅了的人抽抽噎噎地,細聲哽咽著,「可是我仗著你喜歡我,仗著你喜歡我欺負你,讓你難過,是我的錯。」
她氣垃圾遊戲,更氣她自己,眼淚一直掉:「我怎麼能把他帶到你面前呢,我還給你發請柬.才不會有什麼請柬!沒有請柬!垃圾遊戲.」
盛翹的情緒本來就容易崩盤,在席寒時這件事上更不容易剋制自己了,邊哭邊罵。
男人啞著嗓子哄她:「沒有請柬,翹翹喜歡我,我知道。」
盛翹哭得嗓子都啞了:「沒有其他人。」
男人聲音也跟著啞了:「沒有。」
盛翹揪著他的衣服,男人襯衫都快被她哭濕了:「我不喜歡你,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搶嗎?」
盛翹一抽一抽地:「你明明可以把我搶走的.」
「垃圾遊戲!我才看不上其他人!垃圾遊戲,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就,卸,卸了它!它還欺負你!」
盛翹眼淚掉得太凶了,席寒時哄不住,摸到她冰涼的手指,心臟也跟著蜷縮生疼。
一直到深夜了盛翹才哭夠了,一抽一抽地縮他懷裡,啞聲念叨:「你,你記得要搶我走,不然我會難過的。」
她委屈地直掉眼淚:「我才不要和其他人結婚。」
男人嗓音喑啞地低聲:「好,我會把翹翹搶走。」
他閉上眼睛:「這樣公主就永遠是惡龍的了。」
盛翹抽抽噎噎地點頭。
盛翹哭累了,縮在他懷裡吸鼻子,身上也涼得厲害。
最後男人還是讓她摟著自己的脖子,坐進了浴缸,男人剛起身要走,就被她拉住了。
她抬眸,聲音還是沙啞的,壓低了,顯得特別委屈:「你陪我。」
男人只好也跟著坐進去抱著她,就這樣抱著她的腰,讓她可以蹭著自己的臉泡熱水。
淋浴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但是仍然相當暖和。
盛翹聞到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小聲地一抽一抽:「我也要和,和阿時,用一樣的。」
男人眼睫猛顫,半晌,才啞著聲音道:「那是葯,翹翹.不能用。」
盛翹委屈:「我就要。」
席寒時啞著聲音哄:「翹翹乖。」
盛翹眼圈一紅,男人只好低低地吻她,啞聲:「等翹翹睡了給翹翹用好不好?」
盛翹掉眼淚。
席寒時沒辦法,只能伸手把葯拿下來。
盛翹低垂著眼睫,一抽一抽地摸著他側頸上的傷痕,男人把葯拿下來,低眸看到她眼睫濕漉漉地伸手抱著他的脖頸,眼睫一顫,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吻住了她。
盛翹眼睫顫動,茫然而委屈地揪著他的衣服,就快把扣子扯開了。
席寒時用力地閉了閉眼。
盛翹又委屈了:
「阿時不搶我了嗎?」
盛翹細細的聲音在蒸騰的水汽中顯得特別沙啞:
「我也想,和阿時用一樣的葯。」
男人直起身,看到熹微的天光,眼睫猛顫。
懷裡的人似乎是困極了,睏倦地揪著他的袖子,哼唧了幾聲。
男人以為她是不舒服:「翹翹?」
盛翹哼唧,聲音因為睏倦,顯得含糊不清,夾雜著委屈:「左邊.涼.」
男人眼睫又是一顫。
等她眼圈紅了,才反應過來,手指微蜷,再伸直時,微涼的指腹已經落在她側頸上,透明的藥膏被緩緩推開。
盛翹就側躺著,毫不設防地顫著眼睫,抱著他的手腕,舒服地哼唧一聲,沉沉入眠。
昨天胡鬧到太晚了,直到現在,她才可以安然睡個好覺,席寒時不捨得叫醒她,只能吻吻她的臉,拿遙控器把窗帘關了,然後抱著她的腰入睡。
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男人關了手機,看了懷裡的人一眼,手指落在她側頸的紅痕上,眼睫一顫,吻了吻,才抬眸。
席寒時的視線落在那個抽屜上。
床上的人抱著抱枕,似乎是睡得不舒服,哼唧了好幾聲,懷裡的抱枕都快揉變形了。
男人一邊分神,手指撫著她的碎發,一邊看著手裡的畫冊。
盛翹畫了很多幅,不同背景,不同時間的,筆觸細膩而溫柔,席寒時觸摸著素白紙張上的小白兔鉛繪,好像看到她托著下巴,一邊畫一邊認真看他的模樣。
低低地吻了吻她的手指。
系統這回不敢出聲了,心裡卻在嘀咕:還算她有點良心。
005沉默片刻:「下次別再這樣了。」
系統本來想嘀咕幾聲,但是看到席寒時,又憋屈地閉嘴,過了半晌,才小聲道:【我又不瞎.】
這還只是投放了一個夢境,盛翹就傷心成這樣。
要是她知道席寒時是為了她才被回收的,還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子。
心裡也有點內疚。
盛翹只是掉了點眼淚,他都心疼得不得了,這次她哭了半夜,席寒時肯定更難過了。
它再也不敢擅作主張了。
系統難得有了點好心辦壞事的後悔情緒。
005卻看向屏幕里的人。
「並不是所有事,她都必須知道。」
席寒時當然有自己的私心,可是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盛翹有多心軟,所以他從未試圖,用他做過的事來讓盛翹感動,妥協過--他不會強迫盛翹改變自己的意志,也不會強迫她的感情。
系統小聲:【我,我只是覺得,偶爾讓她知道也挺好的。】
它憋不住:【讓她知道得多一點,喜歡他喜歡得久一點,不是更好嗎?】
它有些氣餒:【誰知道】
005沉默良久,開口時說的卻是:「如果他會這樣做,他就不是席寒時了。」
從始至終,盛翹都不是水面上的那輪月亮。
席寒時也不會讓她為他墜落到水面上,就算水面漾起再多波紋,也不會影響明月的皎潔。
席寒時更不會試圖摘月,只會用自己的方式靠近穹宇,守候皎潔的清輝。
這或許,才是席寒時選擇被回收的原因。
盛翹醒了,枕在枕頭上,看著紙片人老公翻畫冊。
看到紙片人老公屈著的手指,拿臉蹭了蹭他的手指,看到他側眸,才彎著眼睛蹭他的手背。
「餓不餓?」
盛翹眼睛一亮:「我想吃西紅柿牛腩。」
她補充了一句:「雙人份的。」
席寒時俯身吻她,嗓音溫啞:「好。」
我可能是壞掉了,就喜歡看他們膩膩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