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靈丹
第19章 生靈丹
丹房過來考察的是一名姓鹿的長老，他中等年紀，樣貌忠厚，留著一把頗為滑稽的山羊鬍子。
巧兒當初在葉夫子那兒，就曾見過這位長老數次，因此認識。
她趕緊上前見禮，「見過鹿長老。」
運用靈眼術，巧兒根本就看不出他的修為，這意味著鹿長老至少也在築基期。
不過可能是他有意斂息，身上並沒有別的築基期師叔們的威壓。
鹿長老已經聽執事弟子稟報過事情經過了，這時一見巧兒，發覺這女娃雖說和以前在山下藥園所見的，印象有些不同了，但果然還是有些眼熟的。
小孩子長得就是快。
「嗯，你就是葉夫子那唯一的弟子？聽說你盡得老葉的真傳了？」鹿長老問。
巧兒又一次紅了臉，她沒想到那傳話的師兄，竟然連向師兄的這句大話，也都稟報給了鹿長老。
「啟稟鹿長老，葉夫子正是弟子先師。弟子的才能不及先師萬一，不敢自稱盡得真傳。」
那鹿長老聽到巧兒的回答，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點點頭捋了捋鬍子，「嗯，那就開始煉丹吧。」
丹房雖已將養氣丹的煉製停下了，但原藥材丹房裡還是有的，有些藥草也是配製其他丹藥所需的，所以都不難配好。
在巧兒煉製的過程中，那鹿長老不時捋著他那頜下的山羊鬍子，滿意地點點頭。
不愧為葉夫子的弟子，就憑那一絲不苟的嚴謹態度，都值得丹房裡的弟子們學習了。
葉夫子在世時，這鹿長老可沒少去找他探討過煉丹之道。
至於火雲谷那些古板驕傲的丹師，從不把他們火雲谷以外的煉丹者放在眼裡。
即便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煉丹，但一進入藥房，聞到那些熟悉的葯香的時候，巧兒就彷彿回到了葉夫子的那魔鬼訓練當中，所有行為都被精準的雕刻成了本能一般。
抓藥、配藥、生火、投藥、控火、再投藥、再控火……一系列操作如行雲流水般的完成。
幾個時辰后，當葯爐中透出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丹香時，巧兒一直緊繃的小臉終於鬆動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能成功的留下了。
「哼哼，丹房的這幫小兔崽子們，你們可給我瞧好了，看看人家是怎麼煉丹的，再看看你們！」鹿長老對以後教訓弟子可有了底氣。
雖然他自己對這種低階丹藥的成功率也並不高，不過那是他不屑於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低級資源上好不好！
「所有人，沒在煉丹的都給我過來！」鹿長老運用了一點小法術，將自己的聲音成功地傳遍了整個丹房。
不一會兒，所有的執事弟子以及丹師們，男男女女十好幾人，就全都集中在了丹房的大堂里。
「我宣布一件事，喏，這位是范巧，她可是從前山下葉丹師的高足，從今天起，她就是我們丹房裡的丹師了！」
鹿長老捋捋鬍子，宣佈道。
人群當中的錢師兄和張師兄有了之前的心理準備，這時聽鹿長老的話，倒覺得還好。
可是其他人的感受可就不一樣了。
「鹿長老開玩笑的吧？這位師妹，今年多大了？有沒有十歲？」
「她才鍊氣二層，怎麼可能做得了我們丹房的丹師！」
「她會煉丹嗎，該不會是宗門裡哪位老祖的後輩吧？」
「噓，鹿長老應該不會弄錯的……」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巧兒忽閃著那雙集中了全身神採的大眼睛，朝那些對自己抱以懷疑的師兄姐們，一一看過去，神情篤定而輕鬆地笑著。
不知為何，被她的眼光閃過，大家還沒等鹿長老仔細解釋，就不由自主地忽視了她的年齡和修為，對她的能力相信了一半了。
「咳咳，一爐成功！這樣的記錄，在我們丹房裡，還從沒出現過吧？」鹿長老以問代答，說出了巧兒的記錄。
「啊？」
「真的嗎？」
「什麼？真的是一爐成功？」
這下連剛才還比較淡定的錢、張兩位師兄，都不由變了臉。
仙霞宗不以煉丹見長，大家的煉丹水平，也就是個二吊子，甚至包括長老在內。
所以這也就導致了為何當初，一個堂堂仙門還要倚仗凡人丹師葉夫子的出手，才能勉強給低階弟子們提供些低階丹藥了。
「一爐成功？師妹啊，師妹你好，我姓唐，你叫我唐師兄好了，以後還請師妹多多指教……」
有見機快的，已經馬上開始找巧兒套起近乎來了。
其他人見狀也都趕緊圍了攏來，七嘴八舌嘰嘰喳喳地「關心」起這，仙霞宗丹房有史以來年紀最小修為最低的丹師——才僅僅十二三歲，鍊氣二層的范巧來。
倒把個鹿長老給晾在了一邊，不過他也不見著惱，仍舊笑眯眯地捋著自己那心愛的山羊鬍。
巧兒成功敲定了在丹房服勞的任務，並且還和鹿長老約定了，高出丹房規定的出丹率以上部分的百分之二十，歸她自己所有。當然，按規定該付給她的靈石，也一枚不少。
鑒於她還根本不需要這麼早就出來替宗門服勞的事實，鹿長老還答應她在完成宗門所需丹藥的同時，可以免費使用丹爐單獨煉製自己所需的別的丹藥。不過所需原材料當然由她自己提供。
這些事情一敲定，就剩下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巧兒還不能御器飛行，該如何往返丹房以及雜居處的問題。
「唔，你們不都住在一起嗎，那就大家過來的時候，輪流帶上她，不就行了？」鹿長老捋捋鬍子說。
「可鹿長老，您剛才不是說，范師妹她年紀小，不算是丹房的正式執事，不需要每日都過來點卯的嗎？
「如果范師妹自己調劑好了時間，可我們卻時間不一致該怎麼辦？」有人問道。
「嘶，這還真是個問題，以前可從沒碰到過啊。范巧，你剛才是如何到的丹房？」鹿長老又問。
巧兒苦笑，修士出行，飛過來飛過去，所以整個宗門的處所遍布仙霞山的上上下下，也不覺得有任何不便。
可輪到自己了，自己這個菜鳥修士，過早出山，就大為不便了。
「咦，有了，范師妹不會飛，找個會飛的來載她啊！」
「你是說……」
「對對，去靈獸園，去靈獸園租借一頭能夠代步的靈獸，不就解決了！」
「是是是，怎麼一開始沒有想到，有時候有出外務的師兄，不就是找靈獸代步的嗎，這真是太方便不過了……」
也不怪大家剛開始的時候，會被這種小事給難住，主要是以前從沒碰上過。
以前哪有還不會御器飛行就出來亂闖的初期弟子啊。
那些弟子們全都老實如鵪鶉般地，呆在雜居處自己的屋子裡拚命修鍊，期待能早日出來飛呢。
鹿長老見問題圓滿解決，很是高興，「喏，今日范巧你煉製的這一爐養氣丹，就算是你的第一個任務吧，待會你去賬房執事那兒領一塊低階靈石。
「等會兒租借靈獸要付租金的，至於以後的租金，就靠你自己煉丹來賺嘍。」
「嘿嘿，鹿長老，我能不能向您告個假，我看這范師妹又不認識路又不會飛的，乾脆由我帶她過去好了……」
錢師兄自告奮勇要帶她去靈獸園。鹿長老自無不肯。
仙霞宗里的靈獸比養在霞嶺派的要高階一些，巧兒從前在霞嶺去挑過靈獸糞，這時見到跟山下那些粗粗笨笨的獸類不一樣的靈巧動物，心底又是一番興奮。
二人同靈獸園負責接待的執事說了一遍來意，就有人帶著他們二人前往選擇可以騎乘的靈獸。
巧兒在那代步區，看到的第一隻靈獸，就是一頭雲驢。
靈獸園的執事師姐，還挺熱心地介紹了這雲驢的特點。
那雲驢之所以叫雲驢，正是因為它跑起來騰雲駕霧一般的，其速度不輸一匹普通俗世的馬匹。
「騰雲駕霧？速度還跟馬一樣快？」巧兒意動，「不知這雲驢的租金是多少？」
「每月一塊靈石，不過它可不能吃普通的飼料，要飼餵靈飼，靈飼自負。不過，剛租的時候，我們會贈送幾日的靈飼，方便租客飼餵……」靈獸園那眼睛圓圓的師姐回道。
「那好，就它了……」
「等等，范師妹，再多看看。」錢師兄看巧兒就要決定，覺得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她掉進坑裡。
巧兒奇怪：「怎麼了，錢師兄，這雲驢有何不妥嗎？」
「是啊，我們這雲驢有何不妥嗎？」被人攪擾到生意，那圓眼師姐有些不爽。
「不是這雲驢不妥。師妹你想啊，你所住的地方能有位置給你養一頭驢嗎？你有靈獸袋嗎？還是你要將那驢安置在你的房間？那獸糞你要如何處理？」
錢師兄一連串的問題，把個巧兒問得啞口無言。
宗門裡發放的儲物袋是不能存放活物的，只有專門煉製了含有靈氣空間的靈獸袋，才能讓靈獸在裡面得以存活不死。
假如真租了那雲驢，到時候她如何安置那驢，只怕就連哭都會哭不出來。
圓眼師姐也吐了吐舌頭，是自己急於做成生意，倒沒想那麼多。
從前也沒有同門租了靈獸，就在這宗門內代步的，大家都是租來出外務，長途奔襲，節省法力的。
所以才一時忽略了。
「有了，你們跟我來，那邊有準保你們滿意的靈獸。」
圓眼師姐，帶著二人到了一間石屋跟前，用期待和得意的眼神，望著他們。
那石屋裡的一座假山上，赫然站立著一隻比普通成年男子還要高大一些的，褐色羽毛的大鳥。
「這是尖耳鴞……」
這尖耳鴞，不但長相奇萌，飛得快飛得遠，還不佔地，甚至晚上把它放出去，它還能自己捕食一些田鼠。
它唯一的缺點就是，叫聲難聽，特別是晚間聽起來，有如鬼號。
但對於修仙者來說，這應該算不了什麼。
「……不過這尖耳鴞和雲驢的租金之間也是有差異的，這個需要兩塊靈石每月……」圓眼師姐，介紹完這蠢萌的大鳥，說到了它的租金。
「沒關係，范師妹，你靈石若是不夠，我先借你，等你下次賺到了，再還我好了。」
錢師兄親眼見到巧兒只領取到了一塊靈石，而且以她的年紀和修為來看，估計手上也不會有多的，所以又主動替她解了圍。
巧兒早就被那隻長著一張貓臉，雙眼奇大奇圓，看上去極其蠢萌無辜的大鳥給萌化了，什麼雲驢早就被她拋到腦後了。
這時連最後的困難——缺一塊靈石，也解決了，她歡呼雀躍。
租好了代步的靈獸，巧兒同熱情的錢師兄告別。
當她坐著那兩嘬毛尖尖的豎著，像極了兩隻尖耳朵的尖耳鴞飛抵自己雜居處的屋子時，天已見黑。
身軀巨大的貓頭鷹引起了雜居處很多弟子們的好奇，巧兒高興地同大家應付幾句，就把那隻靈獸給放走了。
二級靈獸，會自動識別回靈獸園以及巧兒住處的路徑，它晚間可以選擇回靈獸園。
當然如果它不怕晚上被那些低階修士們咒罵或者驅趕的話，也可以呆在巧兒的房頂之上。
假如巧兒需要出門，只需拿出一隻聽不到聲音的骨笛，吹幾下，那尖耳鴞就會自己過來。
因為只是租借的，所以巧兒並不需要同它之間建立靈識認主的關係。
巧兒一整天都不見人影，而且一回來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彩環自然是要問幾句的。
當巧兒告訴她自己以後要經常去丹房煉丹后，彩環沉默了一會兒才問她：「那你不修鍊了？」
「當然修鍊啊，反正我又不是天天都要煉丹的，只要每個月交付一定量的丹藥就行了。這樣，我們就有了更多的養氣丹和培元丹了。
「而且，彩環姐，要是我再不煉丹，到時候只怕會把夫子教我的東西全都忘光了。」巧兒興奮地回答。
從引靈入體到如今的突破瓶頸，進入二層，這半年時間，巧兒不急不躁的也就吞服了各兩枚丹藥。
但據她所知，彩環和許永卻都是只剩下一半的丹藥了。
特別是彩環，在得知巧兒第一個進入二層的時候，差點走火入魔，好幾天都不能入定，當時一口氣就吞服了兩枚，在強大的藥力衝擊之下，體內的經脈都差點斷裂。
巧兒知道彩環個性要強，凡事都喜歡爭強好勝，之前自己第一個引靈入體時，她就表現出了一些異樣，但當時巧兒沒太在意。
她一直以為彩環在意的是同潘雨寒的競爭。
直到這次，自己又是第一個突破二層，彩環表現出比上次激烈得多的焦躁心急之後，巧兒聯想到上次的情形，也就明白了彩環對自己修鍊進度的在意程度。
彩環對於巧兒來說，不僅僅只是玩伴那麼簡單，那是她的親人，是她自幼小年紀就開始的親情寄託。
當初在牛角村乍聞獻祭消息的時候，彩環頭上晃著雜草邊往回跑還不忘叮囑自己「什麼都不要答應她們」的那一幕，永遠烙印在巧兒的心上，是她可以為之做任何事的情感源泉。
就連在蛇妖洞府，服食了那仙葉，人事不省的時候，巧兒在夢中都將自己的娘親和彩環搞混過。
她對自己成為彩環姐修鍊過程中的心障十分難過，正好又發現按照彩環和許永的修鍊速度，那些丹藥可能要不夠用，於是她就想到了乾脆自己去煉丹算了。
一來解決了丹藥之需，二來也可以不著痕迹的減慢自己的修鍊速度，三來還可以賺取一些靈石，錢這種東西還是越早賺到越好。
當然，這些只是她自己的內心想法，她並沒有同彩環和盤托出。
彩環又一次沉默了許久，才再說道：「其實你不需要替我和許永煉什麼丹藥的，這樣會影響你修鍊的速度的……」
「哪有，彩環姐，你不知道，能夠再一次煉丹我有多開心，甚至要不是為了能和你們在一起，我只要在山下像夫子以前一樣每天煉丹就好了的，我是真的喜歡煉丹。」
巧兒說得信誓旦旦的樣子，而且為了不在這件事上糾纏，她連忙轉移了話題：
「彩環姐，你看我那隻大尖耳鴞可愛吧？你是不知道，我先頭差點就弄了一頭驢子回來的……」
彩環的注意力果然被那靈獸的事給吸引了過去，兩個女孩子的歡聲笑語很快就充滿了巧兒的小屋。
巧兒不定期去丹房煉丹的事就這麼悄悄的定了下來，漸漸的，隨著一隻二級尖耳鴞不停出沒往來於丹房和雜居處，巧兒繼承了葉夫子衣缽的事也就慢慢的被仙霞宗上下所接受了。
因為雜事的羈絆，巧兒修鍊的速度比以前要慢了很多，而彩環則在巧兒不停的丹藥供給之下一日千里般的修鍊著。
甚至就連從前比巧兒慢上幾步的許永，也在不停的服用丹藥之後，其修鍊進度趕超上了巧兒許多。
巧兒見狀滿心歡喜，這就是她想要過的日子，能天天跟自己喜愛的彩環姐和許永哥在一起，而且大家都還開開心心的。
不過巧兒能給彩環和許永提供大量養氣丹和培元丹的事，成為只有他們三人知道的秘密，並沒有讓其他人知曉。
這樣舒心的日子沒過幾個月，就又被流傳於雜居處的一則消息給打破了。
大家聽說那潘雨寒，曾經因為不滿范巧和謝彩環的修鍊進度比自己還要快速一點，而跑到潘副宗主那裡哭訴了一回。
結果那潘副宗主不但沒有答應潘雨寒想要教訓二人的請求，反而把她大罵一通，說她目光短淺，眼睛只盯著眼前的苟且，還說像她這樣的人，眼睛里有的應該是像沈凌那樣的天才，她想的應該是如何向沈凌看齊等等。
但是罵歸罵，那潘副宗主卻還是拿出了一大堆靈丹妙藥來給了潘雨寒。
所有人都說，有了這些靈丹妙藥，那潘雨寒日後的修鍊肯定會甩大家一大截了，什麼范巧什麼謝彩環都再也沒法跟她比。
還有人紛紛感嘆，什麼時候都是有錢人家的好，就連想做神仙，也都是有錢有勢的佔便宜，可以各種靈丹妙藥大把的吃，而咱們這些普通人家，就只有干看著流口水的份。
巧兒聽到這些流言毫不在意，反倒是覺得假如那潘副宗主真的說了那番話，那倒還該感謝他老人家替自己幾人解圍了，因為她實在是討厭那潘雨寒總是針對自己幾人。
但彩環卻明顯受了影響，平素一直沉湎於修鍊而很少出門來的她，在流言傳出之後，好幾次跑到巧兒的房裡發獃。
巧兒暗恨那些不事修鍊，卻光知道傳播流短蜚長的師兄師姐們，她勸慰彩環：
「彩環姐，你不要聽那些人瞎傳。而且也不要總是想著一爭眼前的高低，咱們踏踏實實地修鍊，肯定也能有得成大道的那一天的。」
「不，巧兒，比不過的，人家可是宗主之後，咱們的低階丹藥再多，又怎麼比得上人家一顆高階的靈丹……而且，那潘雨寒要是真的超過了我們一大截，她日後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她那麼恨我們……」
巧兒無語凝噎，彩環說的太有道理了，她無法反駁。
「憑什麼她就是宗主的後人，憑什麼她就能有高階靈丹！要是我也有一樣的丹藥，我肯定不會輸給她……」彩環懊惱地丟下這麼一句后，就氣沖沖地回自己屋子裡去了。
巧兒呆了一下並沒有追著彩環的腳步跟著出去，是的，不就是丹藥嗎？我自己會煉。
第二日，一早。
巧兒特意去找了鹿長老：「鹿長老，不知我們這些低階修士，都能服用那些丹藥來輔助修鍊啊？」
巧兒雖會煉丹，但她的師傅是個凡人丹師，因此對於修士修鍊的一些問題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只可惜鹿長老所能提供的信息並不多，「唉，還能有什麼丹藥啊。整個希夷大陸的低階修士，普遍都是服用養氣丹和培元丹這兩種丹藥，用於培元養氣輔助修鍊嘍。
「而且那火雲谷中售賣得最多的丹藥，也無非這兩種。至於其它的丹藥，也不是沒有。
「只是所需靈草太過稀少，又因為靈草稀少而導致丹師煉製不熟練，出丹率更是低得驚人，因此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這個你都知道的……」
其實相對於高階丹師來說，也許那些低階靈藥的煉製並不太難，但試問又有哪一位高階丹師會把自己無價的時間和精力，花在對自己無用的低階丹藥上？
說到這裡，鹿長老倒是想起了什麼，「啊，對了，你等等……」
他在書桌上隨意抓起一支空白竹簡，伸出右手的食中二指，凝聚了一點法力，龍飛鳳舞地在竹簡上刻寫著什麼。
「喏，差點忘了，這個是一種叫做生靈丹的丹方。」鹿長老將那刻寫好的竹簡朝巧兒一遞，說：
「據說這生靈丹對低階修士修鍊的增進效果，是前兩種丹藥的兩三倍，低階修士只需服用一顆就行。」
說著他頓了頓，看巧兒低頭仔細地在看那竹簡上的丹方。
然後又接著開口道：「這是希夷大陸上除了那兩種丹藥以外，唯一真的面世過的對低階弟子有用的靈丹，而不是像其他的只存在於書本上或者傳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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