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殺死
第5章 殺死
「妖怪，快放開彩環姐！啊……呲……」巧兒一見彩環被困，驚叫著就要爬起來衝上去，結果卻被後背的一陣尖痛給重新扯倒在地。
許永見狀，已經不聲不響地往自己剛才倒地的地方匍匐了過去，他先前被扔過來時，手中的那把小尖刀正掉在那裡。
蛇妖此時似乎已經狂性大發了，它一邊加勁纏住彩環，一邊雙目死死地盯住了巧兒和許永兩人，妖異的綠眼突然毫無徵兆的發出一道黑芒，只是不知為何，黑芒發射到一半的時候，蛇妖突然又狂叫一聲，翻滾扭曲在地了。
雖然那蛇妖發射出的黑芒短促，卻仍舊如有實質似的朝巧兒和許永擊來。不過因為蛇妖最後那突然的一扭，黑芒失去了準頭，擊在了他們身後的洞壁上。
洞壁發出一聲轟響，山石飛濺，落在巧兒和許永的頭上身上。巧兒駭然發現，洞壁上已經被轟出了一個不小的洞窟來。
先前蛇妖還只是憑藉自己強橫、有如水桶般粗細的軀體來攻擊幾個少年，此刻它終於狂性發作，動用起了法術。只是它似乎受傷不輕，動用法術會給它帶來不小的痛苦，而且也不能持續運用。
可就算如此，對於巧兒這幾個弱小的凡人少年來說，那也是隨時可能灰飛煙滅的可怕威脅。
許永在黑芒射向兩人的時候，就轉身撲在了巧兒身前，想要隻身擋住攻擊。這時看到蛇妖法術的可怖，又知道巧兒受傷不輕，無法動彈，他一時情急，就想要拖著巧兒先離開這內洞再說。
巧兒急忙制止了他，「你別管我，趁著妖怪受傷，快去救彩環姐！」
許永躊躇了一下。
蛇妖因為妄動法力，此刻受到反噬，已經暫時失去神智似的在地上胡亂翻滾扭曲狂叫著，而彩環也在它的蛇尾松一陣緊一陣的繼續纏繞下，跟著在扭曲翻滾。
彩環已經丟棄掉了那個沒用的錐頭，改用雙手使勁的捶打推搡蛇軀，想要脫困，只是她人小力氣單薄，還得應對蛇妖帶來的被動扭曲翻滾，看起來很難從那蛇尾的纏繞下脫身。
許永沒有停頓幾息，就聽從了巧兒的催促，匍匐著身子，一邊躲避不時飛過來的器物和閃躲蛇妖扭曲翻滾的軀體，一邊往蛇尾追去。
只是那蛇妖的翻滾扭曲並沒有什麼固定的規律，那蛇尾更是東一下西一下的擺動，許永想要抓住彩環的手還真不是那麼容易。
在費了很大的力氣，被蛇妖扭動甩飛的瓶罐碎渣給划傷不少地方之後，許永終於趕到了彩環的身邊，他拖住彩環的雙手，雙腳使勁蹬著粗大的蛇身借力，彩環自身也依靠扭動和借力，終於趁著蛇妖一陣鬆弛的機會從中爬了出來。
只是這時，蛇妖動用法力的反噬痛苦似乎也已經過去，還沒恢復神智的它，被許永和彩環的行為激怒，它本能的又一昂首雙目一凝，朝著自己蛇尾的方向發射出了一記黑芒。
神智大失的情形下，蛇妖根本沒有要控制法力的想法，這一記黑芒動用的法力是先前那一擊的數倍，所凝結出的黑芒無論是從粗細還是大小和密度上都遠不是第一擊所能比的。
許永和彩環正為從蛇尾中脫身而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巧兒的尖叫：「小心！」
許永對蛇妖的法術攻擊已經有了心理陰影，巧兒的叫聲一起，他心頭一凜，拽著彩環也不辨方向就往前一撲。
霎時間，一聲巨大的轟響震徹整個洞府，氣浪夾著飛沙走石在這個不大的洞府里掀翻了天。
巨大的聲浪中夾雜著一聲尖厲的慘叫，和數聲少年們的尖叫聲，在洞府里回蕩不休。
許永和彩環躲開了黑芒最直接的攻擊，卻因為距離實在太近，兩人所受的衝擊也不亞於從數丈高的地方摔至地面，只是好在沒有傷及要害，但一時的昏迷暈眩和震顫是免不了了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許永和彩環兩人從受到的衝擊中慢慢清醒過來時，又感覺到了蛇妖的扭動和翻滾，還夾雜著尖厲至極的嘶叫。而且這次的扭動比之之前的所有都要強烈，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危及生命的傷害一般。
蛇妖的尾部已經斷了，只剩了焦黑的一截，此時在它身軀激烈的扭動帶動之下，猶如巨木樁一般的在洞中揮舞掃蕩，又激起無數飛沙走石。
許永和彩環頭腦雖然已經清醒，但渾身還沒能從那衝擊中恢復，根本不能靈活移動，只能眼看著蛇妖那焦黑的身軀在眼前晃動，甚至是被它拍擊，所受的痛苦也並不小。
不過好在蛇妖的這次激烈扭曲並沒有持續太久，不一會兒它就力竭似的陡然停止了扭動，那舉起的焦黑尾部乍一下就從空中跌落了下來，正好壓在了倒地的許永和彩環身上。
時間過去了許久，再也不見蛇妖有什麼動作。
當時被蛇妖尾部砸得眼前一黑，小暈了一會兒的彩環二人，在一陣血腥味當中醒了過來。
「彩環姐……」巧兒微弱的聲音從蛇妖頭部那兒傳來。
許永和彩環被蛇身壓著，全身酸痛還不能動，但他們全都儘力的扭著頭往巧兒發聲的方向看過去。
雖然洞中的光線並不好，但不知是什麼原因，整個洞壁還是會發出一層濛濛的熒光，所以仔細辨認的話，還是能將一切看得清楚的。
在隔著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和山石的不遠處，被那碩大的蛇妖頭顱壓住了大半個身子的巧兒，正滿臉帶笑的望著他們。
昏暗的光線下，巧兒那原本就靈巧的雙眼，此時更加的明亮璀璨。
許永遠遠的看著那張笑顏如花的小臉，小小少年的心中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蠢蠢萌動了一下。
「我們殺死了它，再也不會有人要被獻祭了……」巧兒看著不遠處同樣被壓著的夥伴們，繼續虛弱的笑著，說著。
原來在許永行動去救彩環之際，巧兒也沒有就此不動。她從許永和彩環之前的遭遇來分析，覺得只怕除了蛇妖的頭顱那兒比較軟，會受到傷害以外，其餘的地方，以自己人小力單的狀況，根本不可能傷到它。
於是她趁著蛇妖法力不繼，神志不清，無暇顧及一切的時候，慢慢地爬向了它頭顱的所在。
在途中，巧兒還不忘把許永跌落在一旁的尖刀也撿起來，放進了自己袖子的夾層。至於她自己的鐵釘環，因為一直有兩根手指套著，所以即使自己被拍飛的時候，也沒有失掉，同樣被她收了起來。
爬到一半，她發現了蛇妖凝聚黑芒想要攻擊彩環二人的舉動，連忙出聲提醒。
只是蛇妖的黑芒攻擊實在太快，且攻擊力太大，爬到一半的她，也被餘波給掀翻，因為觸到了背部的傷處，她又一次痛暈了過去。
等她清醒過來時，發現蛇妖大概是因為法力用得太多的緣故，已經不動了，而且它的那一記黑芒，還把自己的尾部也給燒焦轟斷了。
巧兒不敢確定蛇妖是不是已經死了，為了保險起見，她決定還是要爬到它的腦袋那兒再補上幾下。
這時的蛇妖頭顱已經不再是那半人半妖的模樣了，完全就是一隻碩大漆黑的蛇頭。整個頭顱上披滿黑鱗，只留了兩隻睜著的眼睛和兩個鼻孔處沒有鱗片。
巧兒爬到蛇頭上，那隻蛇妖也沒有半點反應。她取出尖刀和鐵釘環，一手一隻，從沒有殺過生的巧兒此時心中居然一點兒也不害怕，她冷靜之極，用儘力氣往蛇妖的雙目中狠狠扎去，力氣之大，以至於尖刀和釘環全都沒入了蛇妖的眼球當中。
暈厥過去的蛇妖受到這致命一擊，醒來用盡了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死命掙扎扭動，這就是許永他們第一次清醒過來時，正好經歷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扭曲翻滾。
蛇妖不甘心的猛力擺動頭顱，巧兒被它甩了下來，可它最後的瘋狂也沒有持續多久，就驟然斷了生機。只是那沒了生機支撐的大頭，卻一下子壓住了巧兒的大半個身子，也把她又一次砸入了暈厥。
蛇妖雙目中流出的血慢慢浸濕了巧兒的衣衫……
……
話說，這隻蛇妖原本乃是一隻修為等級已經達到五級左右的妖獸，本來在它這一級別是不具備化為人形的能力的，但在其修鍊前期卻有過一番驚人奇遇，吞食過一株奇草的果實，此果不但助它法力快速增長，先後飛越連升三級到達五級，而且還能幫它勉強化形，有了思考能力有了靈智。
後來也不知它從哪裡弄得了一部邪異的修鍊功法，說是吸食人類修仙者的血肉，能快速提高修為。
可人類修仙者的血肉，豈是那麼容易得手的。
且不說那些實力強勁的大型修仙門派，哪怕就是地處偏僻的一些小門小宗，也都有至少是築基後期、乃至結丹期的高手坐鎮。即便能僥倖偷襲得手那麼一兩名低階的修士，可與要面對高階修士的報仇追殺、惶惶不可終日來比，實在是得不償失。
而它本身雖說有了五級法力，因為進階太快，根基本就不牢，此刻也只能勉強與人類修士的中低階修為相當，還因為修鍊時日太短，法術匱乏，而缺少攻敵和防禦手段。
出於對法力的極度渴望，它勉強偷襲了一兩名傾力才找到的低階散修（因為散修沒有宗門庇護，通常都比門派出身的修士要小心謹慎得多，很不好找），吸食其血肉之後，發現法力真比起自己苦修要增長得快得多。
有了這種捷徑，再讓它安於苦修就比較困難了。於是在它的苦思冥想之下，還真給它找到了一條辦法。
它要自己培養血食！
這蛇妖先是抓了幾名凡人，強迫他們修習自己偷來的，人類修仙者中最容易入門的修鍊功法。卻發現原來並不是每個凡人都能修鍊出靈氣法力的。
幾番折騰，它這才知道，原來只有具備了靈根的凡人，才能成為修仙者。而找到這具有靈根的凡人，甚至不比在茫茫人海中抓出一兩名低階散修更容易。
走投無路之際，它又想到了自己先前的奇遇，既然那種奇果能有助力自己修為的奇效，那是不是對凡人也有效果呢？
那果子它已經試過了，好像每人一生當中只能有一次效力，一次之後，無論再吃多少，都沒了當初那種洗髓伐經的奇迹。
於是，它又抓來幾名凡人，開始試驗。
這次只是用了那仙草的小小一片葉子，就當真讓一個平凡無奇的凡人具有了能夠修仙的靈根。
至於它為什麼沒用那仙果試驗，是因為這種果子實在罕見，以它漫長的壽命，也只在那鐵架山的深處無意中發現了那麼幾株。而且在發現果子的初期，因為不在意，已經被它自己糟蹋得只剩一株了。
有了這次試驗的結果，它就苦心經營了一場「河伯獻祭」的好戲，這樣日後人類修鍊者的血肉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了。
每次得到被獻祭的童男女們，它就在餵食仙葉后，親自教導他們修習人類功法。而往往半年，最多八九個月之後，那些被仙葉洗經伐髓過後的凡人少年，都能將天地靈氣引入體內，成為入門級的修仙者。
這些入門級修仙者，再經過數月的修鍊，就成為了上好的助力血食。
這蛇妖平素也算謹慎，十餘年來，除了每年一次的動用法力捲走長青河中的童男女外，再基本不在外露面，只是龜縮在洞府煉化所吸食的血肉靈力。
而為了讓凡人童男女們在一年中活下去的吃食飲水等，它都是化作人類模樣，戴著斗篷老老實實的在人類坊市一次購買數月的數量，然後儲存在能夠保鮮的儲物器具中備用的。
只是沒想到抓走巧兒他們的這次，它的好運氣用光了。
先是因為經過這數年的苦心經營，蛇妖感覺自己馬上就有要突破五級初期瓶頸的機遇了，搞不好等這一批的血食培育成功，自己一經吸食，再加以煉化，就能達到五級中期。
有了這樣的預感，它心情無比順暢，在接到巧兒他們之後，它一反常態的在長青河裡上躥下跳，狠狠孟浪了一番。然後又駕著飛舟，在空中飛旋，將這麼多年來苦修的悶氣發泄一下。
要知道，若是按照尋常的修鍊功法，它想要突破五級初期，達到中期，至少還要多花百十來年的光景。
可就是這麼一次的小小出格行為，偏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那仙霞宗的萬理求，正是那注意到了蛇妖法力所化的迷霧的人。
也是活該萬理求短命。原本他只是因為好容易在宗門大力培養之下，年紀輕輕就突破了修士最初一級叫做鍊氣期的修為，到達了第二級築基期，在宗門裡有了一席不小的地位，而心下得意，就自主領命帶領一幫低階弟子出來歷練的。
而他們此次歷練的目的地——鐵架山和長青河一帶，歷來以地處偏遠，修鍊資源稀少，而根本沒有什麼修仙者和宗門存在。因此按說也不會存在什麼不可掌控的危險。
事實上，此次出門的前期，也的確如此。
在帶領眾弟子，採摘到了不少低階靈藥，並且還絞殺了數只低階妖獸，有驚無險的渡過了不少時日，眼看此次歷練就要結束的時候，萬理求因為一路受到底下低階弟子們的追捧，而有些得意忘形，一時頭腦發熱，吹牛說自己能絞殺更高階的妖獸，奪得妖丹，到最後下不來台，只得吩咐眾弟子們在宿營地休整，他要親自深入鐵架山腹地探看一番。
即便到最後，探看完畢也沒找到高階妖獸的話，那就不是他法力不行的問題了。
所謂妖丹，是指妖獸修鍊到一定等級之後，體內的靈氣夯實凝結成為的一顆圓球狀珠子，是那妖獸畢生修為的精華所在。人類修士可以通過慢慢吸收或者直接吞食妖丹，來吸取其中貯存的靈氣法力等，進而提高自己的修為，比之自行修鍊速度要來得快得多。
誰知道，就是這次探看，還真給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在離得很遠的時候，萬理求就發現了蛇妖法術幻化出的迷霧，等他加大法力催生腳下飛行法器的速度，追過去后，卻在鐵架山的深處給跟丟了。
根據一路上的氣息，萬理求判斷，那迷霧當中的的確應該是一隻妖修才對。
而他根據對方的遁速和法術遺留的氣機來判斷，那妖修的等階也應該不會太高，可能只是有什麼特別一點的法術和幻術。
再結合自己宗門內這麼多年來對鐵架山的了解，好像還真沒聽說過，這裡有什麼需要避諱的了不得的高階妖修存在。
更重要的是，被人吹捧為天才慣了的萬理求對自己法力的過高估算和對妖丹的貪婪，讓他放棄了謹慎。
他不甘心就這樣被那妖修給甩掉，於是又在這深山腹地四處飛行找尋了兩三日，最後終於給他發現了一處峭壁的不對勁之處。
在這萬丈懸崖之上，居然有人布置了一道還算精妙的幻陣，如果不加以仔細辨認，還真看不出來。而且從這幻陣來看，除了能有掩飾洞府的功效，似乎還有一定的防護之力。
萬理求用法術掩蓋了自己的氣息后，圍著這峭壁打轉了好一段時間。
一來，通過這幻陣判斷，他覺得能布下如此能力法陣的，已經不是一般的妖獸了，那幾乎都已經是開啟了靈智的高階以上妖修，而這，似乎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存在。
可是，假如真的是超高階妖修，自己在其洞府附近如此盤旋，對方應該早就發現了才對，哪裡會容忍自己如此無禮的窺視。
再說，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在自己宗門裡有聽說過，這鐵架山有高階存在的事。
還有，他仗著藝高人膽大的想法，認為自己手中著實有幾道保命的秘法，到時候即便發現不敵，逃命應該不成問題。
否則，自己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了，是跟那幫弟子們說自己沒尋到高階妖獸好呢，還是說自己連試探都沒有就被嚇遁了好？
最後，他也是真心想要得到一枚高階妖獸的妖丹，到時候無論是生吞用來吸收那妖修生前修鍊生涯所積攢的靈氣，還是用來煉製進階所需的丹藥，都是上好的寶物。哪怕只是用來換取靈石，那也將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如此這般的盤算過後，萬理求終於想出了一個先禮後兵的辦法來。於是，就有了巧兒他們幾個在念誦法訣的過程中，聽到那「看不見的客人」的高聲朗語的事情發生了。
那可是他特意用法力加持，使聲音宏大，以便傳至法陣內部的。因為他也不確定，那法陣后的洞府到底有多深，雖然他已經圍著這孤峰轉了很多圈，知道這山峰的直徑不大，但抵不住它高達萬丈，搞不好人家喜歡深挖洞呢。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碰到的這蛇妖，偏偏是一個欺軟怕硬、膽小如鼠的妖獸。雖然他膽大妄為的想要通過吸食人類修仙者的血肉來增進法力，可卻是個貨真價實只敢對凡人和低階修士下手的膽小鬼。
他在法陣外的幾通叫囂，已經叫那法陣里的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備受煎熬了。
但當時從他萬理求的視角看來，卻是不管自己如何叫囂，法陣的主人卻自巋然不動。
可蛇妖越是不動，萬理求倒越是認定了其修為並不如何高深，他心裡越發的篤定起來，甚至已經看到自己在那幫弟子們面前掏出妖丹時，他們的恭維聲和臉上的艷羨了。
及至那蛇妖受激不過，出陣迎戰之時，萬理求終於確定了對方的確是一介妖修，而不是自己一直有些隱隱擔心的人類隱修（類似於修士中的隱士），一顆心也就徹底放下。
那剩下的，就只是殺妖取丹了。
在蛇妖的有意引領之下，雙方的打鬥漸漸遠離了洞府所在的孤峰。
蛇妖可不想在巧兒他們幾個面前貿然暴露自己妖獸的身份，因為它發現讓這些童男女們自發主動的修鍊，其成果要比在自己恐嚇逼迫之下的好得多。
出乎萬理求意料的是，那蛇妖雖然攻擊手法單一，但其法力修為卻似乎並不低，而且那一身黝黑的鱗甲就是上好的防護盾，能抵擋下自己絕大多數的法力攻擊。
他不知道，那蛇妖雖說是被他的言語擠兌和主動攻擊給激出洞府的，但卻也是在它隔著那法陣打量過自己的法力深淺，自能打得過，才敢出洞應戰的。
否則，它還會龜縮不動，直至法陣真的支持不住了，再遠遁了之。
~~~呃，巧兒用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得見的聲音說：有沒有推薦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