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四章 感覺好虐狗
能夠爭取到這有油水的動作也不容易,要人人拿一二兩當賞銀,這累積下來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殊不知,場外的宣雲錦已經將他記在了心裏,神識將這邊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並不急著回去了。
舒勵看了看章奕珵手中的金釵,大概知道他是如何脫身的了,忍不住笑:“你怎麽還帶了宣姑娘的首飾過來?”
這金釵不僅顯眼,而且過於貴重,還有內務府的標誌。
用來打賞未免手筆太大了,尋常熱也不敢收,稍微身份有點撐不住的,就得算賄賂了。
也就剛才那衙役心裏有事兒,才敢猶自昧了去。
章奕珵臉色微微一澀,耳朵尖難得的飄起了一點紅暈:“考試要九,我不過是拿來做個念想……”
完全沒想過關鍵時刻還能用金釵唬人,鎮住鬼。
若非場合不對,又想讓宣雲錦安心,也不至於用這樣的辦法,實際上沒有太大的用處,不過是讓鬼一時膽怯罷了。
為今之計也顧不上更多的。
舒勵啞然,忍不住哆嗦了一陣,這一下真被虐得不輕。
考試還能分身乏術的去思念娘子?讓絞盡腦汁寫不出文章的同科學子都情何以堪?
這個插曲貌似無聲無息就過了,章奕珵並不知道,宣雲錦將一前看”在眼裏。
見章奕珵若無其事的順利進入考場,宣雲錦眯了眯眼,並沒有當場發作。
隱入人群中,宣雲錦回到馬車之上,耐心得等待所有學子都盡數進入考場。
一直到黑,所有考生才算全部入場。
冬的日頭短,不過酉正時分(18點),夜已經暗透了。
衙役敲打了銅鑼,表示此時過後還沒有趕到的,就不能再進入考場了。
除了值班的,很多人收拾收拾就準備離開,好好休息一下得準時來換班。
先前為難章奕珵的那名衙役也在離開的人員鄭
三三兩兩的招呼著,倒是都一派喜慶,看來賺得不少。
真正能來參加會試的,寒門子弟比例並不高,缺什麽都不會缺了這點銀子。
就算手頭緊張的,要麽像孟沫那樣,自有資助的富戶,要麽像宣家父子幾個,自有來錢的路數。
所以,幹這事兒能得到的好處不少。
少則幾十文,多則幾十兩,這次考生十幾萬,謀取的數量可想而知,一筆龐大的財富。
不過,這麽多衙役和禁衛軍肯定是要平分的,否認,這事兒錢多了特定鬧起來。
所有銀兩還會用公家的名義當成辛苦費分下去,倒是變得名正言順起來。
就算人多,到手也有三四十兩,堪比一年的俸銀。
好不容易將科舉盼來了,忙完了之後都麵帶喜色,帶著慶賀的意思。
書院外已經沒有了家屬,宣雲錦便讓馬車先回去了,她躲在一顆大樹後麵,盯著那找麻煩的猴腮衙役。
無聲無息的跟上,那猴腮衙役先是到了夜市,打包了一些好菜,買了一壺好酒,路過攤子還買了一支梅花銀簪,這才樂滋滋的回了家。
看到那支梅花銀簪,宣雲錦想了想,並沒有急著動手。
而且跟著衙役回到了他自己家,發現這人買了簪子是在討好娘子喚醒,宣雲錦沉默了一會兒,改變了最初的想法。
原本宣雲錦打算問清楚之後就讓這人消失算了,現在,瞧著還有點人品,或許可以留他一命的。
所以,等到屋裏的人吃飽喝足,該要休息,衙役出屋上茅廁,宣雲錦才一個掠身飛了過去,掐住了猴腮衙役的脖子,將他抵在牆角。
李強眼睛一凸,臉色充血,吞口水困難,驚恐萬分的看著宣雲錦。
宣雲錦沒有遮麵,手中力氣不:“誰指使你今在檢查的時候為難那位書生的?”
李強整個人都不好了,遇見一個行凶的人,連麵都不遮,明顯是肆無忌憚,根本不怕他時候會出來。
或者,根本就沒準備留著他有機會。
想到這裏,李強打了個哆嗦,聽到宣雲錦又一次問章奕珵的事情,心下更是害怕,已經將給了他十兩銀子就要讓他幫忙“賣命”的廝給罵死了。
好的沒有背景,出身寒門呢?
當時就被章奕珵拿了一根內務府的簪子嚇得差點下不了台不,事情以為過了還有人來尋仇。
李強萬分後悔沒有好好調查就招惹上了,今年學子眾多,大有來曆的也怕是不少,實在不是他一個衙役能夠磋磨的。
“定,定,國公,府……”李強艱難的著。
本以為是踩饒一項美差,十兩銀子是白得的,現在看來問題很嚴重,十兩銀子絕對不值他不顧一切的為其賣命。
見李強挺幹脆爽快的,宣雲錦冷笑了一聲:“你得感謝自己對妻兒足夠疼愛,否則,現在就要你消失了。”
伸手彈了一顆丹藥在李強用力呼吸的嘴巴裏,掐住喉嚨的手一動,迫使他吞了下去才放手。
“看,定國公府都讓你如何做?”宣雲錦淡定的掏出一塊手帕擦手,緩緩的問著。
李強本能幹嘔,卻什麽都吐不出來,心下大駭:“你給我吃……吃……”
毒藥兩個字,李強自己都不想出來,太可怕了。
宣雲錦冷著眼:“回答我的話……”
李強一哆嗦,不敢怠慢:“就是讓我為難那書生,最好能讓他參加不了開始,可惜,那書生太幹淨了,我都找不到理由……”
現在想來,幸好如此,否則,此刻怕是要命了。
來找他的,不過是時候同村的熟人,其實很多年沒見了,而且時候能有什麽熟不熟的?
同鄉,差點害死他,看這姑娘如此肆無忌憚,豈是任人宰割的人?
宣雲錦輕笑:“那書生是我相公,想來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等考試完,自會給你解藥。”
罷,堂而皇之的離開了,李強呲目欲裂,握著脖子仿佛渾身力氣被抽幹了一樣,半晌邁不出腿。
答案倒是沒讓宣雲錦意外,果然是定國公府。
不得不,定國公的手伸得果然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