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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我怕你不死!

  第179章 我怕你不死! 

  提起吏部,下頭的人頭將頭垂的更低了。 

  「小的們去過吏部幾次,都被攔在外頭,下頭的人都說,顧大人忙的很。」出了這樣的案子,不必稟報葉卓華,刑部的人也知道,得先去吏部知會一聲。 

  從前,顧明辰做吏部侍郎的時候,刑部與吏部好的就像是一家子一般,可如今,吏部尚書被太子殿下罰了,顧明辰代管吏部,兩邊的關係,反而疏遠了。 

  他們也是沒法子了,今日才稟報葉卓華。 

  「忙個屁!」葉卓華想也不想便斥了一句。 

  顧明辰到底忙不忙,旁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 

  訓完之後,葉卓華恍然間眯起了眼睛,顧明辰自然是不忙的,忙的是阻攔他們的人。 

  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敢攔著,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國運,莫不的比不上自己那眼前那一畝三分地的利益?這樣的官員,留著有何用! 

  「將人帶來,本官親自問問,顧侍郎究竟有多忙!」葉卓華眯著眼睛,唇間勾起幾分嘲諷。 

  下頭的人連連點頭,「大人,可是直接去顧家請嗎?」 

  他這一說完,葉卓華卻突然笑了,緩緩的朝對方走去,而後彎腰看著他,「你來了刑部多少年了?」 

  下頭的人不知曉葉卓華怎麼突然話鋒轉變,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下官,來了有七年了。」 

  七年時間,也不短了。 

  葉卓華念了句,突然抬腳,照著對方便是一下,「所以,你是要與本官裝糊塗?」 

  對方沒防備,直接被踹倒在地上,準備起來的時候,葉卓華的腳直接踩在對方的身上,「本官看起來,就這般,好說話?」 

  好說話到,便是連自己管的人都敢糊弄自己了? 

  莫說葉卓華是刑部尚書,便是刑部侍郎的時候,下頭的人,誰人敢不給葉卓華幾分面子?誰敢在他跟前,裝瘋賣傻! 

  他,自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在刑部,必須所有人都信奉自己。 

  來刑部七年了,難道看不穿官場上的勾心鬥角?這分明就有人故意攔著他們,故意,讓顧明辰失職,甚至,這買賣官員的事,原就是他們,官官相護。 

  現在,居然還問自己,去哪請顧明辰?簡直,可笑!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就是借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在您跟前耍心思,只是,對方是孟氏一派。」下頭的此刻也覺得害怕了,葉卓華什麼手段,旁人不知曉,刑部的人誰人沒見識過,再不解釋,不定他的命便得交代到這。 

  是以,便只能直說自己的顧慮。 

  對方是孟家提上來的,如今太子殿下看中孟家,朝中人對孟氏一派,自都不敢惹。 

  自然,顧明辰都已經迎娶了布珍公主了,除了孟派的人,也沒人敢這般給顧明辰穿小鞋。 

  葉卓華將腳慢慢的收了回來,「孟家又如何,本官會怕了他們不成?」 

  便是這個時候,下頭的人也還是想勸勸葉卓華改變主意,「大人,今日便要去請嗎?」 

  說完,便瞧著葉卓華的臉,只希望他能有那麼一絲猶豫,而後自己也可以尋理由,勸阻。 

  葉卓華聽了對方的話,只冷笑一聲,「刑部拿人,難不成還要,選個良辰吉日?」 

  說完又交代,出了這麼大的事,大理寺自然要知曉,立刻遞消息過去。並,現在擬摺子,明日早朝便將這事給捅出去。 

  看葉卓華下定主意要鬧了,下頭的人只搖頭嘆氣,也不好說旁的,只能趕緊退下去,將事情辦妥了。 

  將人訓走之後,葉卓華看著被自己踹的,滿地的狼藉,唇間不由的閃過一絲冷笑,他要的就是鬧大,孟家,也該去動一動了。 

  讓下頭的人將東西收拾妥當,重新坐回案前,只是不由的朝屏風那邊看去,隨即搖了搖頭。 

  因著下頭瞧著葉卓華態度堅決,辦事自然是快的。很快便將,對方給請來了。 

  「左大人。」待著對方進來,葉卓華先打了聲招呼。 

  左大人的臉色很差,從鼻息間哼了一聲,便算是給葉卓華打了招呼。 

  瞧著衣服上還有褶子,想來,請過來的時候,被下頭的人用了手段。 

  葉卓華卻不在乎他的臉色,抬手只管讓人上了茶便可,而後,當作無事的品著。 

  「葉尚書請下官過來,不會只是為了喝茶吧?」坐了許久,瞧著葉卓華一直不說話,左侍郎便坐不住了,不由先開口。 

  葉卓華微微挑眉,灰色的衣袍將人襯托的越發清冷,「怎麼,左大人不明白我的意思?」 

  這話,自是不客氣的很,甚至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感覺。 

  左侍郎端著茶杯的手一僵,隨即冷笑一聲,「葉大人辛勞,連吏部的事都管著。」 

  聽了這話,葉卓華輕笑一聲,「能者多勞。」 

  不過四個字,卻讓左侍郎的臉色瞬間變了,他如今都四十多歲,在吏部也有二十年了,如今與顧明辰一個毛頭小子平起平坐也就算了,現在太子竟然讓顧明辰管著吏部,讓他情以何堪? 

  這一句,能者多勞,似是在諷刺他,一無是處。 

  「葉大人年紀輕輕便坐在尚書的位置,該是個聰明人,有些話,想也不必下官,說明白。」左侍郎的臉色,良久才緩和過來,眼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原本他的眼便小,這般一眯,似乎都成了一條縫隙,狹長的,帶出了幾分陰狠。 

  葉卓華的手慢慢的撥動茶水,「我便,就是要你解釋清楚又如何?不若,我怎麼知道,能不能給你安上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 

  聲音,輕輕緩緩,似是隨口一提。 

  左侍郎猛的站了起來,「葉大人,你莫要忘了,你父親也是孟相提攜,受孟相之恩的人!」 

  葉卓華抬頭看著左侍郎,一字一頓無比清晰的問道,「所以,這天下,是姓孟嗎?」 

  太子殿下看中孟家,原來的孟派,自發的抱成了團,好像在朝堂上,便可以隻手遮天,或者,高高在上。 

  左侍郎看著葉卓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由的捏著眉心,「葉大人莫要左顧而言他,下官只是想勸勸葉大人,凡事三思而後行,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回去問問令尊,是否可行?」 

  所以,他所看的事情,該是與葉父一般。 

  自然,沒有哪個朝代,能杜絕這般事情,而這事,牽連甚廣,一個不小心可能案子沒查出來,倒讓自己身陷囹圄,永世不得翻身。 

  是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這種案子,碰不得。 

  葉卓華用手托著下巴,總覺得,對方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一個侍郎而已,也配在尚書跟前,指點江山,倒是不明白,是誰能給他這般勇氣。 

  「本官瞧著,左大人好似不知道錯在什麼地方,正好刑部有的是地方,可以收留大人,好生的歇息。」左侍郎的態度已經明確,他知道這事,而且,也有阻攔的心思,自然可以扣留,等明日稟報了太子之後,著三司會審,瞧瞧這左大人是否清白。 

  是否,單純的只是不敢碰觸,這般案子。 

  是否,孟家,就應該高坐神壇。 

  左侍郎自然清楚,刑部空著的地方,除了大牢不做他想。 

  「葉尚書,你莫要忘了本官是吏部的人,就算要罰,也該我們尚書出面!」左侍郎自是沒想到,不過短短几句話的功夫,葉卓華竟敢直接下令。 

  扣押朝廷官員,這是誰給他的權利! 

  葉卓華及其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們吏部尚書,不是,自顧不暇?」 

  太子殿下突然發難,吏部尚書現在還在禁足中,自然,無暇顧及。 

  「吏部還有顧大人主事!」左侍郎想也沒想,直接將顧明辰給搬了出來。 

  他不提顧明辰也就罷了,若是提起來,顧明辰勢必是要問問他,阻撓公事的罪名。 

  而且,顧明辰與葉卓華是什麼關係?葉卓華要拿人,顧明辰會攔著嗎?驚動顧明辰不定,葉卓華還的理直氣壯一些。 

  葉卓華懶得與他廢話,左右,剛才的話已經被文書先生記下來了,等著太子殿下下令,便可以讓他畫押。 

  要怪,左侍郎只能怪他自己被嫉妒,沖昏了頭腦,都來刑部了,怎還敢,什麼話都往外說。 

  葉卓華揚聲,讓下頭的人將左侍郎帶下去。 

  左侍郎掙扎著不走,冷冷的看著葉卓華,「年輕人,你當真以為自己如今了不起了?可笑,你以為,太子殿下真的不知曉出了何事了?」 

  他再愚蠢也知曉,這麼大的事不是他一個侍郎能給按下去的,便偷偷的稟報太子,是太子授意,此事不可聲張。 

  原以為將太子殿下提出來,葉卓華便知道避諱一些,或者,不會將事辦絕了,至少會將下頭的人攆出去,他們可以再好生的談談。 

  可萬萬沒想到,葉卓華輕輕的挑眉,只冷冷的回了句,「那又如何?」 

  畢竟,太子還沒登基,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是太子說不管,便可以不管的! 

  「葉卓華,你瘋了!」左侍郎驚的也顧得什麼禮數,直呼葉卓華的名諱。 

  葉卓華原本端著的茶杯,突然照著左侍郎砸了上去,「放肆!」 

  一個侍郎,怎配直呼尚書名諱,一點規矩都沒有。 

  一個以下犯上,便夠左侍郎受的。 

  茶水因為已經端上來有一會兒了,所以並不燙,水順著他的衣服流了下來,可卻如同被火燒開的油,所到之處,都能讓左侍郎,疼的,發瘋。 

  左侍郎的眼睛通紅,想著便是在吏部,顧明辰也得對他,禮讓三分,莫說顧明辰了,就是葉父見了他,也要以禮相待。 

  如今被一個小輩,一個後起之秀,這般羞辱! 

  左侍郎臉越憋越紅,「葉家小兒,葉家小兒!」嘴裡,反反覆復的只有這四個字。 

  彷彿,激憤之下,已然說不出其他來。 

  只這四個字,能代表所有。 

  而後,低著頭,突然照著旁邊的柱子,撞了上去。 

  兩邊的人都嚇了一跳,趕緊將人拉住,萬一出了事,刑部不好交代,就算葉卓華在太子跟前得臉,也不成。 

  在場,唯一淡定的,怕只有葉卓華了。 

  等著下頭的人將左侍郎按住之後,葉卓華這才慢慢的起身,「我敬你是條漢子。」而後,揮手,讓下頭的人,都讓開。 

  下頭的人緩緩的退到一邊,眼睛卻一直放在左侍郎的身上,片刻都不敢離開,生怕一閃神的功夫,左侍郎再次,往柱子上撞! 

  葉卓華慢慢的彎腰,湊在左侍郎跟前,「誰要是不死,誰是狗娘養的!」 

  及其粗俗,卻明顯是在逼他,就等著他死。 

  葉卓華都這般說了,若是不撞一下,很難收場了。 

  尤其是文官,該都是愛面子的。 

  左侍郎氣的渾身都發抖,「好,好一個葉尚書。」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往柱子上撞。 

  刑部的人很自然的想要,去拽著左侍郎。 

  卻被葉卓華側頭,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刑部的人,到底沒一個動的。 

  砰。 

  很是響亮的一聲。 

  左侍郎的頭,到底還是撞在了柱子上,而且,撞的聲音也很大。 

  只是,倒沒有倒下去,看著身子晃了一下,手自然扶住了柱子,而後慢慢的轉身,那血流了一臉。 

  頭,是撞破了。 

  可人,卻還活著。 

  刑部的人沒有葉卓華的吩咐,都不敢動,一個個只盯著左侍郎瞧。 

  左侍郎的耳朵有些沉,眼皮上因為有血,有些睜不開,左侍郎慢慢的抬手擦了一下臉,看著滿手的紅色,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而後,只覺得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耳邊,此刻響起了葉卓華嗤笑的聲音,接著便是一聲,及其冷淡嘲諷的聲音,「慫!」 

  死,哪裡有那麼容易,不是撞一下柱子,便就真的會死,你得有那個狠勁。 

  但凡,有一絲膽怯,也都不能成。 

  在這一瞬間,左侍郎似乎明白了,葉卓華不是說說,是真的不怕他死! 

  恍然間記起來,若是沒有膽量的人,怎敢直接一刀砍了靖王。 

  刑部是什麼地方,成日里與罪犯打交道,哪個人身上不沾上點戾氣,葉卓華年紀輕輕,能坐穩尚書的位置,自該比旁人兇狠。 

  不過才過了半年安穩日子,便忘了,從前靖王得勢的時候,他們該有多卑微。 

  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到底是後悔了。 

  「既然還活著,將人帶下去。」葉卓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交代下頭的人,將人領下去。 

  死人? 

  他最不害怕的便是死人。 

  左侍郎是活著,還是死了,於他而言,並沒有任何區別。 

  左右,矛盾能出來便可。 

  將左侍郎帶下去之後,這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葉卓華側頭看著屏風,腳下一用力,將跟前的凳子拉過來,照著屏風砸了過去,「聽著,沒完了?」 

  他以為,是周生或者誰。 

  在左侍郎沒來的時候,葉卓華便感覺到屏風後頭有人,因為在刑部裡頭,外頭的人不可能能隨意的進來,是以葉卓華便不甚在意,沒想到都已經處理完事了,對方還沒有走的意思,葉卓華自有些沉不住氣,準備將人打出來。 

  顧夭夭看著葉卓華處理左侍郎,心中自是思量,他的盤算。 

  許是心中有感應一般,葉卓華看過來的時候,顧夭夭也抬起了頭。 

  這屏風,從顧夭夭這邊看去,能看見對方模糊的影子,而在葉卓華那邊,卻什麼也看不到。 

  只是,即便能看見,葉卓華出手這般快,根本沒給顧夭夭反應的機會,等著覺出不對的時候,屏風已經倒在腳步。 

  葉卓華滿眼的戾氣,在瞧見顧夭夭的時候,隨即化作虛無,換上的是滿眼的柔情,「你怎麼過來了?」 

  踩在倒在地上屏風上,快步走到顧夭夭跟前。 

  「我若不來,怎知曉葉大人有多威風?」顧夭夭只低頭看著屏風,瞧著也是大師手筆,有些年頭,此刻,印著葉卓華的腳印,她總是有一種,葉卓華在暴殄天物的心疼。 

  「你往一邊挪挪。」想著,便直接推開葉卓華伸出來的手,讓他站在一邊,而後重新將屏風扶了起來。 

  只是,葉卓華的腳太重,踩這幾下將屏風的桿都踩斷了,此刻卻也站不住。 

  顧夭夭不由,嘆息的聲音更大了。 

  葉卓華不滿顧夭夭一直盯著這屏風瞧,自然的扯上顧夭夭的手,「我那是嚇唬他們的,哪裡威風了?」 

  對於葉卓華的話,顧夭夭回給了一聲冷哼。 

  真真是假話張開便來,自己在一邊瞧的清楚,葉卓華明明已經存了,殺人的心思。 

  不由的甩開葉卓華的手,「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些。」 

  人家到底是朝廷命官,太子都還沒發話呢,人就死在刑部了,縱然葉卓華有千般理由,也都說不過去。 

  對於顧夭夭的評價,葉卓華只嗯了一聲,不做反駁。 

  左右,他若是膽子不大,如何能抱得美人歸。 

  如何有現在,如意的生活。 

  瞧著時辰不早了,原本想要讓葉卓華幫胡月娘的話,自不好在刑部說了,等著去了酒樓,一邊說話一邊聊。 

  只是,轉身的時候,顧夭夭不小心踩著了,從屏風上掉下來的撐子,崴了一下腳。 

  夏柳趕緊將顧夭夭,扶著去旁邊坐著。 

  只是顧夭夭還沒有動,葉卓華便將人打橫抱起來,將顧夭夭放在椅子上,而後側頭交代夏柳一句,「將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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