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意外破門
他在這邊胡思亂想的期間，朱雀總算是做完了熱身運動，又氣勢洶洶地和他開始比第三局。
結果毫無懸念。
然而朱雀並不服氣，拉著他還要繼續。
衛天則真的是服氣了：“行了行了，我認輸行了吧？不比了，就這樣，你愛怎麽樣怎麽樣吧，你現在就是耳聰目明五感天下第一，所以我們現在能不內鬥了嗎？想辦法出去行不行？”
朱雀把眼睛瞪得圓圓的。
然後兩人對峙了片刻之後，她終究也什麽都沒說，總算結束了這鬧劇。
衛天則見她麵上雖悶悶不樂卻終究沒再說什麽的樣子，暗自鬆了一口氣。
行，這事算是就這麽對付過去了。
“之前我們進來之後，我和老頭子分析了一下，他那個人……你也知道，不過我懷疑他對普渡齋了解也不多，畢竟說話顛三倒四的，而且每次我們中招他也跟著……”
他說到這裏聲音停了下來，似乎想起來什麽似的抬頭看了一眼朱雀，果然也看到對方滿眼恍然大悟地望了過來。
“我們之前在小葉子那裏他就沒事！”
“他沒中毒！連疲憊都沒有！一點反應都沒有！”
兩人幾乎是同時喊出了這麽一句話，然後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點驚駭。
就算後來是她們兩人冒犯了小葉子，可那也是香火點燃之後許久的事情了。在那之前一直和小葉子互懟的可不是他們！
劉寶在那香火之中的反應，如今兩人仍然記得真切。可同樣作為“欺負”過小葉子的老頭卻什麽事也沒有！
“那老頭現在在哪裏？！”
朱雀焦急地問衛天則。
衛天則愣了一下，而後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朱雀：“不知道？怎麽會不知道呢？我們不是被關在一起的嗎？我昏迷了你又沒有昏迷，他去了哪裏沒跟你說嗎？”
衛天則眯了眯眼，一邊回憶昨天老頭走的樣子一邊緩緩開了口。
“他說他也不知道。他是被普渡齋的女人帶走的，那些人穿著和小葉子相似，但是比小葉子要年輕不少。那時候老頭子還有些驚慌要我攔下她們，可我要守著你，加上這也是普渡齋的地盤，我擔心我再做什麽會影響到老大那邊……”
朱雀冷笑了一聲。
“行了行了，你不用找那麽多借口，不就是慫了嗎，有什麽可說的！守著我，你又不會解毒又不會怎麽樣，守著我我還能長出三頭六臂不成？！”
衛天則被懟得無話可說。
沉默開始在房間裏蔓延。
寂靜摻雜著尷尬的氣氛鋪展開來。
朱雀總算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說話時帶著的刺有點過分，然而之前還被衛天則“羞辱”了一頓，她也實在拉不下臉去道歉，隻不尷不尬地沉默著開始默默在心裏琢磨著事情。
老頭子被單獨帶走了。
他走的時候有些驚慌。
可也不能排除他和普渡齋的人一起做戲給衛天則看的可能。
“我問了普渡齋的人，她們說，個人的錯要個人自己承擔。我們之前冒犯了小葉子，大概在她們心目中就是冒犯了普渡齋？所以要把我們和老頭子分開，進行不同的處罰。”
沉默了片刻之後，衛天則沉悶的聲音響起了。
朱雀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些許寵溺的意味，登時火冒三丈。
誰他媽要你寵溺要你將就啊？！真把她當神經病人了？！還是發育不健全的小孩子？！
一口血吐不出來。
朱雀差點又暈了過去。
不過好歹想著劉寶，她沒再開口說什麽，也算是勉強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頭暈目眩了一會之後就悶悶不樂地看著衛天則，專心聽他講著話。
衛天則見她領情，心中暗自把朱雀的危險等級調整得低了一些，而後才繼續開口。
“我懷疑我們的‘中毒’就是普渡齋的懲罰，之前那銀發女子睜眼說瞎話，說我們沒有被小葉子下毒，那個時候我們求著她給老大救治，也隻能順著她說。可她說的一些東西也確實值得細想推敲……”
朱雀眼前一亮。
“你是說，她那句‘你難道不是跟他們一起來的？怎麽他們有事你沒事’？”
衛天則看向她的眼中帶了些驚訝。
顯然，是對她竟然記得銀發女子說了什麽很是驚奇。他自己都是抽絲剝繭了好一會才意識到那句話恐怕別有深意的，如今……
一想到這裏他又反應過來自己不該表現出來，輕咳了兩聲繼續道。
“嗯，你差點對小葉子動手，所以反應最大。我也是幫凶，所以也有些不舒服，但比較輕微。老大則是因為之前拆穿了小葉子講的故事被她記恨在心，後來又對她毫不客氣所以差點……”
他沒能把話說完。
因為朱雀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她把手握成了拳頭，在麵前的小桌板上重重地砸了一下，怒道：“這普渡齋真是欺人太甚！”
放著茶壺茶杯的桌麵應聲而塌，茶壺眼看著就要掉落到地上，衛天則眼疾手快地救了回來，茶杯卻是咕嚕咕嚕地滾到了一邊。
陶瓷式樣的茶杯碎得四分五裂，像是衛天則惴惴不安的心情。
朱雀有些茫然地和衛天則對視。
“我沒有想把它打破的！”
衛天則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隻幹巴巴地說了聲“哦”。
這……這該怎麽說呢？難道是朱雀還想著之前掰手腕輸給了他的事情，所以趁著這個機會要把桌子打破。
想到這裏，他非常識相地找補了一句。
“你力氣好大。”
就是這麽一句話，卻讓朱雀炸毛了。
“你、說、什、麽、呢！”
他的眼神不會騙人，心裏想的什麽幾乎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朱雀都沒有怎麽費力就看穿了。
然後，她就更加憤怒了。
“衛天則！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無聊！我隻是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而已！根本沒有想在你麵前示威的意思！我又不是神經病，不會幹這麽無聊的事情！”
衛天則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朱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隻是口頭上不想和她爭吵，心裏是半點不相信她說的話的，一時間怒從心中起，驀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床邊。
“你給我看好了！我要是真的用力是什麽樣子的！”
她一手抓住了床墊，而後一隻手就把那床墊掀開了。
床上的棉被枕頭被單落了一地，顯得十分可憐。床墊被隨意地丟在了一邊，她又伸手去抓那床墊下的木架子。
衛天則急急忙忙地製止了她。
“等等等等！你把這床毀壞了我們晚上睡哪裏？這普渡齋的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出現，你總不會想和我睡一張單人床吧？！”
朱雀成功地被他這一番話阻止了動作。
她惡狠狠地看著他。
“行了行了，你別這麽凶，要真想折騰不如去折騰那個門？我昨天搞了半天都沒有讓那門動搖分毫，實在有些……臥槽？！”
朱雀走到了門背後，握拳伸手，重重地砸了一下，而後門肉眼可見地劇烈晃動了一下。
顯然，她剛剛用的力氣是不小的。
衛天則知道，那門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木門，而是金屬製成，十分的堅硬。如今見朱雀為了和他鬥氣當真用盡全力去砸，也嚇得不輕，急急忙忙地站起來跑到了她身邊。
“你沒事吧？手沒出血吧？行了行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嗎？你別折騰自己了，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說完吧。”
朱雀一臉鄙夷地看了一眼衛天則。
“我們現在的正事難道不是想辦法從這裏出去？然後找到老大的師父，問清他對普渡齋到底知道多少，到底有多少交情，為什麽可以免於受罰，然後……”
她的語速很快。
目光卻沒有往衛天則所站的方向偏轉分毫，隻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門，似乎是在找著突破口。
而後她眯了眯眼睛，活動了一下手腕和手臂，再次舉起了手。
“不要！”
衛天則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你是不是有病？！外邊太陽都快下山了，普渡齋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我們在這裏合計出一朵花來都沒用！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拖後腿是什麽意思？”
朱雀十分不滿地看著他。
衛天則被看得有些心虛。
“我昨天已經試過了！這門真的很堅固的，我們出不去，還不如留著些力氣，等……”
“滾開。”
朱雀的聲音很冷。
衛天則歎了口氣：“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擔心老大，我也是擔心他的，可這事真的。”
朱雀向後繞了繞自己的手臂，聲音依舊冷，還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氣勢。
“我說，滾開。”
衛天則無法，隻得依著她。
“行吧，那你等一下，我幫你。不過你得先答應我，要是我們嚐試了還沒有辦法出去，你就不能再這麽瞎折騰了！”
朱雀冷哼了一聲，位置可否。
衛天則隻當她是默認了，也覺得要是不折騰不能讓她死心，就跟著她折騰一下吧，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