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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限製

  下巴傳來的疼痛感清晰的告訴她,他是真生氣了,他也不喜歡她肚子裏這個小孩。


  阿晝太有自知之明了,可還是天真的想看到奇跡的發生。


  賀承雖然對她很壞,但是對她也是有好過的,雖然寥寥無幾,那也足夠她記住了。


  於是記到了現在。


  她淚眼婆娑望著他,手指纏上他的胳膊,聲淚俱下:“你別傷害它,它已經四個多月了,它也是你的孩子。”


  賀承勾了勾嘴角,低低一笑:“那既然你說它是我的,那它就是我的了。”


  這話一出,阿晝以為他是回心轉意了,難得笑了笑,還沒等她開心夠呢,下一刻,她就被賀承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賀承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那眼神又凶又狠,似乎想幹什麽壞事。


  阿晝太熟悉他一旦想做事的眼神了,她心裏一驚,說:“承哥,現在不能,我不能做,我肚子裏有孩子……”


  “我想做,你攔得住?”


  “可是醫生說我胎位不正,不能行房/事,會出事的。”阿晝害怕的不行,雙手抵在胸前,又驚又怕,更怕他不高興。


  “哦,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他這話冷漠又無情,十足的渣男,根本沒把她放眼裏。


  也就是把她當成玩物玩玩而已。


  她怎麽可能不難過,甚至都掉起了眼淚,道:“我好歹也陪了你這麽久吧,承哥,你別這樣對我,再怎麽說,我都有了你的孩子,不是嗎?”


  賀承倒是不知道她話這麽多的,甚至不想聽她說話,捂住她的嘴,手上開始忙碌,把她當成泄憤的工具而已。


  阿晝不太配合,都要把眼淚流幹了,一直求他停,他哪裏聽的進去,尤其她哭起來這張臉蛋,像極了當年的某個人。


  辛甘。


  辛甘讓他刪照片的時候,也掉了眼淚,說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她很相信他來著,一直把他當成朋友,可是他卻做出這麽齷齪的事。


  他得不到辛甘,就找了個和她眉眼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可到底不是她,不管睡幾次,都不得勁。


  假貨永遠是假貨,比不上真的。


  越想越煩躁,也就也不得勁。


  尤其身下的女人還在哭,一臉的淚水,不識趣,倒胃口。


  賀承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往沙發上一丟,說:“我告訴你,你和譚雅卓密謀什麽都玩不過我,別做夢了。”


  譚雅卓?

  阿晝解釋說:“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做。”


  她的解釋蒼白無力,根本拿不出有效的證據,所以在賀承那看來,她隻是把他當成傻瓜耍著而已。


  賀承也懶得跟她廢話,走之前盯著她的肚子看了會,說:“四個月了是嗎?”


  阿晝想挽留,又起不來,小腹墜疼。


  “恩,四個月了。”她怕賀承狠心不要她肚子裏的孩子,又求他,“孩子是無辜的,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承哥,你把孩子留給我,求你了,別傷害它。”


  賀承這種人,什麽事都有可能做,阿晝不願意相信,卻不得不,現實往往很殘酷。


  她也明知道賀承不是好人,可她還是惦記他,盼著他回心轉意,會對她好。


  賀承摔門走了。


  阿晝肚子疼的厲害,捂住小腹,喊來阿姨,阿姨剛才一直躲在廚房,聽到客廳的動靜,膽子小,不敢冒頭,更不敢出來,那個男人,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她不想惹麻煩,等人走了之後,她才敢出來。


  “阿姨,送我去醫院,我肚子疼。”阿晝虛弱無力,臉色發白,不敢亂動。


  阿姨連忙打急救電話。


  ……


  賀承從阿晝那離開不久,立刻收到一通電話,告訴他說阿晝進了醫院,不過具體的還不清楚。


  賀承聽完掛了電話,抽了支煙,開車去了辛甘的畫室。


  他沒有上去,而是在附近徘徊。


  他這會身份敏感,不能再出任何新聞了。


  隻不過,他還是要來找辛甘。


  一直到傍晚五六點左右,辛甘才從畫室出來,她在打電話,一邊走一邊說話,臉上掛著笑容,在賀承看來,她是在跟程究打電話才會笑那麽開心。


  那笑容愈發刺眼。


  賀承臉色越來越沉,他見不得辛甘心情好,她的心情好,愈發是刺激他。


  他恨不得將她毀了,變成跟他一樣的人。


  辛甘和程究打完電話,她準備開車回辛家,一周總要回去一兩次,和家裏人吃頓飯,程究要是不忙就會跟她一起回去,要是忙的話,她就自己回去。


  程究現在的工作內容有變動,手裏頭的事情也多,所以更忙了。


  辛甘開車還是很穩的,雖然駕齡不長,但是車技總歸來說是沒什麽問題的,平時程究在的話,輪不到她開車,大多數時間不在,她都是自己開的。


  沒發生過什麽意外,也沒刮過車。


  但是今晚卻出了一點小意外。


  她被追尾了。


  後麵有輛車撞上了她的車屁股,她隻能半路被迫下車查看情況,結果後麵那車的車主下來後,辛甘這才意識到,隻怕是故意為之。


  那車主正是賀承。


  兩輛車停在路邊,辛甘拿手機要報警,賀承眼疾手快上來搶了過去,還拽住了她的手腕,拉了過來,說:“私了,用不著報警,我全責。”


  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辛甘掙脫不開,看著他,說:“既然是你全責,沒什麽問題了,隻不過麻煩你鬆手。”


  賀承這會沒戴口罩,辛甘一下子就認出他了。


  “怎麽你一個人,程究呢?”


  辛甘表情冷淡,說:“這不關你事,鬆手。”


  “不想鬆,你說怎麽辦。”


  辛甘並不想在大馬路上和他拉拉扯扯,他是名人,隨時會被偷拍,她不想再受牽扯,“你不撒手,我可以報警。”


  “你報吧,我沒關係,我幫你把消息賣給媒體,讓他們來拍。我都沒關係了,你應該更沒關係。”


  “賀承,我不想和你瘋,你放手。”辛甘不想罵人的,但是賀承總是能讓她生氣。


  “我為什麽要放,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辛甘深呼吸,不能避免和他正麵衝突,“你有必要嗎?有必要糾纏我嗎?”


  “有,還真有。辛辛,我還沒吃晚飯,走,陪我去吃飯。”賀承說完就拽著她上了自己的車。


  從頭到尾,辛甘掙紮不開,隻能被他拽上了車。


  他的車其實沒問題,就是追了下尾,有些剮蹭而已。


  賀承很快把車開到了一個私人會所,一路拉著辛甘走了進去。


  服務員其實很奇怪他們倆之間的氛圍,又礙於顧客都是上帝,不敢多問,何況能來這消費的人非富即貴,不能得罪。


  就連點菜,賀承都是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跑。


  辛甘忍不住罵他是不是神經病。


  哪知道賀承隻是微微一笑,說:“你怎麽罵我都沒關係,隻要你高興,對我笑,你要怎麽罵都行。”


  辛甘:“……”


  辛甘的右手無名指上是有戴婚戒的,跟程究的是一對,那款式比較特別,尤其是戴在無名指上,意味著什麽,一眼看上去就懂。


  包括賀承。


  賀承盯著她無名指看,涼涼地說:“差點忘記了,你和程究結婚,我沒有給你送禮物,辛辛,我給你補禮物好不好?”


  辛甘眼神也很冷,“用不著。”


  “沒事,該補還是要補的,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賀承拿手機打了通電話,安排了人去準備個蛋糕過來,他描述那蛋糕必須要有幾層的,要有什麽配置,什麽風格,還挺認真的。


  辛甘不以為意,甚至覺得他不正常。


  菜也很快上齊了,服務員退下順便把門關上了。


  辛甘並沒有胃口吃什麽東西,她垂眸,甚至看都不願意看他。


  賀承的手鬆開了,也不怕她跑,說:“陪我吃完這頓飯,我就送你回去,送你回程究身邊。”


  即便他很不情願。


  要把她送回別的男人那。


  那男人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也好。


  要不是他當年不懂珍惜,讓她發現了那些照片,那今天也沒有程究什麽事了。


  他其實多多少少有點後悔的。


  隻不過他這個性格,能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


  辛甘不為所動,也不拿筷子。


  賀承一個勁往她碗裏夾菜,魔怔了似的說:“我知道你也餓了,快吃吧,都是你愛吃的。當年在國外,你說你想吃地道點的中餐,我陪你走遍了大半條華人街,你都沒吃到。”


  辛甘依舊沉默,沒有反應。


  “你當初對我也很好,怕我吃不慣國外的食物,嚐試自己下廚做飯,辛辛,你對我好,我不是不知道,你看我,我都記得。”


  “夠了,別說了,你越說我隻會想起來你當初做的那些事,那段時間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的回憶,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傷害到我了。賀承,你不覺得你這幅樣子很可笑嗎?”


  賀承一頓,深情微妙:“那不提了,那聊點開心的事。”


  “和你坐在這裏,我開心不起來。”


  賀承扯了扯嘴角,啪地一聲放下筷子,陰笑看著辛甘,他說:“非要跟我這樣說話?”


  辛甘直視他的眼睛:“如果你覺得我說話不好聽,我可以隨時走,你不要攔我。”


  她說要走,賀承猛地站起來朝她靠近,伸手抓住她的頭發,扯著她的頭皮,迫使她把頭揚起來。


  “我允許你走了嗎?你就這麽不待見我?我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心情沒數嗎?走?你還要走去哪裏?回程究那?他憑什麽?”


  他就像是瘋了的野獸,毫無人性:“我告訴你辛甘,今晚你別想走了,我想對付你也太簡單了,你別天真以為我會放過你。”


  他就像是撕開阿晝的yi/fu一樣扯開她的,辛甘用盡全身力氣去推搡他,一隻手護衣服,另一隻手擋他的手,不過都是徒勞。


  他很快看到她凶前的痕跡,有些很淡,雖然不多,但也足以證明了她和程究有過多親密的舉止。


  即便能想到,賀承還是被刺激到了,他捏著她的臉頰,壓低聲音責備道:“當年就不該放過你,一不做二不休,就該把你辦了,你這種女人,壞到骨子裏了,還跟我裝清純,你看看你這幅樣子,配嗎?”


  辛甘費勁掰開他的手,臉頰被他捏的疼的厲害,也紅了,還有指印,她連忙把衣服蓋好,“賀承,我怎麽樣跟你有什麽關係。”她又氣又羞憤,眼淚不爭氣在眼眶徘徊,她硬是強忍著沒掉下來,說:“我就是後悔,當初就不該認識你。”


  這句話無疑又是刺激到了賀承,他眼睛都變猩紅,五官猙獰。


  這會有服務員在敲門,要上菜。


  ……


  程究應酬結束後,回家路上給辛甘打電話,但是沒人接,手機處於忙音狀態。


  他晚上推脫不了喝了點酒,那酒精度數高,饒是他也有點暈。


  喝了酒不能開車,他喊了代駕。


  然而聯係不上辛甘,這種情況以前很少有的,辛甘是不會讓他聯係不到的,除非是有什麽事。


  程究又給程家打電話,問辛甘有沒有回家。


  程家的保姆阿姨接的電話,說沒有。


  程究深深皺眉,那就不對勁了。


  程究立刻給畫室打電話,這會畫室隻有助理還沒下班,剛好接到了程究的電話,問了一通下來,程究得到的回複是辛甘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就走了。


  電話剛掛斷,程究眼皮猛跳,手機這會又響了,他連忙接通。


  ……


  辛甘這會在醫院躺著,手腕上纏著厚實的紗布,因為失血過多,她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


  醫生剛處理完她的傷口,還在叮囑她注意事項,傷口短期內都不能碰水之類的話。


  話音剛落沒多久,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辛甘抬眸看過去,是程究。


  程究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辛甘咬了咬唇,縮了縮脖子,後怕似的看著他,聲音發啞,喊他:“程究。”


  程究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視線落在她纏著紗布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兒,這才問醫生大概情況。


  醫生說完後,程究陷入沉默,手緊緊握著辛甘的手。


  等其他人都走出了病房,辛甘聲音很小,說:“我沒事,不要擔心。”


  程究手掌摸了摸她臉頰,說:“怎麽回事?”


  辛甘猶豫著,不是很敢說,但是不說,程究也會調查,她斟酌了會,還是說了:“今晚賀承追尾撞了我的車,我被他帶走了,不過我的傷是自己弄的,如果不這樣做,他不會放我走。”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都不用辛甘講了,程究心裏有了數,他喉嚨一緊,握緊了她完好的那隻手,說,“對不起。”


  辛甘搖頭,眼眶發紅:“是我不好,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他那麽明目張膽。”她望著程究的眼神,充滿憂慮,她不想讓程究擔心。


  程究吻她的額頭,又吻她的鼻尖,什麽話也沒說,也不用多說。


  他恨不得自己承擔她遭的罪。


  也是他大意了。


  有人這會敲了敲病房的門,直接推開門進來。


  是薑萌。


  薑萌也想到程究會來的,沒想到他來的這麽快,她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但還是好看的,漂亮氣質好,和程究在一塊,非常搭。


  “辛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的醫藥費我已經先墊付了。”


  辛甘出事的那個會所,薑萌在那工作,是個小管理,剛好今晚是她值班,這才撞到一塊了。


  事情鬧的挺大的,起碼目前是的。


  辛甘說:“方便把你們的卡給我嗎?我把醫藥費還給你,畢竟傷是我自己弄的,跟你們會所沒關係。”


  當時情況危急,賀承瘋了一樣,她沒法子,隻能拿了切蛋糕的刀劃了自己,賀承再沒人性也不至於要她的命吧,更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出事,要是她真有了什麽事,他也逃脫不掉責任,何況他還是個明星。


  於是賀承走了,打完電話,他丟下她直接離開了會所。


  薑萌心情挺複雜的,尤其這會還在醫院裏頭遇到了前男友。


  “你加我微信吧,我也沒帶銀行卡,微信給我就行了。”


  程究忽然說:“醫藥費多少錢,我直接付你。”


  薑萌這才看程究:“也不貴,幾百塊,要不算了,好歹認識一場,也慶幸辛小姐沒大事,我也放心了,這點小錢沒關係。”


  程究說:“還是要算清楚,不能白拿別人的。”


  薑萌是徹底被他這句話傷到了,她對他來說,是別人,所以要算清楚。


  這算是徹徹底底被刨除開外了。


  程究可不是什麽念舊情的人,他不會藕斷絲連,甚至欠她人情,直接從懷裏拿出現金還給了薑萌。


  辛甘有些暈,轉不過來,她說句話都很費勁,喘著氣,程究給她倒了杯溫水,小心喂她喝。


  薑萌手裏捏著他還的醫藥費,還想說什麽,看到他那一幕,也說不出什麽話來,黯然離場。


  辛甘喝完水,說:“你看起來很不高興。”


  程究放下水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沒有說話。


  ……


  薑萌離開病房,有氣無力的扶著牆走,剛才在病房那一幕,曆曆在目,根本忘不掉。


  即便她當年和他在一起,她都沒有享受過他如此上心的對待,她心裏全然不是滋味。


  走出醫院想攔輛車回家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包包似乎落在病房了,應該是她去幫忙繳費的時候落下的。


  她隻能折回病房,剛進電梯,看到了程究,手裏拿著她的包。


  程究把包還給她,說:“你忘記的。”


  薑萌接過,欲言又止,而他沒有什麽話要說,轉身就要走,她一時間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連忙叫住他。


  “程究!”


  程究停住步伐,回頭看了她一眼。


  薑萌咬唇,鼓足了勇氣,說:“辛小姐傷的很深,今晚那個男人直接跑了,你要是想知道包廂裏發生了什麽事,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調監控。”


  她是好心,也是好意。


  畢竟辛甘出了這事,多半也是跟那個男人有關係。


  而那個男人是會所的常客,想知道他的身份很簡單,隻要調取監控就能查出來的。


  辛甘傷成這樣,程究應該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薑萌覺得自己了解他,畢竟他以前就是這樣。


  程究冷淡道了句:“多謝。”


  薑萌:“不用跟我客氣,我們倆也認識這麽久了,雖然分手了,但還算是朋友一場。你要是需要幫助,我隨時可以幫你,對了,這個是我名片,你什麽時候要來調監控就可以聯係我,我都在。”


  程究眉頭蹙了蹙,說:“剛才道謝是謝你送她來醫院,不是調監控,監控我會調,會讓警/察去調。”


  薑萌臉色煞白,非常難堪,一瞬間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人家程究根本不領她的好意。


  她的好意在程究看來多半是想拉近關係的舉動吧?

  要不然程究怎麽這麽避嫌。


  她訕訕笑了笑:“這樣也行,我還以為她不會報警,那報警就好了,那就正常程序走。”


  程究沒再說什麽,直接回了病房。


  薑萌在他走後,捂著胸口,窒息一般的難受。


  她覺得這樣下去其實快不行了。


  現在程究有多在意他那位妻子,她就有多難受,難受到無法喘息。


  當初為什麽要分手?


  如果不分手,站在他身邊的人此刻是她吧?


  周亞說的沒錯,是她犯賤,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


  辛甘半躺在病床上,嘴唇沒有血色,看起來很脆弱。


  程究陪著她,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搖頭,說:“不要告訴爸媽,省得他們擔心。”


  程究說:“不能答應你。”


  “怎麽了?”


  “我報警了。”程究溫柔握住她的手指,一根根親吻,“等會警/察會過來做筆錄,辛辛,把你知道的都跟他們說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辛甘一直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處理和賀承的恩怨,這會兒她才明白,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一定要讓賀承付出代價,才能徹底解決這麻煩。


  否則,她以後的日子都沒辦法平靜。


  雖然說她的傷口是自己弄到的,但她的確是被賀承帶走的,還限製她的自由,不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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